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我让米斯达先生帮我把准备好的小礼物从寄存的地方拿出来,我没有买很贵重的东西,都是小份的礼物包装,我打了不同的丝带以示区分。
米斯达先生抬头看着我走出来的这间酒吧,眉毛一扬。
“我原以为塞拉尔你是乖学生?”米斯达先生颇有兴致地打量酒吧门牌,“没听说过这间酒吧,不怎么出名的样子。”
我嗯啊两声,把装着礼物的袋子塞到米斯达先生手中,随口答道:“我只是认识酒吧老板,他是我妈妈……以前认识的人吧。”
老一辈的事我也不怎么清楚,大概,在我妈妈去世后这里的老板的确帮我很多。
“因为餐厅的位置离我家的距离还是太远了吧,折中寄放在这里会近一些。”我解释道。
米斯达先生把袋子拉开看了看,他戳戳我胳膊问我他的礼物是哪一个,我拖着长音敷衍回复:“你猜?”
米斯达先生看了一圈袋子里的丝带颜色,指着蓝色的那盒说:“这个吧?看丝带颜色完全能看出来。”
“白的是给布加拉提的,紫的阿帕基的……橘色给纳兰迦的?笑死我了,你怎么给福葛的丝带上还有草莓图案的。”
米斯达先生捧着肚子笑了起来,他说如果我不是女生,福葛收到这个外包装的一定会锤我两下。
我脑袋上冒出了大大的问号,为什么?福葛不是喜欢戴画着草莓的领带吗?我以为他就是很喜欢……?
算了,现在准备礼物肯定来不及,大不了就是被福葛瞪几下。
我跟着米斯达先生去了餐厅,这会儿布加拉提先生他们都还在,我连忙把准备好的礼物送了出去,果不其然看到了福葛黑下来的脸。
“噗,福葛你的礼物包装哈哈哈哈哈哈!”
别,纳兰迦你别笑了……哦,纳兰迦你多笑一会儿吧,你笑了我就安全了。
福葛的黑脸本来是冲我的,但他很快就在纳兰迦的笑声中把矛头转向,我无辜地眨着眼,低声问布加拉提先生他们。
“福葛不喜欢草莓的吗?我以为他很喜欢?”
“也谈不上是不喜欢……主要是场合问题。”布加拉提先生小声地说,“你私底下送,他不会说什么的。”
所以,主要的问题让其他人看到了是吗?
好的我明白了,下次送带草莓的饰品悄悄地送。
我把自己的礼物送出去了,我也从布加拉提先生他们那收到了每人一份的礼物,提来的袋子空了又满,我挂着温和的笑容谢过布加拉提先生。
晚饭理论上应该是亲朋好友聚集起来大吃一顿的,但黑帮归黑帮,布加拉提先生作为小队队长要求参加什么……组织里的弥撒夜?
我纠结地扳着手指算黑帮的结构,没算几下我发现自己分辨不清那层层结构。
以前听人说过,但我又不加入黑帮,要记这个干什么?
反正布加拉提先生有安排,晚饭就没有吃得太隆重,中途米斯达先生就拉着我再度溜了出去。
趁阿帕基先生去上厕所,福葛和纳兰迦还在斗嘴的间隙,米斯达先生拉住了我的手腕,他轻轻攥住,带着我从后厨偷跑了。
我看了看身后的餐厅,不解地问:“不和阿帕基先生他们一起吗?诶我以为是大家……”
米斯达先生打断了我的话:“嘿,要是阿帕基跟着我们可没办法去好玩的地方了,你要知道,福葛和纳兰迦都是未成年。”
“我们这是要去……?”
“酒吧,当然是酒吧了!喝点酒再去看大弥撒也来得及的!”
我思索片刻,出声打断米斯达先生的兴致:“那个,米斯达先生。”
“什么?”
“其实……我也没成年啊?”
走在前方的男人骤然停住了脚步,他听得太过突然导致我一下子撞到了对方的背脊上。
——痛,呜哇我的鼻子……
我捂着撞疼的鼻梁,泪水一下子浮在了眼眶中,语气带上了委屈:“米斯达先……呜,你干嘛突然停下来。”
“等等,塞拉尔你没成年的吗?你不是已经读大二了?”米斯达先生的口气充满了惊恐,“喂,你……我一直以为你成年了!”
这个问题怎么说呢,我的年龄算起来非常复杂,里面有谎报出生日期及早上学及跳级等多种因素影响,才导致了我现在在读大学。
而且,你看福葛都从大学退学这么久了,他成年了吗?
我揉揉鼻尖,虚弱地回:“实际十六,身份证上是十七,但老家那边的习惯是报虚岁,所以我一般说我十八了。”
米斯达先生看上去非常扭曲,他嘴里漏出的窃窃私语告诉我他在纠结要不要再带我去酒吧玩。
“低调一点?米斯达先生你有没有熟一点的酒吧……就不会查年龄的那种?”
“有是有,但你……算了,我怎么觉得塞拉尔你也很想去泡吧的呢?”
“没有——只是觉得米斯达先生兴致很高。”我摊摊手,转而去推身前的男人,米斯达先生身上的毛衣软软的,“走啦,不管是去酒吧还是听弥撒,再留在这里要被阿帕基先生发现的!”
米斯达先生觉得我说的对,阿帕基先生等会发现人没了出来找人的话,他们就要被捉住了。
我们迅速沿着小路混入另一条街上的人流中,米斯达先生牵着我的手才不至于让我们被人流冲散。
22.
米斯达先生熟悉的酒吧那氛围真的不错,虽然我和环境格格不入,但这不妨碍他把我放在酒保那边,并叮嘱酒保不许给我酒。
害,我也没想喝酒啊,万一喝出事情了怎么办?
酒保只给了我汽水,同时向我八卦我和米斯达先生的关系,他没想到米斯达先生换口味了。
我义正言辞地否认了女朋友的说法,毕竟我还同布加拉提先生传着绯闻。
讲道理,黑帮怎么这么无聊这么八卦。
酒保没多久就去服务其他人留我一个人,我侧着身体观察舞池,里面男男女女都在热舞,震耳欲聋的音乐响彻在整个酒吧里。
米斯达先生也在里面,他很快挑准了一个容貌姣好、身材惑人的女性发出邀请,我盯着米斯达先生的腰看了会就收回了视线。
哎,你说一个男人的腰为什么要这么细还这么性感。
我嘟着嘴趴在吧台上看酒杯里浮起的气泡,直到有人在我边上坐下我才微微抬起头。
略显猥琐的男性呲着一口黄牙,露着色眯眯的笑看向我:“小姑娘是第一次来这里吗?没有伴?要不要叔叔我……”
带着明显目的的男人说了半天我也就面无表情地听着,唯一的动作就是把膝盖上米斯达先生的大衣拢拢牢,换了个姿势继续坐在那。
这男人没有纠缠我太久,从他背后接近的紫发美人勾走了他的魂,男人即刻忘记了我的存在,被身材更加丰满的大姐姐吸引走了。
——哎,男人。
我不知道在感叹些什么,两杯汽水下肚时钟走到了子夜的时分,我瞥了眼刚喝至兴头上的米斯达先生,一个人走出酒吧。
远处有一处教堂的存在,隐约的歌声从云的彼端飘了过来,五光十色的圣诞树在右前方的广场上闪闪烁烁迷花了人的眼睛。
当十二点的钟声敲响时我听到行人彼此之间传递的祝福,还看到在槲寄生下亲吻来表达爱意的小情侣。
这真的是非常幸福美满的场景,如果没有接下来的枪声的话。
我听到枪声那一刻就把乱成一团的人群抛在脑后重新钻入了酒吧中,嘈杂的环境还没把枪声传进来,我迅速捞起放在凳子上的外套,越过还在蹦跶的人群去找米斯达先生。
……
我忽然沉默了,我找到了一个醉醺醺倒在女人怀中的枪手先生。
“米斯达先生!”我试着喊了一声并把边上的女人扒开,白花花的□□捏上去很软,我够到底下蜜色的肌肉块,用力掐了下,“米、斯、达先生——”
还是没什么反应,男人扒拉着自己的帽子对着我看了会,含含糊糊喊了个名字:“塞……拉。”
“不是塞拉是塞拉尔……真是的,米斯达先生你怎么喝了这么多!”
我叹了一口气,我努力把米斯达先生拉拽出来,边上的好心人帮了我一把,并帮我把米斯达先生从酒吧的另一扇门带了出去。
我朝紫发大姐姐道了声谢,撑着将近一米八的壮汉开始思考人生。
——我把人带哪里去?我家?我家好像有点不合适。
我有试着问过米斯达先生家在哪但他没有回我,我苦恼地从口袋里摸出手机给布加拉提先生打电话也没有打通,试着联系阿帕基先生也只有忙音。
先前的枪声好似昙花一现没了后文,街上倒是安静了不少,我费力地先打到了车把人运了上去,在司机问我去哪时,我还是报了自己家的地址。
把人搬运上楼又是一件难事,不过我仍旧是找到了帮忙的人。
我唯一的良心就是不让米斯达先生露宿街头,至于其他的待遇?有沙发睡就不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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