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阳炎和水户谈心的时候,柱间兴高采烈的跟着斑走进了另一间卧室。
“斑!这是我第一次跟你过夜诶!”
“闭嘴。”斑脸色略显阴沉。虽然阿炎不在他可以安稳的睡一晚,可是为什么心情如此不开心呢?
Duang!
柱间消沉的蹲在角落自怨自艾,“你们都好无情,扉间也是,斑也是,一句话都不想跟我多说。我知道了,我没人爱,大家都抛弃我了。”
斑本来不想理他,可是柱间的背影看上去凄惨苍凉,让人心生不忍,终是抵不住柱间的消沉攻击大法,出言安慰,“你这毛病怎么这么多年都改不了,放心,不是你的问题。快睡吧,明天会很忙。”
柱间就料到斑一定不会不理他,光速回复精神气,顺杆往上爬,“我可以和斑一起睡么?我们以前说过要做兄弟,兄弟都是睡一个被窝长大的!”
“滚!”
“哦。”拒绝就拒绝嘛,这么凶干嘛?柱间瘪着嘴从卷轴中拎出了自己的被褥铺在床铺另一边。
然而两人都躺下后却是毫无睡意。
没办法,另一人的存在感太强,那种强者的威势和充满力量的查克拉曾经一出现就意味着战争,意味着死亡。所以无论是斑还是柱间,都不可能在这种氛围中毫无顾虑的陷入沉睡。
时光荏苒,他们都变了太多,早不是当初在南贺川那两个玩累了倒头就睡的孩童,如今的他们,是朋友,是战友,但同时,也是敌人。
“呐,斑,你和阿炎是怎么在一起的啊?”柱间率先打破了沉默。时至今日,斑和阳炎在一起这件事仍是他心中梗着的一根刺,他对此在意的不得了。
“那次战场上我跟你说阿炎也在,你认为阿炎是为了和宇智波结盟才来的,其实不是。”斑缓缓说出了柱间错过的那些年发生的事情,“那之前的几天,我在南贺川的山崖上碰巧遇见了差点坠崖的阿炎,找个借口带她回了宇智波,之后又经常一起出任务,自然而然就在一起了。”
“坠崖?为什么?受伤了么?”柱间猛然起身,他从不知那个永远乐观强大的阿炎也会有如此脆弱狼狈的时候。
这个来龙去脉说起来很复杂,斑索性将阿炎提及的关于大筒木一家子的故事完整给柱间讲了一遍。
“六道仙人,大筒木辉夜,因陀罗,阿修罗......不可思议,原来这就是忍者的历史起源么?”柱间初次听闻忍界秘辛,震惊感没比当初的斑好多少。
紧接着,他猛地扑向斑,兴奋大叫,“哈哈哈,斑!没想到上辈子我们真的是兄弟诶!太好了,那千手和宇智波其实也有血缘关系诶!我们所有人都是兄弟!”
斑因为柱间突如其来的动作,应激反应之下迅速握紧了床边直立放置的团扇,待脑海中的警戒感退去之后,他才意识到柱间居然将整个身体压在他身上,斑嫌弃的推着柱间,“滚下去,你知不知道自己有多重!不想被打的话,离我远点。”
“嘿嘿,抱歉抱歉,我太激动了,”柱间不好意思的道歉,摸索着爬起来,顺便感叹了一下命运,“唉,当初怎么就不是我恰好去南贺川散步呢,说不定阿炎也能看清我的优秀和我在一起了呢。”
“呵,你?”斑蔑视的嘲笑,“不可能的,你给不了阿炎想要的东西。”
和阳炎在一起时间也不短了,斑十分了解被藏在面具下方、真实的阳炎到底是什么样。说白了,真正的阳炎缺爱,没有安全感,敏感,多疑,与她展现出来的模样完全是两个极端。她需要的是毫无保留的爱,是一个超越了生命、理想、甚至尊严的承诺。而这些,柱间给不了,柱间太过博爱,全天下活着的生物都是他的责任,这样的柱间,不适合阳炎。
然而柱间想不透这些,他只是不忿,明明他和斑条件差不多,他甚至比斑更加和善好相处,为什么阿炎似乎从未考虑过他的样子?
这种不忿并非来源于男女感情,单单只是因为柱间感到自己被否定而自然产生的难过之情。
“可恶!”
斑嚣张的态度成功气到了柱间,他一个翻转重新压在斑身上,挥拳就要揍下去。
然而斑也不是吃素的,手腕一挡格开柱间的拳头,另一只手趁机向着腹部攻击,柱间大惊之下连忙用手掌挡在腹部,稳稳的接住斑的拳头之后顺势握着对方这只手压制在头顶上方。这个形势对于斑来说不利至极,他的体术并不弱于柱间,但奈何开局被柱间掌握了主动权,躺着被压在对方身下,这个姿势无论怎么攻击都没法很好的出力。
气急败坏之下,斑恶狠狠瞪着柱间,心道,这可是你先开始的,别怪我不客气。电光火石间,他另一只自由的手猛地梏住柱间没有遮挡暴露在外的脆弱脖颈,五指用力收紧,在皮肤上留下几道深红的指痕。
最致命的地方被对手掌控,柱间额头青筋毕露,他压低身子,气呼呼的从快要窒息的喉间挤出一句话,“你松手!”
斑被气笑了,“凭什么,你先松手!”
“万一我松手了你直接把我掐死怎么办?!”
“你以为我是你弟弟那种玩阴谋的小人么?”
“好端端的,扯上扉间干什么?!快松手,真的,我要呼吸不过来了!”
“这都经受不住的话,你还是直接死吧。”
......
砰!
一声巨响传来,让僵持中的两人同时一抖。
门口的灰尘尚未散去,一个他们都很熟悉的清亮女声响起,“柱间!我要跟你换房间!”
斑瞳孔猛缩,嗖地将手从柱间脖子上挪开,最后阳炎看见的就是柱间衣衫不整的压在面色微红(打架喘的)的斑身上,似乎即将霸王硬上弓做一些少儿不宜的事情。
一座火山炸了......
这场风波最终因半个地穴完全塌陷而不得不平息,阳炎当然不会为此负责,于是柱间只好苦逼的现场学习如何用土遁挖地洞。
半夜阳炎抱着斑心疼的不得了,虽然仔细检查过后斑只有手腕红了一圈,但她坚定的认为一定是柱间那个辣鸡试图欺负斑,还没成功就被她撞破案发现场,只能无奈作罢。
呜呜呜,她家斑就是因为太温柔才总被各路渣渣欺负,她一定要认真守护世界最好的斑!
被阳炎死死搂住的斑心虚的将视线撇去一旁,嘛,不知道阿炎脑补了些什么,就让她这样误会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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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两对夫妻见面时,气氛尴尬古怪。
柱间和水户明显互相更加亲近,两人的对视间充满粉红泡泡,这是迟来了半年的热恋期。
而阳炎则是紧抱着斑手臂,如临大敌一般死盯对面的千手柱间,她发誓,柱间再敢靠近斑哪怕一厘米,她都要像护食的狗一样凶恶的扑咬过去,给那只辣鸡留下终生难忘的阴影。
“阿...阿炎,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样!”柱间头顶冷汗连连,心中不住痛骂斑没有义气。
“不听!你别想骗过我这双白眼,千手柱间,离我男人远点!”
斑全程低头沉默不语,就好像真的受到了什么精神创伤一样。然而在被阳炎拉着往前走路过柱间的时候,他抬头恶劣一笑,那架势,要多欠揍就有多欠揍。
千手柱间再一次被气到心肺梗塞,早知道他就不来风之国了,这都是什么破烂事啊!
不过好在他也有老婆安慰,水户多温柔的,斑一定体会不到被老婆温言细语哄着的感觉。
前夜的小插曲很快被几人抛至脑后,他们专心致志积蓄力量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大战。
两个小时后,镇压了尾兽的御国寺近在眼前。
战国时期有一点好处,忍者们没有立场,各国治安防护都是武士负责,但就凭那些武士根本无法发现这四个人上天入地无所不能的大佬们。
所以这一路,阳炎四人既未掩饰踪迹,也没有用变身术修改容貌,大摇大摆的穿过半个风之国,然后光明正大的站在眼前这破烂寺庙前。
御国寺名字听上去高大上,实际上这个寺庙空无一人,已是被废弃多年。
尾兽之难哪怕过去百年都不曾被人忘记,风之国民众口耳相传将此称为不祥之地,即使这是前往国都的最短路径,他们都会选择绕路避开,久而久之,御国寺缺少信众奉纳,僧侣纷纷远走,只有一群破败阴森的建筑屹立,无声述说着这里曾经的辉煌。
阳炎越过大殿,目标明确的来到寺庙后方一栋不起眼的一个小佛龛前,这佛龛通体用发黑的桃木打造,内部本应放置佛像的地方奇异般的被一块形状诡异的石头占据。这石头上画满了各式各样的封印符咒,有些因年代久远而断裂,但大部分仍旧完好。佛龛周围用同等材质的碎石子一圈又一圈的环绕起来,远远望去,处于石子阵中心的佛龛确实散发着浓浓的阴冷气息,也不怪大家对此地避之不及。
阳炎停在阵法之外,严肃的询问水户,“水户,这封印你能解么?”
水户绕着佛龛走了一圈,手指在空气中描画,嘴里喃喃自语似是在计算些什么,片刻后,她自信的回答阳炎,“没问题,它只是看着繁杂,实际上粗糙不堪,即使我们不来,过个几十年封印也一定会失效。”
“有办法在不破解封印的情况下和里面的尾兽对话么?”
阳炎还是想先和守鹤谈谈,看能不能和平解决。
水户蹙眉沉思一阵,犹豫的说,“我可以试着破开一道缝隙让你进去,但是这个封印阵非常不稳定,需要柱间和斑先生与我一起在外维持,如果出了意外我们很难及时救助。”
“不会有意外的,一只被封印多年的狸猫而已。”阳炎对自己的战力很自信。
水户看阳炎态度坚定,也不好再多说什么,直接站到封印阵边缘,并指挥斑和柱间分别站在另外两个方位,三人成三角形将中心的佛龛包围起来。确定没问题后,水户背后抽出两条金色锁链缠绕在佛龛中的石头上,缓缓将其带起,露出石头下方一个黑色漩涡状洞口。
整片大地开始剧烈颤动起来,若有若无的野兽嘶嚎声从黑色洞口中传出,水户双手结印,大喊道,“斑先生,柱间,向脚底的封印阵注入查克拉!阳炎,石头下的黑色洞口内就是尾兽所在之处,我只能维持十分钟,若是不想破开封印,请务必尽快出来!”
阳炎点头表示了解,迅速瞬身到封印中心,触摸向那个通往未知之地的黑色洞口,紧接着一阵吸引力从漩涡中传来,阳炎没有抵抗,任由自己的身体被拉扯进去。
短暂的失神过后,她睁开双眼,四周一片黑暗,一丝光线都没有。
这可不妙,就算是白眼都无法在没有光线的情况下获得视野。
突然,完全的黑暗中,一道尖锐嘶哑的声音毫无预兆的响起。
“嘎嘎嘎,外边那些小虫子终于想起来给守鹤大爷送解馋的甜点么?”
阳炎循着声音来源的方向转身,手掌上燃起一团火焰,瞬间照亮这方在黑暗中沉寂已久的空间。
有了光亮之后,她终于看见了一尾的全貌,只见一只巨大如山岳般的土灰色狸猫被层层叠叠黑色封印压制在地上动弹不得,连身后炸裂的尾巴都只能伏贴地面。
形态如此狼狈,守鹤却丝毫没有被封印的自知之明,咧着血盆大口,森白的利齿正对阳炎,毫不掩饰自己想要吃了这个小虫子的意图。
阳炎仰头看着这只巨物,语气平和的开口道,“一尾,我想和你做个交易。”
“吃了你,守鹤大爷要吃了你!可恶的人类,居然胆敢将无敌的守鹤大爷封印在此两百年!”
显然守鹤并不领情,它现在满脑子都是对人类的怨恨,根本听不进其他的话语。
阳炎头疼了,这没法交流啊,她想了想,还是再努力一把吧。
“一尾守鹤,你想不想脱离封印获得自由?”这次阳炎放大声音并刻意重读自由二字。
果然,一提到自由,守鹤不闹腾了,它合上嘴眯着眼睛审视眼前那渺小的人类,审视结果让它心惊不已,这个人类体内的查克拉量居然不弱于它,而且隐隐散发的气势居然让它感受到了久违的危机感,现在外界的人类都这么强了么?不,不可能的,这一定是例外。
守鹤的豆豆眼转了几圈,不知想了些什么,再次开口的时候,态度完全不同,“你若能解开这个封印,守鹤大爷当然是感激不尽,说吧,你要什么?”
“我要你传承自神树的本源规则之力!”阳炎一字一顿,缓慢坚定的说出了自己的要求。
“不可能!你这是要我守鹤大爷死!”守鹤开始剧烈挣扎起来,禁锢周身的黑色符文都因它的动作而开始崩解,“你是谁?你到底是谁?你为什么会知道神树?”
阳炎跳跃至守鹤鼻子上,脚下用力一跺,镇压住了不安分挣扎的尾兽,厉声说道,“听我说完!你们九只尾兽被羽衣拆分出来至今已有千年,尾兽的存在早已脱离十尾成为独立的生命体,失去本源规则仅仅代表你无法享受无尽查克拉,也无法无限复生而已。而这并不一定是件坏事,未来的忍界能够压制你们的强者太多,他们会因为无法控制你强大的力量而永永远远将你封印。失去无限再生的能力和一直被封印不得自由,你选择哪个?至于我是谁,这不重要,你只需要知道我有能力将你放出去,也有能力将你再次封印。”
守鹤安静的听完了阳炎的话,橙黄的眼珠上下滑动几下,“你拿了规则之力要做什么?如果你要复原神树,我宁可一直被封印,我们答应过六道老头绝不会让十尾重现!”
“放心,我对十尾不感兴趣。至于我用规则之力干什么?呵,你难道没有感受到么?这股规则之力不属于你,同样也不属于神树,它属于这个世界,我只是想让它回到它应在的地方。”阳炎语气冷淡,守鹤提到了六道让她很不爽。
“嘎嘎,难得啊,居然会有人类一心为这个世界考虑,你们不都是以破坏世界为荣的么?不过听起来不错,守鹤大爷我就勉强同意了吧。等破开这个封印我就允许你抽取本源规则,现在,快点!解开这个该死的封印!我要出去!”守鹤越说越急切,两百年了啊,另外那八个家伙有事没事就用意念嘲讽它,尤其那个尾巴多的,尾巴多了不起么?自己都天天睡山洞,哪来的脸嘲笑它。
阳炎意味深长的看了守鹤一眼,这眼神让守鹤心中发毛,顿时反省是不是自己答应的太快暴露出些什么?
不过好在阳炎似乎没有更进一步深究的打算,她仰头大声叫道,“水户,不用维持封印了,直接打破!”
半晌,没有答复传来,就在守鹤要开口嘲讽的时候,整个空间开始了剧烈的晃动,就连守鹤如此庞大的身子都无法保持平衡左右逛来逛去。尽管被甩的晕乎乎,但守鹤第一时间察觉到压制自己几百年的黑色封印开始缓慢褪去,查克拉重新开始流动,守鹤欣喜不已,它感知到了自己的力量。
在最后几条纹路消退前,它再也忍不下去,挣扎着从地上拱起,用上积蓄已久的力量猛然撕碎所剩无几的封印阵,然后在狂笑声中四肢向上一蹬,轻松用头顶开黑色漩涡,庞大的身躯在须臾间脱离封印空间。落地的那刻,方圆十余里的人类都感受到大地的震颤,纷纷惊疑看向远方。守鹤尾巴一扫,原本就破败不堪的御国寺彻底被夷为平地,它深吸一口气后开始兴奋咆哮,尖利的声音远远扩散,传遍了半个风之国。
“哈哈哈!守鹤大爷自由啦!!!小虫子你会为你轻率的决定后悔的!守鹤大爷我要大闹一通!你别想拦住我!”
阳炎早在守鹤脱困离开封印的时候就从它身上跳下,这时候听到守鹤的违约言论,没有丝毫意外,只是很无奈的叹了口气。
唉,畜生就是畜生,记打不记吃,果然还是得揍一顿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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