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言套索是个实用工具。
为老婆痴为老婆狂为老婆哐哐撞大墙的七海之王终于在五花大绑中找回了自己的理智，然后迎面就是海后的一个巴掌。
“我还要继续打吗？”湄拉看着亚瑟像是清醒了的眼睛，有些迟疑要不要继续她的动作。
“嘶……不了不用了，”感觉自己的脸已经快不属于自己了的亚瑟倒吸一口凉气，试图证明自己已经清醒，“我没事了，能先给我松个绑吗？湄拉你手可以放下来了抬着会累的，戴安娜，蝙蝠？你们为什么在亚特兰蒂斯？”
还让他老婆打他！
亚瑟敢保证他刚刚看到湄拉向戴安娜寻求意见了！他知道天堂岛的公主殿下对他一直有点意见，但是这也不能让他老婆动手打他啊，没看见湄拉的手都泛红了吗……
“你不记得之前发生什么了？”
蝙蝠侠单膝蹲下，他们急着离开亚特兰蒂斯没有找到太好的上岸地点，现在这个破渔屋还是上岸之后才找到的。神志不清的亚瑟被他们绑在了桩子上，要想正常对话总得有一个人换个姿势。
“没有印象。”亚瑟摇了摇头，他能感受到过于紧张的气氛，“发生什么了？”
应该也是那个精神能力者的手笔，戴安娜同蝙蝠侠眼神交流着信息，湄拉手上小股的水流安抚着亚瑟的身体。绿箭侠在上岸之后急急忙忙送他的小助手去了医院，一时半会儿的估计赶不回来。
闪电侠的异常也被捕捉到了，但是那个速度连戴安娜都没有把握能拦得住他，他们需要超人。本以为海王这里会有线索，没想到是个一问三不知的……蝙蝠侠陷入了沉思。
废弃渔屋的门破破烂烂的，终于在海风中光荣退休。
屋外是暴雨倾盆，闪电一瞬的光亮照出了门外的两个身影。
……
大脑充血的感觉肯定不好受，哪怕是飞翔的格雷森也不会喜欢长时间的倒吊。
迪克睁开眼，地点不需要花什么功夫确认，这座连接着大都会和哥谭的桥梁过于明显。而他被倒掉在桥体延伸出的横杆上，目测距离水平面150英尺以上，属于那种掉下去就会在入水瞬间爆炸的高度。
太阳还没有出来，听声音大桥上的车流量不大，也不会有路过这里的人去在意桥下有没有人在死亡边缘试探。迪克发现自己居然还挺冷静的，要是蝙蝠在这里他非得要两句夸奖不可。
男孩动了动被捆绑着的双手，试图挣脱束缚。
“你别乱动呀，”女人的言语里还有几分埋怨的意思，迪克这才看到阴影里的那个姑娘，“再乱动掉下去你就死啦。”
“你是哥谭人？”迪克认识她，就是之前在大都会那个还回头拿电脑的家伙，看来回去得问问布鲁斯是不是韦恩集团的工资开低了，能在韦恩实习的人居然都改行犯罪了？
“不算吧，”哈莉把绳子又绕了几圈，确保不会从固定柱上散开，“就是读了个书，找了个工作，我看到你的小动作了哦，不要乱动啦，我可是花了好大劲才留住你一命呢。”
留住他一命？
迪克抓到了关键词，这个女人还有合作的人？另外的人想要杀他？是哥谭的黑帮还是蝙蝠侠的敌人？
企鹅人？谜语人？杀手鳄？双面人？
小罗宾还没有直面过蝙蝠侠最致命的那个敌人，事实上蝙蝠侠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那个家伙在这几年一点动作都没有，就好像真的一个安安生生在精神病院里接受治疗的好人一样。
惨白涂花的脸在荧光绿的毛发下显得有些瘆人。
迪克看到了那个女人的同伙。
小丑。
“我搞定啦，J先生~”哈莉像是邀功一样抱住了小丑的手臂，“你看，他像不像院长办公室里那个钟摆，向左~向右~打转就不好玩了。”
她满心满眼看着的男人却并没有理她的意思。
小丑站在了横杆的边缘，没有任何防护措施，他从不畏惧于死亡。
他蹲在横杆的尽头，注视着罗宾鸟的眼睛里有种孤零零的，仿佛找不到理由的疑惑。
是什么让蝙蝠侠如此在意这个孩子呢？
他思考了很久，甚至一度失去了兴趣，试着想想吧，沐浴着阳光的蝙蝠，太可怕了。这是不该发生的错误，他需要把一切掰回正轨。
小丑需要蝙蝠侠变回蝙蝠侠该有的样子，而不是带着一个花里胡哨的小男孩做什么哥谭人心目中的英雄搭档。
该死的英雄，蝙蝠才不是什么英雄。
剥夺这个男孩的生命很简单。
他的手上拿着一把小刀，凌空比划着，只需要割断那根并不结实的绳索就可以了。但小丑不想要这种简单到无趣的结果，他想要更加快乐的，更加热闹的表演。蝙蝠不在哥谭，他最重要的观众都还没有进场呢，怎么能就这么结束演出？
迪克听见了自己心跳的声音，重如擂鼓。
……
莱克斯已经超过三十个小时没有睡眠了，他本来就因为那个实验出了些岔子在实验室待了一整夜，然后紧接着就遭遇了克拉克的失踪。所有莱克斯集团能接入的卫星和监控都在他的指令下搜索着人间之神亦或是那个普通记者的踪影。
一无所获。
年轻的总裁把办公桌上的资料扫落了一地，他总是这样，参与不进克拉克的事情里。佐德入侵也是，现在也是，就好像他们注定了不属于一个世界。
他会心甘情愿地放弃吗？
莱克斯握着鼠标的手紧绷到短暂失去了血色。
……
“……从此小兔子和小松鼠幸福的生活在大森林里。”一晚上念了两位数故事的老管家疲惫地再次试图劝他的小小姐睡觉，然而小姑娘抱着她的小被毯，脸上一点困意都没有，叽叽喳喳地问东问西。
“爸爸和迪基什么时候回家呀？”菲娅眨巴着眼睛看着管家爷爷，非得盯出个答案不可。
按照路线规划和交通情况，迪克少爷应该在半个小时前就到家的。
阿尔弗雷德看了看墙上的挂钟，不动声色地站起身：“应该快了，我去给他们准备点吃的，先在这里等一会儿好不好？”
“菲娅，阿福，一起。”小丫头精神抖擞地从床上蹦了下来，拉着阿尔弗雷德的衣角不肯松手，生怕她管家爷爷丢下她跑了。
迪克少爷的定位器还在正常工作，定位地点是哥谭大桥，停留时间超过了十分钟。阿尔弗雷德随便从冰箱里拿出了点东西之后就进了蝙蝠洞，小丫头在他后面蹦跶着自己玩的开心，他眼前的电脑则显示着过去一个小时内所有传回蝙蝠洞的警报。
哥谭大桥没有报道任何的事故，连交通事故都没有。
那迪克少爷又是为什么停留在那里呢？
阿尔弗雷德找到了最后一通视频记录，时间调整到挂断前的一分钟以内。
年龄的增长并不影响管家先生在键盘上起舞的速度，视频被调整到最高画质，亮度修正，画面修正，逐帧查看的阿尔弗雷德终于在最后三秒的一帧里发现了一个影子的边缘，很小，小到如果不是贴在上面不可能会注意到。
迪克少爷在和他们联系的时候，现场还有另外一个人。
菲娅扒在蝙蝠洞平台的栏杆上，栏杆比她还要高那么一点点，小丫头如果把手臂挂在上面就可以荡起来，她可喜欢干这种事情了。
荡一荡，然后跳到下面的平台上，爸爸和迪基每次都会从这里出现。
小姑娘玩的开心的很，就像只小猴子一样在蝙蝠洞里乱窜，她喜欢任何有爸爸气息的地方，所以哪怕是热爱阳光的氪星人，她依旧喜欢着这个色调阴暗的洞穴。
就像她喜欢听着爸爸的心跳一样。
她还只能记住爸爸，爹地，阿福爷爷和迪基的心跳声，爹地说她以后就可以听到更多了，那以后她还要听玛莎奶奶的，乔纳森爷爷的，还有凯特姑姑的。
菲娅也想保护大家。
蝙蝠洞的音频线路被人黑了进来，坐在电脑前的阿尔弗雷德神情肃穆。
迪基的心跳声，突然变得好快啊。
站在停车台上的菲娅迷茫地抬起了脑袋。
……
哈莉折腾了很久结果只能连上蝙蝠洞的视频没一秒，迪克苦中作乐地想蝙蝠的安全水平还是可以的，至少不至于被个外行人攻破。小丑显然并不满足于她的表现，几乎是有些凶残地抢过了电脑，错位的一瞥让迪克看到了通话链接失败的提示，也算是有个心理安慰。
“算了。”摆弄了半天结果还不如哈莉搞的那样的小丑把笔记本电脑扔回了穿着白大褂的金发姑娘的怀里。
迪克看到了她的胸牌，阿卡姆的实习精神病医生，这就解释了她为什么会接触到小丑，又为什么会和小丑走到了一起。
阿卡姆里的那些疯子，甚至值得冒着这样的风险，让人去试图治疗他们吗？
“也许录像比录音更好。”小丑喃喃自语着，听懂了他话里意思的哈莉已经打开了录像设备，“天气不错，”他对着镜头咧开了一个更加诡异的笑容，兴许是嫌自己笑的不够到位，他还伸手勾了勾自己的嘴角。
“让我来帮帮你吧，蝙蝠。”
让不该出现的人消失掉，让你做回你该有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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