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炎回到日向之后,乖巧至极地在家和哥哥面对面跪坐,稍稍低头,眨巴着闪闪发光的大眼睛,以期求和矢心软放她一马。
但是和矢面无表情的凝视着她,一直,一直,一直,面无表情。
阳炎演不下去了,瘪着嘴耸下肩头,将头偏去一边。
“说吧,你和宇智波斑怎么回事?”和矢声音平静,但仔细一听,就能觉察出隐藏在风平浪静之下的骤风暴雨。
开篇就是暴击,阳炎扭扭捏捏,支支吾吾的回答,“就,就是那么回事呗。。。喜欢了,就在一起了嘛。”
“认真的?还是随便玩玩?”和矢态度严肃,这两种可能哪一种都让人心惊。
“当然是认真的啊!我和斑认识蛮久了,要是不认真哪还用等到现在。”
“你到底清不清楚他的身份?还是你不清楚自己的身份?”和矢厉声质问,“你们难道有任何可能在一起么?怎么,是你要抛弃族长之责嫁入宇智波?还是他会入赘来日向?”
这话阳炎可不乐意听了,“也不一定非要结婚的嘛!就保持着这样的关系也不错啊!”
听到这话,和矢差点被气到原地去世,“你可以不结婚,但他呢?宇智波不可能允许他这等强者拒绝传承血继。”
“哼!放心,不会的,他能顶住族内的压力。”阳炎自信的说,这是事实,本来没她在,斑也一辈子没有结婚,要不怎么人人都误会他对柱间有意思。
和矢头疼不已,这个妹妹已经陷入太深,没救了,但是作为哥哥,他绝对不能放弃。
“好吧,就算你们都能做到不结婚,那难道真就一辈子这样过下去么?你就这么确定他不会变心?宇智波斑有多强,哪怕是我这种远离族务的人都知道,这等强者,关注点永远都不会聚焦在一个人身上,更不用说他还是宇智波下任族长。若是有一天日向和宇智波发生冲突,你觉得他会保宇智波还是保你?”和矢是真的担心阳炎,他无法否认宇智波斑是一个很有魅力的强者,但和这种人在一起,非常的危险。
昨晚虽然只是草草交手很快便被阳炎拦下,可是当时和矢承受的压迫感有多强只有他自己知道,锋利的杀气如刀一样扑面而来,一举一动被那双血红的眸子捕捉,如地狱的厉鬼一般纠缠而上,他敢肯定,再打几下,他绝对会被毫不留情、干脆利落的抹了脖子,只能说宇智波斑和那双写轮眼真的不是浪得虚名。
“哥哥,你忘了,我也是强者了么?他要是敢对我始乱终弃,我也会揍他的,要是我一人打不过,我就哭着跑去找柱间,拉上柱间一起揍他。家族立场的问题你也不用担心,为什么一定要让那种必须二选一的状况发生呢?事在人为,我现在做的一切就是为了确保当我不想我们敌对的时候,我们就一定不会敌对。”阳炎从不认为立场问题是个事,若是为此而困扰,只能说弱者不配拥有爱情。
和矢无奈了,他感觉自己反而快要被阳炎说服了。
“你真的确定了?就是他再也不变了?”气馁之下,和矢想要再次确认阳炎的决心。
“嗯!不变!”
“你不会为此后悔?”
“绝对不会!”
和矢再无话可说,他揉着太阳穴,疲惫的说,“行吧,你一直都是有主见的,看来你也预想好了所有后果。我不是阻拦你,只是你的选择在我看来太容易受伤。”
“要是因为担心失去就直接放弃,人生岂不是失去了很多乐趣?哥哥你难道会因为担心做红豆糕失败而不做么?”阳炎自己倒是豁达的很,她的心灵本就荒芜一片,就算可能会失去,她也一定要先享受够了拥有的滋味。
和矢确实填补上了亲情的空洞,可说到底,和矢因为力量的不足无法体会到阳炎这个地位的艰辛,她一直以来面上不显,心里却若有若无的感受到了压力与疲惫,这种时候,能够站在同等地位上互相理解的,是斑和柱间。
阳炎遇上斑就像是溺死之人抓到救命稻草,抓到手之后,就死死的不想放手,因为那是唯一的希望。
感受到了阳炎坚定的气场,和矢也终于理解到了妹妹和自己是不同的,她的强大让她有底气面对一切。
内心涌上失落,可和矢还是淡然接受了,不管怎样,他是阳炎的长辈,这一点永远都不会变,他释怀的笑了笑,说道,“那什么时候,把他领回来吧,你在宇智波被好吃好喝的招待了这么久,我们这边也不能失礼,更何况他还是户隐哥哥,见到他,我倒是对户隐放心了,有这样一位可靠的哥哥,那孩子过得不会差。”
听到和矢的话,阳炎欣喜若狂,连连惊叹,“真的么?!哥哥你真的决定支持我啦?哈哈哈太好了!哥哥你真是最好的哥哥!阳炎我何德何能,居然这辈子能赚到如此善解人意,体贴入微的和矢哥哥啊!”
阳炎激动之下,连平常羞于出口的肉麻之词都不要钱的往外吐。
和矢被吹得有些不好意思,没有好气的把这个妹妹赶去族长办公室,他之前的理由是真的,佐佐木确实有要事要与阳炎商量。
蹦蹦跳跳,兴高采烈的奔向族地中心,阳炎前所未有的心情愉悦,其实和矢无论态度如何,她都是不会放弃的,但总归能得到家人的支持是一件让人无比高兴的事情。
带着满面春光,阳炎对打搅她谈恋爱的佐佐木都没有了恶劣的态度,笑容亲切的背着手询问,“亲爱的佐佐木哥哥,有什么事要我参与啊?”
这副不正常的谄媚模样让佐佐木结结实实的打了个寒战,不怕女人发飙,就怕女人突如其来意义不明的热情。他掸了掸胳膊上冒起的鸡皮疙瘩,语气小心翼翼的回答,“有族人发现出云的人员调动不太正常,好几个附属城池的善战武士在近日都接到传唤,被集中召集到了出云。越水的田上城主没有接到任何来自出云的信息,我们怀疑他已经失去了出云的信任。”
“那是自然,无缘无故自己的贸易线上少了那么多商队,稍微查一查就能查到这些失踪的人都走过越水城那条线路。千手那边的动态呢?” 阳炎接过佐佐木递来的卷轴,仔细过目她不在的这段时间各方的情报。
听到这个问题,佐佐木有些苦恼的皱起眉头,“没有消息,除了上周和宇智波的战争,整个千手如死寂一般,我们族人只探查到高层战力如千手佛间和千手柱间都留在族地,一直未曾出外执行任务。”
阳炎严肃起来,手指轻轻点着桌面,“你觉得,出云让千手的忍者围攻越水的可能性有多大?”
“不可能吧!这是贵族间的争斗,让忍者攻城坏了规矩了啊。”佐佐木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反驳道。
“呵,是么?”阳炎有些轻蔑的笑了笑,“那是其他不重要的贵族,出云是什么地位?他们就是规矩,贸易线被截是在动摇他们的根基,为了维护自身地位,他们什么做不出来?”
佐佐木思索了一番,深觉阳炎话语有道理,面上表情难看至极。
这样掀桌子的策略,他一直以为贵族们做不出来。若真如阳炎所说,越水城不可能挡得住一个大忍族的入侵,那么最坏的结果就是日向会失去他们在东岸的根据地和合作伙伴,一切布置都成泡影。
“不用慌,千手不一定会同意攻城,他们一向在意自己在忍界的名声,这种等同于屠戮平民的事情,他们做不出来。最大的可能是他们会和出云谈条件,将攻城任务降级至拦截并暗杀所有出入越水的武士,忍者,以及选择了越水的商人。”
阳炎的态度冷静理智,但佐佐木的表情并没有好看多少,“那还是很糟糕啊,日向和商人们还没有建立起真正稳固的信任,就算我们派遣族人成功打退千手,商人仍然会因风险过大打消后续与我们合作的心思。”
这是事实,先前田上丰隆和日向吸引商人们冒着风险转换贸易路径用了很多手段,从取消入城费用到降低护送成本,再到最后动用人脉帮助商人们搭上火之国内部各大贵族。但即使得到的再多,商人们最看重的还是跨国贸易路径的平稳。
在这一点上,阳炎等人劣势满满,出云作为老牌贵族,既有口碑,又有固定合作忍族千手的支持,虽然霸道十足,每次都要剥削掉商人们至少四成利益,可是好歹商人们能够保下剩下六成。比较而言,选择越水和日向,要冒着被出云截杀的风险,他们连本金甚至性命都保不住。
权衡利弊,选择风险较小获利更大的方案是人类的天性,更不用说那些逐利的商人们。若是真的货运途中被千手搅局,佐佐木用脚指头想都知道那些摇摆不定的墙头草们的选择。
“没事,交给我,会让他们哭着求饶的。”阳炎唇角挂上一抹冷笑,态度自信中透露着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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