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早上开始,我就疯狂地吸鼻子,后脑勺隐隐约约作痛,寒冷的空气更是把脸刮得生疼。
即使如此也得参加决斗俱乐部的聚会,据说他终于要大展身手了,反正我是不信的。
唉,今天也是厌学的一天。
金妮陪我同行一段路,在听我吸了第十次鼻子之后,她终于忍不住了。
“感冒了吗?”
“不是啦。”
我接过她递来的手帕擦擦眼角,帕子喷过香水,闻起来像葡萄柚和茉莉,还挺对我口味的。
“昨晚一不小心看漫画入迷了,大概是笑到凌晨两点睡着的,现在有些偏头痛。”
虽然很多巫师都瞧不起麻瓜世界,觉得他们没有魔法的生活实在乏味,智力也不咋样,至少他们很会写会画。
哪天巫师界能有个人来记录下轰轰烈烈的爱情故事好了,而不是想着法儿贬低邓布利多的教学水平,猜测哈利的救世主身份是不是另有隐情。
做一期红烧芋头的讲解都比舆论好看,真的。
她好奇地问:“讲了些什么呢?”
我尽量简洁地描述道,“小男孩为了对地头蛇复仇,苦练三十年点穴神功,东方非常神秘的技能,可以点几下杀掉一个人。”
“喔,最后他成功了?”
“暂时没有,他成为了一名有名的按摩师。”
金妮“噗”地笑出声,一双手暖乎乎、肉嘟嘟地捏了捏我的掌心。
“奥翡喜欢的东西都好有趣,真的很可爱啊。”
有、有被撩到。
我觉得用原地噼里啪啦旋转上天爆炸已经不足以描述我怦怦跳的小心脏了。
可恶,是看太多小说所以想谈恋爱了吗?
正当我为小女孩的直球发言疯狂心动时,赫敏从拐角出现,她一路跑着,看到我的时候喘了口气,一把拉过我的手腕。
“我很抱歉打断你,金妮。奥翡!我还以为你迟到了,快和我走!”
“对不起哦,下次不会了,”我一面对她道歉,一边对金妮挥手,“过会儿再见。”
转头看赫敏,她脸上却呈现出了“难以置信”四个大字。
我:?我又说错什么了?
“不,”她抬了抬眉毛,“没事,我希望那是我的错觉。”
行吧,您说什么是什么。
礼堂已经熙熙攘攘地挤了不少人,中央搭起了一个临时台子,赫敏拽着我挤进了前排,和哈利、罗恩他们站在一块儿。
洛哈特神棍兮兮地发表了一大通吹嘘自己实力的演讲,然后把他的助理斯内普教授叫上决斗台。
嗯,把斯莱特林院长请来当助理,古今往来第一人吧。
两人的决斗毫无看点,斯内普教授一记“除你武器”就把这个金毛骗子击飞出去,偏偏他还得强行挽尊。
我越看越无聊,借着赫敏的掩护打了个哈欠,发呆的功夫,哈利和德拉科被cue到上台展示。
德拉科也不知道哪儿想不开,施法弄出一条蛇。
洛哈特也是更想不通,魔咒差到可以直接拉到一年级读重修的人,自信满满地念了一句只是听上去像样的咒语。
于是那条倒霉蛇一飞三米高,吧嗒落下,朝着我游了过来。
它嘶嘶地吐着信子,摇头晃脑,张口就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咝哈!!!”
这蛇多少有点毛病,第一次见哪个动物这么会笑的。
我刚想和它心平气和地理论一番,哈利一边走近一边说着我听不懂的语言,蛇就愤怒了,对我咧出了两颗大牙。
【系统温馨提示,自动触发道具“毁天灭地美女落泪大杀四方”】
我的鼻子果然开始发酸,眼睛痒痒的,拼命眨了起来。
等等,触发条件是来着……啊,处境被至少三人认为“受委屈”。
同学们快醒醒,我一点都不委屈!!当众洒泪这辈子有过一次真的够了!!
“你磕的cp必be!”蛇兄肆意地大笑,“没有一对是真的!”
太恶毒了!我这辈子第一次见到这么用心歹毒的蛇!
我悲愤到极点,彻底憋不住眼泪,“唰”地淌下来,比上次过之不及。
果然,能打败自己的只有自己.jpg
“呆在那里不要动,奥翡莉亚!”斯内普快步向前,魔杖发出一道绿光指向蛇,“蛇影无踪化黑烟!”
上一秒还在无情嘲讽的蛇转眼滋啦滋啦地烧成了一团黑气。
我使出这辈子最快的速度火速逃离礼堂。
开什么玩笑,上次周围只有几个人就哭到干涸了,这回一百来号人,我还不得晕厥。
万一吓着同学怎么办。
“奥翡!”
赫敏和罗恩相继追出来,我就停在走廊上气不接下气地大哭着等他们过来。
“哈利他一定不是那个意思…他,”罗恩语无伦次地解释道,“他是最不可能伤害你的人,虽然他是个蛇佬腔,但是你懂吧,他并不是那种人。”
“少说两句!”
赫敏瞪了他一眼,用袖子给我擦眼泪,轻轻拍我的背,“没事了,没事了,深呼吸…好的,再来一次,呼吸——”
我勉勉强强止住了眼泪,开始打嗝了。
看上去一时半会儿也止不住的样子,我们就转移阵地,回到格兰芬多公休室了。
我喝着热茶,总算冷静了,就是脑瓜子还嗡嗡的。
“那可是蛇佬腔,为什么哈利会蛇佬腔?只有斯莱特林的坏巫师会说。”
“你问我我也不知道,现在只能等他回来,如果那条蛇是对着别人,我们都会误会他是指使蛇发动攻击,但他不可能对奥翡这么做。”
“他当然不会!我相信我的好兄弟!”
我听了半天,就一个疑问,“我会和动物植物说话,为什么你们不觉得我也是站You-know-who那一派的呢?”
赫敏:“……因为你说的是英语,我们都能听懂。”
原来如此,那我要是用精灵语和它们交流,现在墙头草都得有二米高了。
“那么当时那条蛇说了什么?”
罗恩才问出来,就被赫敏给了一个肘击。
我中肯地回答,“他骂我骂得很难听,我这辈子都没见过歹毒如此的蛇。”
“它该死。”
等了好一会儿哈利也没有回来,打听得来他好像是去海格的小屋了,想来确实有道理,海格在全校基本超受欢迎,光是一把毛茸茸的胡子就治愈人心了。
我拒绝了他们俩跟我一起的行为,麻烦和谣言毕竟是我惹出来的。
果然路上都在讨论发生在礼堂的惊险事迹,还有的人认为是我表现得太疯疯癫癫,所以哈利才不惜对同学痛下杀手,为了“打扫”巫师界。
都是那跟哪儿啊,我就说巫师界也就传播谣言一等一的强。
穿过一片覆盖着雪的草坪,再下一个坡就能看到海格的小屋了,果然有一个身影蹲在他的鸡棚边上。
“哈利!”
我搓了搓戴着毛线手套的手,看他鼻子都冻红了,只是呆呆地看着那几只毛色杂乱的鸡。
“奥翡?你怎么?”
海格拎着一只已经死掉的鸡的爪子,他看看我俩,一副“我都懂”的样子,“继续聊吧孩子们,我就来……呃,带走这个倒霉的家伙,你们继续。”
他钻回了小屋,刚打开门,不忘回头喊一声,“外面太冷了,记得进来喝杯茶,当然你们愿意多聊一会儿也可以。”
把一个操心的老父亲演绎得淋漓尽致。
“我知道你不是指使蛇攻击我的,只是那条蛇说话太难听了,一点也不关你的事。”我急切地解释道。
“可你当时……”他低声说,言语里满是懊恼,“对不起,我应该更快阻止它。”
我陪着他蹲在雪地里,看鸡仔拍着毛茸茸的小翅膀绕圈圈。
“真的没事。”我对着手心呵了一口气,体质原因,我对寒冷异常敏感。
“我从来不在意的,以前被说习惯了,反倒是你谣言满天飞,多担心自己吧。”
哈利站起身拍拍身上的雪花,把我拉起来,那双碧绿的猫眼眨了眨,仿若翠鸟点在湖泊上泛开的涟漪。
“就是这样。”
他说,“就是因为你习惯了,我觉得很难过,本来可以再少一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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