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黑名下有一家古董珠宝店,大都是非卖品,没有人脉没有名利金钱,连门也摸不着,从这走的每个单子都要单独上报给港黑,由中原中也负责,哪怕是港黑内部成员也只知道珠宝店名字叫“血玫瑰”,保密性质很高。
涩泽龙彦刚刚炸完GSS的珠宝店,将下一个目标定在血玫瑰珠宝店上。
血玫瑰珠宝店,知名度不高,即使炸了也放不出消息,达不到向全横滨宣战的效果,不过他自己很感兴趣,也不介意玩玩。
织田作之助在这时前来调查,和涩泽龙彦碰个正着,他并没有发现眼前的白衣男人就是白麒麟,还和对方闲聊了几句,对方顺嘴向说了自己将要去港黑旗下的“血玫瑰”,等人走了,太宰治前脚挨后脚地到了,他才从太宰治口中得知对方的真实身份。
“他说要去炸‘血玫瑰’?蠢娃娃不得被气死。”太宰治旋转手中的枪,转出花来,“我已经开始期待了。”
他这话刚落,玛丽就把他捆进镜子里让他好好体会“爱的教育”了。
实不相瞒,这几天下来,太宰治尝试过无数方法逃课,但天下老师出自一家,在逮逃课学生上都有火眼金睛,天南海北都能找到,昨天葬仪屋就是钓鱼把他从河底钓出来的。
太宰治检查全身,没发现任何窃听或是追踪设备,只能认栽。
他颓丧地坐在地上,“老师到底是怎么发现我的。”
葬仪屋掂了掂卒塔婆,思考片刻,道:“小先生灵魂的味道很好认。”
太宰治好奇:“什么味道?”
葬仪屋:“又苦又甜。”
太宰治对于“苦”的评价不意外,心里接受度很高,但“甜”真的完全超出他的预料。
察觉太宰治的意外,葬仪屋真假难辨地笑了笑,跳到玻璃花窗上借力瞬移到太宰治面前,卒塔婆狠戾挥下,嘴里还不忘调笑:“苦是你灵魂的味道,甜是小生尝出来的哦~”
太宰治动作慢半拍,挨了半板子,他故意夸大,吱哇乱叫,但葬仪屋和往日一样,没有丝毫手下留情的意思,追着他暴打了一个小时。
太宰治经过多天的训练,逐渐找到自己的感觉,也能在一两次攻击中化解危机,将危险降到最低。
没办法,假动作一眼就会被看破,假装重伤同样不好用,葬仪屋的每下攻击都心中有数,完全不上当的。若是对手是别人,哪怕是中也,他也不至于到现在一下没攻击到。
被堵了几次攻击路线,眼看着木板从头顶上挥下来,太宰治身靠墙壁,自暴自弃地闭上眼。
想象中的疼痛没有来,而是很轻的一下敲在他额头,痒痒的,葬仪屋手从他的额头往下,顺着腰身摸到他的□□,后撤一段距离。
葬仪屋转着手中的枪:“进步不少,小先生在我手下挺的时间变长了。”
太宰治期待道:“那我可以毕业了吗?”
“远着呢。”
一句话给太宰治打蔫了。
葬仪屋将枪扔回太宰治手里,笑道:“课才刚刚步入正轨哦。”
太宰治接过枪,正色几分。
前几日的训练,葬仪屋没禁止他使用武器,他曾经尝试在假动作中使用□□,以此打葬仪屋个措手不及,但每次一有此类想法,葬仪屋就改变攻击方式和节奏,阻断他使用□□的机会,让他更加吃亏。
他也就乖乖收了心思。
现在葬仪屋特意把□□拿出来,是在告诉他,可以用枪了。
“远程与近战配合得好,是一加一远大于二的战力。不一定要两个人打配合,毕竟没那么多默契十足的队友,你自己就可以,这就是小生要教给你的第二课了。”葬仪屋手中卒塔婆一挥,化成精致冷涩的银色镰刀,他微抬下颚,“枪体术。”
太宰治握紧□□,眉眼含笑,身心却保持高度集中。
他非常清楚地认识到,第二阶段的虐菜要开始了。
·
本来约了中原中也,但太宰治下课快累死了,爽快地放了中原中也鸽子,用仅剩的力气前往lupin酒吧,最后几步是爬进来的,把刚出门的织田作之助堵个正着。
织田作之助低头看他,语气有些迟疑:“你在尝试新的自杀方法吗?”
太宰治有气无力:“累死我自己吗,这方法听起来也太惨了。”
酒吧灯光暗淡暧昧,调酒师擦着酒杯,对这两位已经非常熟悉了,“老样子?”
织田作之助头点一半,太宰治却一反常态:“不,今天要血腥玛丽。”
调酒师动作一顿,犹豫地看一眼织田作之助:“你不是有禁酒令……?”
太宰治反驳:“我马上十七了。”
“离十八还远。”织田作之助无视太宰治幽怨的眼神,平静地阐述,“先生让我照顾你。”
太宰治改在台子上躺尸:“监视我还差不多,未成年没人权!”
织田作之助点头:“没有。”
太宰治:“……”
调酒师噗嗤一笑,去给太宰治沏红茶了。
太宰治在内心跃跃欲试的小人终究是被“先生”二字打败了,往日他定是要假意闹一闹的,但近几日在新任老师“爱的教育”下,他最先学会的就是不要挑战老师的权威。
他只能悻悻闭麦,闷头喝茶。
明明红叶大姐对中也偷喝一两口酒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有他还被锁在“未成年”的可怕禁令里。
在继活着、狗和中原中也后,太宰治找到了第四样他最讨厌的东西:未成年。
太宰治到酒吧时,织田作之助一个人喝了半天了,本是准备走的,这会见了疲惫的太宰治,出于朋友的关心,又想起葬仪屋的嘱托,顺势坐下来接着喝,不多时他就上厕所去了。
而太宰作精失去梦想,继续在吧台上咸鱼趴,身上黑白两色,眼睛一闭,唯一一点色彩也没有了,活像是掉线褪色了。
这时,一杯酒放在太宰治面前。
他偏过头,小小玻璃杯里酒水浅淡,颜色却很漂亮,剔透又在冰块里雾蒙蒙的,像是先生常喝的红茶冲淡了,加了几块冰,又加了几颗酸酸甜甜的杨梅。
他将视线上移几分,对上调酒师厚镜片的黑眼睛,调酒师冲他挤挤眼睛,笑道:“度数超低的气泡酒,织田先生问,说是气泡水就行。”
太宰治缓慢地眨眨眼睛,眼中亮了亮,抿了一小口,和果汁没什么差别,没什么酒味,可能是糊弄未成年和女孩子专门存在的酒,就图个“酒”名。
道理太宰治都懂,但他也不排斥自己被糊弄了,相反,他总觉得在“未成年”这事上取得几分傲人的突破。
尤其是背着看管他的老师,这种感觉翻个倍。
可他转念这么一想,又觉得老师要是在也没什么不好的。
下次带老师来吧,虽然老师可能还是更喜欢红茶。
他把这事记在心里,等抗争结束,到时候他有个港黑干部的位子,假意庆功偷喝几口,老师也不会太管的。
想着,太宰治又抿了一口,不知不觉,没滋没味的一小杯酒就空了。
他下意识舔了舔唇。
这酒没有酒味,倒是里面杨梅酸酸甜甜的滋味,让他尝了个真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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