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第 39 章

小说:清穿之媚上折腰 作者:李诗情
    苏云溪歪了歪头, 迷蒙着双眸,呆呆的捏了捏他的脸。

    满是疑惑的嘀咕“您怎么换衣裳了。”

    说着还揉着眼起身,认真的打量过, 呆呆的看着他。

    康熙不说话, 冷冷的看了她半晌,冷声道“既然醒了, 朕便去忙了。”

    原是要陪她用膳, 但她方才叫的含糊, 他不确认到底叫的是谁,索性就起身走了。

    能够跟她交代一声, 就是最后的温柔。

    苏云溪看着他把她叫醒, 又跟脚下踩着风火轮一样跑走了, 不禁有些迷惑, 这算是什么人。

    她看向一旁侍立的小算, 轻声问“万岁爷方才可曾说旁的了。”

    奴才们都离得远,并不知道发生什么。

    “万岁爷说叫您起来用午膳,不知怎么的又走了。”小算道。

    苏云溪蹙了蹙细细的眉尖,所以说,这男人心海底针, 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他说翻脸就翻脸, 堪比小孩脸六月天。

    “唔,本宫知道了。”她随便应了一声, 也觉得有些饿,便叫小算赶紧摆膳。

    等吃饱之后, 她拿着把团扇, 立在廊下晒太阳, 突然的天就阴了起来,没一会儿功夫,北风呼啸的,天就变的很冷。

    苏云溪叹了口气,这都叫什么事。她头顶的两片天,同时刮风下雨。

    等到晚间的时候,她就知道,不光是刮风下雨,还有一种寒冷,叫雨夹雪。

    这样的天气最是寒冷不过。

    就连烧着地龙,人也要穿厚实些,她将自己裹的紧实,跟蚕蛹似得。

    这样才觉得没有那么的寒冷,好不容易这手暖和起来,她接着翻自己的书,想到这个,不禁觉得康熙有些难缠起来,他这算是什么人。

    深谙考试之道。

    这后妃之间,原本就竞争激烈,如今又多了个学习,谁若是名词靠后,谁脸上就不好看,这几个高位妃嫔,和家世比较好的妃嫔,一个个都跟疯了似得。

    恨不得自己直接就是文学大家,怎么也要把一众人给比下去才成。

    对于大人来说,过年就是各种各样的礼节,这大年初一过去之后,她心里反而松了一口气。

    日子又变的按部就班不惊不喜,这样的状态,她还是比较喜欢的。

    跌宕起伏什么的,并不是很适合她。

    苏云溪想了想,决定自己做点什么出来,比如说给康熙裁衣,后来想想,他有半个月没来寻她,这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他也能忍住。

    可见素日里说甚是喜爱她,都是假的。

    就连今儿来太皇太后宫里头,对方也是这么问的“怎么不见你提万岁爷了”

    若是接触多的人,除非你可以避开,要不然总是会多提几句的。

    苏云溪鼓了鼓肉呼呼的脸颊,皱着小鼻子,轻声道“臣妾也不知道,许是万岁爷在忙呢。”

    反正她是没有见。

    正说着,就听人通传说,皇贵妃带着几个高位妃嫔来给太皇太请安。

    苏云溪笑了笑,起身跟一众妃嫔见礼,这才挨着老人又重新坐下。

    这请安也无趣的紧,无非是问问近来可好,寒暄几句家常罢了,旁的没什么可说。

    然而说着说着,宜妃话锋一转,夸起崇嫔来。

    “崇嫔现下养在万岁爷跟前,这气色瞧着就不一样,小脸白里透红的,将一家子姐妹,尽数都给比下去了。”

    宜妃一甩帕子,一脸爽朗的开口。

    她不说还好,原是在老祖宗跟前,未免直视老祖宗,大家都选择不看她,这会儿子被宜妃点出来,能够光明正大看她之后,不免都有些惊诧。

    不得不说,崇嫔原本就生的好,当在雨露跟前滋润的时候,更是有一种从容不迫的娇态气度。

    “崇嫔是养的不错。”皇贵妃淡淡道。

    她手里捏这彤史,但崇嫔有孕,一直能瞒到三个月她才知道,这跟瞒着后宫可不同,连她这个掌权者,也一并瞒了。

    苏云溪见众人看着她的目光变了,一会儿嫉妒,那眼神火辣辣的,若是眼光能当刀子使,她这会儿怕是不复存在了。

    然而这做了宫妃的人,也没有这么简单。

    因此一个个面上都淡淡的,只偶尔扫过来的眼风,泄露一星半点的情绪。

    苏云溪面色淡然,跟没事人一样。

    见众人没有接话,宜妃又笑吟吟的开口“你原是翊坤宫里头出来的,也算是一家子姐妹,这后宫妃嫔啊,讲究个贤字,见着万岁爷固然欣喜,但是也要劝万岁爷雨露匀沾。”

    雨露均沾这个问题,着实有些不好说。

    恕她直言,在座的诸位,都做不到劝万岁爷雨露均沾,怎的到了他这里,就要做道德模范。

    苏云溪还未开口说话,就听老祖宗道“你们是在编排万岁爷的不是”

    毕竟能做主的就是他自己,旁人谁也管不着。

    崇嫔若是真敢劝万岁爷雨露均沾,那就是把人往外推。

    皇贵妃打头,赶紧说没有这个意思,宜妃更是轻轻的拍了拍自己的嘴,笑道“臣妾是个心直口快,有什么就说什么。”

    她这么一说一闹,也就引的皇贵妃请了罪,自个儿反倒落得个干净。

    左右话也没说错,就是这么个理。

    苏云溪谈了口气,幸而方才还在跟老祖宗说,万岁爷许久不曾见过了,要不然这还是有嘴也说不清。

    在康熙跟前,自然是他喜欢宠幸谁就宠幸谁,但是在太皇太后跟前,她最为厌恶董鄂氏一流,长相妩媚多姿,又是个得帝心的,再者当初孝献皇后得宠,先帝也没少临幸妃嫔,后宫的皇阿哥,那是一个一个的生。

    而康熙这不同,自打前两个月,沾了她的身之后,那可真是谁都没临幸过。

    这比先帝还过分些。

    若是太皇太后在意这个,她这么一说,不瞬间想起来了。

    苏云溪鼓了鼓脸颊,略微有些不高兴了。

    然而康熙确实独宠她没错,但更为重要的是,她如今怀着身孕,康熙也没来宠幸她,这锅她着实不想背。

    前些日子才翻脸不认人,你若是说他爱她爱的跟什么似得,她也不认。

    宜妃摇着手里头的折扇,浅笑出声“小公主这些日子,一直盼着皇阿玛来瞧瞧呢。”

    这说的话,是说崇嫔把着万岁爷,连孩子都不许看了。

    苏云溪听罢不痛不痒的垂眸,想在太皇太后跟前说她的不是,也得掂量着她到底有没有做这个事。

    但心中仍旧是有些忐忑的,这人心隔肚皮,老祖宗是喜爱她,整日里笑呵呵的,对她也挺好。

    但是老祖宗若养一只小猫小狗的,定然也是极好的。

    高兴了就逗弄一下,不高兴了,就把这小猫小狗丢一边,若是不小心咬一口挠一下,定然也要有惩罚的。

    她也是看开了,才能更好的侍奉在她跟前,只要能让她狐假虎威就成。

    苏云溪这么想着,不禁浅笑出声“万岁爷日日都有考校,怎的小公主还”她说的好玩,众人一瞬间就明白她的意思。

    这是拿公主邀宠呢,说出来不是什么大问题,但也不能明白的拿出来说。

    这富察氏伶牙俐齿的,想要让她吃亏,还真是难,宜妃发现讨不来好之后,立马闭嘴不言。

    然而她坚定的认为,春令就是崇嫔杀的。

    等到众人散去,走在路上的时候,她凑到苏云溪跟前,言笑晏晏道“你猜春令会不会去寻杀了她的人。”

    这么说,好像也没有什么问题。

    若是心里有鬼,自然害怕。若不是她做的,那么这春令的事,就不过是个闲聊小事,不值一提那种。

    苏云溪目光浅淡的看了她一眼,不置可否,不管怎么说,她是唯物主义者,并不怕鬼神。

    “哦。”慢吞吞的应了一声,她吸了吸鼻子,揉了揉手中的汤婆子,浅声道“从前啊,有个孩子呢,叫小明。”

    见宜妃有些不明所以,她接着说道“小明的奶奶呢,一口气活了九十九,您可知为何”

    活九十九这样的事,在古代那就是老寿星,老神仙一样的存在。

    宜妃目光晦暗的摇了摇头,她是真的不知道。

    就见崇嫔随意的瞥了她一眼,慢条斯理道“因为她不爱多管闲事。”

    这句话说完,苏云溪便扬长而去。

    留下宜妃在原地磨碎了后槽牙,恨的跟什么似得,这人脸皮子可真厚,她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她还跟没事人一样不说,甚至还骂她多管闲事活不长。

    这心也太带毒了。

    她骂了一声,这才转着走进翊坤宫,她永远别想再回来。

    就在那小抱厦里头住着吧。

    然而苏云溪回了乾清宫之后,坐在二楼的廊下,着实有些愁,她现在这情况,后宫还盯着她,若是失宠了,那岂不是一群狼上来撕咬她。

    想一想这画面,就觉得有些恐怖。

    不行,她得复宠才是。

    然而到底该怎么复宠呢。

    苏云溪想到宜妃说的话,不禁心里头一喜,现成的借口。

    康熙若想原谅她,顺着她给的就下了,若是不想原谅她,她就是跪在他面前都没用。

    她从桌上拿出一张花笺来,认认真真的写下一首诗。

    懒拂鸳鸯枕,休缝翡翠裙。

    罗帐罢炉熏。

    近来心更切,为思君。

    她写完之后,这才注上词牌名南歌子,想了想又在后头缀上温庭筠的名字。

    再也没有比这词牌更能符合她目前心境了。

    当花笺送去的时候,康熙正在批折子,见梁九功手里捧着薄薄的信封,随口问“什么东西”

    值当他这般的认真。

    梁九功躬身弯腰,笑着回“回万岁爷的话,是西侧间崇嫔娘娘送来的花笺,说是求您瞧一瞧。”

    这时候知道求他了。

    康熙冷冷一笑,当初她自个儿做了错事,他给了他半个月的时间,然而这一天天的过去了,对方跟没事人一样,从不曾多看他一眼半眼的。

    不说做些羹汤来赔罪,日常那些子荷包袜子等零碎物件也没了。

    怎么不叫人生气。

    他绷着脸打开信笺,原是不想理的,然而瞧见这上头的内容,原先绷着的面皮子,登时绷不住了。

    “呵。”他冷嘲一声,看似随意的将花笺扔在一旁,却是他抬眸可见的地方。

    梁九功躬身,不敢再看,心里却也明白,这不是说要不理崇嫔了,而是缓过来,还再等一个台阶下的。

    然而这台阶,足足过了三天,在康熙面色越来越黑的时候,终于送了过来。

    “崇嫔娘娘递来消息说,肚里的孩子想您了。”梁九功恨不得要脸埋胸膛上去,这娘娘是什么话都敢说,肚子里的孩子想万岁爷了,这样的借口,简直敷衍的一塌糊涂。

    然而万岁爷信了。

    并且颠颠的揽镜自照,换了衣裳,又净了面,临出门前,还叫奴才重新给他辫子给编了。

    收拾的齐整利落,这才往楼上去。

    小年轻们折腾的啥,梁九功觉得,自己作为老年人,有些看不大明白。

    苏云溪也在收拾,毕竟许久不曾见过他,留个好印象还是要的。

    想想他之前夸过她什么,然而惊讶的发现,他对她,好像一直都是夸的,都没有说过旁的什么。

    那就照着自己的心意穿,她穿了一件檀灰色的旗装,这种浅淡的灰紫,最是衬气质。

    身上这么素淡,这头上的插戴,自然也要素雅着来。

    揽镜自照,觉得没有问题了,这才心满意足。

    又坐了一会儿,刚润过口脂,就听见上楼的脚步声响起,小算立在门口,听的最是清楚,赶紧打手势。

    就算要迎接他,也要做出漫不经心的姿态来。

    苏云溪手里捧着书,闲坐在灯下,认真的看着。

    康熙一进门,就瞧见她手里捧着书,那玉白的指尖,搭在微微泛黄的书页上,更是趁的玉白可爱,葱段儿似得。

    “咳。”他清了清嗓子。

    就见崇嫔一脸笑意的回眸,露出一抹惊喜的笑容来,那原本沉静的双眸,也因此而变的神采奕奕,不禁轻轻一笑,心中那些愤懑,奇异的被填平。

    苏云溪提着裙子,一脸快乐的往他身上扑。

    明明都是当娘的人了,那身段仍旧伶俐的紧,随意的一跳跃,就上了他的身。

    康熙心惊肉跳的揽住她,原本要说的话,登时忘了,只兜着她弹翘的臀部,一叠声道“且小心些。”

    苏云溪在他脸上亲了两口,委屈巴巴的开始诉苦。

    “您怎么这样啊。”她鼓了鼓脸颊,眼中的惊喜褪去,变得委屈起来“臣妾等您,等了一天又一天,从日出到日落,从雪起到雪停。”

    她眼眶渐渐红了起来。

    这楚楚可怜,梨花带雨的样子,登时叫康熙心疼起来,用锦帕擦拭着腮边的清泪,软声道“朕这不是忙。”

    忙不忙的不知道,反正不愿意理她是真的。

    “好想你呀。”她软软的撒娇,甜濡的声音好听极了。

    康熙被她哄的骨头都酥了,不禁低声道“朕下次,得闲就来看你。”

    苏云溪点头,把头埋在他颈窝,乖巧又依赖。

    康熙就喜欢她这跟猫一样的性子,捏了捏她的脸颊,往太师椅上一坐,这才浅笑着看她,调侃道“还跟朕说,是肚子里的孩子想朕了”

    他凑近了些,和她面对面,耳鬓厮磨,浅声问“说,谁想”

    苏云溪小脸红红,依偎在他肩窝,低垂着眼睑,轻声道“是臣妾想您了。”

    她大胆的抬起头,在他脸颊上亲了亲,那话说的含糖似蜜。

    “臣妾想您了,想亲亲您,想抱抱您,想听您的声音,想闻您身上的味道。”她说的话胆大极了,小脸也跟着红透了,但是这面上,却仍旧笑意盈盈,目光亮的惊人。

    康熙被她说的脸红了。

    不禁垂眸捏了捏她的脸,声音也跟着缓了下来,低声道“想朕,直接寻朕去便是。”

    “何苦捱着。”

    苏云溪只搂着他脖子,一声不吭。

    半晌才瓮声瓮气的回“臣妾不敢。”

    她是不敢,康熙对她有完全的统治权,在这样的情况下,她完全不敢做什么,因为惹他厌弃的代价太大了。

    她也不缺定,康熙会不会念旧。

    若不是个念旧的人,而是那种,若是失去就再也不要的人,那她的容错率简直低的令人发指。

    这能够胡闹的,哪一个不是被人捧在手心里。

    确定对方不会走,才会闹,才会作。

    两人说着小话,主要是苏云溪说,康熙听,听她有多想他。

    “万岁爷今儿格外的精神。”  她夸了一句。

    看的出来,是认真休整过的。

    康熙浅笑,也跟着夸她生的好看,这檀灰色的衣裳,极衬她。

    说来说去的,两人目光便缠在了一起,苏云溪雪白的贝齿咬上唇瓣,就这样含情脉脉的望着他。

    不曾想康熙问“想了”

    苏云溪呆了一下,所以她说了这么多有情谊的话,又递眼神的,在康熙眼里,就是想要了。

    男人和女人之间的思维差异,错的也太远了。

    看着她羞赧的垂首,声如蚊呐的回没有,康熙便当她是有。

    女人的口是心非,他懂。

    “乖,你如今满了三个月,倒也可以。”康熙思量了一下,若是温柔些,也未尝不可。

    当存了这心思之后,一切都变的顺理成章。

    康熙柔声道“朕给你洗漱。”

    想想什么叫羊入狼口,她赶紧摇头“这个嫔妾自己来就成。”

    然而话是这么说,但康熙许久不曾亲近过,一时间也有些馋,便笑吟吟道“你放心,朕心里有数,断然不会”

    断然不会后面的话,他没有说。

    然而苏云溪懂了。

    纠结了一瞬,还是决定保持神秘感,而放弃他给的一些蝇头小利。

    “臣妾先沐浴去了。”她道。

    这沐浴的地方,和他端坐的地方,就隔了一层披风,看着那薄薄的披风后头晃动的人影,若隐若现的模样,更添了无限的想象空间。

    康熙觉得有些耐不住,然而已经答应了她,不会再做旁的,便仍旧坐在那。

    就算是捧了书来看,脑海中晃动的,仍旧是她莹白的娇躯。

    然而苏云溪一无所觉,这要做点什么的时候,洗澡自然和平日不同,就连香胰子也用了玫瑰味的,仔仔细细的从头洗到尾。

    直到香喷喷才停了下来。

    等她出去后,就见康熙手里捧着书,一脸认真的盯着书页。

    显然是定力十足。

    她在心里叹了一声,这见多识广的果然不一样。

    “您去吧。”她红着脸道。

    康熙淡淡的嗯了一声,骄矜的高抬着下颌,这才慢悠悠的往侧间去。

    苏云溪拿起他方才捧得书,只拿起来看了一眼,就忍不住笑了,对方定然没有看,只是粗略的捧在手里罢了。

    毕竟这上头写的有些艳情,他平日里绝对不会看的。

    只会觉得伤眼。

    平日里看的很好的话本,这会儿有些看不下去,她能清晰的听到康熙洗漱的声音,不禁有些坐立难安,说起来也是好玩,他都能忍住,她竟然想入非非。

    合着她的定力,还不如一个男人了。

    这么想着,她拍了拍烧红的脸颊,努力的将自己那些想想,给抛到脑后。

    然而等康熙一出来,她就有些破功。

    刚刚沐浴过,辫子盘在头上,最重要的是,他只穿了单薄的亵裤,身上披着寝衣,就这么走了过来。

    白皙结实的胸膛,和八块腹肌人鱼线,就这么直白的展现在她面前。

    苏云溪不知道是孕期馋肉,还是她自己馋肉了。

    吞了吞口水,她赶紧别开脸,欲盖弥彰道“您怎的不穿好寝衣。”

    康熙低低一笑,坐在她身旁,用寝衣擦拭着身上的汗珠子,随意道“左右都要脱的,做什么穿齐整。”

    就这一会儿的功夫,没得随便折腾。

    苏云溪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只鼓了鼓脸颊,将自己埋进被窝里,只露出一双亮晶晶的桃花眼来。

    康熙擦拭过后,回眸来看她,就见她闪烁着眼睛,但那眼神,在他胸膛上流连,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喜欢吗”他问。

    这是什么问题,苏云溪目光一顿,这跟男人在做的时候,问你大不大,爽不爽,有什么区别。

    也太直男了。

    简直不敢相信,作为皇帝的康熙,会问出这样的话来。

    但万岁爷问话,她就只能回。

    “喜欢。”说着她还大胆的伸手,在那硬实的腹肌上流连。

    手感确实好。

    然而她不敢多动作,因为对方的眼神越发危险,看着他喉结滚动,因为克制之后,这脸颊上沁出细密的汗珠子,不禁收回手。

    到底是孕期,可不能把人惹急了,若是伤到她,怎么一个得不偿失可以形容。

    这么想着,她眼神愈加水润了。

    康熙一脸危险的盯着她,到底不再多忍,让她自己上来吃脐橙。

    待雨歇云收,两人浑身湿汗,弄的有些难受。

    弄这一回,康熙有些后悔,毕竟她怀着身孕,只能动作温柔,然而这样,就像是隔靴搔痒,差了点什么。

    叫人更加憋闷了。

    “乖,别闹。”看着她嫣红的唇瓣咬着玉白的指尖,尚有些难耐的模样,但是他不敢胡来了。

    这崇月,就跟小妖精似得。

    叫人怎么也吃不够。

    康熙叫人打水来洗漱,顺便给她也洗漱一遍,正好奴才把床榻又换好了。便将她放在床榻上,温声道“尝尝味便罢了,等你生完再说。”

    看着对方乖巧点头,康熙便笑了。

    自己又去洗漱过,回来的时候,想着跟她说会话,毕竟这许久不曾见过,憋了一肚子的话要说。

    在回来的时候,他朦朦胧胧的有个想法,别崇嫔睡了,将他这一肚子话,给堵回来。

    等走到床前,看着对方恬静的睡颜,他就知道,他这一肚子的话,定然是说不出去了。

    含笑摇头,到底心里有数,见此也平常,顺手给她掖好被子,他也跟着闭上眼睛睡去。

    梦里头,继续着晚间的事,但始终不得兴。

    第二日一大早,苏云溪倒是睡的痛快,说起来也是,打从穿越之后,她这是一天比一天睡的早,也一天比一天起的早,简直叫人不知道说什么好。

    当睁开眼睛的时候,看看天还没有亮,她的心里是崩溃的。

    想着再睡一会儿,却始终不得法子。

    翻来覆去的躺了一会儿,蔫哒哒的唤“金钏,过来伺候。”

    一般她醒的点,都是固定的,奴才们会掐着那个点准备,这一次不曾想,刚伺候过万岁爷洗漱,她这边就叫了。

    金钏有些惊诧,赶紧过来问“您可醒了”

    她担心她有哪里不舒服,便凑的近了些。

    苏云溪打了个哈欠,轻声道“伺候本宫洗漱。”

    等用过早膳后,天才大亮,看着天色,她鼓了鼓脸颊,有些不知道该干嘛。

    这元宵节一过,好像年味就没有了。

    她侧眸看了一眼,不禁失笑,还是老老实实的去上书房学习去。

    多学点东西,总归没错的。

    上书房的日子,总是平平无奇,在这个地界,后妃们也不敢闹腾,而几个皇子年龄不一,但是额娘在跟着读书,一时间也老老实实的,毫无异常。

    苏云溪想了想,觉得有些无聊。

    就去看太子在做什么。

    这个当了一辈子储君,被两废两立,这其中代表着,这也是个风云人物。

    她多看了两眼,就见太子侧眸望过来,那眼神不禁让她心惊肉跳。

    之前也不是没有见过太子,但是他一直都不是这样,眼神温润有礼,还带着几分谦逊。

    不像是现在,望过来的眼神幽深如潭,带着几分疯狂。

    这不是一个孩子的眼神。

    苏云溪故作镇定的别开脸,心里仍砰砰跳着,她有一个大胆的想法,但是不敢对人言。

    若是太子重生了,对上现在的康熙。

    两人到底谁能赢,谁会输。

    不得而知。

    康熙养孩子实在太厉害了,有人说像养蛊,有人说像熬鹰,左右出来的都是能独当一面的人才。

    但只是一个眼神罢了,她想着,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然而当老师夸赞他进步神速,对经义的理解直上层楼,堪有神童之名的时候,她心里确认了,这个太子,有点东西。

    就是不知道他是重生的,还是穿越的。

    这么一想,她不禁脸皮子一紧,仔细的复盘自己以前的言行,看有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若是跟穿越相关的动作,她定然是不行了。

    仔细的复盘过后,她觉得自己掩藏的挺深,一点异常都没有露出来。

    这才放心些许。

    见过太子之后,她不禁有些心事重重,纵然面上看不大出来,却仍旧能够发现,她确实心情不佳。

    金钏见了,便想着法子的哄她“这迎春花开了些花骨朵,您可要去看看。”

    今年天太冷了,这花开的都晚了些。

    苏云溪点点头“成。”

    左右回去也无事,好不容易天气放暖,去御花园瞧瞧,也是成的。

    这春寒料峭,没一会儿她就有些后悔,裹了裹身上厚实的披风,苏云溪随口道“回吧。”

    正要走,不曾想就听见一声低低的轻咳。

    她一回头,就见纯亲王隆禧立在不远处,一脸淡漠的望着她。

    “臣妾给纯亲王见礼,您万安。”这么说了一句后,她便起身离开。

    到底是亲王,就算是康熙的兄弟,那在康熙的眼里,那也是旁的男人,她不能过多的接触。

    纯亲王仍旧是那副淡漠的样子,撩着眼皮看了她一眼,懒洋洋的回了个礼,便收回目光,接着自己走。

    他穿着一袭月白色的常服褂子,腰间系着双鱼佩,再就是葫芦形的荷包。

    端的是清淡如菊。

    那眉眼唇色,仍旧是淡的,淡的像是整个人都能化成一股风,随时会远飞而去。

    回想着这貌美的小哥哥,苏云溪叹了口气。

    人生艰难,在后宫里头,见个男人是真的难,她也没有其他的意思,就是这人吧,阴阳调和乃是天地正道。

    好吧她就是看厌康熙了,想要看看别人,还得偷偷的,不能叫醋王知道。

    就不知道怎么会有这么小心眼的人存在,还多疑的紧,有的没的对他来说都是有。

    这样的人,谁抗的住。

    但他是皇帝,必须抗住。

    苏云溪叹了口气,提着裙子,慢悠悠的走着。

    她是孕妇,着实走不快,三步一停的。

    而纯亲王是病号,那也是走不快,五步一停的。

    再加上他不停的轻咳声,听着教人怪不落忍的,不过御医说了,他估摸这活不过冬天,然后他溜溜哒哒的,这眼瞧着就活到了春天。

    可见人定胜天是真的。

    然而这话刚从她脑海中飘过,就见前面那人,扑通一声倒在地上。

    身边的奴才一脸惊慌,小算也是脸色一变,苏云溪也要哭了,顾不得看小哥哥,赶紧道“小算速速去请御医来。”

    纯亲王身边忙乱,她一个孕妇,也不好近前,只得远远的立着。

    听到动静之后,储秀宫有宫人出来打探,瞧见是这情况后,还不等反应,就见奴才们抬着纯亲王过来了。

    苏云溪只得先回去,这王爷的事,她能不掺和,还是不要掺和。

    然而这一下,纯亲王摔破了脑袋,醒来后谁也不认识,只抓着储秀宫小贵人的手,一个劲的说这是他的侧福晋。

    小算说这话的时候,有些一言难尽。

    那小贵人是赫舍里家的,平日里天不怕地不怕,最是胆大不过,眼瞧着养成了,能够侍寝了,谁知道被个王爷又是牵手又是搂抱的。

    就是万岁爷的心胸能够跑马,也接受不了这样的事。

    苏云溪也有些无言以对,这叫什么,天降良缘。

    然而对于小贵人来说,这并不是什么天降良缘,她人生头一次觉得害怕,觉得惊恐。

    这事出了,若是万岁爷宽宏,愿意将她赐给王爷,她到底是进过宫的人,再出去的话,这侧福晋定然是做不了的。

    若是万岁爷不愿意将她赐给王爷,毕竟这是前所未有的事,那也是情有可原。

    但是被王爷搂抱过,且是对方失了智的情况下,到底是个成年男人,她的名节已经没有了,往后就是青灯古佛的命。

    明明当初和纯亲王在一起的是崇嫔,为什么偏偏的灾祸在她头上。

    小贵人欲哭无泪,还得哄着纯亲王。

    毕竟对方什么都不记得,唯独记得她,黏她黏的不行,而万岁爷好似也默许了,直说叫好生养病。

    等纯亲王清醒过来搬离储秀宫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他不光自己走了,还缠着小贵人不放,说什么也得把他的侧福晋给带上,要不然就闹孩子脾气。

    康熙默许,小贵人气哭。

    以她的身份地位,在宫里定然差不离,做什么不明不白的跟着他。

    等后宫众人听到消息之后,一时间都在想,小贵人最是没福分,这好不容易能侍寝了,结果来这么一出。

    苏云溪倒是不置可否,等到晚间康熙来的时候,她便笑着问“小贵人的事,您打算怎么办。”

    说起这个,康熙也有些愁,这未来的平妃,也没犯什么错,前世也没有这一出,对方一直安分守己,他的印象还不错。

    他侧眸看向崇嫔,淡淡问“你觉得应该怎么办”

    苏云溪听见这个,登时没了吃瓜的心思,想了想,还是认真道“若是以嫔妾的私心,这后宫里头的女人,少一个臣妾就能多见万岁爷一回。”

    她没有明说,但是也和明说差不多了。

    康熙绷着脸看她,没有表态,就盯着她看了一会儿,苏云溪顿时忐忑起来,难道小醋精的人设,他不爱不成

    “爱到至极,总想着多看两眼。”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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