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一桌子都是她爱吃的菜,曼殊却没有一点胃口。还没回吴洲的时候,黑瞎子曾经和曼殊谈起过解雨臣,说解雨臣是他和吴邪最坚实的后盾,可以把什么事情都托付给他,因为他算无遗策。曼殊当时觉得黑瞎子有些夸大其词,现在倒觉得是恰如其人。

    “听瞎子说,你在雷城受了枪伤,现在怎么样了?”解雨臣依旧是一身粉衬衫,嘴上带着微笑。

    “多谢花儿爷关心,已经没有大碍了。”听了曼殊的称呼解雨臣笑得更深。

    “不是说叫我解大哥么,怎么改了。”

    “之前是我初来乍到不懂规矩,失礼之处还请海涵。”

    “也是,”解雨臣的笑容淡了几分,拿起一旁茶壶自己倒了杯茶,“你进这行,确实也没多久,是个新的再不能新的新人,规矩也不太懂。”

    “你是二爷带入行的,规矩不用我教你,现在二爷成了这个样子,我需要你去办件事。”曼殊心中大呼冤枉,明明是系统给她安排的身份,天知道倒斗界的规矩是啥,师傅领进门死活在个人?

    “花儿爷,你也说了我是个新人,经验不足能力也一般...”解雨臣做了个停的手势,曼殊也识相的闭嘴。

    “其实这行的方法总结起来无外乎四字诀,望,闻,问,切。一望为看风水,以风水判断墓的位置;二闻为听声闻气,耳朵一听就可以知道墓室的大小,鼻子闻一小撮土就可断出是哪代墓葬;三问多为能言善辩之人化装巧扮,去各地游访,专与老人谈古论今,用以得取墓葬信息;四切我就更不用说了,金万堂吃的就是这口饭。”解雨臣说着嘬了口茶水。

    “闻字诀里出了两个厉害的新人,这事道儿上已经传开了。瞎子也说过,他们这次能全员活着出来,你们两个都功不可没,所以我想让你们俩天帮忙去个地方探一探,那地方可能跟南海王有关。”

    “又是南海王,怎么哪哪都有他...”看见曼殊一副不情愿的样子,解雨臣又笑了。

    “跟南海王有关你不是应该高兴吗?我听说你的祖先跟南海王有仇,盗了他的陪葬你不痛快?”

    “跟他有仇的又不是我,我干嘛对他的地方感兴趣。”

    “去吧,酬劳我按照二爷的价再加三倍。”加三倍一共就是八十万,曼殊听了看向解雨臣。

    “花儿爷你还缺腿部挂件吗?”

    “算了吧,我养着吴邪还得养瞎子,再多个人我可养不起了。行了,正事说完了吃饭吧。”解雨臣拿起筷子,示意曼殊开动。

    “你不吃辣的吧,弄这一桌川菜怎么吃?”曼殊觉得在吴洲长大的人,应该不会喜欢吃辣。

    “我对吃的不挑。”解雨臣夹了一筷子水煮肉吃下去,没喝水也没咳嗽。

    “那这次是谁带队?”

    “之前我说了那么多,你都没听啊?带队的人你也认识,就是那个耳朵很灵的年轻人刘丧。”

    “那挺好的,刘丧能力很强,我们也熟悉。”

    “我怎么感觉你对谁是领队,并不在乎。”解雨臣看着吃菜的曼殊,若有所思。

    “当然是熟悉的人比较好,但也不可能只跟认识的人合作吧,我认识的人不多,总不可能次次都找熟人合作的。”

    解雨臣看着曼殊,觉得这姑娘真的是很有意思,说自己不懂规矩,但是守着老一辈的规矩:守口如瓶、不该问的就不要问、不该拿的不能拿、不该说的不要说、连黑吃黑在他们这行里常发生的事情,估计她想都没想过。

    混他们这行的姑娘基本都是女汉子,不是说外表和性格,而是她们狠得下心。有时候女人一旦狠起来,比起男人也不差。可面前的姑娘就一副很正常的,我拿了钱就要好好干活的样子,心大得一塌糊涂。下过墓沾过血的人不可能还这么心大,除非是...

    “这次跟吴邪去雷城,你沾血了吗?”听到解雨臣的话,曼殊想起了那‘曾经’被她割喉的人,那人被她用飞刀割开了气管,血液慢慢流了出来...曼殊按住自己发抖的双手,不让筷子掉下来。

    “我就说你的状态不对,看来还是没过那关。”解雨臣拍了拍曼殊的肩膀,“我的事不急,你先回去休息几天,我找个医生给你看看,这种事见多了就好了。”

    “见多了...我就不可能,以后都不见血?”解雨臣叹了口气,摸了摸曼殊的头。

    “我们这行想进来难,想出去就更难,你看吴邪和胖子他们金盆洗手洗了多少次了,只能说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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