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是由德拉科再去霍琦女士那里借多了一把扫帚,两人才成功地从塔顶下来了。
斯莱特林成功被扣了五分,因为德拉科最开始那把扫帚是他偷拿的。
纳丝塔去看了斯莱特林的训练,也在沃林顿和蒙泰的带领下成功地飞得十分顺畅,当然感觉还是没有陵咬舒服。
接下来的时间里,她都在辛勤地背诵和练习魔咒,可惜越到后面似乎进展越慢,导致她几次忘记去吃早餐以及宵禁。
当然,还有她已经埋在禁林边缘某处的小药瓶。
至于被她找机会狸猫换太子换掉的斯内普教授办公室内的草药,她借了一点小手段让某只狮子狗在接受劳动服务的同时,替她顶了包,获得了更多的劳动服务。
激怒这只狮子狗是非常容易的事情,让她破坏一点教授个人财物更是轻松——虽然她自己的劳动服务量也因此增加了,不过并没有关系。
只是有些同情那之后一个月魔药课上的学生们,尤其是格兰芬多们。
当然她仍然在维持她的人际网,比如发现赫敏经常泡图书馆之后,她也经常到图书馆和赫敏讨论各种课内课外的知识。
她十分庆幸格兰芬多大多是善良单纯的好孩子。她沉迷学习的态度让赫敏对她很快放松的警惕。
不过在两人讨论学习问题时,关于学院这种敏感话题她们都是很有默契地避开的。当在她跟着德拉科、赫敏跟着波特,两队相遇时,两人也只是很默契地交换一个眼神,并且和自己身旁的人说话,转移他们的注意力。
偶尔没有成功转移他们的注意力,让他们正面对上时,两人就只能充当拉架的了。
在此期间,纳丝塔觉得自己的转移话题能力精进了不少。
赫敏在发现了同道中人——非拉文克劳学院里的隐藏拉文克劳,并与纳丝塔几次高谈阔论之后,就常常约着纳丝塔下午去图书馆,并且告诉了纳丝塔一种食物保鲜存放的方法,可以将晚餐打包带走。
当然纳丝塔没有用过这种方法,因为她还需要维持小少爷那边的人际关系。
虽然她在吃饭的时候旁边也放着课本。
她还因为这样的吃饭方式被那位小少爷吐槽过几次。
值得庆幸的是,在一个半个月后,某马尔福姓小少爷终于能够把延展咒练到延展半米了,可喜可贺。于是纳丝塔微笑着告诉他:“这个袋子,要自己缝上去。”
小少爷拒绝无效,又学了一个星期的穿针引线。
纳丝塔故意没告诉他有缝补咒这种东西。
当然在缝完一个丑陋的袋子之后,他终于知道了有这么个咒语,还气的几天没跟她说话。
纳丝塔的魔咒天赋,在将近两个月的时间内已经传的人尽皆知。因为她在魔咒课和变形课上霸占了所有的第一位加分,黑魔法防御课还经常霸占所有加分。
斯内普的劳动服务她还差九次,每次做劳动服务他都要说:“如果你把你那些毫无用处的超前学习时间放在现在的课程上,你就会……”
句式都一样,她都能背了。
当然,每次这么说完,他还是给她开了借书批条。
由于她的超人天赋和开学第二天打掉了同学耳饰的诡异事迹,没人再敢来惹她,更何况她旁边还总有一个德拉科·马尔福——同样出了名的高傲少爷。
达芙妮一直没有和她说过话,即使因为家庭原因要跟德拉科说话的时候。
他们两家好像未来想结亲,于是两家的长辈都让他们两个与彼此走近一点,但他们两个似乎都没这个意思。——克拉布偷偷说的。
两个月内,她敬爱的父亲都没有出现,这令她有些困扰。
她曾经尝试过半夜偷偷半夜溜去禁林——躲开费尔奇还有那只猫是非常容易的事情,或者经常一个人呆着,可是都没有用。
她还是只会一个不可饶恕咒。
“纳丝塔,你有在听吗?”赫敏小声地用羽毛笔在她面前晃了一下,不悦地说。
纳丝塔回过神,说:“抱歉,你刚刚说了什么?”
赫敏看着她撇了撇嘴,指着桌面上被翻开的厚重的书本,说:“你看,我都说了,巴克草籽可以用来做催眠剂的,你又记错了。要是你用你练咒语的时间来学魔药……”
“等等,”纳丝塔做了一个暂停的手势,无奈地微笑着说,“这句话斯内普念得我都能倒背如流了。还有,这是我本周唯一一个魔药学错误,赫敏·格兰杰小姐。”
“行了行了,你好好看看吧,还有你的魔法史……问题太大了!”赫敏强调地拖长了尾音,严肃地说,“你其他都可以,但你魔法史好歹要及格吧!”
纳丝塔觉得赫敏把她两辈子没被母亲管教的部分都补了回来。
“知道了。”纳丝塔点头,微笑着说。
“你别光知道,要行动。”赫敏恨铁不成钢地说。
“好。”纳丝塔再次点头,将手中的《古魔法考究》翻到了下一页。
赫敏说:“我总觉得你很多时候都在敷衍我。”
纳丝塔看向她,淡淡地微笑着说:“我没有敷衍你,我是认真的。”
赫敏叹了口气:“希望你期末考能别有不及格的科目了。”
“魔法史只是靠背。”纳丝塔不紧不慢地说。
“是啊,可是你也要看了才能背啊!”赫敏说,“你就说,这学期你魔法史课拿出过多少次课本?做过多少次作业?别以为我看不见,我们可都是一起上课的!”
“等我把标准咒语都练完了,我就开始学魔法史。”纳丝塔说。
黑魔法源于古魔法。
她合上书,挥着魔杖把它放回身后的书架上,又念道:“《古魔文字典》飞来。”
一本沉重的字典从前方的书籍飞到了她的怀里。
“纳丝塔大小姐,你又学什么古魔文啊!”赫敏以无可救药的眼神看着纳丝塔。
纳丝塔叹了口气,说:“赫敏,相信我,我魔法史能及格,好吗?给我一个月最后冲刺一下,我能及格。”
随后,她抬腕看了眼表,对她带着歉意,微笑着说:“抱歉,我去吃晚饭了,你继续加油,失陪。”
说完,拿着古魔文字典就走了出去。
她听到了身后赫敏忍着发火的声音。
借了厚重的古魔文字典,她在走出图书馆的那一刻把它变小放到了自己的袖子口袋里,走向礼堂。
德拉科正拿着魔杖对着一个碗。
她走到德拉科旁边,坐下。
“哟,今天难得来的这么早啊。”德拉科看向她扬了一下嘴角,眼神里带着一丝讽刺的意味。
他很抗拒自己和赫敏的来往。
她依旧温和地微笑着,仿佛没有听见他刚刚说的话。他看向德拉科手中的魔杖,说:“你练什么?”
德拉科挥了一下魔杖
,说:“四分五裂。”
碗从中间裂成了两半。
“不错啊,”纳丝塔看着裂成两半的碗,拿起一半,微笑着说,“这么硬的材质挺难办的。”
“你之前练这个练了多久?”德拉科眼神中的嘲讽退散,换做了骄傲的光芒,挑眉看着她,拿过了她手中的半个碗。
纳丝塔望天想了想,说:“这个我不是很清楚。最开始我是用纸张练的,后来复习的时候才挑了硬一点的东西。”
德拉科闻言,一副小大人的姿态扬了扬下巴,说:“学习不能太急于求成,卡尔多斯。”
纳丝塔对他点了点头:“你说得对,所以,你现在把它恢复了吧。”
德拉科面色僵了僵。
纳丝塔微微一笑,拿着魔杖对那个碗说:“修复如初。”
碗恢复为原样。
“喂,我是会的。”德拉科故作不满地嘴硬说。
“好的,马尔福先生,下次交给你了。”纳丝塔依旧微笑着,从面前拿了一块烤蒜蓉包,说。
她太清楚这位小少爷的微表情代表着什么了,不过她并不打算跟他多耗口舌去争论这个东西。
德拉科不悦地看着她,说:“我觉得你总在敷衍我,纳丝塔·卡尔多斯小姐。”
纳丝塔拿起蒜蓉包的动作微微一顿。
她听到他喊了自己的全名,把蒜蓉包放进了自己的盘子里,看向他,说:“我没有敷衍你,马尔福先生。”
同一天内两个人都这么说,她觉得肯定是自己哪个回答没有处理好。
”算了,反正你总这样。”德拉科冲她摆了一下手,突然又神色如常地说。
她看着德拉科,快速地问:“哪样?”
德拉科惊讶于她突然的刨根问底,斟酌了一下,不悦地说:“古里怪气,知道吗?”
古怪?
纳丝塔眨了眨眼,似乎没明白地看着德拉科:“为什么?”
德拉科看着她,感觉这回终于轮到他有些无奈了。
难得她似乎有什么东西不太懂的,而自己却没办法解释。
“就是你和正常人不一样。”德拉科昂着头勉强解释说。
“原来如此,我知道了。”纳丝塔若有所思地微笑着说了一句,便面向了餐桌,用刀叉切下一块蒜蓉包,塞进嘴里。
“……”
德拉科觉得果然古怪这个词用在她身上恰到好处。
他决定大度地不计较她的古怪性格导致的失敬行为,毕竟她可是个天才——况且她的举动也不是那么不可接受。
虽然经常跟格兰杰那个麻瓜待在一起,但大部分时间还是跟在他身边或者自己呆着。
这么想,他心里就自我平衡了。
“对了卡尔多斯,万圣节你想扮成什么样?”德拉科对纳丝塔问。
纳丝塔平静地微笑着,切着蒜蓉包,说:“我并不会自己做衣服,马尔福先生,我想我只能扮演一个霍格沃兹的斯莱特林学生。”
德拉科噎了噎,才想起来这个女孩好像没有任何获得外界服饰的途径,目前还在做劳动服务偿还借霍格沃兹的金加隆——虽然他完全无法理解她为什么要还金加隆。
“你想扮成什么?”纳丝塔神色自然地问道。
她可不想再被这个小少爷用同情和怜悯的神色注视。
德拉科顿时昂着头,说:“吸血鬼。昨天晚餐你没有来,我妈妈给我送了一套衣服。”
“你很适合,”纳丝塔打量了他一眼,笑着说,“特别是肤色。”
“你这是在夸我还是在嘲讽我虚弱?”德拉科狐疑地看着纳丝塔。
“当然是夸你。”纳丝塔面色诚恳语调温和地说。
晚餐她只吃了两块蒜蓉包就匆匆奔向了斯内普的办公室,还没等到沃林顿和蒙泰过来。
斯内普依旧是一副扑克脸,面对她最招牌的营业性微笑也无动于衷,让她处理鼻涕虫。
这是她第三次处理鼻涕虫,她十分熟练,两百只鼻涕虫在半小时内就被她高速机械的手法洗干净了。
“如果你能用你这种天赋好好学一学魔法史,我想不至于每次小测分数都是个位数。”斯内普看着她柔和天真的笑容,冷酷地说。
“教授,请相信我期末考会及格的。”纳丝塔略带苦笑地说。
斯内普明显不悦地一把接过她手中那一盆蠕动的鼻涕虫,说:“我看你并没有一个斯莱特林应有的足够的野心和准则,卡尔多斯小姐。如果下次我再听到宾斯教授说你偷偷在他的课堂上做其他的事情,或者下次小测还不及格,我就让你每天处理蟾蜍和蚕的粪便。”
个位数离及格……差的好像有点远。
纳丝塔觉得果然这个教授在她处理蟾蜍粪便的时候根本没在看书。
竟然注意到了她一时没控制住的嫌弃表情。
是她失策。
她微笑着真诚地看着斯内普:“我不会再这样了,教授。”
“走吧,这次劳动服务结束了。”斯内普转过身,对她摆了一下手,赶人。
纳丝塔鞠了个躬,说了声再见,然后利落地走出了办公室。
关上办公室的门,她叹了口气。
先把魔法史背完吧,反正早背晚背都是背。
走上常常会乱动的楼梯,连续上了两层,纳丝塔抬腕看了眼表。
突然,她只觉得脚下一阵不稳,便立刻稳住身形,看着楼梯缓缓移向另一边。
她看了一眼现在楼梯对准的那个地方。
四楼右手边的禁忌走廊。
她一边快速地往上走,一边在脑海里翻找着天机阵的信息。
她记得这里出过什一些事。
站在通往四楼走廊的门前,她打开了那扇门。
一个画面从她脑海中闪过。
「一身紫衣,吹着笛子,使巨大的三头犬沉睡。」
紫衣……
奇洛?
父亲?
她想到了奇洛灰飞烟灭的那个画面。
这里面藏的是……
她迈步走进了走廊内,把门关上。
“荧光闪烁。”
她点亮了魔杖,看着阴森的走廊。走廊内黯淡无光,阴冷的空气在入冬的季节更显得刺骨。
随后,她对自己下了幻身咒和静音咒。
纳丝塔向前走去,然而壁上的魔法火盆似乎没有因为她的混淆咒忽略了她的存在,而是在感应到她的瞬间亮了起来。
她眉间微蹙。
她一边回头看着她进来的那个门,一边快步走向走廊的另一端。
说不定……她可以帮父亲偷到那个东西……
只要费尔奇不把教授给叫过来。
突然,她觉得自己撞到了一个什么东西上。
她连忙转过头,后退几步,就看到了一身紫衣,正站在她面前,用魔杖对着她。
她知道,自己的幻身咒被解了。
她立刻面露惊恐和慌乱,看着眼前的奇洛。
一瞬间,奇洛的神情似乎并不像以往那边充满着担惊受怕,反而看着十分冷血理智。
她连连后退,盯着奇洛的脸,说:“教授……我……我不是故意进来的,是楼梯……”
突然,奇洛的面部呆滞了一下,随后对她扬起了一个温和的笑容。但他那对黑色的眼睛里,却是如毒蛇般的阴冷。
“噢,没关系的,纳丝塔,”奇洛缓缓地说着,收起了魔杖,走向她,语气带着一丝轻哄,“乖孩子,无论你有什么目的都没有关系。”
纳丝塔看着奇洛,突然站定,一瞬间抽出魔杖对着他,皱眉冰冷警觉地说:“你不是奇洛。”
“奇洛”闻言,突然笑容更加明朗,说:“聪明的孩子,我当然不是奇洛。”
纳丝塔定定地看着他,似乎突然明了地怔愣了一下,说:“你是……那个人……”
“那个人?”“奇洛”笑容微敛,眼神中露出冰冷的危险光芒,“这么称呼自己的父亲可是不礼貌的行为,纳丝塔。”
阴冷的语气,让纳丝塔一瞬间觉得脊背生寒。
她似乎是下意识地后退一步,确没有放下手中的魔杖,眼中仍然是惊恐和质疑。
伏地魔看着她,脸上的阴寒骤然消失,似是面对不乖的孩子一般无奈地叹了口气,说:“看来你依旧不相信我是你的父亲,对吗?”
纳丝塔沉默不语,看着他,手中的魔杖微微颤抖,展现她的紧张。
突然,她只觉得浑身僵硬得无法动弹,眼睛瞪大,看着伏地魔缓缓走向自己,把手放在了自己的头上。
一阵强大的力量灌入自己的脑海内,随之而来的是一些画面。
「带血的婴儿被抱在怀里,看着“自己”笑。婴儿张牙舞爪地,抓住了“自己”的魔杖。」
「“自己”逗弄着婴儿,给她展示着杀人的魔咒,婴儿再次笑了起来,“自己”听见了自己低沉沙哑的笑声。」
「婴儿的第一次魔力暴动,在半岁的时候,一边尖叫一边燃烧了桌上所有的资料文件,“自己”没有发火,反而十分高兴地笑了起来,对周围的食死徒说:“不愧是我的女儿。”」
「“自己”在前去拉建党羽时,遇到了傲罗,把婴儿交给了身边的食死徒。」
「“自己”用魔杖对准了一个男孩,男孩绿色的眼睛看着“自己”。当“自己”念出不可饶恕咒,一股惊人的力量把“自己”的魂魄弹出。」
「“自己”附身在奇洛的身上,进入霍格沃兹,派遣食死徒寻找婴儿的线索。」
「老旧的孤儿院,黑发黑眸的女孩对着一只吊着的老鼠,拿着一根树枝,一次又一次地念着“Avada Kedavra”。」
画面突然结束,纳丝塔的视线恢复,看到了自己所在的阴冷的走廊。
这些画面有真有假。
比如伏地魔其实在自己出生后就把自己交给了罗齐尔,偶尔来看自己一次而已。
当然,在自己面前击杀某巫师家族是真的,自己也确实配合地笑了。
魔力暴动是假的,自己第一次魔力暴动是一岁半。
纳丝塔心中掠过一抹了然。
她作出了震惊,呆滞的神情,愣愣地看着伏地魔,身体突然恢复了自由,微微踉跄了一下。
她被伏地魔扶住。
“您……”她看着伏地魔,喃喃,“这些是……”
伏地魔无奈而略带着宠溺地微笑着,揉了揉她柔顺的墨发,说:“我对你的记忆,我的孩子。我在一年前就已经找到你,但是我没有办法出现在你的面前,我没有实体。你会怪我吗?”
“不……不,怎么会。”纳丝塔摇着头,仰头看向伏地魔,逐渐红了眼眶,说,“我……我一直不知道,我脑海里有一个声音念着阿瓦达索命咒,所以我每日都会练习……没想到就是您!”
随后,她身子微微颤抖,低下头,双手抓着伏地魔扶住她的胳膊,似乎为了掩饰自己即将掉下来的眼泪一般,说:“对不起父亲……对不起……”
她说着,快速地抹了一把眼泪,又有些慌乱的说:“对不起父亲,我失态了。”
伏地魔看着低着头似乎在啜泣的女孩,缓缓将她拥入怀中,说:“没关系,我的孩子,你终于回到我的身边了。”
他的女儿太聪明了。一个十一岁的孩子能做到这种程度,非常不错。
他不在乎她现在表现出的感情是真是假,他只需要知道一个她的女儿想传递给他的信息——她愿意归属于他。
这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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