灶门炭治郎冲过去将嘴平伊之助往白鸟悠树的方向猛地一按,“非常抱歉,伊之助他实在是太兴奋了!”
因为之前无限列车的事情,嘴平伊之助在登上这趟火车开始,他就各种的横冲直撞,从车头到车尾,试图在这趟列车上找出不同寻常的痕迹,再将它们扼杀在摇篮里。
上一次给这些亲眼见见证了那件事情,对他来说实在是个很大的刺激。
灶门炭治郎跟白鸟悠树谈起来的时候,两人甚至齐齐在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丝的欣慰之情——孩子长大了,不会再只追着火车要跟这交通工具打架了阿爸好欣慰!
白鸟悠树对于嘴平伊之助有着极强的好奇心。之前就听说了对方是从小在山中长大,无父无母,因为这些原因,他有些不太擅长跟动物以外的人类交流,十分的羞涩,所以才会习惯于戴着野猪头套,据说还是他在山中当霸王的胜利品。
对么单纯可爱的少年啊。
被紫藤花之家的婆婆带有滤镜的错误情报蒙蔽的白鸟悠树感叹,他立刻就忘记了刚刚就是这个可爱的孩子,差点将自己整个儿掀飞了出去,只觉得对方实在是惹人怜爱。
我无助可怜的孩子,要长这么大一定不容易吧。
于是他的目光愈发的慈祥温柔,“只有你们两个吗?”
灶门炭治郎点点头,“善逸是去的反方向做任务,伊之助大概在明天早上就要下车了。”
“”那就跟我们一起坐吧。”白鸟悠树笑眯眯的打开了车厢的门,引着两人往自己的座位上走去。
“我们?”灶门炭治郎拉着嘴平伊之助跟了上去,礼貌问道:“是宇髄先生吗?”
然后对蠢蠢欲动的嘴平伊之助低声耳语:“你之前不是还说要认悠树做父亲吗,要礼貌一点哦。”
他大概也是被白鸟悠树忽悠瘸了,竟然没觉得一个15岁的少年去认一个18岁的小哥做父亲有什么不对的。
大概是白鸟悠树的大人气质实在是唬人。
白鸟悠树却被炭治郎无意的问话惊了一下。趁他们不注意,拍了一把自己的脑袋,有些懊恼。
要早点把这个习惯改过来才行啊。
他又扬起笑容。看起来没有什么异常,说道:“是我偶然遇到的朋友,一个有趣的卖药郎哦,他那里可有不少东西。不过他现在有事。不在位置上坐着。”
三人坐下,嘴平伊之助盘腿坐在座位上,双手抱胸,“你就是要当俺老爹的人吗?”
他问道:“会给我山一样的,滑溜溜,摸的光光的橡果吗?”
嘴平伊之助分明还套着狰狞的野猪头套,上半身又没有穿衣服,肌肉喷张,但是白鸟悠树十分自觉的就套上了十八层滤镜,觉得对方怎么看都可爱的不行。在山里面待久了,只有橡果才是他的玩具吧。自己应该接过炼狱杏寿郎的责任,给对方一个愉快的童年才行!
虽然被炼狱杏寿郎科普了,但是白鸟悠树还是没有办法马上就转变过来。既然不能当儿子养,当弟弟养也差不了太多呀。
他笑眯眯的说道:“盘好的橡果现在没有,但是可以把这个借给你玩儿哦。”
他从身上掏出来一个天平,看起来实在是精致可爱,轻轻的动了一下手指,往上一抬,那天平就飞到了嘴平伊之助下意识摊开的手上。在他手上旋转了一周,停了下来。
嘴平伊之助一动不动的盯着,猪头上看不到什么表情。
白鸟悠树有些紧张,担心这个对伊之助来说是不是没有什么吸引力。毕竟是山里长大的孩子,应该是会更加喜欢自然一些的东西吧。
“呼噜噜噜噜......”
白鸟悠树展了眨眼睛,什么声音?
从嘴平伊之助身上发出来的,像是被撸的开心了的猫,从喉咙里传出了咕噜噜噜的愉悦的声响。
灶门炭治郎高兴拍手,“太好了,伊之助喜欢这个。”
于是白鸟悠树十分霸气的将那些天平全部倒了出来。
“放心玩儿吧,我还有很多呢。”
那些天平落到了桌子上,一个个都站在上面,排列的整整齐齐。最靠近嘴平伊之助的那一排突然在同一时间,齐齐落下铃铛,往一个方向倾斜了下去。
是灶门炭治郎的方向。
“诶——”灶门炭治郎惊恐的往后一靠。原本愉快的氛围在这一刻突然显得有些恐怖了起来。
白鸟悠树反应过来,惊喜道:“炭治郎,难不成你那箱子里面,是祢豆子吗?”
灶门炭治郎下意识的抱住了箱子,点点头:“......是,没有错。”
“那实在是太好了!”
在白鸟悠树的示意下,灶门炭治郎抱着箱子慢慢的往前移动。先是第二排动了,再是第三排第四排——
果然这个天平对鬼也是有作用的。
“这个世界上竟然有这么神奇的东西。”灶门炭治郎感叹,“那位卖药的先生可真是厉害啊。”
在遇到鬼这么不可思议的生物后,竟然还会被天平吓到,炭治郎可真是可爱。白鸟悠树笑眯眯的,“以后可是能派的上很多用场,多亏了炭治郎。”
旁边的嘴平伊之助发出哗啦啦的声响。于是白鸟悠树从善如流道:“也多亏了伊之助。”
白鸟悠树非常愉快的和两个孩子度过了愉快的一天,。在太阳落山的那一刻,他在自己面前的桌子上铺上了厚厚的被褥。
实在是心疼祢豆子蜷缩在狭窄逼仄的空间,让人爬出来再接着睡。只是看着祢豆子的睡颜整个人心情就用好上了不少。
因为有灶门炭治郎和嘴平伊之助的存在,白鸟悠树和炼狱杏寿郎没有办法太过自如的交流。
真是甜蜜又纠结啊。
炼狱杏寿郎拍了拍四个人的脑袋:“你们在这边先休息。我去跟着那位卖药的先生。”
他没有多说,白鸟悠树也懂得对方的意思,悄悄点了点头,在灶门炭治郎看过来的时候回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灶门炭治郎眨了眨眼睛,无意识的碰了碰自己的额头。
刚刚……好像有什么温暖的东西碰了这里。
车上睡着的呼吸声越来越明显了,大家也不约而同的陷入了睡意当中。
夜色愈发的深了,列车咕噜噜的前行进着。在路过树林的影影绰绰间突然出现了什么奇怪的东西。像人,双手双脚就像是断了一样,没骨头似的到处甩,以难以想象的速度接近了这趟列车。
一团烂泥似的脸上不知道是做了什么表情无比的狰狞,爬上了白鸟悠树所在的车厢。
他原本也只不过是这趟列车上一个普通的乘客,却被一个熊孩子,从大开的窗户上推了下去。
他憎恨开窗的人,憎恨见死不救的人,憎恨不愿意停车的司机,憎恨教导出这样熊孩子的父母。
不是。
他恨的,是每一个小孩。
那鬼怪把自己拖在地上,冲着桌子上的灶门祢豆子爬去。
长得可爱,但是谁知道她会不会是随手就能杀掉另外一个无辜之人的恶魔呢!
他是不会放过她的,把她扔出去,就像当时的他一样。
鬼怪克制不住的发出桀桀的笑声,但这趟列车却没有一个人能听到。
“叮铃,叮铃——”
被嘴平伊之助囫囵一把抱在怀里的天平,不知什么时候掉出去了一个,远远的落在鬼怪的脚边,一端像被放了重物似得落下了。
怪物猛地一惊,又绕了过去,接近了祢豆子。在那双手要碰上她的时候,灶门祢豆子突然睁开了眼睛,露出非人的瞳孔,还有锋利的爪。
“恶......恶魔啊!”
白鸟悠树并不能听懂对方的话里的意思,他在祢豆子睁眼的时候就醒了。毕竟是个鬼,他还是能辨认其中的异样,就是靠这个察觉到了忽然一变的灶门祢豆子的气息。
他迅速将灶门祢豆子抱在怀里,往后一退。炭治郎和伊之助负责是一左一右的拔刀,落在他的身前。他现在手中并没有日轮刀,备用的备用早就坏掉了,杏寿郎又不在他身边,四舍五入他现在可是一点战斗力都没有,自然是抱着少沾血腥的祢豆子站的越远越好。
周围的场景愈发的奇怪,像是这节车厢被塞进了万花筒之中,异常的混乱,除了他们以外,其他的乘客都消失不见了。就好像,他们被放置在了另一个时空似得。
灶门炭治郎如临大敌:“这是……什么东西?”
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嘴平伊之助甩了甩刀:“管他是什么东西,砍不就行了。”
白鸟悠树看着对面那个划拉着指甲跟他们对峙的鬼怪略有所思:“所以这就是卖药郎上这趟列车的原因吗,原来物怪都是长这样的啊……”
他将祢豆子放下,从备用的炼狱咕专用小衣服,以及备用的备用,拆开就得到了一堆符,夹在手中,无奈道:“这下杏寿郎可要高兴了。”
白鸟悠树礼貌提醒:“你可以不要往他们的刀上撞哦,要是直接被砍成灰了我还怎么跟卖药郎交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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