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氪很喜欢Ace，喜欢到人家一点儿都不想理他他还要凑过去给人踹。
趴在门厅的Ace懒洋洋地踢开跟有毛病一样蹭他腿的小氪，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主人们的聊天。
菲娅已经六岁了，能力得到控制，这半年来都没出过什么岔子。所以阿尔弗雷德郑重向布鲁斯提议他们家的小公主是时候去过一个正常小女孩该有的生活了，比如，上学。
哥谭适合小公主上的学校就一个，本来不该出现任何争论，但顶不住孩子的另一个父亲又冒了出来，坚持认为大都会的学校更适合孩子成长。
“我绝对不会让菲娅去上莱克斯·卢瑟安排的学校。”布鲁斯看都不想看氪星傻大个儿一眼，以及他身边那个和他爹如出一辙的傻的男孩。
被送到堪萨斯陪爷爷奶奶的康纳：……
然而就像上次一样，小姑娘又有了自己的主意。
“我要和提姆一起上学！”六岁的小姑娘又窜了些个子，隐隐有些抽条的趋势，看看她两个父亲的颜值想来以后也会是个极为漂亮的姑娘。
很好，上次是卢克，这次是提姆……哥谭首富微微眯了眯眼睛，默默把两个男孩子写进心底的小本子上。
蝙蝠侠迟早要把你们做成表。
然后两位老父亲眼睁睁看着被迪克开门放进来的小男孩手上还拿着小学登记的表格，欢天喜地地拉着菲娅就要去活动室，连招呼都不跟他们打。
眼瞅着小男孩已经快要把菲娅拉上楼了，布鲁斯不得不清了清嗓子：“小德雷克先生。”他只是喊了名字，没说完的大概是想问问德雷克家的家教是不是出了些什么问题。
因为软磨硬泡妈妈终于得到提前上学的机会太过于兴奋的提姆立马乖巧站定：“韦恩先生好，肯特先生好，潘尼沃斯先生好，母亲让我代她谢谢您上次提供的松饼配方。”
他这段时间也没少出入韦恩家，虽然对韦恩先生和肯特先生跟菲娅的关系有些懵懂（德雷克夫人叮嘱过他不要在菲娅面前提关于母亲的事情，提姆一直严格遵守着），但并不妨碍他认为肯特先生也是个好人。
“迪克，”布鲁斯看了看在一边看笑话的大儿子，平静地说道，“带弟弟妹妹们上去玩吧，看着点他们不要让他们受伤了。”两个早慧的孩子才不会玩得失了分寸，这话言下之意是让迪克盯着点德雷克家的臭小子，不要让他跟菲娅太亲密。
上楼进了活动室门一关，三个孩子立马现出了大人不在时候的原型。
“哇好吓人，”提姆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脯，一屁股坐在了羊毛地毯上，“今天的韦恩先生好吓人哦。”
“咳咳……”迪克忍笑不成，轻轻咳了两声，最近对感冒有些了解的菲娅眨巴着眼睛看向哥哥，担心的小模样让迪克心里暖洋洋的。
“我记得入学是要写小作文的吧？”迪克顺手接过来两人份的登记表，果然在最下面看到了熟悉的介绍板块，他只在哥谭小学上了一年，但并不妨碍他了解这些并给后辈们提供些帮助，“我跟你们讲我特别擅长写这个东西。”
“但是妈妈说我们随便填一下也可以进去呀？”提姆屁股都没离开地毯，一扭一扭地挪到了偶像面前，“要写的特别好吗？”
差点忘了这俩都是万恶的金钱之子了。
迪克卡壳了一下，然后一本正经地跟小朋友们忽悠：“老师都喜欢厉害的小孩子，这个很重要的，你要写好了你在老师眼里就会变成特别厉害的人。”或者被默认成大人代笔之类的……
两个小崽崽瞬间燃起了斗志。
提姆一直被德雷克夫人摁着头练字，小小年纪写出来的东西就能看到几分书法的意味，比到现在字还是幼稚园风格的迪克强多了。布鲁斯收养他的时候字体什么早就定了型，想改很难，布鲁斯就没强求。
菲娅的字是阿尔弗雷德教的，一片端方，像是伦敦最古老的印刷体。
活动室里有张小矮桌，小姑娘平时不想一个人练字的时候就会屁颠屁颠地抱着自己的练字本子过来找哥哥，盯的摸鱼打游戏的迪克背后毛毛的。
然后乖乖拿起作业什么的学习——当哥哥的总要给妹妹做个好榜样。
要做一个特别棒的自我介绍！
菲娅无意识地咬了咬铅笔后的橡皮，开始思考什么样的小作文才是出色的自我介绍。
首先是名字……然后写爸爸……写到爸爸，小姑娘的激情立马就上来了，迪克眼见着她从抓耳挠腮变成了笔走如飞，铅笔头哗啦啦地在纸上摩擦着。好奇心驱使着迪克凑上去看妹妹写的内容，看了没两句就笑的前仰后合。
这份小作文哪能交给学校，应该给阿尔弗雷德裱起来才是！
什么“我爸爸是哥谭（单词写了一半被划掉）全世界最好看的人”，“我爸爸笑起来就像最漂亮的花花”——这一句迪克敢说肯定是从那个报纸上学到的，还有什么“爸爸很忙，但是爸爸超级爱我，我也超级爱爸爸！我比爸爸爱我更爱爸爸！”“爸爸会给我讲好听的故事（故事没用复数）”“爸爸是最最最最厉害的人（写作文其实不该用那么多个最的）”……总之已经写出来的东西一路看下来，基本句句不离她爸爸。
这哪是自我介绍，整个儿就一哥谭首富吹嘘特辑。
迪克看完这边，蓝眼睛偷偷瞄向了小迷弟的小作文。
唔……看来德雷克家有文书类的课程，写的已经很标准了，不知道的十有八九会当成别人代笔的……迪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感觉自己现在写作文也没写的那么规矩过。
吹爸爸吹了整整半张纸的菲娅瞥了哥哥一眼。
哥哥也特别棒，不能只说爸爸好！
迪克看着小朋友突然拐了弯的内容哭笑不得，等等！屁股比别人翘这种东西不能写上去的吧！到底谁在小家伙面前说这个了哎！这种东西该说给小朋友听吗？！
远在中心城的某人连打了三个喷嚏，揉着自己的鼻子在抽屉里翻找起感冒药。
……
时间就像瑞瑞的小马蹄，过的哒哒哒的。
阿尔弗雷德看着穿上了校服背着小书包的菲娅，一时间有些感慨，他还记得当年穿着同样的校服的布鲁斯少爷呢。别看布鲁斯少爷现在这样，那会儿第一次上学抱着玛莎夫人的腰不肯撒手，眼眶红红的又不肯哭出来的样子可比现在可爱多了。
克拉克想请假来参与菲娅的第一次正式上学，然而打工仔小记者没有任性的权利，只能趁上厕所的功夫跑来哥谭给他家小棉袄一个大大的拥抱：“有什么问题就喊我，爹地一定立刻就到。”
菲娅往她爹地的脑门上大大地吧唧了一口。
来自金钱的阶级距离与大人的干预并不会让孩子在学校里被仰望，反而只会干扰到孩子的正常社交，对此深有体会的布鲁斯不打算特地做些什么，他相信菲娅可以自己和新的朋友们好好相处的。
对生源略有些挑剔的学校一年也就一个班级的新生，师生比站在了全哥谭的顶端。离开爸爸后的菲娅跟着负责接引新生的老师一起进到了教室里，身边是刚刚和她报道前后没差几分钟的一个小男孩。
说好一起来上学的提姆今天好巧不巧得了重感冒，等下课她就去德雷克家看提姆。
“大家站的累不累呀？”金发碧眼的漂亮女教师笑眯眯地走了进来，温柔地跟孩子们打着招呼，“要是累的话我们先坐下来好不好？”
低年级的教室地板上都铺了品质极好的垫子，孩子们暂时还用不上书桌。
菲娅乖巧地跟大家坐成了一个圈圈，目不转睛地看着漂亮老师。
她乖巧可不代表所有的小朋友都是乖孩子——事实上五六岁的孩子哪有不怕新环境。坐在最边上的小女孩眼睛已经快要哭肿了，这会儿都还在啪嗒啪嗒地掉眼泪珠子：“我要回家……呜呜呜……妈妈……我要妈妈……”
原本上过幼儿园其实已经习惯了离开家长和小朋友们待在一起的其他孩子被她这么一哭，有好几个心情立马就不稳定了。
这里不是幼儿园……哭泣声突然此起彼伏，被爸妈们忽悠下去的，面对新环境的恐惧感迅速浮了上来。
菲娅看了看左边眼睛湿湿的小男孩，又看看右边已经开始掉眼泪的小女孩，狗狗眼左右来回乱转……她是不是也应该哭一下呀？
女教师蹲到了最开始哭的那个小朋友面前，伸手想要去摸摸她的脑袋安抚她。
本来就有些害怕的小女孩被她伸出来的手下了一跳，猛地往后倒去。
年轻的女教师吓得连忙就要拉住快要摔倒的小朋友，虽然铺了软垫，可这么猛地摔一下后脑勺很容易出事情的。
她还没碰到小女孩的手，菲娅已经一下子蹦到了那个同学的身边，像是公主抱——当然并不是，体型就不允许呢——一样地圈住了差点摔倒的小女孩。
这下大家都不哭了，小朋友们亮晶晶的眼睛全都盯在了刚刚“大显神威”的新同学身上。
“呃……”老师有些懵圈，她刚刚是不是没有注意到这个孩子的动作……
不过孩子们不哭了真是太好了。
“我们来认识一下好不好？”女老师拍了拍手，试图吸引孩子们的注意力，可完全没有人离她，大家七嘴八舌的，有的甚至还表达不清楚自己的意思，都在试图跟菲娅说话。
她太厉害啦！就跟动画片里的功夫大师一样！
被无视的女老师有些尴尬，但很快就反应过来：“那我们从这位同学开始？”她看了看菲娅胸口绣着名字的小校徽，“菲丽希缇……我可以叫你菲娅吗？”
果然，孩子们都安静了下来，期待地看着“功夫大师”。
菲娅眨眨眼睛，嫩生生的嗓音像极了校园外的那条清溪：“我叫菲娅，今年六岁啦。”
她开了个头，小孩子们叽叽喳喳地就都说了起来。
“我叫安德鲁！今年六岁！我是最高的！”
“本明明比你高！”
“才没有！”
……
坐在菲娅旁边的小男孩比起在那吵吵闹闹的其他男孩安静的多，他朝菲娅伸出了手：“我叫查理，和我爸爸一样。”
小男孩笑的还挺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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