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下过了雨,我上完第一节课往海格的小屋走去,草坪很滑,泥土踩着软乎乎的,散发出雨后清新的青草气味。
“早上好,奥翡!”
哈利他们从另一边过来,朝我打招呼。
我用力挥挥手,绕开积起水洼的泥坑,“你们占卜课上得怎么样?”
“糟透了,”罗恩说,“当然,糟透的是哈利,特里劳妮教授说他这个学期会死。和问候纳威的奶奶出事比起来,还是这个预言更狠。”
教授您是祖安来的吧,不要打着预言的幌子问候别人啊。
赫敏有些不屑一顾,“不过也没事,麦格教授说她每年都会预测一个学生死去——哈,什么占卜学,数字占卜学比它有意思多了,打开你们的视域…真可笑,不是吗?”
她看起来的确对占卜学的一派胡言气坏了,一边絮絮叨叨一边往前走,留我们三个人在原地面面相觑。
“那是赫敏吗?是她吗?”我震惊地来回看,“她刚刚和我在上古代如尼文,怎么从北塔出来?”
“我看过她的课表,”哈利说,“这节课她选了古代如尼文,麻瓜研究学还有占卜学。”
“一个人怎么能同时出现在三个教室?”罗恩喃喃道,“我情愿是我疯了……”
我相信赫敏做事一定有她的道理,不会傻不愣登地选了撞时间的课表,也许她有什么可以回溯时间的道具,但是魔法世界都有这样牛逼哄哄的道具了,只拿来上课也太大材小用了好吧!
为什么不回到过去直接把You-know-who干掉啊!
省得一大堆烦心事了好吗!
“我也情愿是我疯了,否则世界观就要被重塑了。”我理解地拍拍罗恩的肩膀。
上一任神奇动物学的教授退休放羊去了,因此海格在担任学校守卫的同时还负责这门课,他领着我们来到森林旁边,一座有马房的牧场。
大概过了五分钟,他牵出来一群高大的有翅膀的动物,像鹰和马的结合体,尖锐的喙在太阳底下反光,爪子有半尺长。
乖乖,这家伙一屁股能坐死我,第一堂课就这么刺激真的没事吗。
“来认识一下鹰头马身有翼兽,”海格牵出一匹来,从衣服上解下一条死地鼠扔给他,“首先我们需要知道他们脾气非常不好,所以千万不要侮辱他们,那么……谁想和巴克比克打个招呼?”
那头被链子拴在栏杆的鹰头马身有翼兽有一对极其大的橙色眼睛,他兴奋地用前爪刨土,尾巴摇得可欢了,“一个精灵?我只在故事里听说过!快来快来,来骑我!”
你别欺负别的同学听不懂你说话啊玛卡巴卡。
因此很显然的,我身旁的同学纷纷后撤一大步,生怕他下一秒爆起伤人。
“它真的是‘凶猛’的鹰头马身有翼兽?”罗恩忍不住吐槽,“看它尾巴摇的,简直就是一条狗。”
正好海格问谁要来和玛卡巴卡(并不是)巴克比克打个招呼,哈利问我:“奥翡,你要先去吗?”
“不用啦,等你先给大家展示,”我对他歪头一笑,“你可是救世主,做个榜样怎么样?”
“呃,好的,你说得对。”
他不自然地点头,眼神飘忽不定,翻过栏杆,因为过于激动,差点在空无一物的平地上撅了个跟头,还被德拉科大声嘲笑了。
看把当代救世主可怜的,估计头一回见到会飞的神奇动物。
果不其然,哈利起了个好头,没给海格的第一节课丢脸,巴克比克带他飞了好几圈才在口哨声中降落。
他对我眨了一下右眼,做出口型“I did it”,为了鼓励他的自信心,我带头鼓起掌。
“这有什么了不起的,谁都能做到。”德拉科用力地冷哼一声,那酸味隔几米开外明显得不得了,也不知道吃什么醋了。
有他的成功做先例,不少人都走入牧场,海格放开一只又一只鹰头马身有翼兽。
巴克比克用喙蹭着我的脸,翅膀呼啦啦地扇,连必须的鞠躬礼仪都帮我免掉了,他不断重复“我来带你飞带你飞呀”。
我哭笑不得地拍拍他的脑袋。
【系统温馨提示,任务“保护德拉科”,成功奖励抽奖一次,失败扣除10点积分,倒计时15…14…】
这倒霉孩子又干嘛呢。
德拉科身后跟着克拉布和高尔,他故作轻蔑地抬起下巴,路过我,“还是改不掉你自言自语的习惯?和这丑八怪野兽有什么可聊的?”
“你说你【哔——】呢,谁【哔——】是【哔——】!”巴克比克愤怒地发出叫声,夹杂着被屏蔽的脏话,他高高地抬起了前爪。
一道寒光闪过,几缕碎布条轻飘飘地划到地上,伴随着德拉科的惨叫声。
【系统温馨提示,任务完成。】
我替他挡了一下,受到后坐力跌坐到草地上,吃痛地倒吸气,左臂火烧火燎地疼,有三道又长又深的伤口,鲜血不住地向下淌。
海格迅速冲向了巴克比克,他努力用皮圈套住发狂的鹰头马身有翼兽。
“奥翡!奥翡莉亚!”德拉科惊慌失措地跪地,什么傲慢、贵族的尊严通通丢到天边,他颤抖着伸手,又不知道怎么做,“你在流血…你……该死,它停不下来!你快要死了!”
谁教你的语文,会不会说话,我还活着呐……
我伸出右手,“死不了,拉我一把,单手站不起来。”
他还没来得及碰到我,罗恩和赫敏刚从别的鹰头马身有翼兽身上下来。
“奥翡!”
罗恩冲过来给了德拉科一拳,把他揍倒在地,他呼哧呼哧地喘气,脸都气红了,“别碰她!你这混蛋!”
德拉科什么也没说,他抬起手腕擦拭鼻血,一语不发地低着头,只是默默地被克拉布和高尔搀到后面。
“你个恶毒卑鄙无耻的小人!无耻!”赫敏厉声呵斥,她哽咽着抚摸我的脊背,“没事了奥翡,我们去医疗翼,庞弗雷夫人会治好你的,好吗?”
我用还完好的右手擦她湿润的眼角,“伤得不严重,别为我担心。”
她的眼泪又掉下来了,“别说傻话了,你一个被蛇说两句都哭的笨丫头,现在还装什么,想哭就哭。”
?我没装,也不想哭。
哈利也赶了过来,我长吁一口气,像是看到希望之光一样伸出胳膊,“快,拉我一把。”
罗恩搁那儿生气,赫敏又怕弄痛我,我再坐下去真要流血阵亡了。
他联合赫敏把我拉起来,然后径直走到德拉科面前,圆形镜片折射出光芒,绿色的眼睛蕴藏怒火。
“奥翡从来没做过对不起你的事,你怎么敢这么害她,马尔福?”
“你很得意吧,波特,”德拉科半张脸还沾着血,淡金色的发丝跟着他身体的颤动一起晃动,“装作什么都懂的蠢样子,也是,圣人波特,想得到什么还不是轻而易举。”
我:“……”
你们看着点场合聊天成不,信不信我表演一个当场昏迷。
幸好海格站出来打破了这场对峙,他催促送我去医院,这才把他们的重点拉回到正事上。
赫敏说的对,我能活到现在也蛮不容易的。
庞弗雷夫人把闲杂人等赶走,我向哈利他们保证在晚饭前出现,所以让他们赶快上课去。
伤口看着吓人,实际上喝口药就愈合一半了,夫人给我缠了一圈绷带,说过半个小时再换次药就行了,差不多晚上就没事了。
我百无聊赖地靠在床上,想切个水果打发时间,突然意识到我现在算是半个残障人士,只能数天花板上雕了多少花。
从穹顶数到门框,从门框数到另一个门框。
门外不知何时站着一个墨绿色的身影,畏畏缩缩的不敢进来。
得亏是白天,你这是要吓谁啊。
“你在干嘛,要进来就进来好了。”我探头。
他哑着嗓子,“等你。”
德拉科脸上的血已经擦掉了,但脸颊那一块鼓得老高,淤青还没消下去,看得出来罗恩那一拳下了重手。
“你别放心里去,我没怪你,谢谢你来看我。”我跳下床找到一包冰块,示意他敷在脸上。
系统老作妖,发布有的没的,但做任务是我自愿的,我从来不随便责怪别人。
他一边冷敷一边咬着牙,偌大的医疗室内只听得见风声穿堂,玻璃窗户微微的嗡鸣声。
就这么安静了十多分钟,他拿起刀开始给水梨削皮。
我看着他惨不忍睹的手法和不堪入目的水果皮,小心翼翼地问,“这是,你自己吃?”
“你吃啊,”他理直气壮地说,“我从来不吃梨。”
知道的以为你在削皮,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切块,梅林啊,你手里的梨子瘦了一大圈,减肥节目应该邀请你当嘉宾。
他突然扬起眉毛,颇有些自得地说,“你是不是暗恋我啊,奥翡莉亚。”
我觉得一个“?”不足以表达我的心情。
“你想太多了,”我委婉地措辞,“真的,当时那个情况,谁救你都很顺理成章,我就凑巧,你知道凑巧吧,克拉布和高尔救你也不能归为喜欢,那多不适合。”
他脸色一沉,哐当把削了一半的梨砸在桌上,“不要和任何人说我来过这儿!听到了吗!”
“?成。”
他更加恼怒了,走的时候还踹了凳子一脚。
我拿起他半途而废的梨啃起来。
估计是看多了英雄救美,以身相许的戏码吧,年纪轻轻怎么老想着谈恋爱。
还暗恋他,什么乱七八糟的,斯莱特林到底什么风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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