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兔家,橘色的星空灯光朦胧地笼罩着粉色蕾丝少女系房间,墙壁挂满了江月兔喜欢的动漫海报,天花顶上坠下淡粉色床帐,透过床帐隐隐约约可见少女凹凸有致玲珑娇小的身影。
江月兔躺在圆弧形的床上,绞尽脑汁冥思苦想了一百种坑何星烺的计划。她边想边傻笑,心满意足地躺在床上,怀里面抱着大灰狼抱枕,缓缓闭上双眼。
江月兔的睡眠质量一向很好,她闭上眼却毫无困意。
嗨呀,一想到报复何星烺,何星烺悲催的下场,江月兔就开心。
太过开心,乐极生悲。
江月兔惨遭失眠,她睁开眼却看不见房间的星空天花板,她像是被鬼压床一般,浑身僵硬动弹不得,四周黑暗。
江月兔怕黑,也怕鬼。她心中默念,富强、民主、文明、和谐、自由、平等、公正、法制、爱国、敬业、诚信、友善。
江月兔念完还是不得动弹,她睡着了?她在做恶梦,还是她被厉鬼压身,灵魂被厉鬼吞噬,身躯被厉鬼占用动弹不得,越想越怕。
身体动弹不得,声音也发不出来,恐惧到哭泣都流不出来眼泪,只能内心抽泣。
夜深人静,何星烺家。
纯白色系如同主人脾性一样冷淡的房间。
何星烺阴沉着脸看着手机,手机上是她调查奇怪男的结果。
给江月兔表白的奇怪男和江月兔并不算熟悉,两个人在学校毫无交集。
江月兔家庭条件不错,人大方可爱善良。
多的是同学喜欢江月兔,在高中这个年纪花几千块钱举行生日宴会的女孩不多,奇怪男从同学口中得知江月兔长得好看多金纯洁容易被骗,视江月兔为囊中之物。
那个男生跟他的室友吹嘘道“那个江月兔看起来人傻单纯,还那么多零花钱,我动一动手指把她追到手,玩弄她。”
室友:“你也不怕得罪何星烺,那个何星烺可是江月兔死对头,你敢和江月兔早恋,被何星烺整死你。”
奇怪男猥琐地摸下巴,嘿嘿一笑:“我不是和江月兔早恋啊,我和何星烺是一伙的,到时候追到江月兔玩完再抛弃她,何星烺说不定还得感激我。”
“你知道吗那个江月兔家里面还挺有钱的,到时候我把她追到手,拿了她的钱请你们去酒吧喝酒。”
室友:“就这样子说好了!兄弟,我看好你哦。”
令人作呕。
何星烺下三白眼上翘,眼眸中藏着让人寒颤的冷意,她沉默地关上手机屏幕。连这种人都可以有机会和你表白,为什么我不可以。
我单纯无邪的江月兔,你如同太阳光芒万丈一样温暖,而我这种跌入地狱阴暗邪恶的人,不配和你做朋友。
我强忍着不拉你下地狱。
我快忍无可忍了。
如果这种垃圾都可以,我也想可以。
我可以吗?
两米八的大床,纯白色的床单上摆着一个可爱的兔子玩偶,正是江月兔在小摊上看中的那个大白兔玩偶,兔子肥嘟嘟的脸颊,红色的眼睛,发红的鼻子,粉嫩的嘴巴,浑身肌肤似雪一样白,像极了江月兔。
何星烺从床底下拉出檀木制成的大箱子,箱子有半米长半米宽,用银锁锁上。何星烺手绕道颈后灵巧地脱下脖子上的项链,项链吊坠是一把精致小巧银钥匙。
钥匙插入银锁“咔嚓“清脆的声音,银锁开关弹开。
何星烺从里面拿出柔软的正方形抱枕。
重见光明,江月兔终于看清楚她身处在何处,一个精致厚实的木箱子里面。
江月兔身体僵硬不能动弹,一双无形冰凉的手抓着她的腰肢,身上使不上劲反抗就像砧板上待宰的羔羊。
江月兔眨巴眨巴大眼睛看着周围,试图了解清楚形势。她被提起,面朝着地上,地上放置着装着她的木箱,箱子里面堆满了零零碎碎的东西,保存完好。
江月兔定眼一瞧箱子里面放置着的东西大多数与她有关,最瞩目的是她一年前送朋友做的戳戳乐,戳戳乐也称掇花绣,用羊毛戳成立体玩偶的手工艺品。
这个戳戳乐小兔子是她上一年送给副班长的礼物,做了十个才勉强完成一个能入眼的玩意。
那时候江月兔还有亲妈眼,带着自己崽子的神仙光环去看戳戳乐,小兔子美破天际就像她一般无敌可爱。
讨人厌的何星烺嘲讽她:“你送的这是什么?一坨白色的狗?”
江月兔生气:“你懂什么这是小兔子,这代表着我。”
何星烺说她送的手工礼物粗糙廉价,随手把她辛苦熬夜通宵做的生日礼物丢了楼下,江月兔连忙跑到楼下去找,找了三个小时都没能找到。
箱子里面的小兔子保存的很好,七扭八歪的做工,耳朵缺了一块。时隔一年,江月兔的亲妈眼早已经失效,仿佛这个小兔子不是她生的一般,她闺女不可能那么辣眼睛,她没有这个闺女。
箱子里面摆放着一撮头发,蔷薇花放在容器里正在制作永生花,这朵花长得怎么那么像她早上丢给何星烺那朵。
江月兔试图想起早上何星烺是怎么处理那朵蔷薇花,脑子仿佛断片一般什么都想不起来。
这是垃圾箱吧,怎么什么东西都有。
江月兔来不及细细看清楚箱子之物,她被一个庞然之物压在身下。
“咦?”江月兔迷茫的俯卧在床上,一双腿压制着她细细的腰肢,(规划路线,镜子,床上,枕头)
清冷如同泉水一般的声音,压制着难以言喻的情感唤出她的名字,声音带着三分隐忍,三分爱慕,四分温柔。
江月兔俯身在床上看不见骑着她的人,声音耳熟,一听便知是何星烺,她诧异,???
什么情况,她在做@#¥梦?难道她的内心是对死对头有不能描述的情感!
这个梦境实在真实,(再重温一遍路线:磨—发热—羞耻—拒绝—浑身通红)江月兔坚定确定她自己在做梦。
从鬼压床到@#¥%,跨度也太快了。
何星烺在梦中和平日完全相反,白日她如同天上的仙君,今夜她像是坠入魔道的妖孽。
要不是江月兔不能动弹,她都想给自己甩几个巴掌,猪油蒙心瞎了眼睛,和谁也不能和死对头做这种梦。
江月兔:......
咦?认真一想,她认识的人当中真的没有比何星烺更好条件的人,哪哪都好。
江月兔竟然找不到愿意和其他人做这种梦的人选。
何星烺勉强也是可以的,江月兔心道。
何星烺的房间,昏暗的灯光,五米长五米宽的镜面映射着床上的画面。
江月兔能从镜面中窥见何星烺眉心紧蹙在一块,她喊着她的名字脸上带着亵渎的快感。
而她本人????竟然是一个枕头???
咋个回事,她江月兔就不配当个人吗?
算了算了,看来梦境她也知道自己不配当个人被骑,变成何星烺的小枕头也行。
既然不能反抗!那就享受吧!
半个小时过去,江月兔觉得她腰部在发热,一个小时过去,何星烺你给我停下。
好不容易停下,歇了一会江月兔又被翻了一面,正面朝上。
“啊啊啊啊啊啊啊。”江月兔质问自己,白天到底想了什么,日有所思夜里才有这种梦。
羞耻的江月兔拒绝正面被@#¥%,她闭上眼睛拒绝的声音稀碎飘零,每当她以为何星烺会停止时,她又继续折磨她,整整一夜。
雾水凝结成水珠,春天刚刚离开神州大地,翠绿淡青色的叶子舒展长大。
江月兔房间,闹钟响了无数遍。
圆弧形床上的少女摸了摸自己的腰背部,感觉自己有一点点虚。
她瘫痪在床上不肯动,浑身发软,江月兔拿起闹钟一看,时间9点半,惨提迟到。
江月兔疲累的闭上眼睛想继续睡一会,脑海不自觉的回忆起昨天的梦。
江月兔:......
这不是她要的思想,她要好好学习,她要回学校去上课。
江月兔挣扎的从床上走下,粉色衣架上拿起校服套装,换上校服,洗漱一番,提起小兔子书包冲出房间门口。
江月兔妈妈在厨房听见声响,她放下手上的食材从厨房走出关心的对江月兔说道:“早上去你房间喊你起床,你太累了不肯起床。我帮你跟班主任请假了,要不宝贝今天就在家休息一天吧,妈妈买了猪脑打火锅,给你补补脑子。”
江月兔往餐桌上拿了一包全麦面包,一盒酸奶,摆手:“我都高三了,我得好好学习妈妈我走了,火锅等我晚上回来吃。”
少女家离学校说远不远说近也不近,路程十五分钟。
江月兔穿着校服背着书包冲冲冲的往学校跑去。
学校此时正在上课,校园走廊只有高一的学弟学妹在进行体育课自由活动。
江月兔站在课室门口探头探脑的瞄了一眼里面,上课的是她最喜欢的语文老师,“叩叩叩”敲门。
江月兔乖巧的说道:“老师好。”
语文老师点头,指着位置示意江月兔回到座位上,慈祥温柔的说着知识一刻时间都不能浪费。
江月兔轻手轻脚猫着腰回到自己座位上。
同桌徐亦然关怀担忧的看了一眼江月兔,太惨一娃了,好不容易十八岁成人礼,举行生日宴会都要被何星烺折腾一晚上。
听说隔壁班的男同学跟江月兔表白又被何星烺捅到教导主任那里去,何星烺又折腾了江月兔一晚。
徐亦然的关怀还不够热烈。
因为她不知道,昨夜何星烺又又又折腾了江月兔一晚。
惨还是江月兔惨。
别问,问就是逼江月兔【做作业】那种折腾,可怜的江月兔脸色的被折腾的发白。
徐亦然莫名其妙觉得江月兔仿佛身体被掏空浑身带着肾虚的气息。
徐亦然心想:再也没有比学习更折磨肾的事情了。
虚空中的晋江大神嘿嘿猥琐一笑。
!@#¥%愚蠢的凡人,当然是有的啊。
教室中的徐亦然莫名听见笑声,他迷茫的左看右看没看见有人笑啊,只见何星烺阴森森的看着他旁边的江月兔。
目光骇人,吓得徐亦然心剧烈一跳,连忙向何星烺低头,他要投入到知识的海洋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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