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第十一章

    第十一章

    把持?

    容夜可是听闻,眼前这位公主为了嫁他,急得自己动手,亲自梳妆穿衣还当街向接亲的队伍大喊,让他们快点。

    她这般火烧眉毛的想要嫁给他,何曾克制自己,把持过?

    “今日是孤与公主的大婚之夜,公主不必把持,尽兴即可。”幽深的眸子落在勾着玉带的素指上,眼中饱含深意。

    “尽兴?”少女眨了眨水灵灵的大眼睛,她对男女之事似懂非懂,不懂就问:“怎么个尽兴法?”

    容夜嘴角扬起坏笑,身子向前一倾,便将少女抵在了门板上:“今晚公主想怎么尽兴就怎么尽兴。”

    他故意凑到少女耳边,压低声道:“你说了算,孤都陪你。”

    容夜觉得这位埭国公主真的是越来越有意思了,起初与她在边关相遇,她以刚刚睡醒不便相见为由,赠他金簪婉拒与他见面。

    他一直以为公主是个沉稳持重的女子,可谁曾想,这花容月貌的外表之下,却藏有一颗与辰国女子大相径庭,如狼似虎般的心。

    江鸢被他压的,后脑“咣当”一声磕在了门板上,可她不知是自己喝得太醉,还是男人的气势太过迫人,反正是她竟没觉得疼。

    她不大懂容夜所说为何意,但既是给他冲喜,本着负责任的态度。

    少女想了片刻道:“殿下,那我们接下来是不是该圆房?”

    江鸢在脑子里想了许久,想到圆房这个词,应该是这么用的,没用错吧?

    少女的眸子明亮又清澈,仿佛是一汪毫无杂念的清泉。

    可就是这样单纯的眸子,却望着他说着那些不纯洁的话。

    男子轻笑一声:“是孤怠慢了,大婚之夜这话该是孤先提才对,怎能让公主先提。”

    少女醉得迷迷糊糊,但脑海中给容夜冲喜救命的执念却始终都在,她眯眼,嘴中呢喃着:“那就请殿下快些吧……晚了错过吉时就来不及了……”

    容夜只听到了前半部分的话,后半部分也只听到“来不及”三个字,少女渐渐昏睡了过去,勾着容夜腰间的手失了重,向下一压,腰间的玉带便“啪嗒”一声落在了地上。

    男子身姿高挺,红彤彤的锦袍没了腰带的束缚,整个松散开来,露出里面的里衣。

    少女身子一软,瘫软在了男子的身上。

    大手拖着那副身子,看着瘦瘦的,实际上也是个有重量的姑娘,特别是胸口两处浑圆,极重。

    贴在容夜硬邦邦的胸膛上,绵绵软软富有弹性,还带着少女滚烫的体温,越靠越近……最后整个身子都压在了他的身上。

    “殿下。”一旁言烁见太子妃睡着了,问道,“可要属下叫人进来安排太子妃就寝?”

    容夜垂眸看了眼那熟睡中的少女,单纯而又无害的模样,冷声道:“不必。”

    这时在外面的德生借着机会也跟着问:“殿下,宫女们都候在外面,可让她们进去伺候?”

    他们殿下文能□□,武能定国,天下事皆难不倒他,可太子妃睡了,这后面的事……说白了太子妃需要人照顾,可他们殿下哪照顾过女子……

    “都出去。”

    容夜冷冷一声,两人也不敢再多言了,悄眯眯的退了出去,顺便还识趣的关上了门。

    屋里瞬间安静了下来,只剩下少女浅显的呼吸。

    那从鼻息里发出来,一股一股的热浪,扑在男子的胸膛上。

    “这是喝了多少,才醉成这般模样?”

    容夜微微蹙眉,都说北埭女子性情粗犷,不懂礼数,现在看来果然如此。

    红烛高燃,屋里静悄悄的,女子睡得香沉,可容夜却一时犯了难。

    他刚刚只是觉得这殿里的人碍眼,所以才叫了他们出去,可伺候的人都走了,他还真的一时对这位公主束手无策了。

    放到床上让她睡觉?可瞧着她冒了汗,又一身酒气,难道不该先沐浴,再或者是不是该给她喂些醒酒汤解解酒气?

    男子活了二十年,上阵杀敌,□□治国,无论多难的事到他这都是小菜一碟,可眼下他却犯了难,这也没有经验啊……

    “德生。”

    守在门口的德生,听到殿里主子的呼唤,忙应声,“奴才在。”

    他就知道殿下一个人照顾不了太子妃,这不束手无策开始叫人了。

    “去打些洗澡水,再备一碗醒酒汤。”

    容夜的声音依旧是清冷的,德生顿了半晌,“殿下,就这些?”

    德生疑惑,要热水和醒酒汤却没要人,难道殿下要亲自给太子妃沐浴,喂醒酒汤?

    还是他刚刚没听真切。

    少女有些沉,但还不足矣让容夜觉得吃力,可她贴着他,身体渐渐表现出的自然反应,却让男子有些说不出的不适。

    他心里急着让少女离开他的身体,可有些奴才就是这么不识趣,容夜心中有气,语气自然不好:“没听清吗?”

    德生一个机灵,忙道:“听清了,奴才这就去办。”

    看着殿门外的身影点头哈腰的退了下去,容夜觉得身体里有一股莫名其妙的火上窜下跳。

    究其原因,便是这少女的身子太软,特别是那两处丰满,这样直挺挺的贴在他的身上,身体便更不受控制的诚实了起来……

    少女饮酒自醉,扯破了他的腰带还说了那么多露骨的话,容夜就是再不近女色,但他也是个正常的男子,况且大婚之日,宾客满朋,他也是饮了酒的。

    男子克制着自己几欲燃烧的欲.火,想要快些将那个似粘人猫儿一般的女子脱离他的身体。

    许是力道有些过重,弄疼了少女的腰,江鸢眉头一蹙,“诶呦”了一声,然后缓缓睁开了眼。

    醒了,容夜在心里暗道了句“也好”,至少后面的事,她醒着可以自己完成。

    可少女醒归醒,似乎身子还在打瞌睡,方才容夜推开她的身体,她娇软的身体没了支撑,整个人都瘫在了男子的怀里。

    又贴回来了……

    容夜蹙眉,“你们埭国的女子都似你这般酗酒?”

    他眼中带着一丝不悦,辰国女子恪守闺阁之道,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饮酒都不行,酗酒那更是绝无仅有。

    所以容夜从未想过,他大婚的当晚,他的太子妃是醉醺醺的样子,这也算是让他开了眼界了。

    “酗酒?”少女半醉半醒,一双明眸疑惑的看着眼前的男子,“我从不饮酒,何来酗酒?”

    江鸢到现在都不知自己醉了,她不过就是吃了一碗带着花瓣,甜甜的小汤圆而已,滴酒未沾何来醉酒一说?

    男子浅笑:“一身的酒气,还不肯承认。”

    他有些不耐烦的想要放开怀里的少女,让她自生自灭去。

    可少女却在他欲松手的那一瞬,紧紧勾住他的脖颈,一双大眼睛认真的打量着他。

    “传闻埭国太子杀人不眨眼,是个十恶不赦的恶魔,奇丑无比,可谁成想竟是生得这般俊朗的美男子。”

    她说着,素手还去摸男人的脸颊:“你说三公主要是知道殿下你长得这般出众,让人痴迷,她知道后,会不会后悔?”

    江鸢只要一想到日后江鹭得知传说中十恶不赦,奇丑无比的辰国太子是个极致美男,她肠子都悔青了的画面,江鸢心里就忍不住暗喜。

    “你说什么?”容夜才要放开的手臂收紧,“再说一遍?”

    少女醉得舌头都捋不直了,却掩盖不住她心中的得意,“我是说江鹭要是知道你长得这么好看,她宁愿逃婚嫁给陈王世子也不肯嫁你,肯定肠子都要悔青了,你说解不解气。”

    她拍了拍容夜的肩膀又道:“我跟你说,那陈王世子长得可丑了,还没有你一半好看,简直比不了,比不了。”

    少女幸灾乐祸,在男人怀里乐得都要肚子疼了,却丝毫没有意识到,她这幸灾乐祸的同时,也把自己给出卖了。

    容夜听得清楚明白,但却不动声色的引着江鸢继续说实话。

    “三公主逃婚,那你是谁?”

    江鸢顶着两个红通通的脸蛋,做一个不说谎的诚实宝宝。

    “这是个秘密。”她神秘兮兮的趴到容夜的耳边,小声道:“我告诉你,你可千万不要告诉别人,我是王上的义女。”

    她得意的拍拍高耸的胸脯:“我也是公主。”

    可转而又有些失落:“就是不是亲生的。”

    看来这是酒后吐真言了,容夜继续追问。

    “告诉孤,你来辰国和亲,有什么目的?”

    少女顶着一双天真无邪的眼睛,笑得灿烂,“能有什么目的,舍身取义,当然是维护两国和平了!”

    男子冷笑一声,还舍身取义,她真拿他当禽兽了?

    容夜显然不信:“真的?”

    少女认真的点头,轻“嗯”了一声。

    见她不肯说实话,这是不吃软,想要吃硬?

    男子肃了脸色,幽黑的眸子极为骇人,“你该听说过孤是个什么样的人,不说实话会是什么样的下场。”

    少女骨子里是心虚的,那一刻她真的被吓到了,有些支吾道:“我……我……”

    男人声音冰冷,趁热打铁威胁道:“告诉孤,你来和亲到底有什么目的!”

    少女下意识的身子打了一个哆嗦,潜意识里她觉得容夜是在逼问她萧蔷的身份,她自是不肯说。

    此刻被男子抱在怀里,没有温暖,只有极其的不安全感,她不知所措:“我……我……”

    少女被吓坏了,胸口发闷,身子一阵不适,一股热流涌上来“呕……”的一声。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这一日江鸢也没吃什么,只有方才入腹的玫瑰酒酿圆子,此刻怎么来的,就又怎么原路反了回去……

    带着酒味又带着玫瑰花的香气,同时还夹杂着胃中那酸楚之味,全部一股脑地都吐在了男人的身上。

    容夜天生极爱干净,衣袍沾染一丝灰尘都要换掉,眼下被公主吐了一身的污秽,且味道刺鼻,还欲呕吐。

    容夜嫌恶的手臂一松,扔了怀里的公主,去解身上的衣服。

    奈何方才江鸢解开了他的腰带,外袍松散开来,眼下莫说里衣,就连裸露在外的胸口上也沾着被少女嚼碎的玫瑰花瓣……

    江鸢被人嫌弃的扔在了地上,只能自己一个人跌跌撞撞的站起身,这时容夜已经叫了外面的人进来处理。

    少女被带去洗了个干净,等容夜也沐浴回来后,只见她退去了一身华丽繁杂的嫁衣红妆。

    青丝散落,湿嗒嗒的贴在少女的脸侧,勾勒出一张极致精美的小脸。

    她只着一身纱衣,白花花的侧躺在火红的婚床上,那胸口的两处浑圆被挤得极是嚣张,沟壑分明,挺拔傲立。

    容夜眸子一紧,忆起方才贴在他胸膛上的便是这个……

    那股刚刚被压制下去,莫名其妙的火又一股脑窜了上来。

    可偏偏这时,少女迷蒙的睁开眼,一双如水般的眸子单纯的望着他:“殿下,时间紧迫,咱们赶紧圆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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