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娅还是第一次出席正式的宴会，虽然邀请函上写的是派对但是阿尔弗雷德绝对不会让自家小姐在任何的社交场合丢脸。
按照布鲁斯少爷的要求，老管家准备了一套相对利于行动的小礼服。菲娅年纪还小，童装并没有严格意义上的男女之分，这一套就算没有小裙子也能看出来是个极为漂亮的小姑娘。白色的小西装让菲娅一下子抓住了造型师小姐的眼球，要不是老管家拦着那位小姐绝对能够抱着菲娅就跑。
“她简直太可爱了。”造型师小姐碎碎叨叨地被阿尔弗雷德请了出去。
“肯特少爷，康纳先生，你们需要帮助吗？”那边的肯特父子还没从造型间里出来，老管家看了看墙上的钟表，伸手敲了敲男士造型间的门。
“那个潘尼沃斯先生，”克拉克有些不好意思地探出头，“能麻烦再给康纳一件衬衫吗？”这小子穿衣服的姿势过于粗暴，直接崩掉了衬衫上的一个扣子。
阿尔弗雷德刚刚应下，就见他的菲娅小姐抱着件白衬衫噔噔地跑了过来，她穿的是小皮鞋，走过木地板时会留下清脆的响声：“给康纳！”
说完小脑袋往阿尔弗雷德身后缩了缩，似是有些害羞的样子。
坐在等待沙发上的布鲁斯神情微动。
克拉克和康纳的造型到韦恩家来做并非一时起意，这两天的事情中透露出太多蹊跷之处，他们不得不多做一些准备。超人拥有无与伦比的战斗力不代表他半血的孩子也有，在布鲁斯的提议下克拉克同意了给康纳带少量装备。
——多一个战斗力是一个战斗力。
看着那比迪克高了不止一个头的实验室造人，布鲁斯的良心一点都不痛。
克拉克本来以为菲娅会很难接受自己突然有了一个哥哥……或者是弟弟，这也是他一时半会儿没法处理的问题，按照年龄来讲菲娅今年五岁，减掉可能也是在实验室度过的那段时间也有一岁多了，而康纳的实际年龄还不到一岁。
若单论外貌，说菲娅是康纳的姐姐就有些好笑。
最后还是布鲁斯拍板定的案，他们都要活在这个普通人的世界上，那就走普通人的规矩，就像康纳因为年龄问题根本不可能将身份登记成克拉克·肯特的儿子一样。
在户籍登记上，康纳·肯特是克拉克·肯特的兄弟，而他们告诉菲娅的则是这是她的哥哥。
这个哥哥和迪基不一样哎。
刚刚见到康纳的菲娅好奇的很，绕着康纳转了好多圈，被克拉克压着的康纳是跑也不行动也不行，只能由着那软软糯糯的一小团绕着自己打转。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两个人的实际年龄都还是宝宝的缘故，菲娅接受康纳的速度比谁都快。
就好像她能看见空白还未染上尘埃的灵魂一样。
反倒是康纳，僵硬的像堪萨斯玉米地里的稻草人。
迪克趴在造型室的楼梯上，心里酸不拉叽的。
菲娅这个小没良心的有了新的哥哥就不看他了，都在绕着那个叫康纳的家伙转，居然还给那个康纳·肯特送衣服，这待遇他都没有！
像是心有灵犀一样，菲娅扭头看见了趴在栏杆上的迪克。
迪基好像又不开心了。
小姑娘眨巴眨巴眼睛，一路溜到了迪克的身边，一屁股坐在了迪克旁边的台阶上，然后像耍赖一样伸出了手：“迪基抱抱！”
行吧……迪克看了眼撒娇的小朋友，勉为其难地把人抱了起来。
他今晚不会去参加那场宴会，哥谭还不能完全离了人，布鲁斯去处理外面的事情他就会好好守好他们的哥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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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都会的夜也是灯火通明，虽然比不得不夜城纽约或是西海岸更加浪荡的芝加哥，但这个点的大都会也热闹的很。媒体的闪光灯在红毯边缘止不住地闪烁着，留下一个又一个名流富豪的身影。哥谭首富的车牌号早已是路人皆知的，那辆豪车停在红毯边缘的瞬间，整个现场都沸腾了起来。
克拉克跟康纳当然不会和布鲁斯·韦恩一起进入现场，如果他敢明天星球日报头版头条不用想都知道一定是他了。
自己手写的那种记者与老板的爱恨情仇。
菲娅在克拉克那边，见莱克斯·卢瑟是见莱克斯·卢瑟，布鲁斯并不希望孩子过早地暴露在镁光灯下。
皮鞋不舒服。
被带进宴会场地的菲娅看了看自己的小脚尖，不安地动了动，她不喜欢这双小皮鞋，她想念她的白色毛绒绒的靴子了。小姑娘站的累，就眼巴巴地望向了她身边的康纳。克拉克碰见了之前采访过的熟人在聊天，只有半大少年的康纳站在那里没有人理。
他看起来是真的凶，并且与一众贵公子们多多少少有些格格不入。
克拉克听见有人在议论康纳是谁家的孩子了。
“康纳，”菲娅扯了扯男孩子的礼服衣角，软乎乎地开口，“脚脚累，想要抱抱。”
她和超人还真是……康纳哪有办法拒绝和他父亲几乎一样的眼睛注视自己提出的请求，只能生疏地把人抱了起来。
嗯，这是他第一次抱孩子，在此之前只抱过小氪。
小氪很喜欢康纳，康纳刚进韦恩庄园就被那只氪星犬扑了一身，想来这也是菲娅会喜欢他的原因——小动物的直觉嘛。
“那个好像是韦恩家的孩子，”有参加过迪克生日宴的姑娘看到了这边，对韦恩家那位深居简出的小小姐的样貌还有些记忆，“那个男孩是？”
“不认识，”和她同行的另外一位姑娘摇了摇头，“不是小格雷森。”
场地一脚的吧台前，看起来比菲娅还要小的男孩子跟受了巨大打击一样，垂头丧气地坐在这里，也不想和人搭话。打哥谭过来的几家都认识他，德雷克家的小公子，也是圈子里著名的格雷森吹，想来是在难过布鲁斯·韦恩没带他的养子过来。
关注了菲娅那边的几个人很快就看见韦恩家的小姑娘奔向了她的爸爸，开始猜测之前抱着小姑娘的人是不是韦恩家的手下之类的，如果说是避开媒体通道带孩子进来也不是不可能。能进入场地的正规媒体比外面那些小报记者要聪明的多，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能拍什么不能拍他们都清清楚楚。
“爸爸！”菲娅牵上了布鲁斯的袖子，就见有人往他们这边走来。
人潮随着宴会主人的穿行微微让出一条路，莱克斯细碎的卷发随着他弯腰的动作垂落，轻轻搭在了眼睛前方：“你好，小朋友，不去找别的小朋友玩吗？”
这是整个宴会最小的几个孩子之一，莱克斯还真没想到布鲁斯·韦恩会按照他说的把孩子带过来。放眼望去能跟她一起玩的怕是只有那边德雷克家的小男孩，据他所知两家离的不远？
离得不远是不远，但两个孩子还真从来没有碰过面。
“卢瑟先生。”布鲁斯伸出了手，也不知道是不是在阻拦莱克斯和孩子说话。
“您好您好，韦恩先生。”莱克斯似是有些紧张地握了握，“难得能见您一面。”
“那是您和我不一样。”商业互吹谁不会，布鲁斯笑眯眯地推回去，“上次一见之后我可一直惦记着您呢。”
“听说您最近有资助正义联盟的想法？”莱克斯笑的比布鲁斯还到位，“我还记得您上次对于超人的看法，您这是改变了？”还是已经知道你的孩子和克拉克·肯特的关系，以及克拉克关于超人的事情。
“那是我和……你知道的，我们哥谭的事情”布鲁斯摊手，“交易交易，买个平安而已，我怕死着呢。”
他和超人之间，还有着蝙蝠侠这一道屏障。
莱克斯仍旧存疑，只是现在确实无法确认。
“哦对了，”布鲁斯微微抬起了下巴，也不知道是在故意挑衅还是怎么的，总之看起来十分欠揍，“您上次推荐的肯特记者不错，我很喜欢他，我们家孩子也很喜欢他。”
宴会的另一边，一个人坐在角落里生闷气顺带念叨布鲁斯·韦恩几句什么有了亲生孩子就不好好对待养子飞翔的格雷森在他们家一起会吃苦的……之类的。就差没脑补出一部灰姑娘与继母的□□故事了。
提摩西·德雷克，昵称提姆，碎碎念到一半，察觉到有什么东西站在了他的面前。
七八岁的孩子身高能高出四岁小男孩半个身位，提姆抬起头，就看见了个卷毛的哥哥：“你是谁？”
他早慧，向来知道的多担心的也多，看向陌生人的神情都比普通孩子警惕几分，让一路走过来无趣的很的男孩来了兴趣。
“喂，你叫什么名字啊小矮子？”这人同宴会的氛围有些格格不入，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一股痞气，自小接受礼仪教育的提姆小脸皱了皱，他不喜欢被人叫喂，更不喜欢被人叫小矮子。
小德雷克先生瞪了这个失礼的家伙一眼：“我叫提摩西·德雷克，不叫喂，你问我名字之前应该先报上自己的名字，还有不要去评价别人的身高，我只是年纪还小！”
炸毛的小男孩更好玩了。
“我姓卢瑟，”失礼的家伙竖起大拇指指了指不远处的莱克斯，嘴咧开一个完全不符合标准的得意笑容，“我爸爸可是这里的老大！”
提姆看向卢瑟先生，小嘴抿了抿。
卢瑟先生那么厉害的人，为什么会有一个这么失礼的孩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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