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文被透过窗户照进来的强烈阳光刺的眼皮难受,正准备翻个身继续睡的时候,突然想起来什么,一个猛子从床上跳了起来。
“要死了啊!!”
早上的斯塔克大厦里传来一声凄凉的悲嚎。
在经历了一个非常充实的周末之后,少年面临着一个叫做上学的难题。
托尼.翻白眼.斯塔克正在实验室里试验他新升级的掌心炮,被自家kid的一声尖叫转移了注意力,手中的掌心炮没控制好力道,一下子打在了墙上。斯塔克大厦整洁干净的墙面上瞬间出现了一个碍眼的黑洞。
始作俑者嘴里叼着牙刷,慌里慌张地系着衬衫上衣的纽扣,一副狼狈相的从屋里窜了出来。
“你为什么不叫我起床?”
年轻的斯塔克脸上挂着两行面条泪,把扣错的扣子解开重新扣上,看上去无比绝望。
“哦。”
托尼把掌心炮拆了下来,面无表情的回应“恭喜你完成这学期的,第多少次迟到来着,还是在要考试的时候。
“别说了!”
男孩捂着头,发出一声哀嚎。
他抬头看了眼墙上的挂钟——悲哀的发现即使他现在出门也赶不上了。纽约的堵车不是吹的,斯塔克大厦又在纽约市中心——最豪华也是最拥堵的地脚。
有谁能救他?科特?哦算了吧,泽维尔学院那个非人类的友好作息时间,估计科特现在还在床上抱着他的大型哈士奇抱枕做美梦!
大概年轻人的泪腺早上都会比较发达。
托尼.斯塔克端着一杯拿铁从实验室出来,看着凯文一边流泪(事后凯文坚决地表示他只是控制不住),一边叼着面包,耳边还夹着手机——他想叫计程车。
“我去了,托尼。”
凯文吸着鼻子,红着眼眶伸手去摁电梯。计程车刚刚打电话说堵在了斯塔克大厦前面的十字路口,一时半会大概是赶不来了——谁让托尼没事儿要在纽约最贵的地角建房子。
气氛一度无比悲凉。托尼感觉背景响起了葬礼进行曲。
“等下,kid。”
成年斯塔克想了下,还是叫住了凯文。
怎么说也得用个比较斯塔克的方式避免迟到。他想。
十五分钟后。
曼恩中学。
一辆带着斯塔克巨大logo的直升机以一种无比引人注目的方式,缓慢落在了曼恩中学的空阔的足球场上。
小斯塔克在一群好奇的学生和老师的注视下,面如死灰的从直升机的红毯上走下来。他发誓这大概是他这辈子被关注的最多的一次了,他现在恨不得立马学会瞬移这个技能,去北冰洋里面游泳冷静下。
托尼你为什么要把自己的头像刷在你的直升机上,一抬头有个人脸在飞你不觉得很诡异吗?
啊,今天纽约的风,格外喧嚣。
——来自凯文.视死如归.斯塔克的心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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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交卷的铃声准时响起时,他脸上还挂着面条泪。
“诶!凯文你等等我!”
彼得.帕克拿着自己的笔袋抱着书追上了前方大步流星的好友。
“我!绝对!不对答案!妄想!做梦!”
从考场刚出来的凯文满脸悲壮地在胸前比了个叉,看着冲自己越走越近的彼得,坚定的表达了自己的立场。
“有件事要告诉你,我不是来对答案的。”
彼得.帕克笑着摊了摊手,对上年轻的斯塔克警觉的眼神。凯文放下戒备之后,一脸凝重的彼得悄悄凑到凯文的耳边。
彼得.帕克很少有这样严肃的表情——好吧,凯文承认,戴上面罩的时候,凯文更不知道蜘蛛侠是什么样的表情。
少年人的呼出的温热气体让凯文的脖子有点痒,他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接着听见彼得小心翼翼的声音:
“选择题第一题选A,我看到你选错了。”
干/你/妈!彼得.帕克!你的视力竟然用来偷窥我的卷子!
“彼得.帕克!我跟你拼了!”
凯文愤怒地扭头瞪着自己的好友,彼得.帕克瞬间后退了几步,一脸恶作剧得逞的笑容。
然后凯文做了一个愚蠢的决定,他几步就冲了上去用自己的脑壳撞了彼得的脑壳。
“Bang!”
曼恩中学的走廊上,响起一个响亮的声音。
回音真是经久不息啊。同样从考场刚出来的瑞德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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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塔克大厦内。
又一次调试好掌心炮的托尼,再一次小心翼翼地对准靶心。
“sir,来自曼恩中学的电话。”
贾维斯冷冰冰地声音适时响起。
下一秒,斯塔克大厦的墙上瞬间又多了个碍眼的洞,两个黑洞排成一列,看上去格外碍眼。
“damn it !接进来!”
托尼咬着牙接通了电话。
电话那头响起了一个听上去有些紧张女声:“您好?请问是斯塔克先生吗?凯文在学校和同学玩闹时撞出了脑震荡……”
话没说完,斯塔克果断的挂掉了电话。
“贾维斯,下次这种诈骗电话不要给我接进来。”斯塔克面无表情再次调试着手中的掌心炮。
“好的,sir。”
贾维斯默默把曼恩中学定位的来电加入了黑名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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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曼恩中学的医务室。
医务室里弥漫着淡淡的消毒水和酒精的味道。凯文.斯塔克躺在床上,额头上贴着一块纱布,眼神涣散地看着天花板。
彼得.帕克在另一张床上躺,彼得没受伤,他只是找不到更合适的地方落脚。刚刚试图蹭过去坐在凯文床边,结果被年轻的斯塔克无情的赶走了。
理由是彼得靠近他就影响他脑细胞的恢复。
“为什么只有我撞出了脑震荡?”
过了一会儿,凯文哀怨的说。
“可能因为我头铁吧。”彼得.帕克僵硬地回答。
“你不许跟我说话!听到你的声音我就头疼。”凯文怒气冲冲的转头看向隔壁床位。
彼得闻言做了个把嘴拉上的动作。
——那你刚刚是指望着谁回答你。小蜘蛛默默地把后半句咽了回去。
墙上的钟表滴滴答答的走着,无情地提醒着凯文这不幸而漫长的一天才渡过了半个上午。
他瞪着天花板瞪到生出困意,迷迷糊糊的就要睡着的时候,突然传来了玻璃碎掉的声音。
我这尚在恢复期的大脑哪经得起这种折腾啊!
凯文脸上立马又挂上了面条泪,他转头一脸悲壮地看向窗户。
蓝色的小恶魔的尾巴晃来晃去——皮特罗和科特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了。而且明显不只有两个人,一次带着这么多人出行的科特显然有些吃力,他和皮特罗是顺利进来了,约翰.帕若和波比.德雷克这对冰火舍友却被吊在了窗户外面。
那场景真是十分壮观。
斯塔克家的男孩捂上了脸。
彼得拉着科特,科特拉着皮特罗,皮特罗上半身挂在窗外——他正用吃奶的力气抱着波比.德雷克,而波比的腿上挂着他的舍友——约翰.帕若。
火人催着上面的人快点拉他们上去,急躁的想给这个有些近百年历史的教学楼一顿纵火三连。
凯文:我头好疼。
全员出动后经过一番折腾,小小的曼恩中学医务室里面挤满了正值青春期的少年人——准确地说是几个变种人和一个凯文。
“嗨,凯文。”
休息了一会儿喘过气来的皮特罗坐到凯文的床前,他刚刚自己抱着挂着约翰的波比两个人,现在感觉手臂都不属于自己了。
“听说你坐着直升机上学,还被彼得打出了脑震荡?”皮特罗痞笑着说。
“是啊,我现在还感觉我有点心肌梗塞。”
凯文整理了一下面部表情,露出一个称得上是“灿烂明媚”的微笑。
“不过,你们怎么知道我和彼得打架了?”
凯文维持着这个微笑,眼神瞥向了从刚刚起就躲到了角落里的彼得.帕克。
“我们在上体育课。”
约翰玩着手里的打火机说,手里的打火机一开一合发出了清脆的响声。“然后皮特罗就收到了彼得的短信,他说他把你撞成脑震荡之后你就不理他了,他很慌张。”
闻言凯文眯了眯眼,角落里的小蜘蛛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当时皮特罗的手机恰好借给科特玩植物大战僵尸,我和约翰在围观。”
波比补充道,机智的冰人向自己舍友丢过去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于是整个泽维尔学院大概都知道斯塔克家的小少爷被撞出脑震荡了。
“然后教授就同意我们组团出来看望你。教授还说,他很擅长医治脑震荡。”
科特看到凯文看上去没什么事情的样子,举手欢呼了一声:“太感谢你了凯文,体育课真的很无聊,踢球这些活动都不适合我。”
“是你老是用自己的能力接球!当然无聊了!”
皮特罗.马克西莫夫对最后一句表示抗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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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千里迢迢从泽维尔学院跑过来的四个人都不说话了。
因为他们发现,他们每说一句话,剧本主角的凯文.斯塔克嘴角的弧度就越大,他以一种越来越慈祥的散发着“天使”气场的微笑,歪头看着试图在墙角找洞钻进去的彼得.帕克。
彼得灵敏的蜘蛛感应发现自己变成了视线的焦点,干磕了一声看向了波比.德雷克,用责怪的眼光深深地注视着他。
波比.一脸懵逼.德雷克摊着手说:“哈我没有啊?”
彼得.帕克:那我怎么觉得,越来越冷啊……
“冷吗?”
天真的约翰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伸手掏出打火机问,“不然我点个火?”
“没事儿的约翰,彼得这病,一会儿我帮他治治。”
凯文露出了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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