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第九十一章意想不到的出场

    我把枪放回包里,强忍着酸麻感把大白狗腿掏了出来,握在左手里准备迎战。

    其他四个人调整速度比我还快,都已经换成了左手手qiang,右手匕首的装备。我们五个立马陷入了肉搏战,每个人要对付3个敌人。身手最好的闷油瓶和黑瞎子吸引了重型火力,每个人身边围着5个猿人和野人,托他们的福,只有一个猿人来对付我。我虽然右臂酸麻,但左手和腿还是没事的,我一边左躲右闪一边用大白狗腿招架对方,勉强也还没有落入下风。

    因为我们停止了扫射,残余的猿人见没有危险了,马上向我们这边围了过来,闷油瓶抄着小黑金刚结果了手边的5个,又有另外十几个向他扑了上来。

    可能是看出我是最弱的一个,打算弄死一个是一个,先解决我再去找其他人,又有一个野人和一个猿人过来对付我。同时迎战3个我可真有点吃不消,腾挪躲闪也是个体力活,我的呼吸逐渐开始急促,动作也开始变得缓慢。我一刀砍向一个猿人的时候,野人找准时机,一脚踹在我的胸口,我直接被揣的飞起来,撞在树干上,疼的眼冒金星,一时间没有力气站起来。

    野人见状发出怪笑,从地上捡起一块大石头朝我冲过来,打算直接把我砸死。

    在我能看到的范围内,闷油瓶和黑瞎子都被10个以上的猿人和野人围住,虽然没吃亏,但电光火石之间也没法冲出包围圈。剩下两个人我虽然看不到,但情况一定也没好到哪去。

    也好,我不需要别人来救,求人不如求己。我正在心里计算着角度,打算用大白狗腿奋力一搏时,小花突然把匕首插回腰间,抽出他的龙纹棍。只听“咔咔”几声,龙纹棍“长”到两米多长。小花用龙纹棍当长杆,轻轻一撑就跳出了包围圈,稳稳地落在准备袭击我的野人身后,然后他抄起龙纹棍,对着野人的后脑重重砸下,力道惊人。

    我没有来得及闭上眼睛,亲眼目睹了野人脑壳开裂、脑浆飞溅的场景,一时间呆在原地动弹不了。

    那十年间我过了大概有7、8年刀尖舔血的日子,直接或间接杀的人不计其数,但这种杀法,至少我自己亲自动手的,是没有的,当然这可能是因为我没有小花的功夫和力道。

    野人轰然倒地,小花骚包地抛给我一个“不用谢”的眼神,就立马继续投入战斗,和继续围上来的8个猿人鏖战在一起。

    地上已经积满了猿人和野人的尸体和残肢,但是对方胜在数量众多,是我们的20多倍,即便在身手和装备相差如此悬殊的状态下,依然缠斗到了现在。

    右臂的酸麻逐渐舒缓了,我可不想当一个废物拖油瓶。目前稍稍落入下风的应该算是胖子。胖子的手qiang没子弹了,围在他周围的10几个敌人使得他没有机会填弹,只能舞着他那把开山dao以一对十。我赶紧抄起大白狗腿往胖子那边赶去,想帮他分担一下压力。

    他本来在神情专注地迎战猿人们,见我过来突然脸色大变。我心中郁闷:“就算我再菜也是一员战斗力吧,能帮你打一个也是一个啊,干吗这副嫌弃的表情。”

    “小心后边!”胖子声嘶力竭地大喊,手里的砍刀挥动速度骤然加快,似乎想冲出包围圈,但还是失败了。

    听到胖子的话我本能地转头,一个野人就在我身后,近在咫尺,两只巨大的手伸过来准备掐我的脖子。这么大的手,被掐一下肯定窒息而亡。我这时想提起大白狗腿去阻挡,但是已经晚了,野人的手已经卡在了我的脖子上。

    完了!我心中大骇,连黑竹林都没出小爷就挂了,不过也好,兄弟们也不用为我拼命了,既然我都死了,药也不用找了,赶紧各回各家去过安生日子吧。

    就在我坦然面对死亡,等待野人双手发力把我掐死的时候,一枚弹珠破空而来,直接贯穿了野人的脑门,只留下一个流着血的黑洞。野人得意的表情凝固在脸上,手里一松,慢慢地倒了下去。

    我被野人的力量一带,也摔在地上。我顾不得拍掉腿上的土,立马回头去看谁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一个,或者说是两个,意想不到的,打死都想不到的人笑嘻嘻地站在我们来时的路上,手里还拿着那把熟悉的弹弓。

    是坎肩,手里牵着小满哥。

    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情绪,惊讶、感伤、喜悦,或是其他什么。他们也没有给我这个机会,坎肩重新抄起弹弓,一颗一个,贯穿了十几个野人和猿人的脑壳。小满哥也看出胖子的情况最为危急,跳上去咬住了一个准备在后面偷袭胖子的猿人的喉咙。我回过神来,也抄起大白狗腿加入战局。

    野人和猿人剩的本来就不多,我们这边又新增了1个半战斗力,残党余孽很快被尽数肃清,只留下一地的尸体。

    大家身上都略微挂彩,还多了很多淤青,所以众人都坐下来休息、擦药。

    看到坎肩和小满哥突然出现,大家都有些好奇。坎肩也不卖关子,直接说:“二爷让我过来帮你。”

    (⊙﹏⊙)呃……二叔也知道了?

    虽然说我早就知道什么都瞒不过那只老狐狸,但就是怕他不让我去,所以我全程没有向他吐露半个字。我以为他听到风声就会来阻止我,或者装作不知道,躲在后面暗中观察,没想到他会直接派人来帮我。

    “二爷说,小三爷长大了,是一个独当一面的男人,自己的事就要自己去承担,他只需要尽可能地当你的后援。”

    二叔居然会这样说,我心里暖暖的,嘴上却不肯饶人:“二叔也够小气的,我可是他的亲侄子啊,这么凶险的地方,就给我派一个人来帮忙?”

    “嘿嘿,”坎肩憨厚地笑了:“二爷知道这次的事儿不一般,信不过的人你肯定不用,所以才找了我。大部队都在外围趴着呢,我这包里有信号弹,红烟一发他们就冲进来。”

    这还差不多,勉强算是亲侄子,看来二叔还是怕我折在神农架里面的。但是小花的人马不是也在黑竹林外围守着吗?这么说来,小花早就知道了?或者说干脆就是他通知的二叔?我转过头看向小花的方向,他没有搭理我们,正在逗小满哥玩。

    “那白蛇呢?”我又问。

    坎肩挠挠头,有些无语:“这次又不下水,找他来干嘛啊,他那性格还不够闹心的。”

    这一路上好像是要经过一个湖,但是不必须从湖上过,从旁边的树林绕过去也是一样的,所以还真是没有潜水的需求。

    “我不就是这么一问嘛。给你们俩买的帽衫还没给你们呢,等这一趟出去,正好带你们俩去我在福建的家里做客,顺便把帽衫给你。”

    “老板你还真买啦?”坎肩瞪大了眼睛,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

    我一个爆栗敲在他脑门上:“什么叫‘真买’了,你老板我什么时候言而无信过,说给你买就一定会买。”

    “谢谢老板。”坎肩腼腆地笑了,眼睛亮晶晶的。

    大半年不见,坎肩似乎又变帅了一些,清秀程度大概只有闷油瓶可以和他媲美,但是闷油瓶是冷酷而漠然的帅,而坎肩带着青春的朝气和活力,仿佛大学篮球队里的主力队员的那种感觉。

    想起之前在山谷里的事,我的心一动,连忙问道:“你的伤……”

    “早没事啦老板,”坎肩哈哈大笑:“年轻人恢复的快,老板你看你这岁数不都重新出山了嘛。”

    “死小子,”哪壶不开提哪壶,我又敲了他一记爆栗:“女朋友谈上了没有。”

    “没有呢,”他非常坦然:“干咱们这一行的不能想这种事。”

    坎肩这长相其实应该会很容易找对象。我叹了一口气说:“攒点钱就退出这一行吧,找个好姑娘,成家过正经日子。你和我不一样,你没有家世的束缚。”

    “我是没有家世的束缚,”坎肩一本正经地说:“但是有的人,冒险的基因是刻在血液里的,想抹都抹不掉。”

    妈蛋的,一个两个的都攻读了哲学博士还是怎么着啊,我现在是不是应该称他为“doctor”或者“Ph.D.”了。

    我不得不承认坎肩说的是对的,我自己就是最好的例子。我只好转移了话题:“就你一个人,怎么过来的?”

    “看着你们留下的记号啊。”

    “也是,那你干吗把小满哥带过来啊。”

    嘿嘿,坎肩笑了:“你们没迷路?”

    “呃……”说到了我的痛处:“确实迷了一点点。”

    “这边导航和指南针都不能用,你们打算怎么出去,夜观星象?”

    也不是不可以啊,天文学知识小爷也是有一些的。

    坎肩指着小满哥说:“小满哥受过特殊训练,嗅觉又特别灵敏,可以带咱们找到出去的路。”

    利用嗅觉这个方法是不错,可是小满哥明明好好地趴在雨村的小院里呢,怎么就被坎肩拐卖过来了?

    坎肩又笑了,露出一排白牙:“小满哥不是一般的狗,有时候比人还管用,最关键的是对你绝对忠诚。二爷知道它认主,这次为了帮你,二爷亲自去你家把小满哥接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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