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手柱间刚一回到族地,就想要不惊动任何人,悄悄地溜进去。
千手柱间有自信可以瞒过任何族人,只除了一个人,千手扉间。
自家弟弟,千手扉间是忍界有名的感知型忍者。
"大哥。"一道冷冰冰的声音传入柱间的耳朵,让他的身影呆滞住了。
"啊哈哈,扉间啊。"千手柱间刻意爽朗地笑了起来,他转身,面对着来人。
银发红瞳,脸颊上有着三道红色印记,千手扉间身穿黑色紧身作战服,配以蓝色的叠层挂甲,他双手环胸,双眼盯着自家兄长,他叹了一口气,"你去哪里了。"
千手柱间只是笑着,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该怎么说,我遇到了一个宇智波一族的女孩子。
她叫阿萤。
但千手柱间一向了解扉间,他认为宇智波是邪恶的一族,并对此持着仇视态度。
所以这些话,不能对扉间说出口。
千手柱间打着哈哈,眼中无比清明,他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一个瞬身术,就到了自己的屋子里。
留下千手扉间一个人站在原地,英挺的眉毛皱起,红眸中意味不明。
"……"
千手柱间站在窗边,敞开的窗吹进凉爽的风,外面是郁郁葱葱的树木和小鸟叽喳的叫声。
以往他最喜欢给这棵树浇水,但是现在,他的注意力放在了更重要的事情身上。
千手柱间低下头,从怀里拿出了阿萤的手帕。触手柔软冰凉,还带着阿萤身上的香味,淡淡的,蔓延到了他的心底。
千手柱间眼神平静,他握紧了拳头,静静地看了这方手帕许久,才珍重地将它收入了怀里。
–
另一边的宇智波族地。
夕阳将落未落,无垠的天空燃烧起了焰火,一眼望去,映入视野的都是炫目的红霞。
微风吹拂,窗外樱花婆娑,飒飒作响,屋檐下的风铃叮当,不时有飘落的樱花瓣飘落在不远处的水池中,顺着和缓的水流而去,有少许被吹入和室中,落在她身上。
阿萤坐在窗沿上,靠着窗楣。她已经保持这个动作良久,没有去在意落在她裙摆上、头发上的花瓣,她的视线透过高大的樱花树,投向了更遥远的未来。
她在思考。
细碎光线下的树木旁,受伤的母鹿不顾自己鲜血蜿蜒的后腿,静静地舔舐着刚刚生产下来的幼鹿。
从头到尾,慈爱的,温柔的。
听到阿萤靠近的脚步声,母鹿警惕地抬起了脖子,侧着耳朵,用尽自己的全身力量强行支撑身体,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
挡住了阿萤看向自己孩子的视线。
阿萤的左手扶在大树上,划过上面沟壑纵横的树皮,她的眼神专注点变了,从还不能睁开眼睛的幼鹿转移到了护崽的母鹿身上。
她孔雀蓝的眼珠转动了一下,扫过青草上的淡淡血迹。然后转身离去。
–
像这样,太阳升起又落下,飞鸟朝着远方飞去,花瓣落下复而再生长,青草枯黄又重新长出新的生命。
母亲生产出下一代,下一代又再次产下儿女,这样出生的生命,重复又无聊的生命,一定也是怀着母亲珍视疼爱的心情吧?
只是为了看一眼这个世界,看看这个世界美丽的天空,清澈的湖水,闻一下盛开的花朵的香气,感受风的气息。
……我的生命,日复一日,永远也没有真正的死去。这样的,无趣的生命。
很突然地,她想起了这个问题。我的生命,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生下我的母亲,她是爱我的吗?
如果遇到刚才那样的场景,母亲她,是否也会保护我呢?
一定会的吧。
仿佛在催眠自己,阿萤喃喃说道。
这个问题无解,阿萤她也不可能通过这遥远的时空,去触碰到遥远的过去。
眨了眨酸涩的眼睛,阿萤假装很轻松地笑了,"阿萤这么漂亮,她一定是非常非常爱我的。"
虽然,我从来没有见过她。
阿萤垂着头,笑着笑着,就掉下了眼泪,细碎的呜咽声响起,晶莹的泪珠掠过洁白无瑕的手臂上,最终隐没在裙摆上,留下了水珠的印记。
阿萤时常在血肉中重新睁开双眼,从一开始的害怕,疼痛,转变为现在的习以为常,漠不关心。
不要担心,不要害怕,因为我无论如何都不会真正死去。
再坚持一下,就可以到新的地方去。
–
在阿萤视线的死角,那里站着一位黑衣的忍者少年。
宇智波泉奈抬头,少年的薄唇紧抿,因为用力而泛白。
虽然很担心,想要用最快的速度来到你的身边,拭去你脸上的泪水,紧紧地拥你入怀,告诉你,不要哭泣。
所有伤害你的东西,我都会为你消灭;让你痛苦的,我也会尽全力,让他们付出代价。
因为我真的,真的很喜欢你,阿萤。
即使很想很想冲过去,但是少年忍者的直觉告诉他,现在,不要过去。
阿萤,不会想要他看到的。
人类遭受痛苦,无非有两种选择。
一种是告诉别人,我好痛苦,与他人一起分担;另一种人,安静地舔舐着自己的伤口,选择一个人孤独地承受。
咽下所有的苦楚,所有的血与泪,迎来真正的蜕变。
看到她终于露出了笑脸,宇智波泉奈松了口气,他看了一眼阿萤,转身离去。
好了,现在的问题是,什么东西让萤这么伤心呢?
找到它,解决掉。
宇智波泉奈露出了冰冷的笑容,他的眼神,就像是一把刀子般,尖锐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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