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平稳的心跳记录，在午时有短暂加速但是没超出正常范围。
坐在会议室上座的布鲁斯锁掉手机屏幕，机械音在安静的会议室里刺耳的很。正在前方宣讲下半年项目的总经理停了一下，不知道他们老板是什么意思。
“继续。”
有些困顿的男人单手撑着脑袋，大有你讲任你讲反正我不听的意味。
所以说到底为什么要大周末的加班开会？
……
香香睡了一觉的菲娅蹭了蹭枕边柔软的手臂。不同于她的男性长辈们，女性长辈的身上有种属于家庭的，或者说母亲的气息，兴许是堪萨斯乡野的炽烈阳光留在衣物上的恩眷，又或是苹果派萦绕着的清甜。
玛莎已经醒了有一会儿了，注视着小家伙的目光温柔而欣慰，就好像又看到了当年那个小小的克拉克。
这孩子有一双和她父亲一样漂亮的眼睛。
睡眼朦胧的小姑娘看着不认识的奶奶，疑惑地出声：“呀？”
小嘴嘟起来的样子可爱的让玛莎心软成了一湾春水：“我是你奶奶哦，小菲娅。”
玛莎几乎是把菲娅圈在怀里的，从她身体另一侧穿过去的掌心轻轻拍着小家伙的肩膀：“奶——奶——”
菲娅还记着阿尔弗雷德给她看过的照片，照片上的奶奶和眼前的长得完全不一样，她向来是有问题就问出口的性格：“奶奶，不长，这样。”说着还摇了摇头，“不一样。”
知道这孩子被人收养的玛莎反应过来那户人家应该也有位夫人，她笑了笑说：“我是你的另外一个奶奶哦。”
咦……小家伙张大了嘴巴：“两个奶奶？”
她有两个奶奶？
“是的呀，”肯特夫人在哄孩子上一直很有耐心，“爸爸的妈妈是奶奶，你有两个爸爸，就有两个奶奶啦。”
两个爸爸！
小朋友猛地摇头：“不，爸爸，一个！”
她只有一个爸爸！
感情儿子还没能让孙女认人……玛莎在心里叹了口气顺道骂了句儿子不成器，这个时候果然还得她来：“菲娅知道什么是爸爸吗？”
小姑娘被问到了，眼睛圆溜溜的。
“菲娅的爸爸是照顾菲娅长大的爸爸，”玛莎很感谢那位收养这个孩子的好心人，她听肯特说这个孩子是在哥谭被发现的，饶是离的千里之外她也对那座城市有所听闻，一个年幼的孩子如果没有被好心人收养，后果不堪设想，“菲娅还有一个创造了菲娅的爸爸哦。”
“哎？”菲娅的眼睛瞪得更圆了。
爸爸是爸爸，难道那个叔叔就是把她造出来的那个爸爸？像大狮子和小狮子一样吗？
小姑娘这才对亲生父亲有了些概念，玛莎见她有所反应，再接再厉地给小朋友解释：“创造了菲娅的爸爸把菲娅弄丢啦，然后菲娅就遇见了照顾菲娅的爸爸。”
小孩子对丢弃这个词总是莫名其妙的敏感，菲娅眨了眨眼睛：“为什么，弄丢，菲娅？”她记不得遇见爸爸之前的事情，是她被丢掉了吗？“菲娅，乖，不丢。”
“对呀，菲娅很乖，”玛莎轻轻贴住了小朋友的额头，“是那个爸爸不好，弄丢了菲娅，但是他现在找到菲娅了。”她轻拍着小姑娘的后背，“他很后悔，也很伤心，他以后一定会对菲娅特别好，所以菲娅原谅那个爸爸好不好？”
克拉克说这孩子三岁多的时候才被那位好心先生收养，她很难去想象在这之前这个孩子是怎么度过的，可能她有一个很糟糕的母亲，又可能经历过更糟糕的事情，所以她代她的儿子向这个孩子道歉。
菲娅看着这个奶奶的眼睛，有些湿湿的。她伸手摸了摸这个奶奶皱皱的脸颊，把柔软的嘴唇贴了上去。
“原谅，爸爸，”她说，“奶奶，抱抱。”
原来她有两个爸爸，两个爸爸呀……被玛莎抱在怀里的小姑娘笑的甜甜的，她很开心，她有两个爸爸呢！
“玛莎，”乔纳森推开了卧室的门，“我跟克拉克把木马做好啦，菲娅醒过来了么？要不要带她下来试一试？”
他们已经抛光打蜡画了画还贴上了特别可爱的贴纸和装饰，小孩子一定会喜欢的。
“奶奶带你下去看爷爷和爸爸给你做的礼物好不好？”玛莎把小姑娘抱了起来，她有些吃力，看的乔纳森赶紧接了过去。
“这是爷爷，”玛莎跟小朋友说，“是爸爸的爸爸。”
菲娅抱住乔纳森的脖子：“爷爷。”
跟着父亲上来的克拉克听到女儿喊爷爷还酸着呢，就见一直不肯喊他爸爸的小姑娘直直盯着他，然后脆生生地开口：“爸爸！”
她其实……也喜欢这个爸爸！
“笑的那么傻，”抱着孩子路过儿子身边的乔纳森嫌弃地看了蠢儿子一眼，“跟上！”
小木马被放在客厅的地毯上，棕黄色表面用无害材料涂上了云朵和小动物，脑袋上贴着睫毛长长的大眼睛，尾巴上还扎了一朵漂亮的丝带花花，菲娅第一眼就喜欢上了这份礼物。
被放下来的小姑娘开开心心地跑了过去，骑上去玩之前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克拉克和乔纳森：“喜欢，礼物，谢谢爷爷，谢谢爸爸！”
“她被教的很好，”玛莎站在父子二人后面，“你们现在有空来帮我准备晚餐了吧？”
克拉克跟她说准备傍晚带小菲娅去外面玩，所以玛莎已经准备做一些适合野餐的食物了，帐篷刚才乔纳森也给收拾了，她记得地垫睡袋什么的当时都是晒过打包好的，应该可以直接拿出来用……要是能把小家伙留下来就好了，她可以给她布置一个特别好看的小房间，可以把克拉克以前最喜欢的那个布娃娃放在她的床头……
远在哥谭市开了一下午会的布鲁斯突然打了个喷嚏。
就让那个外星人带孩子出去玩两天，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
比起在奶奶怀里腻腻歪歪的妹妹，迪克的生活就刺激的多了。
他现在在哥谭的地下拳场。
划重点，【地下】，拳场。
事情还得从……半个小时前说起。
快进一下之前的内容，他如约在世拳半决赛的会场门口等沃利那个坑货（昨天他失败了没能扳回一局并把这账记在了打电话来的沃利头上），结果来的人除了沃利以外还有一个不认识的男的，比他们俩都大。
“这是罗伊·哈珀，”沃利这么跟他介绍的，“高中生，就是我跟你说的那个超厉害的。”
然后他们一起进了比赛场地，看比赛的时候那个哈珀说台上面的是菜鸡，再然后他们和人吵了起来，最后变成了来这里一决胜负。
迪克看着场地中央足有三个哈珀那么壮的男人，脑袋里已经在规划等输了以后该怎么样带着沃利从这里跑路了，他才不会蠢到在这种地方跟人打架呢。
“哟，这不是韦恩家的那小子吗？”作为布鲁斯·韦恩公开收养的养子，迪克·格雷森在哥谭也算是个小名人，尤其是和韦恩家有关的那些圈子里。地下拳场经常会有有钱人来玩乐，这就有人认出了迪克，“毛还没长齐就来玩这个了哈？看来跟韦恩学的不错嘛。”
要是让阿尔弗雷德知道他跑这里来……
迪克抖了一下。
“我就是不小心进来了。”迪克拉着沃利就要往外走，管那个罗伊还是罗丽·哈珀的干啥，要不是他在那乱说话他现在都应该回家了。今天可是周末，他能和蝙蝠一起出去夜巡的日子哎！他为什么要在这里耗时间？
迪克刚转过身要走，就听见了重物倒地的声音。
他回过头，那个罗伊·哈珀已经放倒了他的对手，正一脚踩在人家的肚皮上：“还有谁？”
沃利兴高采烈的鼓着掌。
迪克扶额。
完蛋。
“沃利，”迪克拉住好友的手制止了他鼓掌的行为，“等下我数三二一，我们往外冲。”
他们这种和砸场子无异的行为在哥谭就意味着宣战，他自己倒是问题不大，看起来那个罗伊应该也还行，但是还有个沃利他没办法保证他的安全，所以撤离才是最好的选择。
他拉着沃利靠近了从场地中走过来的罗伊，然后拉起了人家的手腕：“三二一，走！”
在场子的主人反应过来之前，他们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果然在三个年轻人往外跑了没两步之后，地下拳场的主人已经带着手下冲了过来：“给我抓到那三个小子，尤其是那个最大的，别弄伤了，我看是个好材料！”
他们还有人手里有枪，轻松跑路中还有空回头看一眼的沃利直呼卧槽：“你们哥谭的人都这么小气的吗？”
他们就是打赢了一场连奖励都没拿呢怎么这么凶？
“他们想要我，”同样回头看了一眼的罗伊轻巧地跳上墙，“拉住我的手。”
“不需要。”迪克看了他一眼，手一撑旁边的废弃汽车也顺利上到了墙边。
“我需要啊！”沃利爬上墙，“你们俩就不能拉我一把吗？”他又不能给兄弟们表演一个横跑上墙，上来很麻烦的好吧！
“先走。”罗伊看向后面的追兵。
“不用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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