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
两个下人赶忙行礼,退出院子去准备,心里嘀咕:现在皇子都这么修身养性呢,居然不喝酒。
对于现在这种局面,提出者喻连庭表示:现在就是后悔,非常后悔。
本想着再开一局,说不准他们也能摸个机会,也到摄政王府住,谁知道丞相进来了,“各位久等了,马上开宴,还请挪步大厅。”
喻连庭:“……”别问,问就是后悔。
去到大厅的路上,李丞相走在前面带路,寂兮在他身侧,喻辞就跟在她后面,拉着她的袖子。
喻述全程安静无比,就跟在几个弟弟身后,好脾气的看着几人,权当是在看戏。
后面三兄弟看着喻辞,血压噌噌往上涨,喻朝盛甚至问喻连庭,“你是不是跟小八结盟了?这么帮着他。”
“……”喻连庭还没回话,几人就见喻辞转身对他们挑衅一笑,用口型表示:谁才是弟弟,现在懂了吗?
麻木的六皇子摊了摊手,表情冷淡至极,“谁会对自己的恩人这种态度?”
喻召蒲啧啧摇头,“你不行啊六皇弟,白给小八做嫁衣。”
“……”不是很想跟直男说话。
“小八投壶能力不是很强,我是想着四皇兄你应该能拿第一,然后到时候约小兮下个月去景阳看花魁大会。”
喻朝盛听到这话,有些惋惜,“我也没想到今天小八能这么厉害。”
“至于花魁大会,咱们只能再找机会了。”
这个花魁大会,是真正的百花参赛,而非所谓的青楼女子比赛。
话说着已经到了丞相府大厅,按照几人的身份,自然应该与主人坐到一桌。
又因为李丞相极欣赏寂兮,所以寂兮就坐在他旁边,喻辞当然不会放过任何可以和她接触的机会,那么她身边坐的人是谁,就很明显了。
开席之前,作为主人,李丞相一番客套话是不可避免的,只是这话不知怎的,就转到了寂兮身上。
几个皇子都来参宴了,李丞相只提了几句,便夸起寂兮,寂兮心里有些尴尬,面上还得笑着起身推辞。
这搞什么,她一个摄政王,比几个皇子排面还大,阿辞他们真的不会觉得被冒犯到吗,朝堂斗争她简直累了。
一心事业的寂兮,光在想来参宴的大臣,会不会赶紧想着站队抱团,而几个皇子则在想:
果然小兮/姐姐就是招人喜欢。
来客听着李丞相,就跟介绍自己女儿一样,介绍寂兮,都来了兴趣,有些胆大的就说。
“摄政王这么优秀,丞相何不看看她送了您什么礼物?”
“有道理,我也期待王爷送了什么。”
随即便是一堆附和声,李丞相显然没想到会出现这种情况,下意识看了一眼寂兮,刚想拒绝。
寂兮对他笑笑,“大人,您顺着他们的,打开看看喜不喜欢?”
大殷历来主家收礼,都不会在客人面前拆开,但寂兮听着刚才几个人的话,甚觉刺耳。
她耳朵不聋,话里的嘲弄讽刺可听的清楚,倒是好笑,如果她的礼物都拿不出手,那他们送的又能好到哪里去。
不过,她觉得自己这份礼物,肯定很得丞相的心意,所以就干脆让他们看了。
李丞相极守礼,又推脱了句,“这有些不合规矩。”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大人,王爷都答应了,您就打开看看呗。”
好家伙,人家生辰宴,你张口闭口就是死,可真是不懂礼数。
就这,还有人附和,“是啊是啊,我们也很是期待呢。”
李丞相其实也想看看,到底送的什么,于是就唤来下人,把寂兮送的东西拿上来。
众人瞩目之下,他打开盒子,只看到那物件,李丞相的表情便激动了起来,可旁人没瞧见,就有人说了,让他拿出来看看。
李丞相俯身小心拿出,动作颇为谨慎,定睛一看,是副刺绣。
先前起哄的几个人,表情便有些鄙夷,刺绣而已,还以为什么呢。
却没曾想李丞相大了声音,看向寂兮说道,“般若波罗蜜多心经,王爷,您有心了。”
若说心经而已,没什么好说的,可寂兮却是一字一字慢慢绣出来,甚而针脚钩络都清晰可见,她一个摄政王操劳国事,能这般用心准备,这份心意着实沉重。
寂兮见他这样,心底的大石头落地,好了,只要丞相对这礼物满意,也就不劳她熬了几夜做的苦力。
其他宾客看到丞相这个反应,想说些风凉话的人,总算懂眼色闭了嘴。
一顿宴席下来,寂兮和老丞相可算是宾客尽兴,甚而寂兮后来都有些晕乎,几人要走之前,李丞相看着她的样子,有些不放心。
“王爷约是有些醉了,一个人回府,怕是不太方便。”
喻辞在这个时候合适出现,把寂兮半抱在怀里,对他乖巧道,“丞相不必担心,孤会送姐姐回府。”
李丞相愣了一下,看了看旁边几个皇子,又转回来看他,“那……殿下记得好生照顾王爷。”
太子何时这般乖巧过,难不成真是前几年叛逆,现在返了性子。
“放心,孤照顾人有一手的。”小太子非常自信,头都不回的抱着人出府。
“小八在搞笑吗?好吃懒做五体不勤,说的就是他本人。”喻召蒲目瞪口呆看他走远,然后对另外两人道。
喻连庭摇摇头,早有预料,“他是不会照顾人,但是他会说,还会演,更会装。”
下人照顾小兮,醒来之后小八手上假装弄点伤,再呜呜几下子,呵。
就小兮和五皇兄一样的脑回路,肯定心疼的不得了。
绿茶,呸!
*
不管几个兄长怎么不顺心,反正喻辞抱着人回了摄政王府,步伐那叫一个轻盈。
直接把人抱到寂兮的寝院,然后喻辞就招呼下人打水,他细细给寂兮擦脸梳洗。
正如喻召蒲所说,喻辞从未照顾过人,但他知道面前的人,是自己放在心尖上的人。
所以哪怕不会,喻辞的动作都很小心,仔细给寂兮擦了脸,发觉她脸很红,他又用湿毛巾放在额头降温。
但寂兮不是生病,他这样放根本没什么效果,一旁的安橙就说道,“殿下,王爷喝醉了,用湿毛巾敷,是没办法降温的。”
“啊?那该怎么办,姐姐看上去很难受。”喻辞一愣,心疼的摸摸寂兮微蹙的眉头。
“奴婢已经吩咐了厨房准备醒酒汤,待会儿送来,让王爷喝下便好。”安橙又福身道,自觉退到门口守着。
喻辞“嗯”了一声,把毛巾从寂兮头上拿开,放到一边的盆里,做好这一切后,他就低头仔细端详着床上的人。
看着看着喻辞忍不住伸手,他点了点寂兮的睫毛,黑压压一片,遮得眼睑处有阴影,许是动作重了点,寂兮下意识往旁边偏了偏。
喻辞忙将手拿开,又见寂兮嘴巴咕哝了什么,想着她醉酒也操心得很,于是凑近去听。
“呃…阿辞现在很乖,嗯,乖点好。”
闻言,喻辞不觉有些好笑,连这时候都想着让他乖点,他从前在姐姐眼里,到底是有多么不乖。
笑着笑着又收住,可他到底不是乖巧的性子,现在姐姐觉得他乖,只因为他确实变得乖巧懂事,虽然只对她这样。
喻辞从上次坠马回来后,在旁人眼里并没有多大变化,唯有寂兮,因为她喜欢乖的,所以他就得乖点。
寂兮昏睡着,不觉外界影响,喻辞头又放低了点,往她头边靠,姐姐,我迟早装不下去的。
那时候,你千万不要嫌我不乖。
哪怕再来一次,喻辞明知道寂兮心里是有他的,但他依然不敢赌,这份喜欢能抵过多少。
上辈子,不就是因为寂兮藏的太好,他死了之后才知道的吗?这辈子,又需要多久呢,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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