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想到你还是个旱鸭子。”夏黎黎拍打水面轻轻搂住了杨均泽的脖子。他呛了水,似乎是昏过去了,夏黎黎看了两眼便扭头朝着岸上喊:“我没事。”
岸边已经围了不少人,都紧张地看着湖面,还有不少灯火,似乎全部在朝着这个方向涌来。岸边虽然明亮,可湖里总是灰蒙蒙的,看不真切。
现在这副样子,要往适才掉下来的地方再爬上去也不合适,夏黎黎思忖片刻便划开水,扭头朝着另一边游去。
寂静的夜被水声打碎,湖面上的银闪闪的,在水波涌动中不断跳跃。
好在天比较热,湖水都散发着温温的度数,荷花正盛开着,莲叶鼎盛茂密层层叠叠。到底是拖着一个人,夏黎黎划水划得手脚发软。拨开密密匝匝的荷叶,她终于看到了一个小小的荷花坞。
这荷花坞建在荷丛中,四面临水,只有一条又长又窄的小石道连通河岸。
荷花坞四周全挂着着轻飘的竹帘,风一过能飘得老高。荷花坞铺地的石材几乎与水面齐平,风浪大时,里头就会漫进湖水,人站在里面就跟站在水面上一样。
夏黎黎前两天来过几回,有一次贪凉在这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衣服都是湿的。
夏黎黎吃力又笨拙把杨均泽推了上去,也好在这荷花坞建得低矮,要是高一些她完全没力气把人弄上去。
这会里头得地面是干的,夜风拂过竹帘,发出轻轻的响声,荷花坞里静悄悄的,只有夏黎黎的喘息和杨均泽略显低微的呼吸声。
夏黎黎的发湿漉漉的粘在脸上,她没空去整理,将杨均泽的头拨向一侧给他做心肺复苏,这湖挺干净的,夏黎黎掰开杨均泽的嘴只看到他的舌头。
“也把你的舌头揪一揪。”夏黎黎又想起之前的事,皱了皱眉有些抱怨地嘟囔,“你这个恶毒的龙傲天。”
她单膝跪着,俯下了身,贴上杨均泽的唇给他渡气。他的唇有些单薄,一点也不像他本人展露的少年锋芒感,夏黎黎吸了口气再次低头,贴上他柔软而温热的唇。
“你在做什么?”原本半闭着的嘴张开了,夏黎黎吓了一跳,猛地亮出尖牙噶唧咬了下杨均泽的唇。
“嘶。”杨均泽白着脸低吟了一声,现出半分难得一见的脆弱。
夏黎黎直起腰,恶劣地笑:“没看到吗?我在偷亲你啊,我的小伴读。”
“那为什么又咬我。”杨均泽有些吃力地单手往后,撑起了上半身,他系头发的绳子掉了,湿湿的黑发遮住了半个额头,连带着眼中的光也看不分明,暗鸦鸦的。
“这有什么为什么。”夏黎黎抬了抬下巴,老娘想咬就咬。
杨均泽目光投在了她身上,如有实质一般,划过她湿漉漉的唇瓣,扬起的下巴,白细的脖颈,胸口,再往下一直到腿弯。
“傻子。”他笑着咳嗽出几分水汽,视线瞥开去,“你衣服透了。”
怪不得有点冷,夏黎黎略尴尬地抱住胸口:“那你把你衣服脱下来给我吧。”
“你还真是理直气壮。”杨均泽的衣领已经扯开了,露出两侧的锁骨和半边肩头,他直起腰的时候似乎扯到后背的痛楚,不由皱了皱眉。
夏黎黎探头去瞧他的后背,他后头的的衣衫也有些滑落,落出的那一点伤口看上去就不太好,他果然是没有好好用药。
“姚叙林真是不靠谱。”夏黎黎含糊不清的嘁了一声,站起来绕到他后头,她跪坐下来拉开他的衣服。
“不要动,给你上药。”夏黎黎总是怕痛怕痒,她那伤口在淡疤,有时候就会比较痒,她一直用的伤药还有止痒的效果,她就时不时要拿出来涂一些。
夏黎黎摸了摸,发现还在身上,还好刚才没有掉。
“你刚刚说什么?”杨均泽声音闷闷的,他忽然问道。
“什么也没说。”
杨均泽却转身狐疑地看她:“我似乎听见你在说谁不靠谱。”
“没有。”
“你说一遍姚叙林看看。”
“我为什么要说。”
夏黎黎低着头刚拧开伤药瓶,就感到面前的人转了过来,她才抬头眼前的画面便都一闪而过。
“为什么不说。”杨均泽的手臂撑在她两侧,温热的鼻息扑到夏黎黎脸上。
他的呼吸烫的不正常,夏黎黎仰面朝上躺着,看到了满天的星空。她几乎整个脑袋悬了空,一头长发全浸入了水里,丝丝缕缕飘散开。也好在是这样,若不然以杨均泽这个没轻重的手劲,她的后脑勺怕是已经开了瓢了。
杨均泽脸上漫开反常的赤红,呼吸也沉重下来,迷迷笼笼中他眯眼看到少女的发和湖中的荷叶纠缠不清。
淡粉的荷、莹绿的叶、墨黑的发,湖光水色中,女孩轻轻的笑了,眼里像是盛满了今夜的星光,她的唇适才碾过他的,如今慢慢张开了:“你是不是脑子烧坏了。”
杨均泽感到一阵天旋地转,湖水四面八方拥上来,争夺他鼻腔中的空气。
“下去吧你,老娘不伺候了。”夏黎黎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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