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四天之前就已经死去了,留下来的只是能力的效果,是幻象呢。”
[太宰治]小心地错开触碰的可能,拿过桌上留下的一双筷子拨开尸体的衣服,心口处有一个漆黑的洞口,周围的衣物已经染透了褐色。
“中枪而死,是老式的□□。”
“没有其他伤口,看来认识哦?”
“被伪装成完好的模样呢。”
呛了一口类似毒气的太宰治嫌弃地挪远几步,连带着另一个自己都被他嫌弃了,他好笑道:
“难怪乱步先生听说这个案件之后毅然决然的把任务交给了我们啊。”
此时的侦探社里,坐在位置上吃零食的名侦探突然连打了好几个喷嚏,看得周围的人都关心的围过来,询问乱步先生身体有没有事,乱步只是摆了摆手,把他们赶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上。
“阿嚏阿嚏!……没事啦,名侦探才没有感冒呢!”江户川乱步戴上老式的黑框眼镜,睁开眼睛一看,得出了结论,“咦……这个时间点,也许是太宰在想我吧。”
乱步歪了歪脑袋,疑惑地喃喃自语:“这样没有难度的问题,有两只太宰可以拿来解决问题,名侦探才不想到这个现场白跑一趟,来给笨蛋警官们讲那些一眼就能看出来的结论呢!……再说了,”他把眼镜收好,翠绿的眼睛再次眯成一条缝,露出一如既往的自信的神情,“我可不会看错啊,太宰,这件事明明是和你们有关系的嘛。”
回到那边,羽岛昌平——也就是被害人的身份就是普通的上班族,在横滨的一家食品公司工作,这位男性今年三十一岁,他的父母都去世了,除却几个一同工作的同事之外,最亲密的关系是一个大他三岁的女朋友。
结合井上小姐和同事们的证词,羽岛昌平的人际关系很普通,他是个安安分分的老实人,很会看他人脸色,他和同事的关系说不上很好,但是也都能说的上话。如若他的性格表里如一,基本不存在和人产生重大冲突导致他人谋杀的可能性。
调出这位被害人最近一次的通话记录,竟然是在一天前,他似乎和平常并没有两样的和他的女友井上小姐在门前告别,井上小姐和他正在同居中,在一天前正准备去出差。
因为男友的死去,井上小姐急急忙忙的赶了飞机回来,不久之前才到,她红肿着眼睛站在门口。看到太宰治和中岛敦两个人出来,就连忙凑上去询问他们男友的死因。
询问了井上小姐之后,井上皱了皱眉思索了一番,她肯定地说,
“这个人和平时没有很大的差别,但是最近两天总是避着不跟我见面,说好的要陪我去逛街也被莫名其妙地取消了,跟我聊天的时候,我总是感觉有哪些地方对不上,仿佛——”
“——仿佛一个被拼接成的玩偶。”
井上小姐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了这个结论,“就像是木偶的制作好了,在他身后提现的人偶师提着线,不熟练的演绎着属于他自己的戏剧,”女性摸了摸自己的胳膊,觉得有些毛骨悚然,然后又开玩笑似的说,“也许、这个世界上怎么会出现这种诡异的事情,也许是我想多了吧……”
但是任何一个人都看得出她表情上的勉强和痛苦。井上小姐是从外边搬到横滨的,她并不清楚异能力者这类在横滨聚集的群体,因此也对这方面不了解,但是她男朋友的凄惨的死状,确实打破了她的心理防线。
武装侦探社的三个人并没有先告诉她羽岛昌平四天前已经死去的事实,只是提了一下异能力有关的事宜。毕竟令人毛骨悚然的事实是,井上小姐是和一具逐渐腐烂的尸体共同吃饭、亲吻、睡觉,就这样度过了三天。着实不可细想。
听说警方委托的是在苍之王事件中发挥了巨大作用的武装侦探社的时候,井上小姐的眼中爆发出了希望,她哽咽着说:“你们一定要帮帮昌平……他只是个普通人,前几天我们还约好了一起去看樱花…”
受到她的情绪感染,气氛一时间沉重了些,白发少年安慰她说,“井上小姐请节哀……我们一定会调查出事情的真相的。”
紧接着,两个太宰在这个属于两个人的房间里转悠了一圈,这只是一间普通的公寓,乍一看并没有什么可疑的痕迹,看来四天的时间足够让凶手把痕迹处理的干干净净。
[太宰治]沿着墙壁的某个高度敲了敲,他察觉那个地方的声音不太对劲,似乎是有暗格的样子,于是回过头来笑着问井上小姐,“美丽的小姐,你方便告诉我们,这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吗?”
[太宰治]曾经的天人五衰立场决定了他的气质并没有那么温和,形式作风并没有怎么收敛,少年站在光影交界的地方,一双眸子透过黑暗向这边望过来。
[太宰治]分明是微笑着的,但是被他这样看着的井上小姐的冷汗却缓缓流了下来,仿佛面前的少年是披着人皮的潜伏着的猛兽。她的眼神闪躲,企图掩饰住自己的惊慌,“这里只是、这一直是我们夫妻两个的一个小秘密罢了,没有什么好看的。”
“是这样吗——”
突然眼前一黑,还想说什么的[太宰治]的眼睛从后面被一双手蒙住了,同时一只手按在自己的肩膀上,他发出了诧异的声音。
“……欸?”
面容几乎相同的比他还高一点的青年搭着他的后背,一脸无奈,说:“哎呀,小朋友就不要露出这样吓人的表情了哦,毕竟我们可是来帮助井上小姐解决问题的呢,”太宰治向井上小姐温柔的笑了一笑以示歉意,说,“真是抱歉啊,井上小姐,这家伙心急了一点。我们只是想帮助您解决问题。据我所知羽岛君最近几日并没有很严重的冲突,也许他的去世和你的男朋友的仇人有关系呐。”
[太宰治]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现在的人设应该是武装侦探社临时一员,太宰治的兄弟太宰修治,他这样的表现说出去就好像他们是什么武装黑手党似的。并且为了织田作给这边太宰的遗言——他也许能够成为一个救助他人的人的。于是他眨了眨眼睛,收敛了不太友好的气息,作不好意思状说,“抱歉,开个玩笑嘛——”
给自己换个性格表象对于[太宰治]来说,轻轻松松,就好像被关掉了开关,刚刚涌出来的黑暗被一下子塞了回去,整个人又像温和无害的邻家少年一样了。
井上小姐紧张的情绪在太宰治的温和的微笑,和少年的歉意之下得到了缓解,她深吸了一口气,犹豫了一下,还是告诉他们说:“请见谅,不是我不想说,只是我男朋友从前的职业特殊,并且有些不光彩……他以前是某个黑手党的底层人员,侥幸从黑手党退出,只想和我过普通的生活。”
两个前黑手党:……哎呀。
说着,她在某个地方敲了一敲,那边凸起来一块像抽屉一样的木块,她从那个凸起来的小抽屉里取出一把木仓来,是很老式的一种,现在已经被淘汰了。
“嗯…这个暗格里…放了一把木仓,上昌平以前的东西。”
两个太宰治看到那把木仓的时候几乎是同步地挑了挑眉,身为前港口黑手党的干部,马卡洛夫,他们对这个款式非常熟悉,曾经在龙头战争期间不止一次看到过这类手木仓。不过不管用哪种枪抵着太宰治脑门,都几乎赔了命上去。许久不用的家伙,照理说就算好好放置了没有落满了灰尘,也应该沾染了脏污,可它的表面很干净,并有使用过的痕迹。
将这条信息看在眼里,听井上小姐继续诉说有关羽岛的事情。
“他在任职期间得罪的人有多少,我并不清楚,我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他已经是一个食品公司的职员了。我只知道他以前是属于德、什么安保公司的……”
是gss呀。两个太宰心道。
“对了!”
井上小姐喃喃自语着突然灵光一闪,脑海中划过一个画面,她一拍脑袋,说:“有一天,好像是两个星期之前的夜晚,我本来准备睡下的,但是昌平君脸色不太好的样子,急急忙忙地出去了——回来之后昌平君神情很放松,他很高兴地跟我说原来以为不得不去加班,但是现在有人替他去了,还有一件想了好久的私事也解决了——”
真的解决了吗?怕不是因此招致了致命的灾祸呢。[太宰治]轻叹,他并没有把这个推测到的结果告诉井上小姐,而整个事件差不多可以慢慢拼凑起来了。
——两周前,与羽岛昌平有旧情的,大可能是羽岛亏欠的并对其感到愧疚的人找到了他,对方拜托他去做一件事。老实的羽岛为了还人情答应了他,只是,他本来以为只是一件可能会动用到以前的本领的事情,于是拿出了他久置不用的马卡洛夫,但是没想到他却因此葬送了性命。
他们调取了羽岛家周围的监控,却没有找到准确的人的影子。双倍的太宰,双倍的绷带消耗,也可以掉落更高的工作效率。他敏锐地发现,这个天气晴朗无风吹动的夜晚,人和花草树木都安安静静的,地上的一片枯叶却不断挪动着脚步。
这样的异能力,[太宰]不仅见过,还算挺熟。搭上费奥多罗娜这条船之后他回过横滨一趟,在黑手党摸信息的时候,顺手利用了一把这个家伙的异能力。
小田切树,异能力名为,哈迪斯的盔甲。
“是制造幻象的异能力呢。”[太宰治]突然开口,“我从前见过他哦,是个很不坚定的人呢。”
随即,半夜凌晨一点,身材微胖的人出现在了他们家附近的一条街道上,习惯性地找到一个最为安全的位置。正是羽岛昌平,他全程仔细着没有露脸,与制造幻象的异能力者汇合之后就一齐消失在街道的一个小巷子口。
顺着线索,又有作弊一样的剧透,制造这起恶□□件的异能力者已然显露身份。
只是……该找的人没找,却被漆黑的蛞蝓黏上了。
黑色高档西装,头戴一顶黑色绅士礼帽,橘色的稍有蜷曲发丝之下凌厉的湛蓝色双眼朝他们的方向看过去,嘴角咧开一个不客气的弧度。
“是你啊,青花鱼、”
这个风格的中也,他还有点怀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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