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白佐尧就没什么闲工夫去撩蕴酒,他被医院指派去各大医院进行演讲,课程连续一周,外科组的主任也受命一同前往。
于源虽然花花肠子多,以前也是出了名的风流人物,但是自身的专业知识无人能及,最起码在他这个年龄段找不出第二个比他头衔更多的医生。
出身医生世家,从直男弯成蚊香这个过程不必多说,于源很少跟医院里的同事讨论自己的私生活,不过白佐尧除外。
白佐尧很久以前就知道于源有个亲密恋人,一个非常神秘而且身份不低的男人,偶尔会听到于源打电话透漏一些消息,比如于大情圣一口一个宝贝儿叫的倍恶心,为此他还乐此不疲。
医学演讲会结束,于源非要拉着白佐尧去夜总会喝酒说是要彻底放松,毕竟是自己的上司,白医生说什么也要给面。
医生的工作不仅忙碌,压力还很大,白佐尧喝了几杯白兰地,发现确实有放松身体的效果。
包厢内除了于源还有其他几位医生,各自玩的都很嗨,从最开始的拘谨慢慢渐入佳境,有的为了缓解压力拼命找酒喝,有的霸占着麦克风一顿鬼哭狼嚎。
白佐尧在任何场合都不会有失风度,他安安静静地坐在角落,不急不缓的喝着口感很好的洋酒,偶尔同事来敬酒,他也是笑着举杯回应。
于源丢掉手里的麦克风,突然凑过来,趴在他的耳边,低声道:“佐尧,最近都没伴儿?要不要我帮你找几个。”
白佐尧转过头,眼里的情绪意味不明:“于主任,谢谢你的好意了。”
这话模棱两可,白佐尧的意思是拒绝,可于源却听成恭敬不如从命,他笑了笑用“我都懂”的表情撤开身子,然后慢悠悠地走出包间。
过了片刻,一个服务生猫着腰来到白佐尧身边,用手挡住嘴小声说:“白医生,于主任邀请您去另一个包间,有安排其他的节目。”
白佐尧怔愣一秒,思忖后站起身跟着人往外走,“有没有说是什么事?”
服务生笑道:“我不太清楚,于主任只吩咐我带您去。”
白佐尧淡淡的“哦”了一声。
穿过长廊,又上了一层电梯,服务生带着人来到五层,相比四层的娱乐间这里明显更安静,房间隔距也很长,非常适合处理一些个人私事。
“白医生,就是这间,您进去吧。”服务生脚步停顿,指了指旁边的门牌号。
白佐尧扫了一眼,转头道谢:“谢谢。”
“不客气,应该的。”
服务生弯着腰,抱紧手里的托盘一溜烟的就蹽没影了。
白佐尧站在门口,想了想还是推开了门,室内很黑暗,进来的一瞬间他就明白于源的意图,正摸索着想去开灯,却突然被人从身后抱住。
一具温热的身体贴近,那个人的脸埋在他的后颈,低喃的男性嗓音随之传来:“先生,你来了,等了你好久...”
白佐尧迅速捉住身后男人的手,用力一拧将人拽到身前,与此同时,屋内的灯光闪亮,暖黄色的灯光让他们看清楚双方的长相。
“啊!疼!”被捉住手腕的男人叫了一声,有些害怕的看着这个外表俊美斯文的医生,这个医生眼里泛着寒光,让人不自觉的退避三舍。
白佐尧眉梢微动,放开了对方的手,确实是他喜欢的类型,年纪看着二十出头,长相清秀干净,就连声音也是他喜欢的。
白佐尧不由暗笑,于主任真是有心了,把他的兴趣爱好摸的这么清楚。
男孩揉着手腕,小心翼翼地开口:“先生?我...我是来为您服务的...”
白佐尧恢复如初,仿佛当着人的面穿上了一件绅士的外套,他很有礼貌的问:“你叫什么名字?”
男孩松了口气,回道:“我叫言言。”
白佐尧表情瞬变:“什么?”
还以为他没有听清楚,男孩又重复一遍:“言言,大家都这么叫我。”
“言言...”白佐尧低声默念,突然想到前段时间的那个梦,他确实很久没有解决生理需求,原本想拒绝于源的好意,不过眼前这个男孩给了他一种想交流的欲望。至于是不是因为男孩的名字,他也解释不清楚。
白佐尧脱了外套,顺手搭在房间的座椅扶手,然后慢条斯理的解开袖口的扣子,语气温和道:“洗澡了吗?”
“啊?”言言愣了一下,随后猛点头,“洗了,先生放心,我已经做好事前准备,保证让您舒服。”
言言在看到男人脱外套的一幕,就已然恢复了大胆的模样,他还以为今晚会被拒绝,毕竟男人看见他的第一个眼神很不友好。
白佐尧衬衫的扣子也解开了几颗,整个人就这样靠在墙壁上,看样子很放松,散懒中带着性感,面上又是一派柔和,这让对面的言言很快迷了心智,开始期待接下来发生的事。
只是客人并不着急,他上下打量着言言,这样不礼貌的行为却因为自身儒雅的气质让人无法产生厌恶,反而让人有靠近的欲望。
许久,白佐尧开口道:“去床上躺着。”
言言很乖巧,脱了鞋平躺在柔软的大床,不是第一次接客,却比第一次更紧张,这个男人表面温和有礼,却无形中给人一种压迫感。
白佐尧慢慢走近,盯着床上的男孩看几眼,就在要进行下一步的时候,兜里的手机铃声不适宜响起。
白佐尧摸出来看一眼,居然是白一鸣,他对床上的男孩表示抱歉的点头,然后背过身接起了电话:“一鸣,有事吗?”
“二哥,晚上好。”白一鸣并不知道自家哥哥在忙什么,礼貌的问候一声便开始直奔主题,“还记得上次认识的同学吗?他又受伤了,呃......又是因为我...所以.....”
“你是说.....”白佐尧语气停顿,“蕴酒?”
“对对对!”白一鸣不停的点头,“我不是故意的,我今天第一次开车,没想到会刮到他,他又不肯去医院,我只好打电话给你。”
白佐尧听到蕴酒受伤,下意识的心骤然一缩,“他伤的严不严重?”
“还好,还能骂人,不过流血了,我怕有事。”
“告诉我地址,我不来别让他走知道吗?”
白一鸣道了一声好,然后报出所在位置。
白佐尧挂断电话,回头看一眼床上呆愣的言言,充满歉意地说:“抱歉,临时有事,先走了。”
“那个......”言言坐了起来,满脸的失落,“先生,以后还能不能有机会...”
白佐尧拿起外套走到门口,关门的那一刹那回道:“看缘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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