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日,白佐尧受邀参加拍摄纪录片,器官移植术前术后的存活状况,这项手术风险极大,会产生排斥反应,存活率并不理想,但依旧是医学界的重大发明,也是社会关注度较高的一项。
白佐尧作为主治医师,这样风险极高的手术不是第一次,三年前就有过一次心脏移植术,为此他还获得了荣誉证书。
医院取景拍摄只需要两天,期间白佐尧做了一次单独采访,说了一些关于器官移植术的行家话。
儒雅俊美,年轻有为,职业体面技术高超,这样堪称极品男人的白医生,纪录片播出的当天就成了网红,采访的视频片段被网友传来传去。
网红本人还不自知,直到几天内办公室的门槛快被踩平,一些没病的人也嚷嚷着要找白医生,还心甘情愿的坐在医院门口等上一天,只为了见一面。
白佐尧这才察觉到自己出了名,就连不怎么关注的微博也会滑出自己的名字。
白医生火了,火到弟弟白一鸣都急着打电话来八卦,说学年组的好多女同学都成了迷妹。
听到白一鸣的声音,白佐尧自然而然想了到许久不见的蕴酒,无缘无故发脾气不见了人影,到现在电话微信也不回,就算要结束这场特殊的关系也应该当面说吧。
第一次,白佐尧有了小情绪,最近一阵他很忙,没倒出空来找蕴酒聊一聊,不明不白的断了联系不是他的作风。
隔着电话,他没有回答白一鸣的问题,而是问:“蕴酒最近住校吗?”
“哈?”白一鸣怔愣,怎么也没想到网红哥哥会问起蕴酒,顿了顿,如实回道,“是吧!他最近都在宿舍。”
白佐尧淡淡嗯了一声:“几点下课,我现在去学校找你。”
“找我?”白一鸣疑惑不解,“二哥,有什么事吗?还有,你问蕴酒做什么啊,你们是不是...”
“别问那么多,告诉我几点。”
“哦,大约九点钟。”
“知道了。”
白佐尧撂了电话,转身开始穿衣服。
二十分钟后....
白佐尧将车子停在学校后门,正巧是白一鸣所在的宿舍楼。
短暂的等候,白一鸣小跑出来,喘着气问:“二哥,找我有事吗?”
白佐尧开门见山地说:“蕴酒和你在一个宿舍吗?”
“蕴酒?”白一鸣转了转眼珠,随后摇头,“我在308,他在306,隔着十来米呢。”
“帮我叫他下来。”
“啊?二哥,为什么啊?你们什么时候变的......这么熟了?”
白一鸣嘴角斜斜的挑起一抹笑意:“一鸣,帮个忙吧。”
白一鸣抓抓头,网红哥哥可是第一次用“帮”这个字跟他说话,受宠若惊的同时又满肚子问号:“二哥,我也想帮你,但是我和蕴酒关系很一般,就算我去叫他,他也未必出来。”
白佐尧笑了,冲他勾勾手指,低声道:“你就跟他说,如果不愿意下来,那我就在这里放烟花。”
“......”
白一鸣退后一步,满脸错愕,如同吃了苍蝇,舌头也打了结:“二哥,你...你跟他真的是......??”
白佐尧没有正面回答,而是耐着性子道:“快去吧。”
白一鸣僵硬地点头,差点同手同脚的走回宿舍楼。
过了好半晌,花儿都谢了,多日不见的蕴酒终于蹑手蹑脚的走出来,脸色是又黑又红,见到人就呛一句:“干什么!”
白佐尧指了指身后,“上车说?”
蕴酒冷哼一声,顺势上了车,脸色是越来越难看:“白医生,你有事吗?”
白佐尧关上车门,随手开了室内灯,看着青年好看的眉眼,有些话居然舍不得说出口。
如果蕴酒想和他结束关系,他确实舍不得。
蕴酒歪着头,不耐烦地问:“你到底要干嘛?”
白佐尧温和道:“不接电话,不回微信,我很担心你。”
几乎是瞬间,蕴酒脸红个彻底,随后咬牙切齿道:“伪君子!休想用这种恶心的话骗我!别当我是傻子。”
白佐尧挑眉,探索性地问:“什么意思?”
“你还有脸问!”蕴酒直接怒了,为此还拍了一下旁边的座椅,“既然你来找我,今天就敞开天窗说亮话!当初说好的,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不准出现第三者,可是你居然...居然把我当替身!你就是混蛋!”
“我当你是替身?”这话说的白佐尧直接笑出声,“彦彦,我想我们之间有误会。”
“误会个屁!”此时的蕴酒渐渐红了眼眶,多日积累的委屈和埋怨一触即发,“客厅放着的那个玩具熊,你怎么解释!”
“什么?”白佐尧一脸懵,“说清楚一点好吗?”
蕴酒咬了咬嘴唇,气的浑身上下哆嗦,“廖安,敢说你跟他没有一腿!?”
白佐尧脸色微变,不悦的眯起双眸,他就知道,蕴酒无缘无故的离开与廖安脱不了关系,果然让他猜对了。
此时的蕴酒却误以为他这是默认,气愤的更是无以言表,猛的推了男人一把就要下车。
白佐尧哪能如他意,扣着人的腰将他按在怀里,低笑着问:“彦彦,因为一个玩具熊,就断定我跟他有一腿?”
“难道不是吗?”蕴酒仰起头与男人对视,“那个玩具熊象征着廖安本人,你把那东西放在家里,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原来是这样...”白佐尧若有所思的点头,然后有耐心的解释道,“彦彦,我说过,他是我的病人,玩具熊确实是他送给我的,但是我没想到还有这层意义,我明天就还给他。”
蕴酒梗着脖子别开脸,显然不太相信他的话:“你喜欢他?”
“不喜欢。”
蕴酒当作没听见,自顾自的说:“你放心,喜欢可以直说,我蕴酒再怎么样也不会当小三,更不要当谁的替身!”
白佐尧心情忽然变的愉悦,他掰过青年的脸颊,淡淡地说:“彦彦,我喜欢你。”
蕴酒心头顿时一阵狂跳,拍开他的手,怒道:“少骗我!”
白佐尧搂紧人,长叹口气:“宝贝,没骗你,我只喜欢你。”
“你....唔...”
白佐尧微微低头,两人唇齿相依。
蕴酒最开始还挣扎着,白佐尧只当他是欲拒还迎,按着人的脑后吻的即温柔又强势。
好些天没有尝到青年独有的味道,白佐尧亲了好半晌才放开。
一吻结束,蕴酒眼睛红红的。
就算再怎么嚣张跋扈,蕴酒到底是个刚刚成年的高中生,跟白佐尧这种老司机不能相提并论。
等到他呼吸变的平稳,白佐尧问道:“彦彦,这么多天不肯回家,就因为一个玩具熊?”
蕴酒咬了咬红肿的嘴唇默不作声,无疑是默认。
白佐尧继续道:“吃醋了,是不是代表喜欢我?”
“喜欢你妹!”蕴酒反应过激,若不是空间不适宜,他肯定会跳起来反驳,“别胡说八道!我会看上你?一把年纪了也不照照镜子!”
“......”
白佐尧无奈的笑,低下头又擒住青年的嘴角,双唇厮磨了一会儿,他低声说:“彦彦,别人说的话,不能全信知道吗?”
蕴酒微微抬眸,眼底闪过一丝黯然,其实他早就猜到廖安多半是在骗自己,可当他看到客厅的玩具熊,有些情绪无法控制,被欺骗不可怕,让他感觉难过才是最可怕的。
不是因为廖安的谎言难过,而是因为白佐尧接受了那个玩具。
车内的空气渐渐变的暧昧,蕴酒被白佐尧抱在怀里,明明开着空调,却还是出了汗。
白佐尧亲了亲他的脸颊:“我们回家吧。”
刻意拖长的音线伴随着扑面而来的均热气息,蕴酒只要稍稍抬头,两人的嘴唇就能再次偎依。
蕴酒闭了闭眼,声音很低的回道:“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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