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晃过得很快，自夏染和顾清姿确认关系后日子一如往常地过。
只不过小狼崽子是食肉系，动不动磨地她腰酸下不了床，方奶奶一度以为她是不是生了什么病。
一切都没什么变化，平淡又充实，除了顾家做了提前带走顾清姿这个决定。
原本是要等顾清姿到高中毕业，但顾老爷子联系了国外的学校，提交了顾清姿的成绩单后，那边的学校破格提前录取了。
夏染总会刻意去忽略这个问题，她不喜欢分别的感觉，以及她并不知道顾清姿什么时候才会回到她身边。
回来了以后还会记得她么。
以后呢，以后她老了顾清姿还年轻……
“姐姐，你不专心。”顾清姿微蹙眉，手下恶劣地辗转。
夏染嘤咛了一声，瘫软在顾清姿怀里，咬牙道：“年轻真好啊，用不完的精力。”
顾清姿笑：“不然怎么伺候姐姐。”
“......”夏染哑口无言，伸手戳了戳面前人的胸，犹然带了恼意，
“姐姐，明天要开家长会的。”顾清姿顿了顿，“我没告诉顾茗卓。”
言下之意就是让她去开家长会，夏染恨恨地捏了一下她手上的虎口处，“你要我去开家长会，你还折腾我？”
“忍不住嘛。”顾清姿低笑一声，朝她怀里钻，“姐姐，我快走了。”
夏染微微一愣，眼里闪过一丝不舍，“我知道的。”
“姐姐不可以和我一起出国么。”
夏染抿唇，闭眼敛去眸中的情绪，直言拒绝，“不可以。”又怕顾清姿乱想，补充了一句，“我不放心奶奶。”
“哦。”顾清姿眯了眯眼，她知道夏染的担心，方奶奶年纪大了受不住奔波。
可之后是漫长的异地恋，她舔了舔唇，想象一下都觉得难熬，“姐姐会来看我么。”
“不会。”毫不犹豫地回答。
顾清姿沉了脸，张口含住她的耳朵，感受着夏染渐重的呼吸。
舌尖在耳廓轻舔，夏染把持不住，乱了呼吸。
“真的不会？”顾清姿轻声问她。
眼神逐渐放空，夏染瞪着眼看着天花板上繁复的灯，顾清姿故意磨着她的敏｜感处，她知道小狼崽子是不高兴了。
每回不高兴都会有意无意地磨她。
“我…是怕…夏家趁我不在……做些什么。”夏染喘着气，断断续续地解释，“别闹……”
顾清姿安分了些，软了语气，“姐姐，你会不会想我。”
“会啊。”夏染平稳着呼吸，安抚地抱了抱她，“哪有异地不想对象的。”
“那，会不会担心我变心？”
夏染抬眸，顾清姿目光灼灼地看着她，不由觉得又好笑，又可爱。
“会啊。”她伸手捂住顾清姿的眼睛，嘬了一口薄唇，“那老婆你会变心么？”
顾清姿握住她的手，心跳又快又乱，“你叫我什么？”从上次之后，夏染都没有再说过这个称呼。
“老婆。”夏染知道她喜欢听，浅笑着又叫了一声。
顾清姿的五指揣进她的头发里，按着她的脑袋，将蜻蜓点水的吻加深，细细地辗转研磨。
直到夏染因为呼不上气轻轻地锤她，“我不会变心的。”
“姐姐会变心么？”
夏染答得爽快，“不会。”
这回顾清姿开心了，绵绵细吻落在她脸上，“就算姐姐变心了，我也会抢回来的。”
第二日，阳光穿透玻璃洒进房内，夏染下意识地遮挡住眼睛，挣扎了好一会儿才起来，身侧已经空空如也。
起身洗了个澡，透过水光氤氲的镜子，她看见锁骨下的某小狼崽子留下的痕迹，显眼至极。
明知道她今天要去学校，偏生又故意留下这些印子，夏染暗骂了一声“禽兽”。
索性已入秋，早晚凉得很，夏染在脖子上绕了一圈围巾，严严实实地遮住那些暧昧的痕迹。
和方奶奶打完招呼后便去了暗香。
......
“你是怎么做到让夏胥肖走人的？”
夏染坐到吧台前，未末给她调了一杯没有度数的酒，水蓝色的液体，梦幻得像海洋。
“我把酒吧改成同志酒吧了，夏胥肖看不下去，就走啦。”未末将摇壶里的酒倒出，“染染。”
“嗯？”夏染茫然抬眸，“你干嘛突然这么叫我。”
未末笑了笑，看着自己酒杯里粉红色的液体，“有一天晚上，我看到夏胥肖在巷子里吻一个女人，他当时喊的就是这两个字。”
夏染皱眉，“有被侮辱到。”
“然后，我看见他硬生生地给那可怜女人的手掰脱臼了。”未末看着夏染，表情严肃，“他对你有执念啊，又爱又恨的。”
夏染哆嗦了一下，“我也没招惹他啊。”
屋内有些闷热，她将脖子上的围巾取下。
未末瞥了一眼她锁骨上的痕迹，“你家小狼崽子对你也有执念啊~”顿了顿她又道，“我有时候觉得顾清姿和夏胥肖是同一种人。你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磁场？就吸引这种人。”
“顾清姿和夏胥肖不一样。”夏染下意识摸了摸锁骨，“她不会找人替代我，更不会接吻的时候掰断我的手。”
“啧，护犊子。”
夏染未置可否，将杯子里的液体饮尽，“她快走了。”
“被顾家接走嘛，你上次来说过了。”未末又给她调了一杯，“你有没有想过，她为什么要回顾家？”
“她想借用顾家的势力对付夏家。”夏染想了想改口道，“对付夏胥肖。”
“所以那天你才决定和夏家脱离关系吧。不过小狼崽长成狼，可不是一天两天的事。这期间你永远不知道，夏胥肖会使什么手段。”
夏染点头，“这似乎也不用我｜操心。”
“哟，小狼崽子替你谋划好了？”未末睇了她一眼。
夏染悠悠地叹了口气，“等她走我得和她断了联系。”
“你疯了？！”未末惊愕地看她。
“事实上前段时间我同顾茗卓见了一面。”夏染抿了一口未末新调的酒，没有度数，喝起来像气泡饮料。
“他想用特殊手段培养顾清姿，需要我配合，三年不要联系顾清姿。”夏染咬着下唇，心里一阵苦涩，她并不想答应顾茗卓。
但是……
“顾茗卓说这三年会护我周全。”
未末不解：“什么培育方法还要拆了有情人。”
夏染摇头，她也不知道顾茗卓打得什么算盘，不过似乎顾茗卓决定护着她，也是顾清姿同他提了请求。
“你同小狼崽子说了吗？”
夏染缩了缩肩，怂成一团，“我不敢。”
如果顾清姿知道，肯定会闹脾气，说不定出国的事都会被搁置。
未末捂着嘴笑，挑着眉梢一副看好戏的表情，“你这等她回来，估计就下不了床了，三年啊~~”
“闭嘴。”夏染烦躁地扒了扒头发，但也没办法，谁让她咸鱼呢。
看了一眼腕表，夏染起身将薄围巾系好，朝未末摆了摆手，“我要开家长会去了。”
......
家长坐在教室里，学生提前放学了，夏染进教室之前将车钥匙给了顾清姿。
讲台上老师说着高三这一学期的重要性，台下家长有的听得认真，有的目光呆滞，还有的……
夏染眼睁睁看着一旁的那桌家长从桌肚子里翻出一颗糖塞进嘴里，像是注意到她的目光，悠悠地看过来，也递给她一颗。
“她特地给我留的。”年轻的母亲笑了笑，“我有低血糖。”
夏染点点头，接了那颗糖，心生羡慕。
此前开家长会她从不会去看顾清姿的书桌里有什么，夏染将糖放进大衣口袋，趁着台上老师不注意，将椅子向后挪了挪。
桌肚子里都是书，还有一沓子纸，夏染听不进台上老师说的话，索性拿出那沓子纸，前面几张打了草稿，字迹时而秀气时而潦草。
翻到后面，夏染的手顿住了，整张纸上写满了她的名字，每一笔写得都很重，明明没有其他话夏染却觉得耳根子发热，红了脸。
家长会开了半个多小时。夏染从学校出去时天已经黑了。
校门口顾清姿站在灯下，手揣进墨色卫衣的口袋里，身形颀长，面无表情地看着马路上的车来车往，周身透着一丝清冷孤傲。
她身侧也围了几个年轻女孩，聊着天，偶尔看向顾清姿缠着问两句，非得得到回应才行。
夏染走了过去，将口袋里的糖塞进她手里，不咸不淡道，“回家吧。”
顾清姿盯着手里的糖看了会儿，抬眸，勾了勾嘴角，“好。”
一旁的女生笑说，“你姐姐好漂亮啊。”
“不是姐姐。”顾清姿淡淡道，眸光漾了漾，轻声道，“是媳妇。”
一旁的女生们愣住，怀疑自己听错了，满脸惊诧地看向夏染。
夏染尴尬地笑了笑，连忙否认，“是姐姐。”
她拉着顾清姿上车，顾清姿将唇抿成一条直线，沉着脸坐上车。
夏染哄她，“别气了，被你同学知道对你影响不好。”
顾清姿轻轻地“嗯”了一声，没什么情绪，她将夏染给的糖撕了包装纸，塞进嘴里。
“什么味的？”夏染问。
顾清姿抬了抬眼皮，勾过她的脖子，吻上她的红唇，舌尖抵着糖送进她嘴里，在她口里搅着糖，像玩球似的，逗过来逗过去。
纠缠到夏染觉得快收不住的时候，顾清姿抽身离开，反问她，“什么味的。”
“......”夏染咽了咽口水，喘着气，“橘子味的。”
又酸又甜。
此后一路无话。
夜里顾清姿写完了试卷，钻进被窝便贴了上来，她身上凉的很，夏染受不住想躲，忍了忍，握住她的手帮她暖着。
“开了空调身上还这么冰。”
顾清姿搂着她的腰，从身后吻着她的脖颈，慢慢移到耳边，用齿轻轻地磨碾她的耳朵。“姐姐，你是我的谁？”
夏染敏感地缩了脖子，呼吸变得急促，到底也没阻止她继续放肆。
“姐姐你回答我。”
她不回答，顾清姿就极具耐心地磨着她敏感处，手游走在后背上，顺着脊骨往下。
夏染咬牙，颤栗着，她妥协，“我是你女朋友。”
绵密的吻落在后背上，灼热的呼吸让夏染悸动，手也没停下，顾清姿翻身跨过去，吻着她攫取她口中的空气。
夏染推她，“你明天还要上课。”
“就一次。”她低声诱哄。
夏染抿了抿唇，放下了推拒的手，到底是没舍得推开。
顾清姿似是有意磨她，要入不入的，吊着她，着实让人难受。
夏染红了眼，受不住地哑声求着。
末了，夏染翻身背对着她，带了些恼意，“下次不许这样。”
“哪样？”顾清姿笑，明知故问。
夏染没说话，身后的人又贴了上来，将她搂在怀里，低低地说了声，“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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