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拉科走向壁炉,把头探进去,两只耳朵仔细地听着。
赫尔嘉问:“你在干什么?”
他没有停止自己怪异的举动,答道:“我在听飞路网关了没有。”
万一纳西莎有恶趣味在偷听呢。
确认无误后,他直起了身子,转身看到赫尔嘉用怪异的眼神看着自己。
“你耳朵好了?”
“嗯,快了。”德拉科的左耳正在愈合中,里面痒痒的,他情不自禁伸出手想掏一下。
“诶诶诶!你别掏!”赫尔嘉急忙一个箭步跨过去,扯下了他那不安分的手。
“又掏坏了怎么办?”
德拉科有些生气,抱怨道:“还不是多亏了你那一巴掌,要不然我需要受这苦吗?鬼知道那魔药有多难喝!”
赫尔嘉此时与他争论也没什么用了,毕竟确实是自己过于激动。
看着德拉科因为左耳不适,耳朵时不时要蹭一下肩膀,突然有些愧疚。
“抱歉,那......那我给你吹吹?”赫尔嘉提议道,然后攥着他的袖口,慢慢靠近德拉科的左耳。
“啊?”德拉科惊讶地愣了一下,然后就盯着眼前的黑发少女微微嘟着嘴移向他的左脸颊,感觉就跟要亲自己似的,一股淡淡的橙香迎面而来,他清晰的记得赫尔嘉床上也是这个味儿,淡淡的红晕浮现在德拉科的脸上。他居然还自觉地把自己的左耳往下低了些。
赫尔嘉轻轻吹着他的耳朵,温柔的风钻入耳道,清清凉凉,驱走了难忍的痒意。德拉科悄悄偷看他耳边的姑娘,她吹得很认真,眼珠子一动不动地盯着耳洞,没有意识到这样的姿势有多暧昧。
德拉科现在觉得耳朵不痒了,痒意转移到了胸口。
“我妈妈有和你说什么奇怪的话吗?”德拉科随口一问。
“没有,什么也没说,就和我寒暄了几句。”提起马尔福夫人,赫尔嘉皱起眉头,想到了刚才她说的关于眼睛的话题,心烦意乱地按住了德拉科的肩膀,命令道,“你别乱动,我对不准了。”
“哦。”德拉科像被施了定身咒,一动不动,任由她摆布。不过听了赫尔嘉的回答之后,他松了口气。
纳西莎从医疗翼离开之后,德拉科辗转反侧,怎么也找不到一个适合睡觉的姿势,连叹好几次气,脑子里都是纳西莎教训赫尔嘉的画面,虽然他知道自己的母亲是全世界最优雅的女士,从来不会做一些出格的事情,但是......万一她找了家养小精灵做一些奇怪的事……这也不是没有可能。
所以最后,为了不让浪费纳西莎和卢修斯相处宝贵的时间,他决定去阻止这场见面会。
没错,他只是不想让宠爱他的母亲在这点小事上花精力罢了,才不是为了保护赫尔嘉。
“好点了吗?”
赫尔嘉的询问声将他的思绪拉了回来。
“你脸怎么这么红?”赫尔嘉怕他是不是在发烧,又把手背放到他的额头上,与自己的温度比较了一下,“好像没烧啊……你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吗?”
德拉科从额头上拿下令他心神更加慌乱的手,不爽地说:“没有地方不舒服的,你还是离我远点吧!”
“我都和你道歉了,你还生什么气!”赫尔嘉不甘心地说,“要不是你讲话不过脑子,我用得着打你吗?”
德拉科暴脾气又上来了,大叫着:“你都把我鼓膜打穿了,我还不能生气吗!我在斯莱特林连生气的资格都没有了吗?”
“啧。”赫尔嘉不耐烦地翻了个白眼,告诉自己伤者为大,保住他另一边的耳朵。
“行吧,那你气着吧,等你气完了再找来我讲话。”然后转身就先离开了办公室。
德拉科冷哼一声,也跟在了她的后面,走了几步,若有所思地盯着前面的背影意识到了一个重要的问题:
等等,凭什么是我去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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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修斯坐在沙发上翻阅今天的《预言家日报》:接受魔法部调查邓布利多返回霍格沃滋,继续担任校长。
看着邓布利多走出审讯室的动图,卢修斯嫌弃地扯了扯嘴角,狠狠地把报纸往桌子上一扔,茶杯碰撞的声音让站在一旁的新家养雌性小精灵洛洛害怕地抖着身子。
卢修斯听到了急促的呼吸声,低头看向了墙角的小精灵,怒道:“谁让你呆在这里的?滚回你的小橱柜!”
“是!”洛洛立刻消失在墙角。
“怎么突然发这么大脾气。”纳西莎脱下了大衣,放在了衣架上。
“邓布利多想把我从霍格沃滋校董会上踢出去。”卢修斯听到纳西莎温柔嗓音之后,怒气都削减了不少,平静地问道:“你去看过德拉科了?”
“嗯,还顺便认识了一下斯内普小姐。”纳西莎坐在了沙发扶手上,双手随意搭在卢修斯的肩膀上。
“哼,真想不通西弗勒斯在想什么。为什么要听邓布利多的话收养一个孤儿。”卢修斯总是看不透斯内普到底是在帮谁做事。
“我的直觉告诉我,”纳西莎抬起眼眸,认真地说,“小姑娘的身份不一般,那可是阿尔法德布莱克带回来的,你最好还是留点心。”
“他已经是个没有利用价值的老布莱克了。带个孩子能做些什么?勾引德拉科?还是勾引我?你别想多了亲爱的,这没有意义,目的呢?马尔福家的钱?愚蠢至极!我之前就觉得他脑子不太好,讽刺的是那个他用命保住的侄子还被送进了阿兹卡班。”卢修斯鄙夷地说道。然后一脸骄傲地盯着纳西莎的脸,嘴角微微上扬。
果然布莱克家除了自己优秀的茜茜以外都是饭桶。
“新买的家养小精灵去过郊外的地牢了吗?”纳西莎突然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情问道,“墙上的东西洗掉了吗?”
“去了,不过还是不行。”提起这个卢修斯有些头疼,马尔福庄园附近有几处地牢,前几天他家养的白孔雀掉进了其中一处。
结果待他下去救他心爱的孔雀的时候,那处地牢居然还残留着黑魔法的气息。更闹心地是墙上都是些奇奇怪怪的符号,还是用血画的。卢修斯倒抽一口冷气,家里一共三个人没人爱好黑魔法,平常不会有人来过这里,所以只有一种可能:
十几年前的黑魔王怕是在这间地牢研究什么东西。
脑子里出现了更加惊悚的画面,卢修斯的胸口都觉得有些疼。
自从想了个办法曲线让救世主处理完伏地魔交给他的日记本之后,他希望以后的日子能安宁些。看着妙曼身姿的纳西莎正优雅地给他泡新的红茶。
至少他不想再让他的茜茜受那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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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节魔药课四人一组,赫尔嘉和德拉科进去上课的时候,潘西他们那组只有三个人,斯内普便把他们两个都强行塞了进去。
“我可以换一组吗”赫尔嘉可怜地看着斯内普。
“迟到的人没资格挑三拣四。”斯内普藐视着她说道,然后挥挥衣袍自顾自地走回了讲台。
德拉科不屑地“切”了一声,绕到了布雷斯旁边,看着桌上的老鼠尸体,皱了皱眉,捂住鼻子问:“今天做什么魔药?”
“莫特拉鼠汁。”布雷斯把魔药书往左推了过去。
“我们已经把触角上的汁液弄出来了,现在需要过滤和稀释。”潘西对赫尔嘉说明了一下进度。她的眼睛在布雷斯两旁的人之间来回移动,灵光一闪,“要不你们两个负责难一些的稀释吧!”
“难的由我来吧,你跟那边的人讲一声,他来过滤。”赫尔嘉对布雷斯说道,她大致翻了翻书,自己在暑假里做过各类液体稀释,步骤已经倒背如流。
布雷斯呆了一下,奇怪地说:“你说这么响他听得到吧。”
“不,德拉科少爷他现在选择性失聪,不一定能听到我的话。”赫尔嘉越过布雷斯冷冷地瞟了一下德拉科,他正一脸臭屁地插着腰看着自己。
布雷斯往赫尔嘉旁边退了一步,转头惊讶地问道:“她说得是真的吗,德拉科?”
德拉科愤怒地看着自己的憨憨同学,一把拉过布雷斯的耳朵,说:“麻烦你告诉那边的疯子,过滤和稀释都由我来做,别碍手碍脚的给我添麻烦!”
布雷斯揉了揉可怜的耳朵,被夹在中间委屈极了,便向对面的潘西投去求助的目光。
没想到对面的两个小姐妹,已经手挽手坐在小板凳上,笑容异常灿烂,仿佛这不是在上课,离看戏只差两杯下午茶。
布雷斯无语得脸上挂满了黑线,他就不该坐在这个位置上。
“呵呵,看不起谁呢,我可不是出了事就要叫妈妈过来的幼稚儿童。”赫尔嘉暗暗吐槽了一句,然后拉过布雷斯的袖口,命令道,“让那边的人把稀释架递给我。”
“德拉科,稀释架。”
“没有,跟她说我要用。”
“赫尔嘉,德拉科说他要用,不给。”
“啧,那你就把它抢过......”
“乒!”赫尔嘉身后突然传来巨响。
“后面的快趴下!隆巴顿滴了五滴甘油!”
赫尔嘉闻声转头查看,后面桌子上的坩埚发出危险的红光,还有橙黄色液体蹭蹭上涨。
“快蹲下!”
boom!
一阵惊呼下,赫尔嘉被人死命地抱住头部用力摁倒在地,浓郁的酒精味里她还闻到了淡淡的甘草的甜文,这可能是错觉。
抱住赫尔嘉的人慢慢松开了手,她睁开眼睛,铂金色的头发在此时特别耀眼,德拉科的鼻子上还沾了点黑灰,焦急地看着她问道:
“喂!没事吧?”
赫尔嘉慢吞吞地点点头,不知道是不是看到脏东西有强迫症,她情不自禁伸手擦了擦德拉科鼻子上的黑灰。
“你还生气吗?”赫尔嘉傻傻地盯着德拉科,轻声问道。
德拉科看着少女的眼睛对他一闪一闪的,下意识回道:“嗯,消了。”
一滴水落在内心的圣湖中,翻起圈圈涟漪。
“格兰芬多扣二十分!因为隆巴顿先生的光荣壮举!”
斯内普的戒尺被甩成了两半,他已经无法忍受魔药教室里笨蛋的气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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