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最短的时间就是假期,今天烤个蛋糕,明天睡上一整日,转眼暑假只剩半个月。
时间都去哪儿了,还没好好感受年轻就老了(并不是)
与此同时,赫敏给我寄来信说他们三个都在破釜酒吧住着,邀请我一起来,我想着横竖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早点和小伙伴见面。
主要是为了补暑假作业,一个人在家没有兴趣学习,有人监督我还学得进去一些。
为了避免迷路的尴尬,我搭乘了传说中的骑士公交车,谣言里传得煞有介事,什么拯救幼年巫师于危难之中啦,黑夜里来去自如的隐形骑士啦,怎么往好里吹怎么来。
……现实也证明,传言是最不可靠的。
片刻后,我生无可恋地下了车。
搞什么啦!完全是欺诈!要不是我打魁地奇被扫帚甩来甩去的次数太多了,这会儿早就把昨晚的隔夜饭吐出来了。
也不知道在车上睡觉的都是什么神仙。
陈旧的木门之后展现出完全不同的世界,戴着尖锥帽的巫师们三三两两地坐在木桌边聊天,酒馆临近着麻瓜建造的“地铁”,每当一班车开过,天花板就落下纤细的粉末。
“Bloody Hell!奥翡?”罗恩正抱着他的爱鼠从楼上下来,惊讶得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咚咚咚地跑下来,楼梯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
注意着点脚下,免得让一个本不富裕的家庭雪上加霜。
去年那辆消失在密林价值五十加隆的飞车已经让韦斯莱夫人气好久了。
我招招手,“好久不见了,罗恩。”
他本来张开双臂准备来个拥抱,中途不知道想到什么,动作急转直下,僵硬程度堪比谁举着锤子把他胳膊敲折了,手劲一大,把斑斑捏得嗷嗷叫,哧溜一下滑出去了。
你这到底想啥呢。
“那个什么,还是握手吧。”他尴尬地伸出右手,看了眼掌心的鼠毛,犹豫了一下,在这短暂的迟疑被中途截胡了。
一个金棕色长发的小脑袋从旁边冲出来,她亲昵地蹭了蹭我的脸,“奥翡,我等你好久了!”
“我收到你的信就赶过来了。”
“是吗?我觉得你肯定是作业还没写完才想着我。”
“你肯定会原谅我的。”
罗恩震惊,他的目光在我俩之间来回转,一副遭受了天大的委屈的样子,“明明本来是我先来的,你们怎么聊起来了。”
“谁先来不都一样,你计较什么。”赫敏无语。
“当然!我、我还没——”
“谁在乎?”
他们俩从“谁先抢着聊天”吵到“你家猫就是和我家老鼠过不去”,硝烟味十足,我悄咪咪地撤离战场。
哈利练就了强大的心脏,面对他们俩时不时针锋相对已经见怪不怪了。
我们俩搬了两把椅子就近坐下,等他们拌嘴差不多了自然会消气的,过去劝反而适得其反。
“你长高了好多啊,”我羡慕地比划了一下,“什么时候我能有一米八就好了,一米七也行。”
他一口橘子汽水呛在喉咙,“咳咳咳!!……你怎么想的?”
“纯粹长着好玩?”
小时候经常被抱到肩膀上看烟花,长大了就不行了,那不如自己长得高。
到午饭的点的时候,我们几个就和韦斯莱一家坐一块儿,酒吧中央的长方形桌子正好够。
“这一定就是金妮经常提起的奥翡是不是,亲爱的?”韦斯莱夫人热情地抱了抱我,她围着相当别致的针织围巾,温暖又舒服,“真是个漂亮的小家伙,有男朋友了吗?”
金妮羞怯难当,“妈!别问她这些!”
没事小甜心,我早就看穿了,天下的家长都喜欢问这个问题。
“夫人,我还没有。”
她慈祥地拍拍我的背,“好孩子。”转身忙着张罗午餐去了。
一大家子围着吃饭的确是非常和谐的场景,大家随便聊天,热热闹闹的。
罗恩给我展示一张剪报,他们家月初中了埃及旅游的头等奖。
“又在展示你的剪报了吗,罗恩?”弗莱德和乔治从餐桌后面绕过来,轮流摸了摸我的脑袋。
罗恩再次委屈,“我没有!今天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每个人都执意和我对着干。”
“是啊你没有,除了那个早班女佣。”
“晚班女佣。”
他们俩一唱一和,在致力于气炸自家弟弟的路上砥砺前行。
我不给面子地笑了。
“奥翡,连你也这样。”
“对不起,下次笑之前通知你。”
……
因为一些小麻烦,我们在登上特快列车之后已经找不到别的空车厢了,只能和一位靠在角落里睡着的先生挤一块,他的行李箱上写着R.J.卢平,那么应该是今年新招的老师。
希望别应聘黑魔法防御,这门课总换教授,有诅咒buff。
哈利锁上车厢,十分严肃地告诉我们,韦斯莱先生说小天狼星·布莱克越狱了,是为了找他算账,在魔法部里人尽皆知。
他当初可不是这么和我说的。
【系统温馨提示,在真相水落石出之前禁止对他们三人透露多余的信息,失败扣除所有积分。】
我:……
沉默是金,守口如瓶从你我做起。
“可以前没人能从那里逃出来。”
现在有了,还是我助他一臂之力的。
我昧着良心安慰道,“没事啦,他肯定会被抓回去的,那么多人都在找呢,霍格沃茨挺安全的。”
“是啊你说得对,谢谢。”
赫敏盯着我头上的大蝴蝶结,说:“今年圣诞节我送你一个新的吧。”
“噢,不用啦,”我碰碰它,“现在戴着也很好,等坏掉了再换个新的。”
它确实太粗糙了,胶水和缝制的痕迹一清二楚,好歹也是L先生亲手做的,笨拙的心意。
列车开了一会儿突然急刹车停在了桥上,走廊上的灯光一闪一烁,空气也急剧降温,窗玻璃也噼里啪啦地结起冰。
我被冻得连打了两个喷嚏,赫敏连忙握住我冷冰冰的手,用她的体温帮我捂暖。
哈利解下他的外套递给我披着,“你还好吗?”
“比刚才好,啊啾!好像也不是很好。”
这英国的天气虽说是出了名的反复无常,早上夏天晚上过冬天倒也不必吧。
玻璃门外飘起了碎袍子的一角,像是穿不起衣服就随便套了个麻袋的家伙还配备了鼓风机特效,然后一团黑影里探出一只纤长的爪子,怪眼熟的。
……能不眼熟吗!我隔三差五去阿兹卡班体验民生,它就是成打批发的噬魂怪啊!
他们几个脸色都不太对劲,我自己也感受到体内溜走了不知名的力量,空落落的。
对了,L先生教过我驱赶噬魂怪的魔咒!
我打着哆嗦站到它面前,努力忽视那张丑到人神共愤的脸,摸出魔杖,“呼神护卫!”
魔杖尖端亮起了一点白光,随后又熄灭了。
人命关天啊大哥!!给我加把劲好不好!
突然有谁揽住了我的肩膀,一个箭步把我护到身后,他的魔杖亮起了耀眼的温柔白光,噬魂怪凄厉地尖叫着撤退了。
灯光又亮了起来,列车恢复平静,慢慢地顶着雨幕前行。
我腿都软了,靠在座椅上大喘气。
梅林在上,人生中第一次英雄救美差点就翻车了,得亏没送人头。
“Here,是你掉的东西吗?”
卢平教授掌心摊开,躺着我的蝴蝶结夹子,也许是刚才碰撞时落下的。
我道了声谢,把它别上。
“你是个勇敢的小姑娘,能运用这个魔咒很了不起了,别在意刚才的小失误。”
他对我微笑,纵横脸上的两道伤疤并不让人觉得可怕,反倒为他的成熟增添筹码。
“吃点巧克力吧,你会感觉好受些,年纪小用这个魔咒总是会头晕的。”他从大衣内袋里摸出一板巧克力,掰了一半。
带杏仁夹心的,不愧是我垂涎很久的蜂蜜公爵家的头牌,一直因为好贵没舍得买。
“那是什么……”哈利看向它逃跑的窗外。
“摄魂怪,它们来自阿兹卡班,在这辆车上搜寻小天狼星·布莱克,原谅我失陪一下,我和司机稍微谈两句话。”
卢平教授把剩下的巧克力递给我,袖口上缩,露出一截水洗得毛躁的袖口,“吃零食也不要忘了好好吃饭,注意均衡。”
啊,这教授人好厉害哦,连我吃零食不吃饭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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