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洗澡。”
白皙的脸颊上被醺得艳红，夏染被撩拨得使不上力，几乎是挂在顾清姿的身上。
手指恶劣得在衣服里揉搓，夏染咬着牙也止不住哼哼出声，眼里似蒙上一层水雾，水光盈盈，似醉非醉的模样。
然后顾清姿放过了她，大约是因为她说的洗澡等同于默认，今天可以。
夏染喘着气，推搡她，“你先去洗。”
顾清姿没动，低了头窝在她的颈间蹭了蹭，像只小奶狗，“不可以一起洗么。”
“......”呼吸逐渐平稳，眸中的水雾散开，“你先说今天为什么生气。”
顾清姿顿住，闷声道：“姐姐，你都不吃醋么。”
吃醋？夏染恍然醒悟，是为了小包子的事，“吃醋的呀，怎么会不吃醋呢。”
声音又轻又软，尾音上扬，又娇又俏，顾清姿环着她的腰，心里一阵愉悦，所以当夏染又一次推她去洗澡，她便去了。
顾清姿走后，夏染窝在沙发上，心跳如擂鼓，她没有做好准备。
她想到了未末送的酒。
酒壮人胆，这么想着，便去了厨房，拿出了酒倒了一杯喝下肚，玫瑰味的酒，香醇味甜。
没什么感觉…又倒了一杯。
顾清姿洗完澡下楼时，夏染已经喝了一大半酒，悠悠地转过头看她，脸上泛着红。
“姐姐，醉了么？”
夏染摇头，“没醉，只是壮壮胆。”
顾清姿挑眉，“壮胆做什么？”
夏染低着头没说话，指尖摩挲着杯子，顾清姿走到她面前，伸手碰上她手中的杯子。
“好喝么？”
夏染挪开杯子，将里面剩下的酒含在嘴里，仰头亲上顾清姿的唇，反问她，“好喝么？”
顾清姿微愣的片刻，唇间香醇的酒渡进了口，很甜，想要汲取更多。
夏染哼哼着推开她，勾着她的脖子往她身上跳，“我要洗澡，你抱我去。”
顾清姿扬了扬眉，笑道，“好。”说着便拖着夏染的腿将她抱起。
修长的腿立马环在腰上。
“累不累呀。”夏染怕她累，又嚷着要下去。
顾清姿摇头，“不累。姐姐很轻。”
“切。”夏染不屑，“你上次还说我重呢。”
“骗你的。”
“只许你骗我，不许我骗你？”夏染皱眉有些不满，“那我也要骗你，今天不做了，不做了。”
话音刚落顾清姿开始脱她衣服。
“嘶，你这是要强来么！”
然后被丢进了浴缸，酒意上头只觉得昏昏沉沉。
顾清姿给她洗澡，耐心又认真，半哄着让夏染挂在她身上，仔细又温柔地给她洗每一处地方，微凉的指尖在莹润柔软上游走。
夏染眯了眯眼，觉得舒服，勾着顾清姿的脖子轻声唤着她的名字。
“我知道你想做什么~”
“那姐姐说，我想做什么。”顾清姿哑了嗓。
夏染笑意盈盈看着她，撩起垂落在胸前的头发，“你想给我吹头发。”
顾清姿失笑，闭了闭眼敛去眸中的动情之色，耐着性子给夏染吹干了头发后将她抱到床上。
头顶的灯光刺眼，夏染下意识地用手遮挡住眼，指缝之间看着顾清姿离她越来越近，细碎的吻从额头到鼻尖再到唇角。
“姐姐，可以么？”顾清姿问，小心翼翼。
温柔缱绻，饱含深情的眸，夏染看呆了两秒，情动地含住了面前的唇。
顾清姿怔住，她喜欢夏染的主动，只觉心脏都受她动作的影响，跳动得不像是自己的，理智被也吻散。
“我可以，你不可以。”夏染翻了个身将人压在身下，沿着唇角向下移，一点一点，像是品尝美食，每一处都慢条斯理地吻过。
瓷白的肌肤上唇瓣所过之处，蔓延上一层浅粉。
“嘶——”
顾清姿红了眼，呼吸声越来越重，身上匍着的人要了命的撩人。
微凉的指尖从后背打着圈下移。
触上一片湿润。
夏染颤了颤身子，嘤咛了一声，倏然软了腰身，双眼迷离地看着身下的人。
笑得邪气又迷人，舌尖探出，舔了舔唇，“说反了。我可以，你不可以。”
“关灯……”她妥协。
“不，我想看你。”
夏染只觉得思绪混乱，忍不住一阵阵颤栗，眼泪不受控制地从眼眶中涌出。
破碎的声音带着哽咽，一遍又一遍地叫着顾清姿的名字。
直到夏染哽咽的声音渐大，哭得人一阵心软，顾清姿才停下。
顾清姿将她从床上拉起，抱在怀里，轻声哄着，问她怎么了。
夏染捂着脸哭了得上气不接下气，才哽咽道，“好麻。腰好酸。”
“……”顾清姿哭笑不得，抱着她哄了好一会儿，吻了她脸上的泪，“姐姐，不哭了。”
顾清姿便帮她揉着腰，力道不重不轻，夏染舒服了些才渐渐不哭。
“姐姐好一点了么，还麻么。”
夏染抿着唇坐在她腿上，顿觉羞窘，将脸埋在她怀里，摇头，哼哼唧唧地开始不满地控诉。
这控诉属实像撒娇，像羽毛抚过心尖，酥酥麻麻的痒，挠的人心痒难耐。
顾清姿舔了舔唇，笑，“情难自制。”
这么说着本来安抚后背的手又开始不安分了。
“......”夏染拍开她的手。
“我错了。”
夏染扭身不理她，心里仍旧懊恼，“我不喜欢你了。”
顾清姿将她抱紧了些，软了语调，“姐姐，真的不喜欢我了么？”
夏染瞥了她一眼，明明是个小狼狗，这会儿又像个小奶狗的样子，着实让人讨厌不起来，她轻轻地哼了一声。
顾清姿低声笑了笑，蹭了蹭她的鼻尖，“姐姐太软了，忍不住，下次不会了好不好。”
“......”夏染皱眉，拒绝，“不好。好累。”
“嘶，姐姐我更累。”
“......”
顾清姿见她羞涩不说话，低着头，满脸通红，这副样子总让人忍不住想欺负一通。
她将脸埋在夏染肩窝。
夏染忍不住笑着推她，嗓音还有些微哑，“痒……别闹…哈哈…好痒。”
“那，姐姐，好不好嘛。”像只小奶狗扑在怀里亲呢地撒娇。
夏染连忙点头，“好，好好。”
说完她就后悔了，顾清姿抬眸看她，眼眸中满满的压抑……
灯不知何时被关上了，屋内一片黑暗，窗外的灯影绰绰，朦朦胧胧的光线穿透窗帘。
夏染不知道究竟做了多少次，只觉得身上哪一处都不是自己的。
说自己更累的顾清姿居然还能抱着她进浴缸，然后去换了新床单。
水温温热，泡着才觉得腰没那么酸，夏染往下沉了沉，折腾了一夜实在太困，眼睛闭上便睡着了。
再醒来时是被顾清姿哄着吹头发，吹着吹着，又不对了。
夏染贴着浴室墙壁时，恨恨地想着，以后顾清姿被接回顾家也好。
不然她迟早死在床上。
也可能在浴室里。
“不要了。”声音沙哑，犹带着哭腔，“真的不要了。”
顾清姿安抚地给她捏腰，看着她后背上深深浅浅的痕迹，哑了嗓子，“好。”
过于疲倦，夏染没一会儿便睡着了，顾清姿将她揽进怀中。
“姐姐，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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