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渊垂眸就瞧见苏酒的眼神,不由得眼眸深深,握紧了腰间的玄阴剑。
苏酒听到冷修然立时愤愤的看过去,知道你为什么是配角吗!
同时手下动作着,将小瓶子接过来,npc给的,以后指不定能用上。
冷师叔恰巧过来见着,立时瞪眼道,“师侄,师叔近来眼睛干涩,你那可还有什么药能用?”
冷修然笑道:“药是没有了,倒是温姐姐送的供存储的小玉瓶还有些。”
冷师叔惊,“臭小子,你到底从温医师那坑来了多少好物什!”
冷修然不赞同的摇头,“哪里能说坑,分明是温姐姐见我年轻帅气送的。”
冷师叔痛心疾首,一边往楼上去,一边念叨着,“叫哪门子姐姐...我先前讨要的时候...”
苏酒看着冷师叔的背影问道:“他去做什么了?”
冷修然笑:“估计去我房间找寻温姐姐送的东西了。”
冷修然又道:“凶手乃是先杀人后放火,许是为了掩盖行迹,只是大火并未将王氏人尸体焚烧净,王老爷的尸体被挤在墙角,刚好将火阻隔了去。那胸口所中,据说是白影掌。”
苏酒好奇道,“白影掌?”
冷修然睨她一眼,“魔教功法,白影掌是当年绝刃洞洞主所创。”
原是她误会男主了,苏酒恍然:“所以杀害王家人的凶手是魔教中人。”
冷修然点头,“没错。我现在正要去那看看,二位可要一起?”
*
王氏镖局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王家所住就在镖局后面,与镖局相通。
昨夜风正盛,王家被焚烧了个干净,就连镖局里运送的货物也烧去了些。
三人站在一片废墟之上,王老爷的尸体盖着白布搁置在地上,莫家的人已是开始帮着归置物什。
冷修然将白布掀开点,露出王老爷的胸膛,只见那上面赫然有个白色的掌印,掌印边缘泛着淡淡的银色。
冷修然冷声道:“果真是魔教之人。”
苏酒好奇问道:“这白影掌只有魔教之人会吗?”
旁边一人冷哼一声:“这种邪功,自是只有魔教之人才习。”
这口气不善,仿佛周遭人皆是魔教一般。
苏酒悄悄的扯扯贺渊衣袖,“他是谁?”
贺渊睨她一眼,就听冷修然笑着对那人道:“莫小公子别来无恙。”
苏酒了然,原是剑宗莫家人。
苏酒四下瞧一圈,觉得此处正是昨夜见着贺渊的地方,也是第二次被砸晕时的地方。
想起被砸,苏酒后脑勺就隐隐作痛,一天之内被砸晕两次,这种殊荣怕也不是一般女主能体验的了的。
见冷修然与莫小公子说着就往远处去,苏酒拉拉贺渊。
贺渊微微蹙眉,倒也顺着她往一边走了走。
苏酒小声问道:“冷修然知不知晓我们昨夜到过此处?”
贺渊垂眸看她,忽的问道:“你昨夜既已逃出,为何又跑到了王家主院?”
苏酒惊讶道,“你昨晚看见我了?我还以为你没瞧见。不过也是,若是没瞧见,怎会得知我在魔教。”
苏酒顿了顿接着笑道:“去主院自然是寻你。我听小伍说有黑衣人来王家,就猜想到是你来救我了。”
“小伍?”
“啊,倒是将他忘了,小伍是一个杂耍班的孩子,我得去瞧瞧他。”
说着,苏酒就要往外去。
贺渊止住她的步子,“等等,我与你一起。”
苏酒眨眨眼,自是应下。
贺渊与苏酒打听着去了杂耍班先前住的地方,却是得知一班人在今早就已离开玉辽镇。也打听不到小伍的消息。
苏酒叹息:“早知晓如此,我便早些去找班主了。”
两人又回了客栈,在门口恰遇上归来的冷修然。
冷修然道:“这火生的有些蹊跷,你们近来小心些。”
苏酒纳罕,“不是魔教干的吗?”
冷修然蹙眉,“表面看来是的,是魔教为报复当年王家的背叛所做,只是昨夜为北风,镖局位南,火若从王家开始,不该那般烧到镖局库房。”
“镖局库房?”
冷修然点点头,“镖局这批货是温家旁支的,全是些药材,倒是干燥易燃。给烧了大半去。”
冷师叔从客栈楼梯上叫冷修然,“师侄,还不快些收拾东西,一会就要赶路了。”
苏酒讶异,“你们现在就要走?”
冷修然道:“去隔壁村子有些事情,路程比较近。”
稍稍俯身算作行礼,冷修然往楼上去。
苏酒转头问贺渊,“那我们何时动身?”
贺渊将视线从门外收回,“明日一早。”
苏酒下意识也往门外瞧一眼,只看到墙角的一抹粗布。
*
夜半时分,苏酒在床上睡的正香。本是紧紧关着的窗户不知被哪儿来的风吹开。
一道银光闪过,屋子里出现了个戴着银色面具的男子,正是魔教右护法。
房间里一声叹息响起,紧接着,一抹黑影从窗户跳入,直直的冲向右护法。
右护法心里一惊下意识一挡,待触及那人目光又是一惊,忙后退一步,抱拳道:“教主!”
贺渊微蹙着眉,扫了眼在床上安睡的苏酒,问道,“你来这做什么?”
右护法沉默一瞬:“走错窗了。”
贺渊并不在意,伸出手去,“拿来吧。”
右护法惊异的睁大眼睛,乐了,忙不朔的从怀里掏出本书册来,手上不停的在贺渊眼前来回翻动着,嘴里念着,“我就说嘛,教主放心,这书是我从书阁上淘来的,您瞧瞧,里面姿势应有尽有,质量绝对没得说!你尽管看,一本看完我还有一本。”
贺渊面色稍沉,避开他手上的书,言简意赅道:“王家镖局。”
右护法这才恍然,忙又从怀里掏出封信来,“王家镖局,火是在教主离开后一刻钟起的。”
想起魔教被江湖人士诬蔑为杀人纵火之人,右护法就十分气愤,“教主,你分明只杀了姓王的几个掌家的!他们却要诬陷你屠他们满门!诬蔑不可取,这是严重的政治错误!”
贺渊早便习惯了他这些奇奇怪怪的言论,止了他的话头就示意他退下。
右护法虽还有好些想说与贺渊听,也只好往窗户上走去。
步子踏上窗台又是一顿,倒回来几步,小心的将那本书放在桌子上,“教主,学无止境,这书是真不错。”
贺渊冷眼扫过去,右护法立时闪身消失在房间。
“子渊公子...”
含糊不清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苏酒嘟囔着翻了个身,将被子踢开一半。
贺渊眼眸微动,抬步走到苏酒床边。
许是被热的,苏酒脸上带着些绯红,睫毛轻轻颤动,不知在做些什么梦。
胸前的白色衣襟有些凌乱,露出一根红线。
贺渊瞧了半响,伸出手去。修长的食指将红线挑起,不可避免的触及到那白嫩的肌肤。
红线渐渐被挑起,露出个精致红色小布囊,这布囊看着有些日头了,却似乎半点不曾褪色。
那上面还带着些苏酒的体温,贺渊指尖略一捻,便沁出一股独特的香气。
贺渊将布囊放下,转而去挑开那白色的领口,直至一个红色的菱形出现。
贺渊终是勾起点唇角,收了手,目光重新落回到苏酒脸上。
苏酒脸上挂着浅浅的笑,在贺渊的注视下,那弧度愈来愈大,忽的嘿嘿笑出声。
“子渊..”
这笑声太过于傻兮兮,贺渊眼里也不自觉带上点笑意。
“白...白子渊..”
贺渊目光一沉,重新瞥一眼那红色布囊,闪身离了房间。
苏酒嘤咛一声,从梦中醒来,随手将小布囊塞回去,打着哈欠下床去桌边喝水。
桌子上只一盏凉茶,苏酒饮下去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战,末了喟叹道:“什么时候男主能真给我洗次脚。”
贺渊房间,他垂眸看着顺手带回来的春宫图册,嗤笑一声,扔在一旁。
*
翌日清晨,客栈门口。
天刚亮不多久,街道上只有零零散散的几个人。
苏酒一边整理着马鞍,一边与贺渊闲道:“下一站是哪?”
贺渊应道:“鹤水城,与这个镇子离的有些远,我们须得在路上过两夜。”
苏酒惊讶,“你不早些说。”
贺渊似笑非笑的睨她一眼,“你要去南城,却不知中间都要途径哪里吗?”
苏酒一窒,回头装作忙着整理的样子,含混道:“自是知晓的,只是和你确定一下罢了。”
至于吃的用的,也只好一会途径集市时再去购置些了。
两人前脚骑马刚走,后脚白锦元一行人就到了客栈门口。
白锦元蹙眉朝苏酒离开的方向看一眼,只觉那背影有些眼熟,半响只是摇头一笑,朝一旁吩咐道:“你们先将行李收拾进客栈,我去王家瞧瞧。”
旁边的小师弟道:“师兄,我们还要赶着去南城,何必再管这个小小的王家。”
白锦元训道,“王家此事重大,涉及魔教重出江湖,怎可算作小事。何况不可因事小而不顾,白家的祖训你都忘了吗?”
小师弟吐了吐舌头,抱着行李进了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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