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四章

    充实的一堂语文课结束,下课铃声悠扬荡漾在校园里面,寂静的校园立刻鲜活起来叽叽喳喳说话声,语文老师不爱拖堂收拾好备课教材立刻教室。

    江月兔趴在桌子上伴随着打闹声闭上双眼,睫毛卷翘颤抖,她扭头悄悄的去偷窥何星烺,四目相对。

    轰,江月兔的脸蛋火烧一样通红,口干舌燥,心道:“偷窥被发现了,糟糕何星烺那么厉害该不会从她神色上看出她昨夜做梦的乱七八糟吧。”

    何星烺眉心紧蹙,江月兔的心也拧在一块,呼吸困难。

    昨夜的梦又浮现的脑海。

    隔着人海,何星烺皱眉,心中怜惜道“生病了不好好在家带着来学校干嘛,榆木脑袋上课也听不懂,不知道好好爱惜自己身体的吗。”她一整节课都在窥看江月兔,穿过人海越过课桌往江月兔那边走去。

    江月兔的脸蛋红的像是煮熟的虾,身体也弓着一块缩起来,惹得何星烺看见恨不得一把把她搂住。

    当然,何星烺面上不显,一如既往的臭脸色。

    江月兔看了她的眼睛瑟瑟发抖,乖巧的跟小兔一般说道:“我不舒服,作业老师说可以回家再补做。”

    谁在意作业这种东西,不过是她拿来和江月兔两人相处的媒介。何星烺的声音如同冷冽的泉水:“脸那么红你发烧了?”冰凉的手抚摸上江月兔的额头,发烫的触感。

    江月兔吱吱唔唔,她当然没发烧,她发骚了她能说这种大实话吗?该死,怎么会鬼迷心窍对何星烺起了不该起的心思。

    何星烺暴躁地说道:“病了不知道好好在学校休息,来学校当传染源想大家陪你一块生病吗?”

    果然刚才何星烺像昨天一样温柔就是她的幻觉,江月兔坐直拿起课桌上的杯子大口大口饮水,给自己降温,解释说道:“我没生病就是有点累。”

    何星烺心情不爽,脸色比往常看起来更让人可怕。

    其他同学有意无意的瞥看两人那边,她们是不是要打起来?打起来该帮谁?

    十分钟休息时间到达,上课铃声响起,紧促的铃声催赶着学生们回去上课。

    何星烺不爽的踢了一脚徐亦然的课桌,发出巨大的声响。

    江月兔心脏骤然跳动,被吓到。

    徐亦然:何星烺虽然踢得是我的桌子,她想警告的绝对是江月兔!

    无辜的徐亦然可怜巴巴的和江月兔对视,眼神交流:“江月兔,我又当了你替死鬼好冤啊。”

    江月兔大大的眼睛灵动的看着徐亦然:“可怜了小伙伴,等一下我请你吃辣条。”

    徐亦然:嘻嘻开心,0v0。

    昨夜的梦应该是她作业太多导致精神失常,何星烺还是那么得惹人讨厌。

    她与何星烺势不两立,江月兔坚定的在心中默念十遍。

    天文学一般的数学,江月兔听得昏昏欲睡的倒在桌子上睡得香甜。

    天花板上的吊扇转悠,台式空调呼呼吹着凉风。

    江月兔身旁的同学自觉的帮她打掩护。

    徐亦然的书本堆移到江月兔桌子上挡住睡觉的江月兔。

    方毕,他坐在江月兔前面,平日慵懒无骨头坐没坐姿的他今天背挺得直直用身躯挡住身后的江月兔。

    陈橙子,察觉到江月兔怕冷,示意空调位置边的同学把空调温度调低一点。

    好一个团结友爱的班集体啊。

    何星烺脸色阴沉站起,“老师,江月兔她上课睡觉。”

    全班同学瑟瑟发抖,大魔王明知道江月兔生病都不放过她,太禽兽了。

    黑板上用彩色粉笔写着密密麻麻的数学公式。

    数学老师生气的拍桌,她知道江月兔生病的事情,心想睡会就睡吧不要打扰其他同学就行,谁能料到其他同学还要分心去照顾她搞小动作,连她心目中最聪慧的何星烺同学都因江月兔分神。

    江月兔睡得时间不是她的时间,全班同学因为她每个人浪费一分钟加起来就是五十分钟。

    数学老师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更年期对着这帮叛逆期的孩子烦躁,她指着江月兔同桌:“你去把江月兔叫醒,送到医务室去。”

    何星烺立刻接话,阻止江月兔同桌去摇醒江月兔,“老师,江月兔同桌昨天才在这道题型上请教过我,这些知识我都得心应手熟能掌握,不要耽误其他同学的学习,由我去送江月兔到医务室吧。”

    听见自己喜欢的科代表说话,数学老师的怒火熄灭,“去吧。”

    何星烺走到江月兔身旁,没有叫醒江月兔。她一手托着江月兔的脖子,手环抱着江月兔的膝关节,轻轻托起江月兔抱着离开课室。

    医务室,平日里根本没学生来。

    校医值班期间不知道偷溜去哪里,甚合何星烺心意。

    何星烺把江月兔轻轻的放到柔软的床上,她下三白眼难得露出温柔的眼神,手缓慢的向江月兔的脸上抚。

    冰凉的手触碰到温暖的肌肤,温差让睡梦中的江月兔脸蛋撇开,何星烺的手僵在半空中,许久,许久她才收回手,坐在椅子上闭上双眼感受江月兔与她呼吸交错,满室宁静温馨。

    她们有五年没有像现在这样安静和谐的相处了。

    江月兔紧闭着双眼,脸上一寒,这手的温度和昨夜一般,恍如大梦一场。她当然不会觉得现实的何星烺像梦里一样,悄悄撇开脸,心道:“糟糕,何星烺该不会是要掐死我吧,我是该装醒还是继续装睡?”

    只有在这一刻江月兔用经验战胜了何星烺,她从小就装睡觉骗她妈妈,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江月兔躲在被窝里面掏出手机来看动画片,这一技能她使用了十几年白用不腻。

    何星烺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正大光明贪婪的看着江月兔,她逼迫自己不要靠近江月兔,可是指尖不自觉的摸上了江月兔的手,像小时候一样用手指头勾着江月兔的手。

    她不敢十指紧握,怕占有欲太强烈江月兔嫌弃她,她不敢放手。怕一放手就没了这个朋友,只能用一个手指头勾住江月兔,紧紧的跟在江月兔身旁。

    除了伴侣,没有人会一辈子在一起的。何星烺一想到以后会有人永远代替她以往的存在陪伴在江月兔身旁,她的眼睛如同狼一样冒出绿幽幽的光,目光如同狩猎的凶物让江月兔发寒。

    何星烺站起,灯打她背上,黑色的阴影笼罩着江月兔。她看着江月兔莹白的脸蛋,水润的唇。何星烺吞咽下口水,缓缓地低下头盯准那水嘟嘟的唇,心中一颤,咬在江月兔的喉咙上。

    心思单纯的江月兔不会有什么旖旎的感觉,她紧张地害怕求饶:“不要杀我。”江月兔无法再装睡下去,水汪汪的眼睛睁开睫毛颤抖,墨黑色的瞳孔倒影出何星烺的身影。

    何星烺心中一颤,冰凉的手覆上盖住江月兔的双眼,“别露出这种可怜兮兮的眼神。”满眼都是她专注的看着她。

    江月兔发烫的手抓住何星烺的手。

    是的,在大家眼里面她是一个生病虚弱的江月兔。

    万一何星烺痛下杀手以何星烺的智商再扮作是她病死现场,家中独女的她年迈的老母亲如何活下来。

    江月兔妈妈:???

    你呀才老,你洗洗打包滚吧。

    何星烺浑身顿住,她俯身伸手摸了一下江月兔的额头有点烫手,冷冰冰的语气独对她放轻放柔,“你病糊涂了,我去给你倒杯水。”

    不安好心,江月兔惊恐的抓住何星烺的衣袖,吱吱唔唔道:“我现在也不是很想喝水。”何星烺的声音特别像鬼片里面那些用最温柔的话做凶残的鬼,类似于妖怪杀人前总是扮作貌美的女子来迷惑人。

    江月兔怂怂地说道:“我头有点晕,你别走。”

    “你还记得五年前嘛,那时候我们总是一起玩。”打感情牌总没错吧,当初何星烺孤苦无依的时候,可是她江月兔挺身而出温暖对方的。

    “你不是很讨厌我嘛。”江月兔冷笑不想提起旧情,“现在还旧事重提干嘛?”

    “哪里有,我一直很喜欢的你呀。”

    “我也不知道怎么了,你越长大性子越奇怪。”

    “老是欺负我。”江月兔说着说着感觉来了,控诉的声音越来越大,“还咬我。”

    做梦的时候还骑我,为什么不是我骑你。

    江月兔不服气,江月兔很愤怒。

    “你病糊涂了,我没有咬你。”何星烺义正言辞地反驳江月兔。

    明明她目无表情,江月兔还是从何星烺脸上阅读理解满分,何星烺脸上写满了你敢冤枉我。

    …….

    头好像真的有点晕乎乎,不会累病了吧。

    江月兔也不能确认到底何星烺有没有咬她,难道真的是她做梦做糊涂了。

    校医室的消毒水味刺鼻,江月兔浑身乏力拉不住何星烺的衣袖,眼睁睁地看着何星烺离开的身影。

    单人病床上,可怜兮兮的江月兔昏昏沉沉。

    少顷,脚步声。

    何星烺手上捧着一杯水还有体温计,她扶起江月兔用红外线体温计测量江月兔的额头,37度5。

    “有点烧。”

    江月兔觉得自己呼吸出来的气体都是炙热的,委屈巴巴的落泪:“呜呜呜,我好难受。”

    何星烺心疼地扶起江月兔,“吃药,喝水。”

    “我不。”

    “你再说一次?

    “我就不!我病了就是你累坏我的。”江月兔泪花大颗大颗的落下,控诉道:“就是你害的,你还凶我。”

    何星烺不和病人计较,“我怎么凶你了?你说我改。”

    江月兔哼气呼呼地说道:“你说话太温柔。”

    江月兔的思想不是常人能理解的。

    “喜欢御姐音?”何星烺语调微高冷艳地说:“不乖乖喝药的小孩子会被杀掉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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