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巍巍地放开自己的手,一时兴起,搂了杀人不眨眼大魔头邻国质子的腰。
说起这人,可是原书中人气极高的美强惨。本是殷商王朝尊贵的太子殿下,但因其母族造反,殷商君主大怒之下,灭了这位废太子母族几百余人。
其母在母族被灭之日,一袭白衣,三尺白绫,结束了生命。
那日,其实也是殷君栾的六岁生辰。
小小年纪,被废了太子之位,且失去了母族庇护,一直被寄养在冷宫,吃着残羹剩饭长大。
如今,年仅十五岁的殷君栾成为政治的牺牲品,被送来了司马王朝,成了人人可欺的质子。
来到司马王朝,是殷君栾的另一个噩梦的开始。不论是皇子公主,还是世家子弟,都以取笑捉弄他为乐。
过得连畜牲都不如。
司城白穿进来的时候,她看到一半,殷君栾的故事线那时已经发展到了要被接回去的阶段。
……
司城白不知道,自己在发呆的时候,身边的人一直在盯着他,眼珠子都不曾眨一下,待司城白的视线转过来时,殷君栾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都是误会,我还有事,就先回去了哈。”
还不等人回答,司城白便立刻“屁滚尿流”地跑开了。
……
一路风尘仆仆,回了府,半刻不停歇,去了自己的屋子,看到将自己闷在被窝里的司城尚,又和守在一旁的司城傅对视了一番,问道,“劝过了吗?”
司城傅点点头,“劝过了,可是……”
司城白挑了挑眉,然后立刻拎起桌上的
茶壶,再大步走到司城尚的床边,一把扯开被子,对着他的猪头便浇了下去。
“给我起来!”
司城尚一个机灵,立刻从床上跳起,连鞋子都没有穿,倒是第一次和司城白发了火。
“司城白,你是不是有病?”
司城白扔了茶壶,拽过司城尚的领子,“有病的是你,不就是打了一架,有必要一直窝在你姐姐的床上吗?”
“我想去边疆,我想参军,可是娘亲根本不同意。”
“我会让姨母同意的。”
……
一阵静默,连司城傅都看向了司城白。
司城尚似乎是不敢相信,两眼迸发出惊喜的光,摇着司城白。
“姐,这是真的吗?你能做到吗?”
司城白笑着点头,“我尽力而为,你现在好好去收拾一下自己,然后去准备一份晚饭,到点了亲自给姨母送上。我先
去和姨母谈一谈,她就你一个孩子,自然是希望你开心的。”
司城尚点点头,手忙脚乱下穿着鞋子,司城傅在一旁替他拿着衣服。
“哥,你别慌。”
“我怎么能不激动呢!小傅,我们走,你帮我一起看看该替娘亲准备什么才能哄她开心。”
司城傅的神色僵了僵,不知想到什么,黯然的情绪一闪而过。
但是司城尚没有注意到。
司城白看了眼司城傅,然后离开了屋子。
司城白和姜氏在屋里谈了很久,谈到天黑,司城尚和司城傅一直守在屋外,相顾无言。
良久,屋门被打开,姜氏红着眼睛从屋子里走了出来,站在里侧的司城白虽然眼睛不似姜氏这么红,但眼尾处也是染了一片红。
司城尚将自己亲手熬的鱼汤端到母亲的面前,“娘,这是我亲手熬的,给您补补身子。”
姜氏抹着眼泪一笑,嗔怒地看着毛还没长齐的混小子。
“进屋吧,咱母子今晚就在屋子里用餐,娘有好些话要交代你。”
司城尚莫名鼻子一酸,看着自己的生母,重重地点了点头。
司城白笑着走出来,来到晃神的司城傅面前,拍了拍它的肩膀,“小傅,我们先走吧。姨母定是有很多话还和小尚说的。”
司城傅回过神来,掩下眸都的晦涩,乖乖地跟在司城白的身后。
姐弟两人没有好好吃饭,而是坐在了屋顶上,拎着两壶酒,看星星。
司城白喝下一口酒,看着挂在夜空上的圆月,笑着问道,“你刚才在想什么?”
司城傅顿了顿,抱着酒坛的手微微用力。
“想你娘亲了?”
司城白歪过头,笑着看着司城傅,眼眸里盛着星星。
“嗯……”
“那刚才怎么不回答我?”
“我怕姐姐生气。”
“我气什么?”司城白眼珠子一转,看着司城傅一边白皙的脸,叹道,“你还是介意,是吗?”
司城傅点点头,抬眸看向天上的月,莫名感到孤独。
“我五岁时被父亲带了回来,因为我娘的身份,一个青楼女子,即使为了司城大将军生了一个儿子,在她死后,灵位却还是没有资格可以进府。倒是便宜了她的儿子,从此过上了好日子。”
少年情绪激动,猛地给自己灌了一大口酒,“我不明白,既然父亲对娘亲没有男女之情,与兰夫人恩爱如漆,他为何会与我娘亲发生肌肤之亲,还允许我的出生。”
少年猛然转过头来,“姐,你知道吗?”
司城白喝了一口酒,唇齿间留香,“不知道,我娘在我九岁时便因病去世了,我亲眼看见爹爹守着娘亲的尸体一夜白头。不要说你不懂了,我更不能理解,为什么在我娘亲才去世一个多月,爹爹便在外面将你带回来了。”
“你们对我很好,我当初很害怕,一连睁着眼睛过了好几天,直到在雷雨交加的一个夜晚,你紧紧抱着我,让我有了安全感。”
“姐,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司城白擦了擦嘴角,踢了踢司城傅的小腿。
“图你可爱不行嘛?”
“……你难道一点都不介意我和我的娘亲吗?”
少年的脸隐在朦胧的夜色下,看不真切,凉风吹起了司城傅暗红的发带。
“小傅,不管爹爹和如姨有什么过往,你都是无辜的,大人之间的恩怨都不该牵扯到孩子身上。”
司城白搂住司城傅的肩膀呼出一口酒气,“再说了,我们家小傅这么乖,这么厉害,我们喜欢你还来不及呢!怎么会讨厌你呢?”
司城傅抿着唇,但司城白还是看到了被他强压下去的嘴角。
司城白眸光一转,她忽然正了正语气,“小傅,你知道我和大哥能这么快接受你的另一个原因是什么吗?”
司城傅抬起头,看向司城白,疑惑地摇摇头。
“因为我们相信父亲,父亲为人敦厚善良,他是不会做出对不起娘亲的事,也不会做出对不起你娘亲的事。父亲不说,我们便乖乖等他说,但是千万不能因为父亲对沉默,你对他心怀芥蒂。”
“我知道我无法代替你这么轻易地对父亲释怀,毕竟在外漂泊五年的人是你,但是姐姐只是希望你试着敞开心扉,你会发现,父亲他也是爱你的。”
司城白的肺腑之言让司城傅沉默了好久,期间,司城白看着月,又饮下了一碗酒。
她想起了祁修。
小白,如今你连哄我的时间都不愿花了是吗?
垂眸看着碗里清澈醇香的酒,司城白的思绪飞了飞。
“姐,你对我真好,我以后一定会报答你的。”
司城傅的话拉回了司城白的思绪,她蓦然抬眸看去,少年穿着灰青色的衣衫,白净的脸庞,带笑的眼睛。
“要你报答什么,以后你平平安安的,姐姐便很开心了。”
少年扬唇而笑,很是纯粹。
……
司城白喝醉了,司城傅刚要将其抱下屋顶,便见司城白忽然摇摇晃晃站起,脚下用力,飞了出去。
司城傅心下一惊,自然也跟着出去。
醉酒的司城白踩着屋檐,到处飞着玩,一抹亮色出现在夜晚中,司城傅紧紧跟随眼前的司城白,生怕她做出什么事来。
“姐,你要去哪?”
司城白只是笑着,笑声悦耳,翻了半个帝都,停在了一座及其气派的府邸前门的墙头上,醉熏着眼,踮起脚尖,四处看着,祁家,即使在夜晚也是灯火阑珊啊。
司城傅拉了拉司城白的袖子,“姐,你如果想祁修哥了,我们明日再来,现在天已黑了,你这样不方便。”
“不,我现在就要见到祁修,到了明日,我就不会来了。”
司城傅不解,他看着状似很纠结的司城白,不明白自己的姐姐在犹豫什么。
“为什么你到了明日,便不会来见祁修哥了呢?”
司城白揉揉眼睛,一脸失望地看着司城傅,“因为明日我就醒酒了啊!”
司城傅:……
趁着司城傅发愣的时间,司城白如同一只灵活的飞燕,轻车熟路地飞到祁修的屋顶上,司城傅落在祁修院前的半身高的灌木丛边,仔细看着司城白。
祁修的屋子,灯还没有熄灭,有一伏案身影映在了窗纸上,灯光摇曳,人影绰绰。
司城白趴在屋顶上,司城傅以为她要叫唤出祁修,可是小姑娘拿起瓦的手又放下,翻了个身,坐在屋顶上,捧着脑袋,只是盯着头上的那轮明月。
此时的司城傅不明白司城白的这种行为,他只知道,姐姐是喜欢祁修哥的。
司城白看了多久的月,司城傅便站在屋下,看了多久的司城白。
正当司城白打算要走时,她听见下面传来开门的声音,有所感应,司城白坐直了身子,视线盯着地面。
很快,一个温润如玉的少年郎一脸笑意地站在那里,他仰着头,迎着月色,笑盈盈地看着司城白。
本想出面的司城傅默默离开了。
二人对视了良久,祁修忽然张开双臂,等着司城白。
司城白被祁修一蛊惑,什么安全距离全都抛之脑后,没有丝毫犹豫地,跳了下来扑进祁修的怀里,闻到久违的清香,心又回到了原处。
四下无人,无需顾虑。
祁修搂住怀里的小姑娘,低声问道,“怎么突然来找我了?”
“好多天没见你了,我来看看你。”
祁修笑着揉揉司城白毛茸茸的脑袋,“怪我,这几日我忙着其他的事,学堂也没有去,也没有去司城府看你。”
低头便能看到少女纤细的脖子,粉红的耳垂,祁修想起了最近做的梦,眸色一暗,“小白这是想我了吗?”
要是平时,司城白肯定会死不承认,但是现在,她醉了,她十分坦然地点点头,将内心深处的想法说出。
“我想你了,祁修,你都不来找我了。”
小姑娘抬起一张绝美的脸,此时委屈地看着祁修,因为醉了酒,多了份勾人的水色。
祁修鬼使神差地摸上司城白的眼睛,诱惑道,“小白喜欢我吗?”
司城白一听,笑得十分开心,重重地点点头,踮起脚尖,揉了揉祁修的脸,“在所有人中,我最喜欢祁修了,祁修最好了!”
祁修笑了,“小白的嘴真甜。”
闻言,司城白忽然挑起祁修的下巴,眸光潋滟,自认为十分邪魅道,“那你想不想尝尝?”
……
祁修盯着司城白不说话。
司城白却不知死活地继续道,“害羞什么?咱俩又不是没有亲过,你上次在山洞里昏迷不醒,我就是用嘴给你喂药的。”
一向缜密的祁修并没有意识到当初他们在山洞,哪里来的药。
只是盯着司城白红润润的唇,克制自己发抖的声音,道,“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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