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25日,注定这将不会是平凡的一天。
“早上好,奥翡。”
赫敏坐在床旁边的沙发上,她合起书本,看样子已经读了很久,“圣诞快乐。”
像他妈做梦一样。
我默默躺了回去,把被子盖过头顶,确认我是睡醒了才重新爬起来,“圣诞快乐赫敏,我能问一句你怎么进来的吗。”
“很简单,那个节奏听一次就记住了。”
这就是大佬的游刃有余吧,甘拜下风。
“你起得真早。”
“是啊,为了第一个对你说‘圣诞快乐’。”
“……谢谢,我起个床。”
我抱起抢了我半边枕头的面面挪到被子上,她还给我不乐意,后脚一蹬,把压在枕头下面的魔法史课本踹出来了。
太岂有此理了,天下的猫都喜欢欺负铲屎官吗。
赫敏拾起课本,困惑不解地说:“为什么要把课本垫在枕头下面,又是你家族的传统?”
“到也不是,”我尴尬地抓抓头发,“这叫渗透学习法。”
指知识从浓度高的地方向浓度低的地方渗透,眼看一月份的期中考来临,我不得已使出下下策。
是很扯,也就图个心里安慰。
“你该早点告诉我,”她说,“过了圣诞节我来帮你复习,半个月的时间够了。”
我热泪盈眶,把她扑倒在沙发上,“我爱你——!!!”
“快去洗漱。”她好笑地拍拍我的脑袋。
太感动了,我愿意用下辈子不谈恋爱换一个今生的学霸姐妹教我学习。
圣诞节按照英国规定得放假,很多人都申请回校过节了,但我们家不信基督教,我回去也没事做,所以就继续待在学校了。
礼堂里果然比平时少了一大半人,节日氛围却不亚于平常,十二棵挂着装饰的松树竖立在各个地方,槲寄生花环悬挂了绑着大红蝴蝶结的金色铃铛。
“圣诞快乐!奥翡!”金妮小天使开心地冲过来给我一个拥抱,“送你礼物,还有——这是我妈寄来的。”
韦斯莱夫人寄来的一件米色毛衣,胸前有个宝石蓝的“O”,我从未如此庆幸自己叫Ophylia,以后考试一定要穿它,逢考必O。
弗雷德和乔治一人举着一边袖管,帮我换上了这件毛衣。
我兴奋地转了两圈,“替我谢谢你们的母亲,我以后每次考试都会穿它的。”
他俩善意地笑起来。
“夏天就不用了。”
“是啊,你会被热中暑的。”
“然后又会有谣言说你被那只老蝙蝠气晕。”
斯内普教授的风评无形中又被降了一档,我觉得他已经被cue习惯了。
他们的礼物还是符合鬼灵精怪的点子,一罐子据说是只要打开就会爆发范围级别伤害的胡椒粉,金妮则是送了我一瓶香水。
“我能试试看吗?”
“当然,乐意之至。”
她撩开我耳朵后的头发,轻轻挤压喷瓶,散发出一股葡萄柚和茉莉的香味。
那天她给我的手帕也是这个味道。
“我喜欢它!”我毫不吝啬地夸奖,摸出三只羊毛毡戳戳乐玩偶,“圣诞礼物。”
不远处的三人组不约而同地摸出了自己的那只玩偶。
“我还以为仅此一个和你们炫耀,”罗恩说,“现在可好了,我们都是这个。”
格兰芬多的象征,一只小狮子。
“我来啦,在聊什么?”我端着餐盘跨进长凳,他们纷纷挪开头。
哈利干咳一声说:“不重要,谢谢你的圣诞礼物。”
“织袜子剩下的羊毛而已,别客气。”
我拿起一只麋鹿马卡龙,压低声音道,“我觉得我们路走窄了,上次我问了那些被袭击的鸡,他们告诉我那是一只蛇怪,最近才从下水道游出来的。”
“密室里有蛇怪?”赫敏悄悄环顾周围,确定没有人注意过来,“它怎么能藏了那么久才被发现,霍格沃茨早该被关掉了。”
“事实上这是今年才发生的事情,还记得我和你们说有一种声音说想要杀人吗,我觉得那就是它。”哈利说。
“还有一件事我一直没说,金妮开学之后失眠很严重,我还给了她安神茶,但是在她给了我日记本之后一切都变了,那本五十年前的日记本,汤姆·里德尔。”
赫敏理解我的意思了,“桃金娘就是五十年前死的,她一定知道什么。”
“只有我没有听懂你们怎么跳到蛇怪的吗?”罗恩一脸懵逼,“来个人告诉我吧。”
“现在要去找洛哈特,然后解决蛇怪,就这么简单,”赫敏拎起他的后领,“别吃了,做正事。”
“等等我,”我匆忙塞了一口杯子蛋糕,“等我再吃两口就来。”
“你不需要和我们去。”
赫敏把她那份苹果放在我的餐盘上,“拆礼物,吃点心,随便打发一会儿时间,我们会安全回来的。”
怎么有一种出门嘱咐小孩在家听话的既视感。
没有办法,赫敏说什么我听什么,她还掌握着我明年魔法史的生死。
回到赫奇帕奇公休室刚好遇见塞德里克,他就在沙发那块来回徘徊,被他的兄弟们大笑着起哄,都用不着我特地去找他了。
他的余光注意到我,貌似是对他们说了抱歉之类的话,朝我走过来。
“圣诞快乐,奥翡,”他说,“我还以为你会从上面下来。”
归结于我一到冬天就不想起床的懒惰体质,本来是计划睡到下午两点再起床的,他真了解我。
“刚刚从地窖回来,让你久等了。还有,圣诞快乐。”
我拿出了所有戳戳乐里最满意的作品。
一只写着“(ω)”的羊毛南瓜。
“我亲手戳的,”我指着颜文字给他看,“这个表情很可爱吧?”
塞德里克却握着我的手指,翻过手背,食指指肚上有一道浅白的伤口愈合的痕迹,明显是这几天的。
想到以前几次,但凡我受伤他就生气的样子,我大气不敢出。
没想到,他对着我的伤口吹了两口气,“还痛吗?”
“啊,”我想到就顺嘴说出来了,“学长,你好像妈妈哦,书里写妈妈经常说‘吹一吹,痛痛飞’。”
塞德里克哑然失笑,揉揉我的头顶,“所以才说你是小朋友啊。”
他取出了一根坠着金色飞贼缩小版的项链,我很识相地把头发拨到一边,冰凉的链子贴着皮肤,不一会儿就被体温暖和了。
“我看你之前戴的那条不见了,自作主张送你这个。”
“很漂亮呀,谢谢。”
我抱了抱他,上楼继续拆礼物去。
床柱子脚边堆着几个彩色包装的方型盒子,有家里寄来的锅铲,L先生送来的饼干模具,还有一个不知名的盒子。
里面放了一个小瓶子,金黄色的液体,标签贴着“福灵剂”。
莫名的,我想到了十几分钟前偷偷摸摸放在斯内普教授桌上的那盆仙人掌。
如果是他送的,为什么不署名呢?我又不会嘲笑他熬魔药的技术烂透了。
我对着窗户呵了热气,认认真真地画了一条头顶问号的蛇,长着一对蝙蝠翅膀。
门外传来赫敏的声音。
“奥翡,我们成功了!ouch,罗恩不要踩我!这是女生宿舍,不要跟过来!”
“我这就下来啦!”
水汽慢慢化开,透明的玻璃映照出无边白雪,群青色的山麓蔓延,连接着像一块倒扣的绿松石的湖泊,天地交错。
冬天快结束了,对我来说,它已经过去了。
所有的寒冷和长夜都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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