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最终敲定下来的名字是正义联盟，组成人员为对外领袖——主要是他辨识度和人气都高的超人卡尔-艾尔，神奇女侠戴安娜——她以天堂岛外交人员的身份加入的，天堂岛也承担了巴黎那场事故的赔偿，挂个名基本不在时不时还联系不上的绿灯侠哈尔·乔丹和海王亚瑟·库瑞，联盟的资助者之一绿箭侠奥利弗·奎恩，听说伙食费可以报销来的比谁都积极的闪电侠巴里·艾伦，以及一个编外顾问蝙蝠侠。
彼此的身份都通了信，除了蝙蝠侠。
一个被真言套索捆起来都能说自己是蝙蝠侠的男人。
超人是他的担保人，也是咬定了联盟需要蝙蝠侠的人。
据点定了两个，莱克斯基金会提供了位于大都会海上的正义大厅基地，克拉克亲耳听到莱克斯为了这个还和国会吵了一架，让他愧疚的很，莱克斯都不跟他提这件事，只是轻飘飘地表示这是超人守护大都会应得的奖励。
正义大厅的建成由天堂岛和绿灯侠一手操办，保证建筑结构只有他们几个知道，不会给人可乘之机。
此外在他们还定下来一个秘密基地，位于快乐港的一座山体内部，是韦恩家的地盘，由蝙蝠侠提供。
令克拉克意外的是居然没有人怀疑韦恩大少和蝙蝠侠的关联，他们真的相信布鲁斯·韦恩只是蝙蝠侠的资助者？！
知道真相的戴安娜听克拉克提起这件事情的时候当场就笑出了声，只做了个相当离奇的比较，问克拉克要是哪天有人说托尼·斯塔克是美国队长的话会有人信吗。
克拉克这就想明白了。
两个基地都需要一套完善的信息系统，他们负责正义大厅的，蝙蝠侠一个人负责搭建正义山里的那套，工作量相当不小。为了不影响到其他的事情，布鲁斯不得不把周末在家里睡懒觉的罗宾鸟叫过来打工。
“会有额外的零花钱吗？”迪克接上一根缆线，万分期待地看着蝙蝠侠。
得到了一个无情的，蝙蝠侠不赞同的眼神。
唉，谁让他是蝙蝠侠的最佳搭档呢。
布鲁斯在设定外部防御系统的时候，迪克按照他的要求给内部的应急电力系统做了个优化。优化做起来不难也费不了多少心，迪克还有闲工夫思考他之前带回来的那份样本，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被蝙蝠侠没收了反正。
最近家里清清冷冷的，让他有点怀念小家伙了。
“B，我们什么时候……”接菲娅回来啊？
他话还没说完，已经有另外的人进入了这座基地，罗宾鸟一秒闭上了嘴巴。
“嗨蝙蝠，”来人是绿箭侠，他刚刚恢复了健康的助手也跟在他的身边，“我们那边搞定了，你这边需要帮忙吗？”
“不。”布鲁斯敲键盘的手停了一下，余光扫过绿箭侠身边那个比迪克高一点的孩子，拒绝了绿箭想要提供的帮助。
“好吧好吧……”奥利弗摊手，他就知道这个顾问先生不好搞，“诶对了，我是想问这边的训练基地平时能不能借我用一下，绿灯说这里搭在了最新的虚拟训练设备，我想借用一下训练快手……我是说我的助手。”
“我不是你的助手我们是搭档！”红色伪装下的少年人十分不满。
“有新的训练系统？”比蝙蝠侠反应更快的是罗宾鸟，迪克已经凑到了布鲁斯的面前，他觉得那个红衣服的家伙声音有点耳熟，但是他现在的注意力全都在新的训练上没空关。
“不训练未成年。”
蝙蝠侠的声线十年如一日像喉癌晚期，被称为未成年的两个少年都有些不满，他们常年和“英雄”为伍，从未觉得自己只是个普通的孩子，他们可以也应该有资格参与到保护这个世界的战斗中。
但如果正义联盟沦落到需要应该被保护着的孩子们走上战场，他们还有资格以正义为名吗？
“B你不能……”迪克想要挣扎一下。
“这么热闹的嘛？”清亮的女声突然响起，奥利弗被那悦耳的音色吸引去了全部的目光，入眼便是修长的几乎无瑕的腿。
“我劝你把你的眼睛挪开。”女声稍微凌冽了几分，奥利弗往上看向那头灿烂的金发下仿佛生在了他全部喜好上的面容。
“黑金丝雀。”
蝙蝠侠说出了来访者的代号。
……
菲娅已经能控制自己飞行在稳定高度了，小家伙最近学会了判断自己体内能量的多少，以后就不用太担心她再出现之前那次的情况。
热射线的温度她控制的还有些不太好，不过准头上升了很多，小氪一直在陪着她练习。她还跟小氪学会了定期发泄一些能量，可以让她减少失控的次数。
克拉克最直观的感受就是菲娅比以前又乖了好多。
也不知道是好是坏。
他还是更习惯晚上不念睡前故事就不肯乖乖睡觉的小家伙。
“今天吃什么呀爹地？”跟小氪在外面疯了一个上午的菲娅又溜进了厨房，从大都会赶回来的克拉克一把抱起了小姑娘。他身后的台面空荡荡的，显然并没有在做吃的。
“我们回去找你玛莎奶奶，”玛莎早上打了电话过来问他什么时候带菲娅回家，家里那几棵苹果树都熟了，老夫人打算做苹果派，克拉克可不想错过世界上最好吃的苹果派，“回去吃苹果派。”
小姑娘一口亲在了爸爸的脑门上。
她喜欢苹果派！
苹果派！脚下的小氪嗷嗷叫着转了几圈，克拉克才不会把小氪孤零零地留在堡垒里，他相信玛莎和乔纳森会喜欢小氪的。
小镇青年经常在午饭或者晚饭的时候溜回家里，反正打个往返的时间连在楼下买个热狗都不够。左手抱着菲娅右手边跟着小氪的超人成功在玛莎宣布开饭前降落进了家里的院子，小院角落有一点红色的微光闪烁着，那是蝙蝠给他的屏蔽器，用以避免被人发现他和肯特夫妇的关系。
“克拉克！还有菲娅和……哇哦，它可真可爱，”玛莎摸了摸蹭到她面前的小氪的狗头，“是菲娅的小伙伴吗？”是在问是不是克拉克给菲娅准备的宠物。
“它叫小氪，”克拉克给了母亲一个拥抱，“是家人。”
玛莎知道克里普托的意思，大概也就懂了这只狗狗的来历，她很欣慰克拉克有拥有了更多的羁绊。苹果派的香气弥漫了整个房间，克拉克猛地吸了一大口，往下看一眼就发现小氪的鼻子和菲娅的小鼻子都在那吸吸吸的。
在玛莎的视角里大概就是大中小三只犬科动物吧。
被妻子叫回来的乔纳森手里还拿着他换了一半的轮胎，在玛莎不赞同的目光里乖乖放了回去：“克拉克怎么今天回来了？”
“想你们了。”氪星人从来不吝啬于表达自己的情感，小家伙也是叫唤着要抱抱爷爷。她可喜欢她乔纳森爷爷了，每次带她出去玩都会给她买好吃的，要多少给吃多少。不过乔纳森爷爷说不能跟玛莎奶奶讲，菲娅要做一个能保守秘密的好孩子！
“我看你是想玛莎的苹果派了吧。”他还能不了解自己的儿子。
被父亲嫌弃了一脸的克拉克乐呵着帮玛莎收拾餐桌。
菲娅和小氪已经窜进了院子。
饭吃到一半，原本在跟克拉克聊最近小镇上新建了一个糖果工厂这件事的乔纳森突然跟想起什么一样，顺口问了儿子一句有没有孩子母亲的线索。
之前每一次被问到这个问题都是笑着说没什么消息的克拉克这一次僵硬住了。
他拿到了布鲁斯·韦恩的样本，并不难，只是之前没想过要这么做而已。实验的结果也是预料之中，情理之外。菲娅没有母亲，只有两个父亲，各种原由无可得知，但她确实就是他和布鲁斯·韦恩的孩子。
“是有什么消息了吗？”玛莎意识到了儿子的不对劲，轻声询问着。
“嗯……”克拉克的回答很轻，就好像他自己也不能确认这件事情一样，“找到了。”
“她知道菲娅吗？”
“知道。”
“那她……”
“情况比较复杂，妈妈，我过段时间再跟你解释。”克拉克制止了玛莎后续的问题，他还没想好怎么跟父母说这件事，万幸是肯特夫妇都没有逼孩子的习惯，他不乐意说也就没继续问。
吃饱喝足的菲娅在克拉克准备离开的时候已经进入了睡觉状态，小姑娘趴在她爹地的肩膀上睡得像只小猪，明明长得和哥谭那只黑漆漆真的很像但感觉完全不一样，克拉克可不敢去想蝙蝠侠睡成全然无害的样子。
他以前到底是怎么眼瞎没发现菲娅和布鲁斯的相似度那么高的？
等等他记得当时布鲁斯还说他和菲娅的母亲没有血缘关系。
说的真漂亮啊，没有血缘关系，同一个人可不是不会有什么关系。
小姑娘的梦里好像有什么特别好吃的东西，小嘴无意识的吧唧了几下，可疑的透明液体很快打湿了克拉克的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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