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来没能去成霍格莫德村让哈利挺难过的,他居然在一大堆五光十色的糖果里精准挑中一颗辣椒糖。
现在他正可怜兮兮地打喷嚏和擤鼻涕,头发乱糟糟的,像一只在小水洼里失足的兔兔。
可爱,想rua。
我伸出了罪恶的手,摸摸他毛躁的头发,果然男孩子的发质还是偏硬,有些扎手,尽管看着很顺滑。
他回过眼神,四目相对之后,哈利别扭地躲开我的手,低声说:“别把我当小孩……”
“不不不,我没有那个意思,”我连忙辩解,“就是觉得有个脑袋在这儿,不摸一把很说不过去,你要是介意,给你摸回来。”
他犹豫了几秒,也揉了揉我的发顶。
嗨呀,还说自己不是小孩,摆明了很介意嘛,现在扯平了。
赫敏给我泡了一杯热茶,然后讲述起霍格莫德所有的商店,各种各样,这次只是踩点,下回再去就不会手忙脚乱了。
“我爸是对的,”罗恩吐槽道,“永远不要和一个女人逛街,因为你根本没有坐下来休息的机会。”
我深有感触地点头,“那下次和两个女人一起逛吧,这样你就能坐在椅子上看她们吵架了。”
“对不起我错了,不是有意冒犯你们俩的。”
他举起双手投降,“赫敏别瞪我了,你的猫越来越像你,斑斑已经被吓得不敢出寝室了。”
“What?它是老鼠,怕猫是老鼠的天性。”
哈利则谈起他被卢平教授叫住,去他办公室观赏下次黑魔法防御课派上用场的神奇动物,中途斯内普教授还进来了,端着冒泡的奇怪药剂给卢平教授喝。
“他喝了?!”罗恩震惊地张大嘴,“疯了吗?”
“冷静,罗纳德,如果他想毒死卢平教授,怎么可能当着哈利的面?”
这还真的说不准,推理小说一般都会找个第三见证人。
但是……不得不说太可疑了,首先是两次月末卢平教授没来上课,接着是这个药他每个月都得喝,他究竟想隐藏什么?
“我有个问题,上次那节用到博格特的课,后来怎么不继续上了。”
“说到这儿我也得问你,那节课你在哪儿站着?我一直都没发现。”赫敏紧紧地盯住我,眼神非常锐利。
在后排表演狮子王来着,还被请进办公室喝茶吃巧克力了。
“一不小心迟到了嘛,而且我那么矮,埋在后面肯定找不到啦。”
除了略过重点,以上百分百都是真话。
她暂且选择相信我,然后描述了那会儿的场景,每个同学排队玩博格特,轮到哈利的时候,博格特化作一个噬魂怪,于是教授冲了上去,它瞬间变成一颗白色会发光的小圆球,就这样,课程中断了。
像是麻瓜世界的电灯泡,她说。
那也太荒诞了,巫师界不是都用油灯和蜡烛照明的吗。
除非最开始的方向就错了,教授害怕的是非常类似的另一种物体。
“好了,我不聊了,”赫敏收拾收拾,“在外面浪费了太多时间,新课还没来得及预习。”
“我记得你说在暑假都预习过了。”
“我一般预习三次。”
两个男生和我面面相觑,哈利先说了一句“我论文还没写完”,罗恩说“我也是”,难兄难弟立马脚底抹油溜了。
她耸耸肩,“看吧,我要是不提醒他们能聊到半夜。”
身边有学霸果然提升学习积极性,建议学校多派发几个造福人间。
“那我也不耽搁了,面面说这俩罐头她不想吃,我给克鲁克山。”
橘黄色长毛猫咪跃到我的膝头,严肃地正声,“奥翡,我有事单独和你说。”
我明白他想说支开赫敏,就询问她的意见。
“我能喂一会儿再走吗,待会儿给你送到寝室。”
“没关系,他认得路,我先上去了。”
现在休息室里只剩下我和克鲁克山了,他简明扼要地说:“有人让我劝你小心点,罗恩的老鼠是阿尼马格斯。”
“是谁找的你?他的老鼠真实身份又是谁?”
“我不能说,知道的少对你有好处。”
那还不如别告诉我,卖关子要遭雷劈的好吗。
不过,我就说世界上怎么会有我听不懂的动物,阿尼马格斯那玩意儿确实听不到,我妈菲丽芭变猫头鹰的时候我也听不见。
等等,难道……
“你看到的黑狗也是阿尼马格斯,小天狼星。”他说。
草。(一种植物)
给我几分钟捋一捋。
也就是说,我所做的梳毛、挠下巴、喂猫罐头,对象都是布莱克先生他本人。
人。
醒醒啊布莱克先生,你是人啊!是人啊!为什么不拒绝我的猫罐头,我还快乐地想你吃得这么香又多拆了俩!
虽然猫罐头很香也不带这么骗的!
代入感太强,人已经在火葬场准备就绪了。
卢平教授,您还说他是您养的狗,摸摸良心,它不痛吗?
我揣着碎成二维码的心回赫奇帕奇休息室,大老远就看到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在木桶前摆着不知道什么东西。
来给我上香的吧,真体贴。
走近看原来是德拉科,他蹲在地上像是摆八卦阵一样,中间一个绑着蝴蝶结的袋子,围着一圈粉色的折纸樱花。
“手真巧啊。”我站在他身后感叹道。
“废话,那当然了,我做的。”
我还打算再多夸两句,他猛地回头,音调拉高,仿佛不该在这儿见到我一样,“奥翡莉亚?!你在这儿干什么?”
“回寝啊。”我看了看赫奇帕奇的标志,确保我没昏头走到斯莱特林门口去了。
倒是他蹲在这里想干嘛。
德拉科臭着脸,“……东西送你的,我走了。”
他双手插兜,一副“老子谁也不爱”的表情,大步流星地准备离开。
我一把揪住他的袖子,“你不再说两句?”
“有什么好说的,你又听不懂。”他看着我拉在他衣服上的手,虽然目光里满是嫌弃,却也没拍开。
“你还没说怎么知道我不懂。”
“我不用说就知道你不会懂。”
嘴皮子挺利索的啊,搁这儿比赛英语绕口令呢?
“好吧,”我退让一步,对他笑了笑,“反正先谢谢你,折得很好看。”
德拉科对我伸来了手,我以为他想摸摸我的脑袋,自觉地凑过去,然后他一个迅猛的盖帽,抄起兜帽把我眼睛蒙上了。
可真是个不走寻常路的酷哥。
我抱着一大捧纸花,还没吱一声,里德尔先生就友好体贴地帮我打开了寝室门,附赠一个完美上扬的微笑,“您回来了。”
“嗯,谢谢。”
怪怪的,像是漫画里围着爱心围裙的娇羞新婚妻子欢迎劳累一天的丈夫回家,下一句就是“您想先吃饭,先洗澡,还是先……”
呸呸呸,不能想了,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我放下花,小袋子里装了一大把蜂蜜公爵的糖和巧克力,一定是德拉科今天去霍格莫德买的,还特地用丝带绑起来了。
呵,再怎么装猛男,还不是打的蝴蝶结。
里德尔站在我旁边,“里面写了字。”
我仔细一看,果然有很浅的墨迹印在粉红色的卡纸上。
“能帮我拆一下吗?”
“乐意之至。”
他修长漂亮的手指翻飞几下,樱花被还原成普普通通的纸了,上面写着“Sorry”。
字写得还挺好看。
可能是为了之前我替他挡了玛卡巴卡(不是)那一爪子道歉。
这孩子太实诚了,俩月过去还惦记在心里,甚至折了一大堆粉色小花花,有点可爱。
“里德尔先生,有件事我想麻烦您,这朵花怎么样折的,请您怎么样把它折回去。”
我得逞地对他笑,嘿没想到吧,让你拆就是因为我折不回去。
他像是看一个耍性子的小孩,意料之中地勾起嘴角,“好,你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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