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国秋末的风呼啦啦地狂吹,饶是身体素质强壮如牛的我还是围上了围巾…赫敏逼的。
她对我挂脖式的戴法极其不满意,硬是要系出造型,边绑边用恨铁不成钢的语气斥责。
“你怎么活过去年的冬天的?你是想冷死自己吗?”
她唯恐我每做一件事不达到她心目中的完美标准就会原地嗝屁,好像我就是《一千种死法》里的主角。
“你是家养小精灵吗,格兰杰?”潘西嘲笑道,“她又不是不长手,万事通小姐转行了,哈,真教人意外!”
“我没有邀请你发表感想,”赫敏咬牙切齿地说,“但凡你懂一点礼貌,就不该对别人指手画脚,帕金森。”
“我只是作为一个客观、理性的旁观者看不下去了!看看你蹩脚的手法,有哪一个女孩绑得这么丑!”
“你以为很懂时尚吗?这是今年的流行款式!”
“今年?梅林啊,瞧瞧,她居然说‘今年’!还有两个月‘今年’就结束了!”
“小姐们……哦不美女们………看在今天是魁地奇比赛的面子上,让我们和平相处…”
我痛苦地扒拉围巾,赫敏的手搭在那个结上,她越气越把它拉紧,毛线摩擦发出牙酸的咯吱声,我要无法呼吸了。
她松开手的一刹那,我的肺部接收到久违的新鲜空气,眼泪不争气地从嘴角滑落(不是)
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哼,斯莱特林会赢的。”潘西快速地把我的挂脖围巾斜着打了个漂亮的结,高傲地一甩短发走了。
“你们还是想想被格兰芬多打败后怎么哭鼻子吧!”
赫敏瞪着她的背影,手一扯,又把我箍紧了,“教我系围巾,教我系围巾,我让你教我系围巾…区区一个斯莱特林也敢教我系围巾!”
“唔呕呕呕…救命呕——”
好不容易逃脱她的魔爪,我挤上了属于赫奇帕奇的看台,虽然说不强制不参赛的学院观看,作为校内八卦bb机的獾院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你好呀奥翡莉亚,我给你留了个座位。”说话的是汉娜·艾博,我的同届。
“谢谢!”我没想到还有人帮我留位子,感动极了。
她善意地微笑着,然后视线下移。
“哦天哪,谁给你系的围巾?也太丑——我是说!太不合适了!”
你这话可千万别让赫敏听到,否则她又得和我的脖子过不去了。
“没人给我系的,”我为了保全她的声誉,撒谎不打草稿,“这个我自学。”
“喔,那你的确很难做好,毕竟这是洛哈特教授新出的系法,必须两个人才能完成,”汉娜说,“他作为一位黑魔法防御老师实在不够格,时尚倒是挺在行。”
所以他怎么想不开来做老师了,明显专业不对口。
现场吵吵嚷嚷了一会儿,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的队伍终于进场了,哨声一响,比赛正式开始。
从心底那点小嫉妒心理来讲,我是不愿意来看的。
我好恨,他们怎么能飞得这么好,上辈子鸟人转世来的吧。
进程到一半,麦格教授已经压不住义愤填膺的李·乔丹了,脚踩看台破口大骂斯莱特林根本无法表达他的愤怒。
场上好像出现变化了。
哈利发现了金色飞贼,德拉科紧随其后,但是游走球一直在追着他们,不,似乎只是跟着哈利。
他为了甩掉游走球煞费苦心,在看台之间穿来穿去,那个球也是够莽的,把搭的好好的木架子撞个稀巴烂。
如果哪一天霍格沃茨没钱了,都是你们造出来的。
德拉科果然还是带资进组的原因,他躲避不及,当场表演一个回转大风车摔到地上去了。
不出意料,格兰芬多获胜了,顺便牺牲了哈利的一条胳膊。
作为他的朋友,我有责任去探望一下。
还没赶到医疗翼,二里外就听到德拉科哼哼唧唧的像只大鹅,腮帮子都黏着了。
我本来不想看望他的,但是他扒拉着床栏杆,身手矫健那叫一个迅速,灰色的眼睛满是惊喜,“奥翡莉亚,你是来看我的吗?那就坐过来吧。”
本来不是,现在是了。
我敷衍地点个头,搬了把椅子。
刚刚还病歪歪的小少爷瞬间原形毕露,不客气地批判道,“你怎么能把围巾系得这么丑。”
我:……
今天第几次了。
“你再对它发表半句看法,我就让你见不到霍格沃茨的明天。”
“切。”他撇撇嘴,兴致又来了,“刚才我的飞行技巧你都看到了吗?”
看到什么?敢不敢再问一遍?
你像个人形二踢脚托马斯回旋式一蹦三尺高从球场这头飞到那头,落地还是满分劈叉的那个吗?
我心情复杂地说:“看了,勉为其难给你个满分吧。”
“这才像话,”他得意洋洋地双手交叉,眼睛都眯起来了,“我的父亲我小就说我比其他人有天赋,进入斯莱特林的魁地奇队伍是注定的事情。”
这…你这孩子,你爸也是,真是一个敢说,一个敢信。
当然,看在他是个多多少少受了心灵创伤的“伤员”,我不会故意找他不痛快的。
庞弗雷风风火火地抱着一瓶药水路过,高声说,“马尔福先生别装病了,你可以走了!”
夫人,全校敢说还是您第一名。
我站了起来,“ok,我还得去看看哈利,你就歇在这儿吧…英勇负伤的马尔福先生。”
“又是他!圣·人·破·特!他究竟哪一点值得你关心!”
“……就凭人家那伤是真的。”
“好啊,”他赌气地用力靠回枕头,“你就去吧!你早该去看他,而不是看我!那你来什么!”
他就差把“我很叛逆,非常生气”贴在脸上了。
“知道为什么其他人都第一时间看望他,但是只有我,除了你的斯莱特林同伴,只有我答应了?”
“因为你在请求、第一次,发自内心地请求我。”
不是作为高贵的马尔福,用高高在上的语气对我说话,而是普通朋友。
他愣住了,“你,你是——”
“我是你朋友。”我和蔼地竖起大拇指。
结束之后,我又黏着赫敏帮我围巾打结。
“你以为你不会想着它。”
“不,我一直在想,换个说法,总有人帮我记着。”
我看到她桌上那本杂志,《洛哈特教你时尚先锋》,那一页用曲别针夹了起来,全本都很新,唯独那几页已经揉皱了。
“你笑什么?”她跪在沙发上折腾我的围巾。
我轻轻地用脚尖踹着茶几,抬头朝她的眼睛望去。
“笑你哪里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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