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只用了去程一半的时间,我们就回到了水怪湖。
走到这里大家都变得小心谨慎,毕竟我们都记得当初还有一只癞ha蟆逃脱,很可能就潜伏在这湖中伺机报复呢。
我把这事的来龙去脉和张海盐还有张千军万马讲了一遍。他们俩面面相觑,说他们来的时候湖面风平浪静,没有任何异常。
小花觉得这是因为大癞ha蟆在与我们的战斗中受了重伤,暂时不敢再出来伤人。但是现在这么多天过去了,伤势很可能已经痊愈,所以不得不防。
一进入水怪湖的范围我们就全副武装,不仅把武器拿在手中,更是从上到下严密防护,护目镜口罩手套什么的都装备上了。
“我说天真哎,至于的嘛。那大癞ha蟆三个被咱们打掉俩,现在咱们人数还升级了,那癞ha蟆智商没那么挫吧。”胖子语气是漫不经心,手里的枪端的倒是比谁都牢。
“按照咱以往下斗的经验啊,怪物一般报复心都强,你弄了它一下,它非得把你弄死不可。所以小心驶得万年船,没坏处。”我瞎解释了一通,顺便拍了拍手里的M16.
我这嘴啊,说好的不灵,说坏的一说一个准。这不刚进了水怪湖的区域,也就走了2公里吧,水面就开始哗啦哗啦作响,通天的水柱“唰”地喷了出来。
这把可没人和他客气,我们的老熟人刚把两只眼睛露出来,就有无数的子弹迎接它的出水。
我们包里带的枪支有富余,一把AK47扔给张海盐,对付这么大的玩意儿总不能还继续吐刀片。
事实证明很多手艺确实是触类旁通的,比如说坎肩弹弓射的准,开枪也不差,小张哥也是如此,刀片吐的准,开枪也是百发百中。大癞ha蟆还没等朝我们游过来,身上就被打的四处开花。
除了张千军万马说他实在不会用枪之外,其他7挺机枪同时开火,打的癞ha蟆毫无还手之力。
在这种情况下,黑瞎子和胖子又玩心大发。黑瞎子首先提出了一个极具价值的科研题目:大癞ha蟆会不会被麻zui枪麻倒。
提出问题之后黑教授当机立断开始了实验,掏出麻zui枪,没惯丫的毛病,一连打了3枪过去。
我们所观察到的实验现象1是麻zui枪在癞ha蟆身上的效用不及普通哺乳动物那样明显,至少在中枪后10秒内,它的活动剧烈程度未见明显改变。
实验现象2是中枪后20-30秒时间范围内,观察到癞ha蟆活动剧烈程度降低。
实验现象3:中枪后大约45秒,癞ha蟆的活动基本趋近于0,仅有微弱的移动。
备注:实验期间,黑教授的实验助手(共7名),对实验对象癞ha蟆进行了其他处理和操作,有可能影响实验结果的准确性。
见癞ha蟆不动了,我连忙叫大家赶紧走,胖子却不同意,认为水怪湖这么大,只要这玩意儿不死,我们随时有危险,必须斩草除根以绝后患。现在既然它不动了,变成一个活靶子,直接一lei管炸了丫的不就行了。
一直沉默不语的闷油瓶突然开口了,说:“等等。”
也不说到底等什么,就摘下背包,带着小黑金下了水。
“哎,小哥!”我急的大喊:“那玩意还没死透呢,别下去!”
闷油瓶决定的事,八匹马也拉不回来,眼见着他逐渐靠近大癞ha蟆,我的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生怕癞ha蟆是诈死,只等闷油瓶到了眼前就一口吞掉他。
但是事实证明小花在搞装备方面确实值得信赖,他搞来的特制麻zui枪,号称“一枪能麻倒霸王龙”的强效所言非虚。闷油瓶已经到了面前,癞ha蟆仍然没有动弹的迹象。
闷油瓶掏出一个空水瓶,用小黑金在癞ha蟆身上划出一道口子,接了一瓶癞ha蟆的血。然后拧上瓶盖,游了回来。
闷油瓶一上岸,我就跑过去帮他擦干头发。冲锋衣、裤子和鞋都是防水的,只有里面的T恤湿透了,我从包里拿出一件干净的,先把他的身子擦干,然后让他换上。
看着闷油瓶这边正忙着,胖子挥动着手里的lei管,兴致勃勃地找小花和他搭档:“阿花,咱俩给丫来个挫骨扬灰怎么样?”
小花当然是同意喽,他对除黑瞎子以外的其他人基本都是有求必应。
胖子打开旋钮,把lei管往空中一抛,小花的龙纹棍重磅出击,一棍把lei管精准无比地打到了癞ha蟆身上。
趁着lei管延迟爆破的时间,我们跑到更远的地方趴下来。零点几秒过后,一阵惊天动地的爆破声,水面炸起了巨大的水花,瘌ha蟆被炸的血肉横飞,蓝色的血液黄色的毒液蔓延在水面上,十分恶心。
“哎呀,”坎肩见状痛心疾首:“好好的水源就这么被污染了。”
这个议题是我们始料未及的,大家都有些无语地看着他。
“咱们国家的淡水资源本来就不多了呀。地球上97%都是咸水,淡水资源只占到3%。”
造孽呀,没想到坎肩还是个好学生呢,怎么误入歧途来了盗墓的行当,应该立即马上回去读大学才对啊。
不过再一想,我这浙大毕业的,好歹也算个“高材生”吧,现在不也是混在盗墓队伍里?最气人的是在盗墓队里也还是菜鸟级别的。
为了抚慰坎肩纯真的心灵,我现场编了一套说辞,什么这个湖是活水,与地下水系相连,水源不断循环,有自我净化再生功能,毒液会被慢慢稀释掉的云云。
不知道坎肩信没信,反正我自己是信了。
闷油瓶收拾好之后,把那瓶ha蟆血分了大半瓶给坎肩,让他涂在弹珠上。告诉他说这个ha蟆毒性非常大,用它的血做暗器可以达到见血封喉。
“你要封谁的喉呀?”我有些摸不到头脑。
“嗨,小哥,这又不是古代。有哪个宝贝能比这个封喉封的更快呀。”胖子得意地拍了拍身上的lei管。
闷油瓶只抛下四个字:“以后有用。”就潇洒地转身离去,只留下一个帅气的背影。
平平静静地走过了水怪湖的区域,我们再次来到了石头屋村。
这么多天过去了,见我们不仅毫发无损,安然无恙,还从6个人变成了8个人,季大爷不禁啧啧称奇。
我们此次回到石头屋村的目的很简单,就是希望张千军万马能为村民解蛊,使大家从此摆脱野鸡蛊的诅咒,可以自由出入神农架。
张千军万马闻言看向闷油瓶,闷油瓶轻轻点头表示同意我的说法。既然族长都发话了,张千军万马就起身道:“贫道尽力而为。”
当天下午,张千军万马就开始布置,在村子正中间的空地上摆上了“法阵”,四边拉着各种符纸,看的人心里发瘆。
他拿着罗盘,仔仔细细地走遍了村子的每一家每一户,最后找到了一只大野鸡,一口咬定说人家是邪气最重的。
可怜的鸡,没招谁没惹谁,就这样被强行抓走了,囚禁在季大爷家的鸡栏里。
然后张千军万马招集了全村人,说是全村人,也就那么10个左右。张千军万马又取出他那根给闷油瓶放血用的银针,取了所有村民无名指的指尖血,放在一个奇奇怪怪、看不出材质的破碗里。
做完这一切,张千军万马又叫上闷油瓶和张海盐一起上山了。
等三个人回来的时候,手里提着石头,怀里还抱着一大捧植物,估计是山上采来的草药。
张千军万马抱着草药进了屋,然后就开始忙活。他把雄黄、野蒜和菖蒲等分成10份。然后把一种叫做“败酱草”的山间植物同样分成10份。
他并没有急着开始煎药,只是把药放在厨房里,说是一切要等子时见分晓。
我见他神神叨叨的病又犯了,也没搭理他,回房间休息去了。
晚饭我们吃的是硕果仅存的罐头和腊肠,黑瞎子突然打开他的包,像变戏法一样变出了好几盒青椒肉丝炒饭请大家吃。
“这么好的东西怎么不早拿出来?!”我一边吃一边质问他。
黑瞎子嘿嘿一笑说:“这个好东西呀,保质期10年呢,当然是当压轴的宝贝用啦。”
吃完之后包里就只有一点点压缩饼干和脱水蔬菜包了。不过出了石头屋村,只剩一个黑竹林就可以和接应部队会合,食物上无需担心。
晚饭过后,我们几个坐在院子里看着夜空聊天。亥时一到,张千军万马就过来打断了我们,说是快要开始了。
有他们几个在,干活的事完全轮不到我,我只有在一边围观的份。
张千军万马指使着张海盐把那只最“邪性”的鸡杀了,取出五脏,按照五行的方位埋在村子的外围。然后取了一碗鸡血放在一个类似于祭坛的东西上。
临近子时,他从厨房里取出不知道什么时候偷偷煎好的草药,是雄黄、野蒜和菖蒲。
子时一到,他让村民们喝下碗里的药,闭上眼睛,坐在原地,不要睁眼也不要移动位置。
既然没和我们说,那我们就可以睁眼喽。我刚刚暗爽可以前排看戏的时候,发现雾气又慢慢地蔓延开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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