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陌回来的消息,管家第一时间便来通报了我,说是秋红和如意早已去门口迎接。
我知晓管家暗示的意思,奈何新唐闹瞌睡,要我抱在怀里哄他入睡,我不舍得交给乳母,凡事能亲力亲为的,必定亲手照料。
司徒陌能平安归来,与我来说,已然了却担忧,他有如意和秋红相迎,左右逢源,自顾不暇,怕是也想不到我头上来,我便安心在房中哄孩子睡觉。
新唐入睡没多久,我正要整理衣服出去瞧瞧,门却在此时被推开,司徒陌冷着一张脸,如丧考妣,只站在门口,却不进来。
我莫明望着他,不知其意,“三爷,您回来了?”
我望他身上衣裳,不禁皱眉,用风尘仆仆四字形容都嫌太过文雅,几乎算是狼狈如乞丐了。
脸上也是泥沙斑斑,我有些奇怪,一向风流倜傥极其讲究仪表的三爷,为何不先去洗浴,反而杵在我房门外头。
待要再问,那人却先开了口,“我临走之时,你不是情意绵绵,一口一个官人吗?怎的我回来了,又改成三爷了?”
张口结舌,我自己都没辨出这些差异来。
他走时,我唤他什么,我已毫无记忆。
司徒陌看出我的窘迫,冷哼一声,转身就走。
我小声嘀咕了句,“幼稚鬼”,却又说不出他究竟哪里幼稚,两月不见,总觉得他不似从前,说不上来的感觉。
晚饭我没去前头吃,新唐睡得早,天黑透了他便要入眠,我便等他睡熟了,再遣秋红去小厨房给我下碗面条,垫上肚子即可。
一来二去的,便成了习惯,管家不再来喊我吃饭,厨房也不再备我的晚膳。
生下新唐后,我身材恢复得很快,之前腰上还有些松松垮垮的赘肉,我晚间便提升了运动量,新唐十个月的时候,我已恢复了少女时候的身段。
今晚是十月初八,窗外的月亮已有圆盘的迹象,亮得通透又含蓄,我算了算日子,也先怕是这几日就要攻来,心上担忧又起,但毕竟知道结果,到底还是宽心不少。
我拉了一会儿腿筋,又做了数十个深蹲,把自己折腾得筋疲力尽,这才上床躺在新唐身边。
一时却无法入睡,毕竟司徒陌回了府,虽然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但在这府里住了三年有余,到底还是知道府里家丁的欢欣雀跃,气氛不同往日的。
不知那厮今日宿在哪里?
秋红那里有孩子吵闹,他连日奔波,不该去凑那热闹。
如意房里吧,又是别的一番景象,我知道如意为了怀上孩子早已走火入魔,日日去药房抓各种的备孕草药,调理身体,只盼着司徒陌回来,好叫她一击即中。
司徒陌今日若是前去,只怕是羊入虎口。
我为自己的龌龊思想笑出声来,门却在此时被重重推开,我下意识去望新唐,他睡得正熟,长长的眼睫毛盖住眼睑,瓷娃娃一般惹人喜爱。
门又被反手带上,借着月色,我看清来人,正是白日里拗着脾气离开的司徒陌。
我把薄纱帐掀起一边,故意问他:“来看新唐吗?白日里看你一眼都不瞧的样子,还以为你忘了我这里还落了一个你的儿子呢。”
司徒陌一句话没同我说,瞧他样子,似乎比刚回来那会儿更气上了几分,我不知他何意,正要开口,却被他一把按在了床尾。
我只穿了贴身的小衣,禁不住他撕扯,我不爱穿这边女子的肚兜,觉得别扭,自己缝了几件文.胸,贴身穿着。
司徒陌之前便见过,今日这个却是新缝,我刚生完孩子,胸前汹涌,不得不新做了几个大些的。
今日里穿得这个是我心血来潮,仿着记忆里那个专做内衣品牌的样子,亲手裁剪得。
黑色的布料,前面是三角形的两片,用细细的带子吊着,在脖子上围了一圈,两边也是用一样的带子,笔直延伸到背后,打了个蝴蝶结,带子尾部略长,飘荡着挂在我腰.窝处。
下面是一条同色系内.裤。
司徒陌眼神慢慢暗下去,不似进来时冷硬,他伸手将我身后带子解开,两只玉兔便弹跳出来。
我闭上眼睛,秋日夜寒,我有些瑟缩,唇上有湿润覆上来,那人命令道:“把眼睛睁开。”
我从善如流,乖巧睁眼,身上那人已经箭在弦上,沉沉压在城门口。
我咬了咬唇,“你千里奔波,今日该好生歇息才是。”
司徒陌淡淡笑了声,我却更加害怕,他这笑容冰冷,冻得我全身发麻。
我低声讨饶,“三爷,婉柔哪里做错了,婉柔给您赔不是,您饶了婉柔吧。”
司徒陌将我两只手腕扣在榻侧,强迫我抬头与他对视。
我沉在他幽深的黑眸里,那里面望不到尽头,也看不到一丝亮光。
他终于开口,“为什么不去门口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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