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学记·鸟赋》有言:雏既壮而能飞兮,乃衔食而反哺。
4月15日·晚·苏宅
4月19日是苏景苑的生日,20日是苏陌归的生日,苏渊文特意结束了国外的工作回到国内参加女儿的生日宴会。
生日宴的时间定在19日晚上10点至20日凌晨2点,据说是夏明明为了将一碗水端平特意选定的时间。
苏陌归对此不置一词。
“景苑今年想要什么生日礼物?”苏渊文放下刀叉,用毛巾仔细的将手擦了一遍,随意的问道。
见苏渊文结束用餐苏景苑也立即停止,她斟酌了片刻才小心的回答:“只要爸爸和妈妈身体健康就是给我最好的生日礼物。”
“你是个好孩子。”苏渊文面色淡淡,看不出喜怒,他看向安安静静的苏陌归,问,“陌归呢?”
苏陌归连头也没抬,继续优雅的吃着切好的牛排,冷漠的回答:“随便。”
“苏陌归你的家教呢,回答爸爸话时要停止用餐。”夏明明皱眉,每每看见苏陌归这般无所谓的样子她就忍不住生气。
苏陌归将最后一块牛肉放入口中细细的咀嚼吞咽,慢悠悠的放下刀叉,用毛巾擦嘴擦手,站起身斜睨了眼夏明明,“妈妈确定要和我讨论家教?”
说完也不管夏明明变得铁青的脸色,笑意融融的对苏渊文道:“爸爸我想请几位朋友来。”
苏渊文意外的挑眉,“朋友?”
苏陌归点头,“妈妈也认识,中情局特殊案件调查科科长,言禹,以及他的几位同事。”
“苏陌归,你一定要和我作对是吗?”夏明明拿着的餐刀划过精美的瓷盘,发出刺耳尖锐的声音,美丽的脸庞上写满了愤怒。
苏陌归微微一笑,双手抱臂,一只手托着下颌,以牙还牙的反驳道:“您的礼仪老师一定没教过您不要让刀和瓷盘上发出刺耳的声音吧!”
“你!”夏明明气得说不出话。
“你不舒服就去房间休息。”一家之主苏渊文看完了斗争结果一锤定音送走反复遭受捶打的夏明明,平静的和苏陌归继续之前的话题,“你的生日宴,你高兴就好。”
等苏景苑扶着夏明明离开后,苏渊文严肃的面容才露出些许慈爱来,“听说你最近忙着给教授代课,是研究的方向出现了什么问题吗?”
“嗯。”苏陌归陪着苏渊文在园子里闲逛,手里拿着手机。
“功夫没落下吧?”
“叮。”是苏陌归手机信息提示音,她快速的点开消息,看了眼便删除,闻言看向苏渊文,“要比一场?”
苏渊文松了两颗领扣,笑道:“小孩子可不能欺负我这个老年人。”
“战场无父女。”
*
法证科从宋玫带回来的物证中检测到的结果如下:
1,在何念祖的其中一双黑色雨靴鞋底发现同张丹萍命案现场地毯里成分吻合的泥沙;
2,铁盒里手术刀的刀柄处有检测要少量残余血迹,经过比对与死者张丹萍和许婷的DNA吻合,可以判断为杀害死者张丹萍和许婷的凶器;
3,两只针筒中含有高剂量乙|醚,针筒上有何念祖的指纹;
4,铁盒中的头骨属于死者何小葵。
有了以上证据,警方已经可以以谋杀的罪名逮捕何念祖。
“我有几个地方有些疑惑,从前面几起案子来看,凶手选择在暴雨时候的凌晨行凶,也没有在现在留下有用的痕迹,说明他是一个反侦察能力极强的人。那为什么会把作案凶器这么重要的东西放在家里,难道是确定警方不会怀疑他?还有,何小葵几年前就已经去世,张招娣单独留下她的头骨做什么?”宋玫问。
“而且我总觉得何念祖中毒的时间太过巧合,就像是事先就准备好的。”
“那应该是南洋的降|头。”江斯年躲在韩乘身后,指着铁盒里的头骨小声的说。
“什么降头?”宋玫疑惑。
“是南洋的一种邪术,用人骨做祭品来祈愿。你说骨灰和头骨是放在供台下面的,香炉里的香火不灭,房屋密不透风,很有可能她把何小葵当做了祭品献祭。”[1]
“日!”(太阳)宋玫怒骂,一拳打在桌子上,桌上的水杯跟着一抖,将杯子里的水溅出来了一小半。
房间里的男人互相看了眼,自觉离宋玫远了些。
言禹仔细回想了整件案子,凶手从阴|道切除子宫,对所有被害者都进行了残忍的虐待,说明凶手极度厌恶女性。
将杀手的手术刀和被下降|头的头骨放在供台下,言禹有一个猜测。
也许那是何念祖为最后一个目标选定的被害地点。
“立即联系医院的刑警,看何念祖醒没有?”
“何念祖的毒应该是他自己下的,为的就是可以离开警局,去完成他最后的杀人盛宴。”顾停道。
“他要杀他妈!”众人异口同声道。
“言科长,联系不上医院留守的人。”江珧沉声道,“只怕是出事了。”
言禹眼眸一沉,“马上去医院。”
南城市国立第一人民医院·603何念祖病房
宋玫一脚踹开何念祖的病房房门,看见里面的场景脸色一变。
“小孩子别看。”韩乘迅速转身捂住跟着后面的江斯年的眼睛,将他拉到旁边去。
“!”顾停看着病房里的场面只觉得胃里一股酸水不停的往上冒。
“让人封锁现场,宋玫你去附近找一下留守的刑警,他们应该被迷晕后丢在了哪个角落里。”言禹走进病房,迎面扑来的血腥气味让他不由皱眉。
白色的病床被染成了血红,血水打湿了床单直接流到地板上,张招娣面容狰狞的躺在血泊之中,她上半身衣着完整,但下|身的裤子被撕开,双腿被蛮横的掰成一字,一道横拉的口子从左边大腿内侧一直延伸到右侧,阴|道被钻了血盆大口,何念祖大半个脑袋已经塞了进去。
两人都没有了气息,已然死去。
床头柜上的鸡汤被打翻,洒了一地的鸡肉块。
韩乘将江斯年支开去看医院的监控,换上白大褂和手套,开始对两名死者做初步的尸检。
“死者张招娣,年龄在50-60岁左右,身高158cm,腹部有,一共十一道由下往上捅入的刀上,根据伤口来看,凶器应该为手术刀。大腿两内侧由一条深2cm长约35cm左右的刀伤,阴|部撕裂……死因是失血过多。”韩乘仔细检查,发觉何念祖的头还在阴|道里并不能准确判断,便不再继续。
“死者何念祖,年龄32,身高174cm,手臂有多处刮伤,看伤口应该是死者在与张招娣进行撕扯时被刮到的,身体无明显致命外伤。死因要等回去解剖之后才能判断。”韩乘做好初步尸检笔记,瞥见地上的鸡肉,蹲下用镊子夹了一块放入证物袋中。
“你猜何念祖是怎么死的?”韩乘见言禹沉着脸,感觉周围气压过于低沉,赶来做记录的法证的几个警察都不敢说话,只能主动开口找话题改善周围环境。
“中毒。”言禹哑声答。
“科长,找到昏迷的刑警了。”宋玫站在门口,并不想在看一次命案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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