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见到吴邪,是一个月后。
他没有回杭州,似乎是不想见吴二白。
当然,这也让他逃过了一劫。
毕竟吴二白已经在家里嚷了一个月要打断吴邪腿的事了。
这一个月里宴和被吴二白扣在家里寸步难行,美名曰养胎,但是这胎才两个月差不多,于她行动上真没什么阻碍,就这么被禁足,宴和还真不是很乐意。
小花从雷城回来就直接送回了北京,瞎子和他一起。倒是胖子和闷油瓶回来后偷摸着见了她一面,吴二白把她看的太牢,宴和好不容易才脱身出来。
知道吴邪没回来,也没和小花一起,宴和就叹气。
“行吧,我知道他在哪,我去劝劝。”
吴邪会去的地方其实很好猜。
宴和给吴二白打了个电话说明情况。
那沉默了很久。
“户口本在书房的柜子里,第三层左边的暗格,你自己去拿吧。”
宴和松了口气,她最怕吴二白还在生吴邪的气。
东西其实很好找。
暗格里就一个盒子。
户口本被压在最下面,上面压着一叠照片。
都是宴和的照片。
第一张约摸着五岁,刚进物价没多久。扎了两个麻花辫,眼睛很大,看着镜头的时候特别防备。吴二白就站在她身后,一脸温和的搭着她的肩。
照片的边角十分齐整,但是能看得出来经常被拿出来翻看。
宴和翻着后面的,六岁,十岁,十三岁,十五岁,直到今年年前拍的一张。
一尘不变的姿势。
宴和站在前方,吴二白伸手搭在她的肩上,脊背依旧挺直,像是她一辈子的依靠。
照片的背后写着两行字。
“摄于杭州吴山居。小宴二十八岁。”
“乖宝,以后和吴邪好好的。”
吴二白很少叫她乖宝。
这是吴奶奶给她的昵称,吴家人就吴邪和吴妈妈偶尔喊一声。
吴二白最常见的就是喊她乖女儿或者小宴。
宴和拿着照片,眼泪啪嗒啪嗒的掉。
她给吴二白打电话,抽抽噎噎的说不出话来。
吴二白倒是笑了,“好了,别哭了。”
“你的户口早就在南京了,这次过去就把证领了。”
“你和吴邪说,最多在外边躲半年,到时候生孩子一定要回来,吴山居我也还给他,就当是你的嫁妆了。”
宴和虽然哭的伤心,但还不傻,“吴山居本来就是哥哥的。”
“怎么,还给他就不错了。”吴二白好笑,“我可说了不给你嫁妆的。”
“那你说要给他的房子和车子呢?”
“还没嫁过去你就贪你爸手里这点子钱财了?”
“我哪里是嫁过去了?”她抽抽噎噎的反驳,“就是花轿抬一圈,还不是进你们吴家的门吗?”
吴二白乐了几声,“等你把孩子生下来,到时候我给我外孙买。”
宴和这才破涕为笑。
她去车站是王盟和坎肩送的,两人小心翼翼的样子惹的其它旅客纷纷侧目,宴和实在没办法,打发了坎肩去买吃的。
王盟帮她拿着行李,“大小姐,你一定和老板说,好好养身体,好好照顾你,等你要生小老板都时候,一定要回来啊!”
宴和好不容易摆脱了这两个吴山居吉祥物上了车,一坐下,就发现隔壁座的是个熟人。
“刘丧?”她惊讶。“你怎么在这?”
“出差。”
他西装革履,精致到头发丝儿都带着香气。
宴和自从怀孕,对气味尤为敏感,遮了遮鼻子,“你这出拆家就是不一样啊。”
“出差只是顺便。”他似乎发现宴和的异常,脱下了外套,安置在里侧。宴和这才发现,原来他把香水喷在了衣服上。
刘丧侧过头看着宴和,“他们为什么没送你?”
“吴邪就是这么保护你的吗?”
宴和失笑,“只是去南京,这一趟的高铁,我坐了很久了。吴邪在南京等我呢。”
“为什么是他?”
宴和略带诧异的看了过去,而后微笑。她知道,刘丧问的,其实是为什么不是我。
直到两人到了南京,站在站台上,宴和将乱飞的发丝别回耳后。
“刘丧,希望你以后能遇上一个人。她会视你的所有平凡为完美。”
说完,她带着笑意,朝着刘丧微微点头,接过他手里的行李箱。
然后。
走向了她的幸福。
吴邪抱住她。
“你和他说了什么?”
“我说,我和宝宝想吃你做的糖醋排骨了。”
“好,回去给你做。还想吃什么?我们去超市把菜买了。”
“不行。”宴和笑眯眯的从随身的包里掏出两人的户口本。
“吴老板,我请你办个证呗。”
“好啊。”
吴邪笑声爽朗。
一笑,还带着几分少年意气。
万般皆如星河,唯君璀璨人间
——吴邪线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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