那场雨之后,还不等他们好好自闭一次深入思考正义和罪恶的二元论,工藤家的三个人里就有两个被感冒病毒教做人了。
纱纪和乱步两个人并排抱着抱枕坐在沙发上,蔫哒哒含着体温计。
唯一的幸存者柯南唏嘘着给他们一人倒了一杯热水。
“好难受。”
“好难受。”
“想吃糖。”
“想吃糖。”
二重唱把柯南脑袋都念大了。
平时吵得贼凶,在这种奇怪的地方倒是默契的很。
两个人还在细细碎碎的说话,柯南被他们念到火大,差点没崩住人设吼出来“安静!”
就在他OOC的前一秒门铃声响了,是毛利兰。
因为柯南用工藤新一的手机给青梅竹马发了个短信看她方便来照顾一下家里两个病人吗?
而毛利兰在电话里能若无其事和纱纪聊天,一旦面对面了就有点拘谨,柔声解释道:“新一发了短信过来让我看看。”
一边的柯南还不忘给自己打掩护,“因为太担心了就告诉新一哥哥了。”
这两人头昏脑胀谁有心思去和他斗智斗勇,二重唱应和一声:“哦。”
“给我看一下。”
兰伸手向他们两要体温计,拿过来看了看松了口气。
“还好,吃过药了吗?”
二重唱被打破了,乱步抱着抱枕缩在沙发上卷成一团,纱纪则倾身软软地回话:“嗯,吃过了。”
“那我先去给你们做点吃的,饭后睡一觉,如果下午还没有退烧就去医院看看。”
她安排的井井有条两个生活白痴只会点头说好。
目送毛利兰进厨房之后安静了没一会的两个人又开始互相埋怨。
“都怪你,都说了不要管。”
“你又不说明白。”
柯南从沙发上跳下去高声喊:“兰姐姐!我来帮你!”
头脑昏昏沉沉的感觉很不好受,纱纪把抱枕抱得更紧了一点,模糊的视线里江户川乱步的身影站了起来好像要离开。
他今天没有穿外套,白衬衫背带裤,衬衣白得晃眼,纱纪一把拽住他的背带,乱步被她突然拉了一下又倒在沙发上。
“干嘛。”
“你去哪?”
乱步晃了晃手上的玻璃杯,纱纪一只手拉着他的背带不放一只手去端自己那杯水。
“我也要去。”
纱纪杯子里还剩下半杯没喝完,她欲盖弥彰地解释:“凉了,我再去接一杯热的。”
“哼。”
还没等他说出些什么来纱纪就拽着他的背带推着他往前走,“快点快点。”
“慢点,头晕。”
还没等他们遛弯似的溜达到厨房,家事十级的毛利兰已经擦着手上的水珠出来了,身后跟着为青梅竹马鞍前马后递手帕的马仔柯南。
兰奇怪地问:“怎么了?”
纱纪看了看自己手上半杯温度适中的温水,头脑风暴之后叹了口气:“他渴了,我陪他去倒杯水。”
“是吗?”毛利兰推着两个人往沙发的方向走,“病人好好休息,我去就好了。”
见她没问自己手上怎么有半杯水,纱纪由衷道:“谢谢。”
坐上沙发之后江户川乱步踹了踹纱纪的小腿:“喂。”
“干嘛!”
“...算了。”
“哼!”
柯南一头雾水地听他们没头没脑的对话,再一次感叹妹妹变得好难懂。
等了没一会焖在锅里的粥好了,两个人吃过之后睡了一觉,到了下午两扇门打开的时候,二重唱双人组彻底宣告解散。
江户川乱步已经恢复健康,除了脸色看着有点白没哪里不舒服了,就剩下纱纪一个人还病恹恹的样子,走两步就眼冒金星。
面对面之后纱纪扶着门框恨恨道:“凭什么!”
“我去给森鸥外打个电话?”
“不许!”
这个时候柯南也从房间里出来了,看到纱纪之后上前两步牵住她的手,“纱纪姐姐,还很难受吗?”
纱纪软趴趴靠着门框,感觉眼前发黑。
“完了,要死了。”
“要去医院吗?”
“不用,我再躺会...”
“我,我再叫小兰姐姐过来看一看吧。”
纱纪摇了摇头,松开柯南的手往房间里面蹭,“不用,她还要照顾毛利叔叔呢,没什么事了。”
柯南亦步亦趋跟在她身后,帮她把房间的窗户打开,然后给已经躺在床上的纱纪拉了拉没有盖好的被子。
“想睡觉吗?要喝水吗?”
面色苍白的少女陷进柔软的织物里显得格外脆弱单薄,她张了张嘴说:“嗯我要睡了,你快出去吧,传染给你就不好了。”
柯南想了想觉得自己留下也帮不了什么忙,再给她测了一次体温发现没有发烧了便放心出去了。
虽然纱纪看着不想告诉森鸥外但是委托金毕竟是在森鸥外手上拿,江户川乱步上到三楼给他打了个电话。
“真的没事吗?她看上去半死不活的样子。”
电话那头的森鸥外似乎已经对这种事司空见惯,一点都不惊讶,“不要担心,没事哦,只是恢复得比较慢而已。”
“谁担心了,没事就算了,挂了。”
“啊,等一下”森鸥外的语气似乎有些为难的样子,“那孩子一生病就会变得特别粘人,在她生病期间如果可以希望有人能陪在她身边。”
“麻烦。”
还没等他说完乱步就把电话挂断了,下楼梯的时候刚巧碰到柯南从纱纪房间里出来,正踮着脚关门。
乱步三两步跳下楼梯一把按住他的脑袋,打开门把他塞进房间里。
“欸!?”
两位名侦探对视一眼,柯南的侦探脑压过直男思维,电光火石间想起了中午在厨房门口时碰到纱纪和乱步的场景。
纱纪手上的水杯里还有半杯没有喝完,杯壁有热气冷凝在上面的水雾,还有她抓住乱步背带的手。
懂了。
在纱纪躺床上的几天里工藤家安静得像一湖死水。纱纪适应良好,有事没事搂搂柯南,但是两个侦探就不这样想了。
“好无聊!”
江户川乱步把手上的魔方往茶几上一丢,完整的九阶魔方哧溜一下掉在地毯上。
纱纪正趴在沙发上和石上还有太宰联机玩马里奥,手上一滑就掉了蘑菇,星星还被太宰吃到了。
“混蛋。”暗骂一声退出游戏,看在她生病这几天乱步都没有嚷嚷着要出去买点心的份上耐心问道:“那你想做什么嘛。”
“东京就没有什么有意思的事情吗?”
“嘛,倒是有几张邀请函,不过都是给哥哥的。”
骤然听到纱纪叫自己的柯南一惊从福尔摩斯探案集里抬起头,看向瘫在沙发上的两个人。
纱纪把手伸进沙发缝里,“好像是掉在这个里面了吧。”
掏出来几封信封和一张邀请函。
乱步接过去看了看,柯南也凑过去拆了一封信。
“人家邀请的都是高中生侦探,你二十多岁了耶,就不要去欺负人了啦。”
乱步才不管年纪的大小,去还是不去全看心情,他盘腿坐在茶几边上翻一张就丢一张。
“东京推理俱乐部举行的推理赏花...PASS。”
“揭秘高中生侦探私密生活...PASS。”
“推理流派之争,什么鬼,PASS。”
“没意思。”乱步把手上最后一封信往上一抛,信纸飘一飘糊在纱纪脸上。
“这个怎么样?好像很有意思的样子。”柯南把手上唯一一封邀请函递过去。
纱纪把糊在脸上的信扒拉下来,不觉得有什么能引起江户川乱步的兴趣,他这个人难伺候得很,哪怕嘴上喊着无聊也绝对不会去看不上的聚会。
结果却意外的看到江户川乱步露出了感兴趣的表情。
“什么啊。”纱纪挪了挪越过他的肩头去看那张邀请函,嘴里把邀请函的内容念了出来。
“尊敬的工藤新一先生,庭院里的垂枝樱花将要开放,诚邀您于三月最后一天与各路志同道合的奇人共赏八重红枝垂盛放的美景。”
“届时,让我们一同重现10年前那场不可能犯罪的奇迹。”
纱纪从他手上把邀请函抽出来上下左右翻看。
“什么嘛,又没有落款也没有说是在什么地方。”
“因为邀请函上提到的事件就是最好的提示了。”柯南低头在手机上戳了戳然后把搜索界面给纱纪看。
“垂枝馆瓷器消失之迷?”
“嗯,因为垂枝樱花而命名的垂枝馆。”柯南指着邀请函上出现时间的地方接着说:“在十年前的四月一号发生了瓷器消失的谜案。”
“警备系统完善,门窗没有任何被撬开的痕迹,那件瓷器就这样人间蒸发了。”
纱纪兴致缺缺,“那就是内部犯案嘛。”
“当然,但是令人疑惑的地方在于找不到赃物,当初在垂枝馆里的每一个人都有嫌疑,但是每一个人都不能定罪。”
“垂枝馆的主人一怒之下把垂枝馆彻底封闭了,没想到十年之后又要开放了。”
江户川乱步一锤定音,“去看看吧。”
纱纪没什么意见,开始装模作样给工藤新一发短信,一边问:“很有意思吗?”
乱步摸了摸下巴道:“他们说要重现奇迹,而不是破解谜案。”
“有什么区别吗?”
他弯腰把掉在地上的魔方捡起来,随手打乱了几下又飞快复原,“当然,重现的重点在于还原犯案,这次我们扮演的不是侦探而是偷盗瓷器的犯人。”
“哦。”纱纪撩了把脖子后面扎得皮肤疼的头发,随口道:“不就是想要骗我们去找到那个时候的瓷器藏在哪里,或者说去了哪里嘛。”
乱步耸了耸肩,“虽然用这种愚蠢的方式怂恿让我觉得很生气,但是因为没有别的事情做所以勉为其难去看看罢了。”
“就是说你被钓上勾了嘛。”
眼看他们又要吵起来了,柯南飞快背过身给纱纪回了条短信。
“纱纪姐姐快看看新一哥哥同意我们去了吗?”
“喔,他说可以哦。”纱纪不太走心地陪他表演,“之后给他的邀请函都可以直接用哦,好棒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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