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特家的餐桌就是美国家庭里最普通的那种四角方桌，以前一人一边还空了一边，现在刚好坐满。克拉克刚刚出去一趟买了个儿童椅，比不得韦恩家的定制款但配上玛莎准备的小坐垫也舒舒服服的。
小嘴塞的满满当当的菲娅眼睛都快笑没了，玛莎做苹果派的手艺可不比阿尔弗雷德差，小朋友得到了大大一块，当场就吧唧亲了玛莎一口。
“她早上吃了很多了妈妈，”克拉克有些无奈地劝阻着溺爱孩子的奶奶，“再吃多又要肚子胀了……”
“你小时候能一个人吃掉两个苹果派，”玛莎嘴上这么说着，还是拿掉了本来准备给小朋友的小面包，“我记得你那会儿吃完自己的还偷吃你爸爸的，最后吃多了在床上哼哼唧唧一晚上，还是你爸让你出去跑了二十来圈才好……”
这就不用说了吧……克拉克算是知道了，就不能在玛莎面前提这些，不然迟早老底都给揭干净了，他在菲娅面前还是需要点面子的呢。
其实并不能听懂这些黑历史的菲娅眨巴眨巴眼睛，小手偷偷伸向克拉克面前的苹果派盘子。
“不行。”
然后被残忍地按住。
苹果派只是餐前小点，玛莎准备的三明治土豆泥什么的都在旁边的野餐篮子里，刚刚已经解决了自己那份出去收拾东西的乔纳森抱着帐篷出现在了客厅门口：“走吧？我们去东边？”
“防蚊的带了吗？”
“带了，而且克拉克在呢。”
“防潮垫呢？”
“在呢。”
……
东西基本都被父子俩拿着了，玛莎牵着小姑娘走在最后面，她给小菲娅临时做了一双毛绒绒的长袜，避免草叶什么的扎到孩子，小女孩可不比克拉克以前皮糙肉厚的。菲娅还收到了来自奶奶的一顶宽檐帽子，还是以前玛莎跟乔纳森出去旅游时候带回来的，他们那个时候就想着以后要有一个女儿，没想到最后捡了个儿子……
“星星！”
堪萨斯的天空比哥谭澄亮许多，小姑娘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漂亮的星空，兴高采烈地跑在克拉克身边：“好多星星！”
刚刚把东西放在露营地的克拉克弯下腰抱起来小姑娘：“菲娅认识星星吗？”
说起来以前还是父亲带着他认星星来着的呢。
小姑娘摇摇头。
“能看见最亮的那三颗星星吗？你看它们连成了一个三角形，那是夏季大三角，织女星，牛郎星，还有天津四，你看织女星南边一点还有四颗星星对不对，那是天琴座……”克拉克牵着菲娅的手，一点点指给她看夏日的漫野星光。
小朋友不大能听得懂一些晦涩的单词，但是还是很认真地听着克拉克讲述那些曾经乔纳森一点点说给他听的东西，属于星星们的故事。
乔纳森升起了篝火，玛莎就坐在他旁边，老夫老妻那么多年，玛莎一听就知道克拉克说的那些肯定出自丈夫口中。
“我可没全告诉他，”顶不住妻子揶揄的眼神，乔纳森笑着开口，“比如我在月光下见过的那个最漂亮的姑娘。”
没个正经样的老父亲被妻子瞪了好几眼。
心情愉悦的老父亲没有酒也能高歌，夏夜的鸣蝉像是他一人独属的合唱团，后又有青蛙与其他小动物加入。乔纳森会唱的歌克拉克基本也会，小镇男孩有一把漂亮的好嗓子，给他的女儿唱着他从小听到大的乡村歌谣。
小家伙靠在奶奶的腿上，逐渐在歌声里进入梦乡。
……
克拉克跟小朋友承诺的轮胎秋千就在营地上，那是他小时候乔纳森在这里做的，后来就成了这片营地的保留景点。轮胎来自家里的那辆皮卡，菲娅一个人坐在上面有些大了，克拉克干脆抱着她坐了上去。
氪星人的脚稍稍一用力就能让秋千荡到最高，已经在天上飞了好几回的菲娅依旧会在秋千荡起来的时候叫唤两声。
然后啪啪地拍着她爸爸的大腿，整个人笑的灿烂的很。
玛莎给小姑娘重新扎了小麻花辫，两个小辫子尾巴上都有毛绒绒的兔子发圈，在阳光下白的炫目。
斯莫威尔的小河在夏季水位会降低不少，与其说是河在这个时候不如称之为溪更合适一些。小溪清澈见底，卵石上覆着浅浅一层草苔，可以看见幼小的生物在其中穿行，大一点的鱼类就是小镇孩子们最喜欢的猎物，不上学的时候时常有小孩在河边抓鱼玩。
克拉克抱着小丫头的腰，让她自己试着把手伸进水里。
菲娅戳了戳水面，然后换着手掌拍水拍的超开心，完全忘记了是自己喊着要捉小鱼。
这个季节的水位都没不过小姑娘的大腿，克拉克试了试水温，半个上午过去的阳光晒过去，溪水已经没有了夜间的凉意，他索性直接把菲娅放了下来。
小姑娘的袜子被爸爸的脱掉，鞋子倒是给她留着了，避免在河床上踩到什么扎脚的东西。克拉克还特地检查了菲娅的鞋底，韦恩老管家给准备的鞋子防滑性能显然棒得很。
小心翼翼走下水的小姑娘很快就放开了来，踩着水花扑进了她刚刚才脱了鞋袜下来的爸爸身上。脚丫子在水里乱蹬，溅了克拉克一身还咯咯地在那笑。
克拉克放下她然后十分“凶残”地撩起一捧水往小朋友身上泼。
莫名被怼了一脸水的菲娅眨眨眼，有样学样地泼起了她爸爸。
最后父女俩都是一身湿透透的，脱掉了衬衫的克拉克成功迎来母亲不赞同的目光。
而小姑娘手里抓着一条不大的鱼，乐呵呵地给奶奶献宝。
并收获了来自玛莎的爱心亲亲还有全套的擦干服务。
克拉克跟韦恩家约好的是带孩子出来玩一个周末然后在周日晚上小家伙睡觉前把她送回去，临到了分别的时间玛莎整个人都有点情绪低落。
自从克拉克长大以后她已经很久没有过这种带孩子的快乐了，现在儿子有了孩子却不能留在家里还得送去别人家让这位夫人着实有些不开心。但是不开心归不开心，玛莎还是打包了一大份苹果派和满满一箱各种各样的特产让克拉克带回去给那位好心的先生。
“你得好好谢谢人家，”肯特夫人希望她的孩子永远都是那个知恩图报的好孩子，“下次什么时候能带菲娅回来？”
平日里他出门玛莎都不怎么问他什么时候回家了……完全忘掉只要玛莎一喊他随时都能回来的氪星大犬委屈的很：“我会问的。”
乔纳森拍了下儿子：“再好好搞清楚孩子的母亲是谁，然后在外面小心一点。”注意安全也注意不要再搞出“人命”。
他和玛莎一直关注着大都会发生的事情，也知道现在的克拉克走上了怎样的一条路。于私心来讲他并不希望儿子成为人类寄托太多的“人间之神”，更不希望自己的孩子为此而受到伤害，但是克拉克生而不同。
所以他支持孩子的决定。
至于他的小孙女儿，在她爸爸退休之前就安安心心当一个孩子就好，他们还不需要一个小孩子上战场或是保护别人。
菲娅被玛莎抱着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奶奶从储藏室里找到的以前属于克拉克的宝贝拨浪鼓玛莎还记得这是之前克拉克的姑妈送给他的礼物，那会儿儿子拿着都不肯松手，后来慢慢长大了也就放进了储藏室。
除此之外还有其他各种各样的小玩具，她都好好收着，等下次菲娅再来玩的时候再拿出来。小姑娘和她爸爸的爱好并不完全一样，他们以前买回来给克拉克玩的积木大多都是在箱子里吃灰，比起建造他们的儿子更乐衷于搞破坏。
小家伙倒是很喜欢那些搭建拼造的玩具，玛莎打算回头让乔纳森给她打一个那种复杂点的立体拼图，她肯定喜欢。
玛莎和乔纳森一路送孩子们送到了院门口，女人依依不舍地亲了亲她儿子的额头：“在外面注意安全，不要受伤。”
然后又亲了亲小姑娘的脸颊，才目送着她的儿子消失在天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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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翻墙跳街终于躲过了追兵的三个少年人肩并肩靠在巷子有些冰冷的墙上。
从左到右，从最低到最高，像极了AT&T的三格信号。
“哥谭真可怕，”中间的沃利感慨道，“兄弟你也太不容易了吧？”
他们中心城的罪犯抢个银行珠宝店都成功不了，这哥谭人居然当街火拼，也太丧心病狂了……
来自治安虽然也有点问题但是比哥谭强多了的星城的高中生沉默以表赞同，刚刚一路上他发现了些有趣的东西，比如沃利游刃有余的速度，再比如同样训练有素的迪克·格雷森——绝对不是一个马戏团演员或者富家公子该有的训练有素。
他们是同类，他直觉如此。
迪克也意识到沃利的这个新朋友可能也是经过什么训练的人，力量，速度，技巧，都很到位：“认识一下，迪克·格雷森。”
“罗伊·哈珀。”
他们在这一刻才承认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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