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第 127 章

小说:主线已完结[快穿] 作者:that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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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事你向衙门申请, 我不管。”竺昭昭摆手,转身就要走。

    “哎方哥儿”方卓远伸手就要去拉,可手腕子却让人一把攥住了。

    “方哥儿, 怎么了”季寒素想起来让小猪蹄带点零食过来, 结果就看见有人跟他家小猪蹄动手动脚的。

    “嘶你”方卓远手腕子被抓得生疼,他嘶嘶叫着, 一抬头, 愣住了。方哥儿是气质仪态好, 但容貌上确实差着一些, 这位莫说是古代, 便是现代, 也是男神级别的人物了。

    “季大哥, 这位方卓远请我帮个忙。”

    “请人帮忙就请人帮忙,动手动脚的作甚”季寒素将方卓远的手腕子一甩。

    方卓远揉着手腕, 向二人赔笑“一时冲动, 失礼了,还请二位原谅。”

    “方哥儿你走吧,我跟他说。”

    “嗯。”

    竺昭昭走了,季寒素一手按着腰间铁尺,皱眉看着方卓远“什么事,说吧”

    方卓远不自在的动了动脖子,只觉得季寒素容貌确实是更俊美,但气势也太“怪”了,他面对季寒素不得不梗着脖子, 否则就要低头, 不一会儿, 他脖子就开始发酸了“季大哥, 实不相瞒,小弟弄了个摊子卖些小食,几月下来也有了些进项,因此想在寨子里租个摊子。”

    胡县丞的胡家最近被打压得厉害,顾不上总来找方卓远的麻烦,他的摊子这回总算是办起来了。因为有了进项,家里也和睦了许多。这事季寒素和竺昭昭并不知道,毕竟他们对方家村忽略太多了。

    而卧牛寨现在让季寒素和竺昭昭弄得,有点像是大卖场,他们不在里边做买卖,但买卖人可以租摊位。最初季寒素一家一家上门请都请不来多少人,现在劈山县乃至于州府的大小商人,却都削尖了脑袋朝里挤。

    “这事我不管,衙门里有人负责。”季寒素现在只管维持卧牛寨的秩序,其余的事情都交给了现任刘县令,胡县丞原本还想趁着新县令上任争一争,但能想起来微服的刘县令自然不是傻子,这事都交给了他自己带来的亲信师爷负责。

    “我自然知晓,也不麻烦季大哥太多,就是我去挂号的时候,还请季大哥陪我一起。”

    两边交情不深,季寒素真大包大揽了,方卓远就要害怕他是不是也起了贪念了。

    “方卓远,说明白了吧,你办事,只要合规章,我不会多事,但你想让我们帮你,那也不可能。”方卓远是死活都要纠缠了,季寒素懒得跟他扯皮。

    “这季大哥,不知我何处得罪了”

    “我嫌你眼神太脏,你看我一眼,就跟拿舌头舔过来一样。”季寒素退后一步,“我得回去洗脸,你也莫要再来招惹。”

    其实没这么夸张,方卓远还没到四处发忄青的地步。他看季寒素就像是普通人看到偶像明星那样。但一次拒绝他还不走,季寒素就自然不可能与他客气。

    方卓远的脸色由红变黑,他想大声对着季寒素咆哮怒吼,可他是真的心虚,怀疑自己刚才眼神是不是真那么露骨。另外,他也不敢招惹季寒素,他不是刚来到古代时,觉得一切尽在掌握中的那个方卓远了,这些年他不知道跌了多少跤,他已经明白,古代可是比现代可怕得多。

    他只能看着季寒素转身回了衙门,拳头握紧了又松开,最终也只能慢慢离开。

    方卓远刚出现时,我还以为他是来找贺从高的。竺昭昭叹一声我把他想得太好了啊。

    季寒素要告诉贺从高一声吗

    我想着该告诉他,他有权利知道。而且无论方卓远去不去寨子上,他既然说开始做生意了,那终归是会常来县城,贺从高要是没个准备,出门碰到就不好了。

    嗯

    对了,方卓远真对你有那个意思

    。为什么你的语气突然快乐起来了

    因为方卓远确实太可笑了,不过是个好色之徒罢了。

    本来就是。

    方家村的人说贺从高不“美”是个丑哥儿,但美丽与否本身就是一种很个人的偏好。贺从高原来的长相可以说是完全长在了方卓远的审美上,那别人欣赏不了,对方卓远来说,贺从高就是绝色佳人。结果原剧情里大喊着“我只爱你这个人”的主角,在贺从高色衰之后,便爱驰了。

    我到家了,不聊了。

    竺昭昭到家,拿好了肉脯豆干之类的零嘴,包好之后,便去敲了贺从高的门。

    贺从高快生了,肚子大得吓人。竺昭昭进门时,他正在给孩子做着小衣服。他的身体状况已经好了许多,也长了些肉,但脸色还是不好。

    “今日我遇见方卓远了,他做起了小买卖”

    “二老爷”贺从高打断了竺昭昭,“我这就走。”

    “你去找他”

    “不,既然二老爷觉得我该去找他,那我这段时间多谢两位老爷的关照,日后若能有机会,我定然会报答今日的恩情。我也没什么东西这些小衣服,若两位老爷不觉得恶心,就给将来的少爷小姐穿吧。”他肚子大的,站起来都站不稳。

    “等等”竺昭昭觉得这事情不太对,“我来找你的意思是,如果你想回去我们不拦你,但你以后也不要来我们家了如果你不想回去,你要小心点,不要与他碰上,方卓远那一家子是不要你了,但若知道你生了个孩子,必然会前来索要”

    正要走的贺从高脚步停下了“二老爷不是劝我去找方卓远”

    “要劝早就劝了,何必现在才劝方卓远就是个混账,你就不该去找他。”

    “呼”听竺昭昭这么说,贺从高松了一口气,可他扶着门框却走不动了。

    “你没事吧”竺昭昭吓得脸都白了,以为他要生了,闹了半天才知道他是脚底下发软,走不动了,这才小心翼翼的把人扶回到床上。

    坐下之后,贺从高脸上微红“二老爷,对不住,我误会了您。还让您来照顾我。”

    “没事,知道你怎么想的,我只会高兴。但你若是确定不回了,却毕竟与方卓远都在县里,整日抬头不见低头见,早晚会遇见。”

    “我知道车到山前必有路,等把他生下来再说吧。”贺从高摸着肚子,眼神坚毅,怎么看都像是早有了打算

    方卓远冒出来后半个月,正好县试结束的时候,贺从高生了。他那么大的肚子,人又瘦,两人都担心他生得不好,谁知道孩子其实并不大,下来得也很顺利。稳婆说贺从高肚子里其实都是羊水,哥儿和妇人都有这样的。

    他生的是个小哥儿,瘦瘦小小的,很少哭闹。照顾孩子的大人都担心他养不活,可这孩子其实就是不爱哭,很健康,吃了就睡睡醒了就吃。贺从高这后几个月养得是不错,奶水也足其实男人的胸口也是有产奶能力的,各方面的零件很健全,现代男女的世界里,男人打一针催奶针,一样能哺乳。

    不过十天,小婴儿就长大了不少,皮肤从红彤彤的变成了白嫩嫩的。拿铃铛逗他,他也笑得开心,黑葡萄一样的眼睛跟着铃铛转来转去,听觉和视力也都没问题,大人们才算是彻底放了心。

    出月子的时候,贺从高抱着小娃儿请季寒素个孩子起个名。

    “就叫安安吧。”

    “平平安安多谢老爷。”

    第二天早晨,季寒素和竺昭昭就让方九婆给喊起来了。

    “快去叫大夫”

    贺从高也是硬气,夜里偷偷进了厨房,吞炭弄哑了嗓子,又用烧红的烙铁烙了自己的脸,好悬弄瞎了左眼,不过这下方卓远该是彻底认不出他来了。

    这一年过去,新年的时候,两人坐在炕上裹在一床棉被里,一边吃着瓜子,一边通过精神世界看着随身空间光脑里的电视剧守夜。

    外头不时响起砰砰的鞭炮声,去年的今天他们还在街上巡视,过年的日子,出事也是最多的日子,什么亲戚大家拿了菜刀、放鞭炮着了火、喝醉了撒酒疯之类的,比寻常日子更多。今天他们是和人轮值,才有了休息。

    小猪蹄的手落在了季寒素的胸口,然后

    季寒素动了一下,意识回到现实,而非电视剧。

    “我的大将军,我二十了。”小猪蹄的手没拿出来,“而且,我知道你其实准备好套套了。”

    木有羊肠套,季寒素放弃了,小说上说的那东西弄出来挺容易,实际上却并不容易。所以他干脆从系统商店买了一盒,只要1点积分,就无限供应的套套。

    季寒素搂住了竺昭昭的腰“是准备好了,就是还有点不好意思。”

    其实是胆怯,畏惧,他不想做出任何伤害小猪蹄的事情。

    “身为伴侣,该满足你伴侣的需要,对不对”

    “对”季寒素吻了吻竺昭昭的鼻间,两个人倒了下去。

    季寒素拥抱着自己的爱人,一举一动都极尽了小心

    然后

    “砰”:3」季大将军被小猪蹄一jio踢到了地上。

    “你这是挠痒痒吗还是越挠越痒那种你要是不行就给我根蜡烛”

    竺昭昭想当年也是很羞涩的一个人,他刚才也是忍了又忍,但有些事真的是超出了人类的忍受界限了。

    “我行我行”季大将军屁滚尿流的爬回了床上,然后,e从大床的震动和小猪蹄越来越好听的声音来看,这次是好了。

    一切看起来都越来越好了

    这一日,季寒素在街上巡街,从一边走出来了个打扮齐整的中年妇人“可是季大郎”

    这世界里,还是头一个这么称呼他的,尤其是在他成为了捕头之后,这么叫他更是稀奇“我不知道您是说的哪个季家”

    “大郎,我是你娘啊”

    “”为什么我脑海中回想的是大郎,该喝药啦不过反正都是来者不善。

    “我知你不信我,我当年是被卖了的”

    与季寒素一起巡街的捕快看着这妇人的架势,不知如何是好。季寒素对他们使个脸色,众人拱拱手,继续去巡街了,季寒素则带着妇人到了街边的一处面摊,找人要了桌椅在边角坐了下来。

    妇人哭哭啼啼悲悲切切的诉说着自己这些年的遭遇,她自称季王氏,说自己当年被歹人劫走,辗转多地卖到了京城去。前几年跟着主家回了乡,但主家却又要回京了,这次却不能带着她一起走了。她孤苦无依,不想恰好在街上见了“与你爹一个样”的季寒素,所以冲出来认亲了。

    “我早就忘了我爹长什么样,但我应该更像你。”季寒素道,王氏虽年纪不小了但仍可说风韵犹存,大概也就是因为长得好,她才能一路几次被转手卖到京城的大户人家去,否则早就不知道死在中途的什么地方了。

    “儿啊”王氏一喜,季寒素这话是认她了,可她抬起头来想来个激动的母子相认,面对的却是季寒素冰冷淡漠的脸。做下人的王氏这点察言观色的本身还是有的,她的胳膊伸出来就顿住了,“大郎”

    “方才你是早就认准了我才冲出来找我的,我是个做捕快的,这点眼力都没有早不知道死了几次了。你早年间也确实凄惨,但你凄惨的时候,我也不好过。你既然说几年前就回到了劈山县,如何那时候就没来找我是怕我依然凄惨,成了你的累赘但你毕竟是我的亲娘,过去的事情我可以并不追求。你若是真的走投无路让我来养你,也没问题。但你别想与我住在一处,我只会另外找个宅子安置下你。”

    王氏前半生是凄惨,但原主的童年就好过了两人都是受害者。

    王氏一辈子都不找过来,那两人散了也就散了,如今找来,是找季寒素养老送终还是别有所图,都要打一个问号。

    若是外人,这种人季寒素当然是更愿意敬而远之的。无奈这时代律法与道德,都必须让他赡养王氏,那就养着呗,也不差这一个人一张嘴。

    “大郎,我是你亲娘啊你这些话,说得我心疼。我、我是有些事瞒着你,这么多年我在外头,早就失了贞洁,但我那都是为了能活命啊。”

    “你让我认你,我也认了,你想让我养你,我也养你,你还想让我怎么样”

    “我、我不想让你把我安置在外头,我是你亲娘,为什么不能和你们住一块”

    “突然就母子情深了”

    “你怎么能这么说”王氏呜嘤嘤的又哭了。

    她若真是如此软弱的女子,怕是根本活不过这么多年。

    季寒素笑了一下,把桌上的一根筷子举了起来“娘,我跟您说一个前些日子遇到的案子吧那人的死法很有意思,他老婆趁着他睡觉,又快又恨的把一根筷子,从鼻孔里戳进了他的脑袋。”

    他把筷子在王氏眼前摇晃了两下“仵作都没找出致命伤,还以为只是急病致死。但我注意到了他鼻孔里流出来的脑浆子。娘,当捕快这些年,我可是发现了各种稀奇古怪的杀人方式,您觉得,要是我去杀人,我会用什么方式”

    “你”

    “您的脸色怎么都变了吓着了那您最好一直记得现在这种被惊吓到的感觉。”季寒素笑着把筷子竖了起来,握住一头猛地朝下一扎

    王氏被吓得一激灵,双手忍不住举起来,一声惊叫升到了喉咙口,差点就让喷出去。

    筷子什么都没有扎到,季寒素这一下扎到一半就停住了,他对王氏露齿一笑,让王氏又是一个哆嗦。

    季寒素站了起来,筷子随手一扔“娘,要和我回家去吗”

    “还、还是把我安置在外边就好了。”

    季寒素的笑容变得和蔼了起来“好,娘果然是心疼我,不给我找麻烦。”

    王氏笑的,就像是脸颊抽了筋。

    “原剧情里王氏出自赵家,她见方卓远几次进出赵家因此上前搭话。这回,是不是方卓远和赵家又搭上话了”

    赵家就是几年前家中老大人告老之后,贴告示说是给老大人寻参的那一家。这位老大人身体其实没那么病弱,只是当时朝堂中有些混乱,他家如此大张旗鼓的求参,是一种示弱与祈怜。

    “方卓远想做什么是次要的,他如今不过一个小人物,赵家的动向才是主要的。如果王氏说的没错,那赵家怕是要起复了,甚至赵家的主要人物可能都不在竟州了,所以这才连亲近的仆人都不带着。朝堂上要有大动静了”

    “这位赵老大人是哪派的”

    “不知道,不过,防着竟州的官员是一定的”季寒素闭着眼睛思索,片刻后他睁开了眼,“我去找咱们县令老爷。”

    如今这位刘县令可不是上一任孙县令那般的咸鱼,他本身就是世家子弟,还是朝中某位大佬的学生。一个五年任期之后,必然高升,他与朝中也必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作为小虾米,季寒素在这个世界不想牵涉到大局,但有时候不牵涉不行。否则一旦风浪起来了,先拍死的就是他们这些虾米。

    “当心些。”

    季寒素匆忙赶往县衙,刘县令听季寒素解释完,果然脸色瞬间就变了,当即离开找了他带来的家仆,让他们出去送信了。安排完了他再看季寒素,他还在淡定的喝茶。

    刘县令这时候就有些心情复杂了,他一直知道这位捕头有些本事,但也仅此而已。如今真没想到,这么一个最多去过州府的小人物,却于政治上如此敏锐。

    “季兄,待我这一任结束,可要随我一同进京吗”

    季寒素笑了笑“低谷虽窄水正暖,高峰尤美风太冷。既能低谷享安逸,何须高峰做仙人谢大人抬爱,然小人胸无大志,只想在此安逸度日。”

    刘县令也没强求,都说市井有奇人,过去他还狂妄,现在是真的信了。

    不过刘县令也没有就让季寒素白忙这一回,隔了几个月之后,他拿了厚厚一叠的地契,让季寒素随便挑。

    “你都拿去也是无妨的。”

    “大人说笑了。”季寒素一看就知道,这是赵家的地。

    就是“那个”赵家,这家子据传说,是本朝刚开国第一次科举的时候崛起的,到如今是历代官宦,成了竟州当地最有名的望族。赵家所在的地方,地名叫做赵家庄,但实际上,赵家所占耕地的规模,已经赶得上半个劈山县的耕地加起来。

    偏偏他家有朝廷的嘉奖,大片的土地都不上税。不过,赵家的家教是不错的,虽然偶有借赵家之名生事的,但至少季寒素这些年,没听说过有闹出人命来的,听起来这标准定得有点太低,可对于这时代的大家族,这种标准已经很高了。

    季寒素这些年“利用职务之便”,零零碎碎的也是买了不少田地了,如今也已经过了百亩了,就是东一块西一块,劈山县到处都是,都没有连在一起。之前那卧牛寨签回来的九个人,有的与同病相怜之人结了亲,有的找了外人,季寒素又买了些佃户,他也算是大地主了。

    这赵家的地契全都在这了,这是悄没声的就给连锅端了啊。

    季寒素也不贪,挑拣了八十多亩连在一块的地,其中也就二十多亩是上田,还有二十多亩都是林地。

    虽然都拿去无妨也是刘县令自己说的,但季寒素挑拣的他还是看了一眼,看完了点点头“你虽不与我进京,但也早已是在上头那里挂了号的,来竟州的也不会是什么大家子,但以后若有家奴惹事,你也可以写信与我。”

    “大人放心,我不会委屈自己的。”季寒素一脸感动的应下,其实心里不以为然。一年两年还好,十年八年过去,谁还能知道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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