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为拥有全世界最领先整容技术的韩国,是许多人梦想中的天堂,以前曲文清对此不屑,现在,他也成了这些满怀希望的人里的一员。
在住院等待手术的几天里,薛冰鞍前马后,照顾曲文清无微不至,他脸上的笑容比从前真诚了许多,连夜晚躺在曲文清怀里的时候,也不再抵触拿到可怕的疤痕。
他们在这异国他乡游玩,看了许多从前没有见过的风景,在薛冰的引导下,做了更多只有俩个人才能做的羞涩事情。
这样安逸甜美的生活,好到曲文清都快要忘记从前那些不愉快,直到上手术那一天。
明明是曲文清做手术,曲文清的脸,可薛冰却紧张的,比他自己毁容了还要担心。
一整个早上在走廊上走来走去,不时捏紧拳头,不断吸气。
上手术台前,薛冰顾不得自己紧张,跟在推车后面安慰曲文清。
当他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曲文清拽着他的一片衣角,他的手心湿了一片。
“如果手术失败了,你会失望吗?”
“不会的,怎么可能失败呢?就是一道疤而已,这里的医生曾经给一个重度烧伤患者整过容,比之前还要好看,一定不会失败的,对,就是这样。”
迫切的语气,语气说是在安慰曲文清,不如说是在薛冰安慰自己。
对,不会失败,一个小手术而已,手术结束后,一切就会回到从前,就跟从前一样了。
曲文清一如既往的催眠着自己。
手术结束的恢复期,薛冰先回国了一趟,处理堆积的公司事务,尽管舍不得,但公司不能不管,曲文清只能放薛冰回去。
没了曲文清坐镇,桑谦对薛冰各种挑剔,窜缀着股东们一起排挤薛冰,可惜他忘记了,这公司就是薛冰一手保下来的,不但没有对薛冰造成什么影响,反而是桑谦自己,从堂堂的助理,被贬成了实习生。
桑谦搬着东西离开办公室的时候,看薛冰那眼神,只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剥了。
“好好工作,不然,连实习生的职位都没了。”
薛冰好心提醒,那飞扬跋扈的神情,欠揍的,简直就是恶毒男配本配。
终于到了能拆下绷带的那一天,病房里的医生护士围了一圈,在众人的催促里,薛冰为曲文清拆下绷带,一圈又一圈。
没拆下一圈,他都会温柔的对曲文清笑,当最后一圈纱布取下来的时候,薛冰脸上的笑凝固了,手一抖,纱布落到地上。
满室静寂,医生护士谁也没敢开口,脸上都露出了惊愕的表情。
曲文清心头浮现出不祥的预感。
“疤痕没有完全消失?”他问。
薛冰摇摇头,眼神凝重,眼底没有失望,却更加让曲文清不安。
他推开椅子站起来,冲到那巨大的穿衣镜前,一眼就看到了镜子里自己的脸,跟从前一样帅气,可右侧脸颊的位置,也跟从前一样,趴着蜈蚣一样的伤疤,扭曲可怖,没有半点好转的痕迹。
如果伤疤不好的话,薛冰会放弃他吗?
莫大的恐惧缠绕在心头!
曲文清无措的回头,拽着薛冰的手,想要这个男人给他一点安慰。
“会治好的,我们再试一试,韩国不止这一家整容医院,你说对不对?”
鲜少抽烟的薛冰从兜里拿出一支烟点着,冷漠的掰开他的手朝门外走去。
“我去跟医生了解一下情况,你在这里等一等。”
“薛大哥!”曲文清喊了一声。
薛冰走的很快,没有半分犹豫,也没有把曲文清惶恐的情绪放在眼里。
曲文清只能坐在病房里安静的等待,时间一点一点过去,直到天黑了,他也没有等到薛冰,直到护士进来查房,告诉他,薛冰已经买了机票回国了,曲文清才惊觉,薛冰已经把他丢下了。
他在不安中等待了整整一天后,被无情的丢下了。
曲文清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国的,他的大脑一片空白,像是死机的电脑一样,无法运转。
更让他惊讶的是,薛冰又一次玩起了失踪,哪里都找不到他。
他不在公司,不在家里,甚至不在这个城市。
“阿清,你还找那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做什么呢?你是为了救他才受伤的,他见你的脸恢复不了,竟然就把你丢下,不要再找他了好不好?”
桑谦苦口婆心的劝阻着曲文清。
薛冰失踪了短短半个月,曲文清却好像经历了一世那么长,整个人瘦的皮包骨,脸颊深深凹陷下去,依旧是那张帅气的脸,褪去了阳光洒脱,整个弥漫着阴郁的气息,加上脸颊上那道疤,整个人犹如游魂般可怕。
“安排人去医院守着,他一定会去看大哥的,他一定会去的。”
【系统:呜呜,曲文清好可怜,他真的是太可怜了,薛冰你这个大垃圾,你简直是太渣了,怎么能这么对一个温柔忠犬小攻,你会得到报应的。】
为了更多了解人类爱情问题,二五仔看了许多主系统那边推荐过来的各类渣贱文,看的多了,系统居然在半个月的时间里开窍。
好吃好喝抱着手机打游戏的薛冰,被二五仔扯着嗓子干嚎的声音吓到了,直接game over,气的他直接进入意识空间。
【薛冰:二五仔你有病啊,要不是你莫名其妙给我来个升级,怎么会有任务二次扫尾这么尴尬的局面,曲文清可怜是谁害的,我这么可怜是谁害的,难道不是你。】
系统一向,好像真的是这样,顿时觉得最渣的是自己了。
【系统:呜呜,对不起,可是曲文清真的好可怜,怎么能伤害一个男人的一往情深,就不能换一种死法吗?让曲文清睡死你不行吗?反正你喜欢睡他,他喜欢肏你,各取所需。】
【薛冰:……行,满足你,给他喂喝了只会发疯当泰迪的药,外加护心丹护着,再把我封闭痛觉扔给他,十天之后你再看看结果如何。】
【系统:我……@#¥%……叮,系统重启中……请宿主稍后……】
果然有限制,不是有什么在远程监控它,就是它身体里自带了强势程序,当系统产生了跟任务相悖思想后,便会有什么强制它重新启动。
系统背后到底还有谁在操控?
他失去的记忆到底是什么呢?
薛冰百无聊赖的等了一会儿,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叮,系统启动成功。】
【系统:宿主,你已经苟了半个月,炮灰值一点都没有长,万一曲文清相思成疾又跟你妥协怎么办?】
【薛冰:你还记得刚才发生过什么吗?】
【系统:……什么?任务任务,宿主任务第一。】
薛冰没有再问,有些事情,迟早会真相大白,他有这个预感。
一个月后,薛冰出现在曲柳生的病房里,他前脚刚踏进去,后脚,曲文清就出现在医院里,前后不到半个小时。
薛冰正在跟医生交涉出院手续,以及聘请护士照顾曲柳生的事情,曲文清出现在他的面前。
老实说,看到骨瘦如柴,憔悴不堪的曲文清时,薛冰真的很惊讶。
他总是充满活力的眼睛被阴森代替,桀骜不羁的板寸变成了柔顺的短发搭在头顶,被额前的碎发遮住了一半疤痕,在走动间若隐若现。
这哪里还是从前那个桀骜的少年郎,竟活生生的被一段感情逼迫成了这阴郁的男人。
“薛大哥,这一个月,你去哪里了,我很担心你。”
他说话轻言细语,不急不缓,连从前那种浮躁都消失的一干二净。
“办了点事情,这不回来了。”
薛冰迅速低下头,继续签署刚跟医生谈好的合约。
曲文清扫了眼合约上的内容,黑眸里透着古怪的光泽。
“听说薛大哥给大哥办理了处境手续,你要送大哥去美国治疗?”
“嗯,美国那边对植物人这种病症颇有研究,送去了,好好医治,说不定你大哥会清醒过来,公司那边的事情,下午我去跟你交接。”
“薛大哥要去多久?”曲文清唇角勾起一个古怪的笑。
“当然是一直陪着阿生。”
签好合约,薛冰又去柜子里翻找以前整理好的,曲柳生的所有病历,一只手忽然伸过来,大力扣住他的手腕,拽的很用力。
只听到曲文清不带一丝情绪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薛大哥走了,我怎么办?”
薛冰皱起眉,似是才想到这个问题,纠结了一下,好歹放下手里的东西,转头去看曲文清。
“有件事情,我早该跟你说了,只是一直找不到机会,既然你来了,那我现在就跟你说清楚,阿清,我们分手吧,我知道你一时间接受不了,但我已经决定了,毕竟,我们的开始,本就是一个错误。”
说完,薛冰安静的等待曲文清失控。
预料中的竭嘶底里没有出现,愤怒咆哮也没有发生,曲文清脸上依旧带着来时的微笑,连说话的语气都没有变一下。
“好!”
这一回轮到薛冰一脸错愕,他不确定地重复了一次。
“我是说,我们分手,阿清你听明白了吗?”
曲文清的笑总算多了些苦涩。
“在我知道,在薛大哥心里,大哥才是最重要的那个的时候,我就预料到今天了,薛大哥不必有心里负担,一切都是我自愿的。”
他小心翼翼的拉着薛冰的衣摆,跟小时候一样,轻轻拉了几下,看着委屈巴巴的。
“走之前,陪我吃一顿饭好不好?毕竟,薛大哥是我的家人,我舍不得你。”
一顿饭而已,再不答应就太过分了。
饭菜是曲文清亲手做的,许久没回到曲家,有一种久违的亲切感,薛冰一时产生离别之情,不免多喝了几杯,酒精上头,他撑着脑袋,唠唠叨叨的跟曲文清说了许多话。
大脑的眩晕感越来越重,薛冰不禁敲打着脑袋。
“这什么酒,后劲儿这么大。”
曲文清伸出两根手指,夹着高脚杯,把红酒送到唇边,轻呷一口,没有回答薛冰的问题,反问道:“薛大哥这么担心公司担心我,留下来陪我不是更好。”
薛冰皱眉,语气不耐。
“这事我已经决定了,你不要再劝我。”
他站起来,想要离开,刚站稳,身上的力气好像被抽干了一样,又无力的坐回去,他脸上勃然色变。
“你……你在这酒里放了什么?你想毒杀我?”
曲文清已经走到薛冰面前,两根手指捏着男人的下巴,迫使他抬头,痴迷的抚摸着他的脸,“一点点麻药而已,谁让薛大哥这么不乖,总是想着丢下我,为了留住你,我只好出此下策。”
薛冰脸色变的难看,极为不悦地瞪着曲文清。
“你这样做有意思吗?”毒杀能不能专业点,那什么麻药卧草!!!
“当然有意思!”
曲文清俯下身来,轻咬男人的耳垂,看他动怒的样子,嘴里发出阴测测的笑声,在男人挣扎的时候,拽着他的头发用力朝后一扯。
“想跟我分手,你做梦!”
“从现在开始,你是我的了,是我一个人的。”
【系统:叮,炮灰值增加15,当前炮灰值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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