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喜闻乐见的分手现场

    斑虽然诧异万分,可是并没有询问,这已经涉及到自身机密了,他没有立场知晓。

    阳炎醉心于新得到的力量,虽然她只是模拟,用术表现出来没有斑那种威势,可是这也给她带来了全新的感觉。

    一直以来,她同化了自然界的查克拉可以和术结合释放出去,但是同化忍者的查克拉却做不到这点,她也并不会为此难过,有得便有失不是么?如果她真的能靠着同化使用出他人的血继限界,那可就成为忍界公敌了啊。

    所以她还是和斑解释了一下,说自己只能同化出一样的性质,并不能随着术使用这些查克拉。

    斑似乎是信了,但即使是这样有缺陷的同化仍然让人感到惊人,因为这代表阳炎可以随时随地抓一个人,同化了,潜伏敌营,对于靠着查克拉认人的忍者们来说,这样的潜伏成功率百分百。

    阳炎和斑默契的没有就这个话题深入讨论下去。

    柱间没来的这一天,阳炎和斑气氛融洽的一整天都在讨论着火属性查克拉的发展方向,和阳炎一起研究,斑受益匪浅,他深觉自己对查克拉的了解太过粗浅,如果像阳炎那样从查克拉的本质入手,是不是能开发出更多有意思的忍术呢?

    斑回家的路上一直分神在思考着,突然他停下脚步,哪里不太对,但是这种感觉又不像是被敌人包围时带来的紧迫感。

    郁郁葱葱的枝叶在风的带动下沙沙作响,四周没有任何忍者的气息,但斑就是有种异常的直觉在提醒他。仔细放出感知,将附近区域里里外外审视一番,没有找到任何不妥,斑眯了眯眼睛,估计是他太过谨慎,出现感知错误了。。。吧。

    他重新抬起脚步往回走,这次没有了悠哉在密林中散步的心情,直接用上忍足,穿梭着飞速奔袭于林叶之间,向着宇智波的族地赶去。

    斑驻足的地方不远处,一个年幼白嫩的小孩大口喘着气,差点就被哥哥发现了,幸好还没有暴露。

    之后的一段时日,斑和柱间乐此不疲的继续来找阳炎玩乐,谁都没有发现后面跟着的小尾巴。

    阳炎是发现了的,但是她不会做出干扰,她静静等待愉悦生活结束的那天,毕竟是迟早的事,不如让一切照计划发展,而且这可是斑开眼的契机。

    只是心情却是无法管控的日渐低落,阳炎感觉自己就像一个被判了死刑,只能无助等待处决之日的无望囚徒。

    柱间和斑当然发现了阳炎情绪上的异常,但两个马大哈还以为阳炎是忍术研究迟迟没有进展憋的不行了才感到抑郁。这俩人为了让阳炎高兴起来,想尽各种办法,确是收效甚微,于是理所当然的归结为女孩子的心思真难懂。

    直到那一天,柱间和斑站在河对岸,收好对方打过来的石子,如往常般回家,却在半路被各自弟弟拦下时,才猛然发觉事态的不妙。

    斑低头跪坐在父亲面前,瞪大双眼,难以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刚刚听到了什么?柱间是千手家的孩子?那个夺去了他二弟性命,还夺去了难以计数的宇智波族人性命的仇敌,千手一族的孩子?

    那阳炎呢?阳炎会不会也是哪个沾满了宇智波鲜血的忍族之子?会不会阳炎的父母朋友也参与了杀害户隐的那场行动?

    父亲的声音还在持续不断的讲述着家族仇恨和属于宇智波的荣耀,但是他已经什么都听不进去了,对他来说,这一切显得如此的不真实。

    他知道迟早有这么一天,他们的友情将不再纯粹,他们的理想会走向分歧,但是他绝对没有想到,世事无常,连这变化的时间都不给他适应,如果说柱间真的是一个千手,那他们从一开始就是背道而驰的,他们不可能一起实现自己的理想,因为对方的存在就是理想道路上最大的阻碍,他是为了保护弟弟而奋斗,那又怎可能原谅杀害弟弟的凶手们呢?

    回到自己房间后,在昏黄的烛火映照下,斑看着自己手中的石头发起了呆,他真的,要把握这个机会,杀了柱间么?他还有别的选择么?

    河对岸的另一边,千手族地,柱间对着自己手上的石子同样在发呆。

    而南贺川隔壁的小土屋中,阳炎也对着一只忍鸽在思考自己应该做出什么样的选择。

    这一夜,三人无一沉睡,在不同的地方辗转反侧,最后默默在心里作出了自己的决定。

    第二天,太阳的升起不受任何人意志的影响,该来的总是会来。

    阳炎收拾好屋子内外所有的东西,结了个印,轻念咒语之后,这个她住了半年之久,藏满了他们三人美好回忆的屋子轰然崩塌,整个房屋化作泥土回归了大地的怀抱,空地重新回归了半年前那副平整的模样,没有留下任何一丝人类往来的痕迹。

    驻足看了一阵,阳炎毫无留恋,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里。

    过去的终将过去,认真把握现在,创造未来才是她应该做的事情。

    然而心情怎么就是没法放松下来呢?她早知道这一刻会发生的啊,也为此做了充足的准备,为什么,她的内心在流泪。

    阳炎表情严肃的一步一步走向了河边。

    柱间和斑还没来,她站在河面上,静静眺望着蜿蜒而下的河道,南贺川一如既往的平静淡然,尚未升到穹顶的太阳斜斜地照射进水里,化作细碎的光片,随着水浪的澜漪闪烁跳跃。耳中充斥的是鸟儿们婉转的啼叫,一声胜过一声清亮,间歇也有翅膀扑棱起来带出的林叶摇晃声。

    阳炎喜欢森林和自然,更喜欢清晨这种生机勃勃,万物初醒的生命感,她一直保持早起的作息就是不想错过这一天最美好的时刻,但是今天,显然什么都无法给她带来好心情了。

    她转过身子,不出意料的看见斑和柱间已经出现在了河的两岸,这两人总是如此的默契,阳炎背对着阳光,用尽毕生所有的演技,挤出如常的微笑,热情的招呼两人,“你们可算来了!我等了好久呢!”

    柱间和斑面色沉重,两人担忧的看了一眼阳炎,攥紧了手上的石头。

    “那么,开始吧,先用打水漂打个招呼。”斑故作轻松的开口说道。

    两枚飞出的石子带着两人内心的恳求擦过水面,顺利被对方接住。

    柱间和斑似乎都感应到什么,纷纷低头看向了手上刚接取到的石头,然后同时因为震惊放大了瞳孔。

    斑立刻对着站在水面观战的阳炎说道,“抱歉啊,阿炎,我还有点事,今天先走了,你也是,赶快回家吧。”

    柱间麻溜的挥着手跟着说,“对对!最好去镇上买点新鲜的鱼,我们下次一起烧烤啊!”

    阳炎当然知道石头上写了字,“这是陷阱,快走!”,“快逃!”

    这就是柱间和斑做出的选择,哪怕是仇敌之子,也不希望因为自己让对方深陷险境。

    而两人确认了情况后,默契的都希望阳炎先远离这场杀局,他们都知道自己的父亲就跟在身后,如果柱间/斑同样有准备的话,那最危险的就是一无所知的阳炎,他们深知自己的父亲不会放过和自己有深度纠缠的疑似同为忍者的阳炎。

    然而这片好心到底是没能派上用场。

    四个人影同时从林中跃出,两大两小,成对峙之势踩着水站在阳炎面前,其中一个男人用浑厚的嗓音命令道,“谁都不许走!”,是千手佛间。

    阳炎看着这四人的突然出现,没有展露出一次意外与被吓到的表情,她只是收起了之前矫揉造作的笑容,笔直站在原地,眼神冷漠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就好像,哪怕是族长间的纷争,也是由她来裁决一样。

    千手佛间和宇智波田岛手握武器,躬身戒备,对面的是老对手了,他们彼此二人再熟悉不过,长子间融洽的交往有些出乎他们的意料,但是这并不会改变什么,只是两人都有些遗憾今天将无获而归。

    “看来我们的打算是一样的啊,千手佛间。”宇智波田岛血红的三勾玉写轮眼定定的看向对方,试图抓住机会来上一发幻术。

    “是啊,宇智波田岛。”千手佛间深谙和宇智波交手的规则,盯紧对面动作,但是眼睛死活不往上看。

    两位父亲身边的小团子们也在互相认识,他们清楚的知道对面的另一个孩子会是自己以后在战场上的对手。

    “那边的女孩,你是哪家的,叫什么名字?” 宇智波田岛问向阳炎,视线不离千手佛间。不过虽然是问话,但是没有丝毫询问的意思,语气中的威慑明明白白的告诉阳炎要么如实回答,要么现在下黄泉。

    阳炎不给面子,没有回答,像是被吓傻了一样呆呆的站着。

    千手扉间和宇智波泉奈带着好奇的目光扫了好几眼阳炎,他们跟踪的时候就看到这个女人和哥哥天天混在一起,态度亲密,也不知道到底有什么能耐能让哥哥那么放松。

    宇智波田岛微微皱眉,如此不合作的态度,这个女孩不是什么可以掌控的角色啊,但是她和注定成为族长的斑纠葛太深,不如现在直接处理掉。

    千手佛间此时默契的和宇智波田岛有了同样的决策。

    宇智波田岛侧头,想要先用幻术控制住阳炎,千手佛间则是手握暗器,用上巧劲,对准阳炎掷出。

    然而意料之外,谁的攻击都没有奏效。写轮眼的幻术不知为何没有作用到对方精神,飞去的暗器则是半路被突然出现在阳炎身后的青年拦下。

    那青年身着和服,举止优雅,周身气度不输两位大族族长,和阳炎如出一辙的柔顺黑发顺着耳侧垂下,发尾在背后被松松的拢起来,一双特色十足的白色眼睛带着笑意审视着面前几人,额上鲜红的火焰印记艳丽张扬。

    “可不要欺负我们家的孩子啊,我们家小孩教养都很好,就是性格稍稍弱势了一点,出门在外很让家长担心呢。”那人的语气带着慵懒,态度随意,话里话外,看似诉苦,实则炫耀之意十足。

    那边两位族长看到这人却是不淡定了,那双白瞳在忍界的知名度不亚于写轮眼,这人是日向一族的,日向为何要袒护一个外族女孩?

    “日向一族为何来此?你要介入宇智波和千手的争端么?你是代表自己还是代表家族?”千手佛间厉声询问,因为这人的介入,此时的情势更加混乱。

    “自我介绍一下,在下是现任日向族长,日向佐佐木,久闻两位族长大名,今日相见,是在下的荣幸。日向没有参与千手宇智波纠纷的意思,在下今天前来,仅仅只是来接我们家贪玩的孩子回家罢了。”

    佐佐木的用词谦逊却不卑微,他虽然年龄稍小,但是同为大族族长,他绝不会在千手宇智波面前堕了日向的荣光。

    所有在场之人听到佐佐木的介绍,皆心下震惊,日向一族向来低调,可是前段时间的大变不是没有流传出去。

    而只有身处这个位置的千手佛间和宇智波田岛才更加明白能够带领族人反抗,推动政变,事后家族还更加繁荣的新族长有多可怕,这是只有心机,手段,武力无一不缺且心志坚毅之人才能达成的结果。本来他们也有打算派人去试探一下这位新任族长的行事习惯,没想到今天这么突兀的直接见到了本人。

    那么能够被这样的人物不远万里亲自赶来维护的这个女孩。。。

    两人不得不抛却偏见,重新审视阳炎的地位和重要性。

    这时,阳炎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取下眼中美瞳,抬起头,一双雪白眸子将所有人扫视一遍,然后扬起下巴,作出了迟来许久的正式的自我介绍,“我是日向阳炎,日向一族少族长。”

    没想到啊,没想到,她居然是第一个说出全名的。阳炎苦中作乐的想,佐佐木太给面子了,该来的时候,一分不早也一分不晚,出场逼格十足,搞得她也不能落后。

    大半夜的用忍鸽召唤来佐佐木,她内心还是有丢丢愧疚的,想想最近批阅的那堆资料,佐佐木肯定是忙中抽闲连夜赶来,不过这确实也是一个认识宇智波和千手族长的绝佳机会,佐佐木肯定也不会后悔就是了,大不了回去帮他多分担点工作。

    斑和柱间不知道小伙伴在想什么,但他俩现在很震惊,无与伦比的震惊。本以为只是三个无家可归的小孩结伴玩耍,结果身份揭开之后,一个个的都是族二代,甚至阳炎的地位比他们都高,人家已经是少族长,有资格协助族长处理族务了,而他俩虽身为族长长子,却仍旧只能天天出任务积累族内威信。

    现场的局势由不得二人继续呆滞,在佐佐木带着阳炎退避证明自己不参与之后,河上的四人找上各自的对手,开始了交锋,两位父亲顾虑着一边的日向都没有出全力搏命,但是胜负必须要分,所以再一次,两人默契的一同选择了攻击小的。

    斑和柱间看到弟弟被攻击,目眦欲裂,下意识的将手中之物当成暗器掷出打落袭击自己弟弟的武器,然后跃至战场中央,以保护之势将弟弟挡在身后。

    斑怒目直视柱间,“绝不原谅任何企图伤害我弟弟的人!”

    柱间也表情严肃,坚定,“这点我也一样!”

    “柱间,阿炎,”斑垂下眼眸,“我们说的那些傻乎乎的美好未来,说到底,可能真的无法达到。”

    柱间慌了,斑的反应不在他预料之中,他以为无论发生了什么,无论立场如何,他们三个的羁绊都能够超越一切,他们会一起努力去挣得那美好的未来,为什么,好像,斑就这样要放弃了?

    “虽然时间很短暂,但我很开心认识你们,柱间,阿炎。”斑说到这里,神情稍微柔和了一点。

    “下一次见面,就是在战场上了。尤其是你,柱间,我的兄弟死在千手一族刀下,而你的兄弟死在宇智波族人手里,所以你我也没必要坦诚相待了。阿炎,你也是,我们立场不同,到底面前的道路也不一样,到此为止吧。”斑说着如此戳心的话语,面上甚至还带着冷冷的笑意。

    “如果可以,真希望我们不曾有过同样的梦想,千手柱间,日向阳炎,我是,宇智波斑!”说到这里,斑突然抬头,猩红的双眼中,各有两枚勾玉在闪烁间旋转,触目惊心。

    阳炎看到这一幕,有些许不忍,按照本来的发展,斩断和柱间的羁绊,斑当场开眼,然而仅仅是一勾玉,但是现在有了她的参与,斑失去的更多,强烈的精神刺激下,直接开眼二勾玉。

    写轮眼确实代表了力量,可是想要拿到这份力量,首先要经历痛不欲生的得到与失去,一个宇智波有多强大就证明了他失去了多少重要的东西,阳炎是希望斑开眼的,但是直接开二勾玉,证明斑现在的精神状况已经即将到达崩溃边缘,阳炎带着担忧的目光注视着斑离去的背影。

    有了日向的介入,宇智波和千手谁都不想多生波澜,默契的一同选择撤离,其中宇智波一方兴高采烈,斑开眼双勾玉,在宇智波的历史中前所未有,如此强劲的天赋,定然能带领宇智波取得更好的战绩。

    柱间伸手,妄图留下些什么,然而斑头也不回,走的毫无留恋,好像真的如他所说一般放下了所有。柱间无助的看向阳炎,希冀这位一直很有想法的朋友能够留下他们失去的友人,阳炎不为所动,但是安慰的对柱间说,“没关系的柱间,不要放弃,一切都会好的。”

    没有得到想要的结果,柱间垂头丧气的在千手佛间的催促下也离开了这片伤心之地。

    刚刚还分外热闹的南贺川,转眼间,只剩下了阳炎和佐佐木。

    佐佐木瞬间垮下一直端着的仪态,按着额头,无奈说道,“大小姐,你可真是吓死我了,一过来迎面给我怼上宇智波和千手的族长,我刚才虚死了你知不知道啊!”

    阳炎没有理会,伸手从河底捞起两块写了字的石头,小心翼翼擦干,放入准备好的锦囊之中,系紧袋口,收回袖中,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这副不悲不喜的样子看的佐佐木有点发憷,絮絮叨叨的说着话缓解气氛的不自在,“不过没想到你以前说的要和两个族二代交朋友是真的啊!我一直以为你是找不到理由,驴我的呢。你早就计划好了今天?啧啧啧,真是可怕,算了算了,你是什么样的人我又不是不了解。。。”说话间两个人踏着水逆着水流离开。

    随着声音的渐行渐远,这片河岸重回宁静安逸,不会有人知道在这个地方,有谁得到了什么,又有谁失去了什么,而这方世界又会因此被改变些什么。

    如果硬要说,那就是命运使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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