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第五十块乐高

    帕米拉一直知道好友是个很有追求的姑娘,但她没有想到哈莉的追求能到那种地步。

    可她没有更多的时间去思考了。

    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跟哈莉道个歉,她不该全盘否定她的追求的。

    药物在血液里翻滚灼烧着,第一次让她觉得活着是那么痛苦。来自父亲的疼痛,无能为力的绝望,哪怕是最爱她的母亲的离去都没能击垮她,这一次她真的要坚持不住了。

    甘心吗?

    ……

    谜语人为自己的盛装表演拉开帷幕的时候,寂静的岛屿上突然响起一阵刺耳的,像是锈铁摩擦石板的声响。

    阿卡姆的侧门都已经锈到扎手了。

    哈莉看着自己的掌心,坑坑洼洼的红痕难看的很,也不知道会不会被他嫌弃。

    她的车就停在这条路的尽头,惦记着那句嘱托的金发姑娘顾不得腿上被铁锈划出的血痕,由着红色液体渗透她的白大褂,一门心思只顾推着手上的急救推车。

    躺在推车上的男人却并非什么患了急症的病人。

    他睁着眼,笑容一路咧开接近耳根。

    .

    “告诉我你是谁。”

    “吾名戴安娜!宙斯与亚马逊女王希波吕忒之女,天堂岛的公主!”

    被真言套索束缚住的戴安娜终于找回了她的理智,她顺着金色的绳索往上看去,有些意外到来的不是绿灯或者超人,而是明确拒绝了他们邀请只肯帮忙搭个通讯频道的蝙蝠侠。

    被女神肆虐过的街道一片狼藉,戴安娜的抿了抿唇,她……

    “超人失踪了。”

    蝙蝠侠知道天堂岛的公主殿下会为自己造成的乱象而愧疚,但是现在没有时间给她愧疚,他需要她来做一些事情。

    “海王和绿箭同样失去了消息,”黑色的骑士朝坐在地上的公主伸出了手,“我需要一条通往亚特兰蒂斯的路。”

    “天堂岛有通道,我需要我的战机。”拉着对方的手从地上站起来的戴安娜已经明白了蝙蝠侠的意思,看来深陷某些阴谋的人并不止她一个,到底是谁设计了这一切,又为了什么?以及是什么样的精神能力者能够干扰她的思想……窥见那个记忆深处的人。

    ……

    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这个俘虏过的日子还算不错?

    亚特兰蒂斯监狱的最深处,奥利弗看着面前相当丰盛的素餐——海国并非他想的那样顿顿螃蟹大龙虾,用湄拉的话来讲就是那些都是他们的同族他们怎么会想吃……他还记得他第一次拿到全素餐提出这个问题时海后那副看凶手的模样。

    对了,海后就关在他对面的牢房,旁边就是海王。

    那个来向他求助的人,也并非他以为的海后湄拉。

    红头发的漂亮女士坐在监牢里柔软的大床上,温柔地抚摸着她平坦的小肚子,就好像真的有生命住在里面一样。奥利弗特地跟旁边的那位兄弟确认过,海后没有怀孕,所以说还是被人捣了鬼。

    就跟海后旁边那个抱着根木桩子疯狂倾诉对老婆爱意的亚瑟差不了太多。

    他们倒没有对他做什么事情。

    绿箭侠看着紧锁的牢门,他被搜走了所有的工具,但他依旧有办法从这里出去,如果他想的话。

    而他不能这么做。

    和武器一起被带走的,还有始终昏迷不醒的罗伊。

    .

    蝙蝠侠给他的摩托设了交通信号同步!!!

    迪克不得不用三个感叹号来表示他内心的尖叫,他还以为布鲁斯真的放心他了呢,天知道他看到这个摩托有多兴奋,结果!结果!布鲁斯居然给它加了交通信号同步!

    就是那种红灯自动刹车的同步!!!

    气鼓鼓的罗宾鸟看着前面长达六十多秒的红灯,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的钩锁枪就在这么冲着头顶的钟楼打去。

    用个鬼的摩托车!

    他跑过去都比这一路等红灯快!

    腕上的显示仪已经被阿尔弗雷德接通了米勒湾岸边那个小礼堂的监控,还得谢谢戈登之前提议的监控计划,虽然最后成功的也没几个但是到底是有用的,比如现在。

    一身绿的谜语人就在小礼堂的台前,讲桌上还像模像样的放了几束鲜花,搞的跟真的有人要认真听他讲什么一样。

    台下的座位空荡荡的,迪克只在第一排看见了礼堂原本的主人,负责在这附近主持婚礼和葬礼的牧师先生。监控拍不大清楚牧师先生的表情,但可以看到他的身体一直在止不住的抖动,显然是怕极了。

    谜语人到底要搞什么东西?

    迪克已经一路从楼顶上跳到了目标地点的附近,他的摩托车刚刚托管给了阿尔弗雷德,会自动巡航到目的地,晚点搞定了这一切他可以慢慢悠悠地骑回去——才怪,他非得黑掉那该死的信号灯同步不可!

    尼格玛翻开了桌子上的圣经,隐隐约约还能闻到一股不是那么好闻的味道。

    这个牧师还吸某些东西……不过不重要,这里是哥谭嘛,牧师碰那些又怎么了?荆棘燃烧的时候不还能看见上帝吗?那燃烧的会是普通的荆棘吗?

    最重要的是,这些关他什么事。

    他今天穿了他最喜欢的一套衣服,这可是他开了大价码从哥谭最负盛名的老裁缝那里定做的,甚至选了稍微暗了那么点的绿,因为这样看起来更加高档一点,和他的企鹅先生也会更加相配一些。

    企鹅先生一定是生他的气了。

    尼格玛想,自从上次的事情以后,奥斯瓦尔德已经很久没有去阿卡姆看他了,以前从来都不会这样的。他的企鹅先生会因为他的一句话想方设法地把他从黑门监狱,阿卡姆甚至贝尔里夫里捞出来,可是这一次小企鹅居然看都不来看他。

    他怎么能够对他失望呢?

    科波特就是在这个时候进来的。

    正在睡觉的企鹅人一点都不想从成为哥谭市长的美梦里清醒过来,然而他清楚的很要是他不如这个家伙所希望的那样过来,他绝对承受不起这家伙发疯之后的损失。鹰钩鼻的小个子恨得牙痒痒,咬牙切齿地走到了尼格玛的面前。

    他比尼格玛矮上很多,所以他只能揪住对方的领带:“你又想干什么?”

    “轻点小企鹅,放轻松。”尼格玛的手指落在科波特的手背上,“这条领带可是很贵的。”

    “你!”

    “你这样我可就太伤心了,小企鹅。”尼格玛的笑容很有魅力,不然科波特也不会在当年那惊鸿一眼之后栽了个大跟头,只是这么久了他早就看明白了,这家伙笑起来准没好事!

    破窗而入的迪克看着眼前这有些微妙的一幕。

    大概就是企鹅人拉着谜语人的领带仰着头,谜语人伸手按着企鹅人的肩这样。

    总觉得怪怪的。

    “哦?来客人了。”尼格玛收回放在他企鹅先生肩上的手,状似惊喜的朝罗宾鸟的方向招了招,“快来坐下,时间马上就要到了。”

    “什么时间?”

    炸弹?人质?还是其他?

    没有回答。

    “我不能被收买,但我一眼就能被偷走。我对一个人来说毫无价值,但对两个人来说却是无价的。我是什么?”

    谜语人正满心满眼都是手里的雨伞已经戳到了他肚子上的企鹅先生。

    “你知道的,奥斯瓦尔德。”

    小礼堂的花窗外,突然绽放在夜空里的烟火一片绚烂。

    然后从阿卡姆出逃的谜语人先生被五花大绑送回了他该去的精神病院,以及这一次报警的还是企鹅人本鹅。

    他还给谜语人的腿上踹了一脚。

    和那些东西挂边的牧师先生也被警察带走,等到现场只剩下戈登局长一人的时候,这位因为深夜出警发型有些凌乱的中年人看向了小礼堂外的那棵大树。月光穿过浓密枝叶在草地上随着夜风起舞,一同晃动的还有属于披风的阴影。

    “蝙蝠……罗宾?”戈登看着从树上跳下来的少年,“他呢?”

    “B还有别的事情,”第一次单独行动结果什么事都没干成的迪克有些郁闷,“我先回去了。”

    戈登话都还没说完就见那抹明艳的黄色消失在了黑夜里。

    迪克在礼堂一条街外的小巷里找到了阿尔弗雷德停车的地方,非常隐蔽,如果旁边不是垃圾桶的话就更好了。

    “您的零花钱不够交纳违禁停车的费用,迪克少爷。”老管家一本正经地解释着,视频里的老人家正抱着死活不肯上床的小姑娘,试图用装满牛奶的奶瓶哄菲娅睡觉。

    小丫头居然在躲奶嘴不肯咬,天知道这对于她来说有多罕见。

    她绝对是家里最能吃的一个,如果不是阿尔弗雷德一直坚持科学育儿迪克觉得她能从起床吃到睡觉都不带停的,现在她居然主动避开了奶嘴?

    太阳要打西边儿出来了?

    “要等爸爸回来!”小姑娘猛地摇着脑袋,“等迪基回家!”

    动画片里的羊爸爸和羊妈妈回家的时候羊宝宝都要上去抱抱他们的,爸爸和迪基出去救人啦,她也要等他们回来!

    小姑娘时不时就一根筋的,但是又固执的可可爱爱。迪基清了清嗓子,向小朋友保证自己一定马上就回家,她可以在床上等他回来给她讲故事——偶尔蝙蝠侠忙的时候讲故事这种事情也是可以让他的助手代班的。

    菲娅的眼睛亮亮的。

    那是迪克陷入昏迷前记得的最后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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