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田作之助没在涩泽小姐家里过夜。说到这件事儿呢,主要有两个原因,第一是因为涩泽龙彦以前从来没让其他人在自己房子里留过宿,所以没有空余客房;第二是因为织田作之助真的只是送涩泽龙彦到家,连门都没进,只是看着她走进家门就离开了。离开前他才模模糊糊想起来,这个人好像就是上头提到过的什么异能力者,织田作之助回想了一下涩泽小姐看着完全像是富家大小姐的气质和举止,完全想象不到这样的女士是被人戒备恐惧的“特级异能力者”。
不过这些都和他没什么太大的关系,涩泽小姐也好,她想要做的事也好,这些通通牵扯不到他。织田作之助这么想着,控制着车转了个弯,停在了巷口。今晚他约好和太宰治一起喝酒,但愿他没有来得太迟,如果让太宰久等,那肯定会被折腾得烦不甚烦。不过织田作之助倒是不觉得太宰治有多烦人,他只是纯粹地不想放友人鸽子,哪怕他和这个友人只认识了一周,不过他自认为和太宰治相处得挺不错,已经完全可以划为好友的阶段了。
虽然这位友人太过畏惧,因而无论是谁总是无法把“朋友”二字说出口,不过织田作之助还是很开心能有这么一位酒友。
太宰治坐着吧台上等了有一会了,他看着面前剔透的玻璃杯,神色漠然而缥缈,暖色的灯光从头顶打下,却依旧暖不了他眼中的刻骨寒意,那是见证过死亡、经历过死亡的人才会有的冷淡和凌然。他倒是不在意会不会被放了鸽子,不如说被放鸽子才更好,可是织田作之助从来不给他过分发挥的余地,就比如现在——木质地板被踩出咯吱声,这声响很细小,来人有下意识地控制自己行走的力度,这种习惯只有某些特殊行业的人才会有,而从他到这家酒吧开始,他唯一知道的、会在这个点来酒吧、并且有这种习惯的人只有一个。
太宰治双脚抵着地面一用力,高脚凳就转向了织田作之助的方向,他带着欢快的笑容看向好友:“织田作终于来了,我正愁酒钱要怎么办呢,迟到的人要买单哦~”织田作之助在他说话期间已经坐在了他旁边的位置,他慢悠悠地向酒保要了杯蒸馏酒,然后才接过太宰治的话头:“啊,没问题,我今天刚好发工资。”
得到回复的太宰治趴在吧台的桌面上,看起来像是笑到肚子痛,不过也因此没有再作别的妖,反倒是安安静静地端起酒杯小口抿着。织田作之助接过酒杯老老实实道了声谢,随后才略带稀奇地看向太宰治:“怎么了?今天发生了什么好事吗?”太宰治的声音从胳膊缝隙里冒出来,听得出他努力向下压的笑意和喘息,想来应该是笑得太狠。
半晌,再一次举起酒杯的太宰治脸上还带着些红晕,他兴致勃勃地和织田作之助碰了一杯,嘴里高声呼喊:“当然!今天真是我最最幸运的一天!我可能爱上了一位女性织田作!”
织田作之助:行吧,能这么开心挺好的,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被人碰杯的织田作之助没有生气,依旧是淡淡的神情,他也就象征性地举了举杯子,然后一口气喝下去半杯。灌着酒的织田作之助还抽空想了想,他想能被太宰治看上的女性肯定很优秀,当然最起码是个大众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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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人讨论的涩泽·准备睡觉·龙彦狠狠打了两个喷嚏:“谁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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