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之后,白离川的脑袋有些昏沉,晚膳也没有用就睡下了。
第二日起来,情况仍不见有好转,他便让侍从把早膳送到房中,免得出去传染了病气。
辛蛟州见早膳时白离川也没有来,便问了问白离川的贴身侍从花焕:“你家主子最近很忙吗?”
花焕心思巧慧,猜到她约莫问的是主人最近没有来用膳的原由:“主子最近身子抱恙,不便出门,怕传染了大人病气,故而让奴才将吃食都送去寝院里用了。”
“你可知你的主子生的是什么病?”
“回大人的话,是风寒发热。”
风寒?是昨日带他去郊野时染上的吗?
自己真是太大意了,寒春三月,那么冷的天,还下了雨,自己不在乎冷热,却没有考虑他的身子,给他披件狐裘。带着他出去却没有照顾好他,还让他生了病。
辛蛟州心里闷闷的,有些不是滋味:“可有用药?”
“还未,奴才正准备出去请大夫。”
“嗯,那你快去吧。”
“是。”花焕退下。
辛蛟州有些不知道怎么面对白离川,她没有立即去他那里看他,而是先回到了自己的房中。
回到房中,辛蛟州关上了房门。
一柄镶着红宝石的短刀从她的袖口中出现,拔出刀鞘,露出藏于其中的刀身,通体流光,复杂而又神秘的纹路铸于其上,刀刃雪亮,泛着危险的寒光。
辛蛟州取出一个小瓷瓶,放在桌上。寒光一闪,一股猩红的热流顺着刀身的纹路,一路流到刀尖,注入瓶中。
盛了小半瓶,辛蛟州盖上盖子,将药瓶放入一个精致漂亮的木盒中。
男子应该大多都喜欢好看的事物的吧,这个盒子也不知道够不够好看,他会不会喜欢。
此时的短刀变得与刚才有些不一样,刀身泛着暗红的光芒,诡异瑰丽,好像注视一眼,就能把人的魂魄吸进去,将生命吞噬殆尽。
辛蛟州合上刀鞘,拿着木盒,来到白离川的寝院。
她站在门外,拿着木盒的左手背在身后,用右手先敲了敲门。
房里的人出声:“进来。”
得到允许,辛蛟州伸手推开房门,一股药味扑面而来。片刻后,苦味席卷了两感。
她走近几步,停在了屏风前。
与他之间隔了个屏风,屏风后的人身形影影约约,能看出是斜靠在床上:“是我那日没有照料好你,让你生了病。”
她从身后拿出那个木盒:“这是我教中的大夫制的良药,可解数百种病症。你在喝药之前,先将它滴入你的药中,然后一并喝下便可。这药一旦开瓶,需在七日之内饮用完。”
说完她走向旁边的木桌,准备放下盒子,然后离开。
白离川一直没有出声,此刻看出了对方的意图,出声阻止:“辛大人的道歉可真没有诚意,才刚送来一瓶药,就想走了吗?奴家的身子可是难受了好久了。”
辛蛟州收回手,脚尖转了回来,顺着身势坐在了桌边的圆凳上。
她抬头看向床的方向:“那我陪你聊聊天?”
“好啊。”床上的人轻笑了两声,看样子心情不错:“我们就先来聊聊辛大人有过多少情郎吧。”
辛蛟州:“?”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聊这个,不过自己毕竟是过来赔礼道歉的,既然答应了陪他聊天解闷,他想聊什么就聊什么吧。
“至今还未有过情郎。”
“辛大人没有在开玩笑?”
“没有。”
“露水姻缘也没有吗?”
“没有。”
屏风后面的人闷闷地笑了两声:“很好。”
“什么?”
“没什么。”白离川用帕子轻捂着嘴,咳嗽了一声,然后向她解释:“我也没有,从未有过情妇,也没有露水姻缘。”
他接着又问:“那辛大人喜欢什么样的男子?”
辛蛟州认真想了一会儿,还是想不出,轻轻叹了口气,放弃了挣扎:“不知。”
“辛大人以前可有过喜欢的男子?”
“没有过。”
“现在呢?”
辛蛟州沉默了,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若是说感情上的喜欢,她应该是没有的;若是说□□上的喜欢,那她有一个,他。但是这说出来,估计会吓到他。
还是自己一个人默默消化,让这种喜欢慢慢淡去吧,说出来只会徒增他的烦恼和不安而已。
见辛蛟州没有回答,白离川的心口紧得有些透不过气。
他强压下自己心里的不安与郁闷,尽管喉咙里此时像是堵了块石头,被塞得生疼,他也还是想要听到她亲口确认:“大人不说话,是不是因为现在大人的心中已经有了在意的男子?”
“算是吧。”
白离川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双手攥紧了被边。
他努力地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不让屏风前的人听出端倪:“那人是谁?”
“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白公子无需挂心。”
床上的人不再出声。
辛蛟州见他没有再发问,等了一会儿,还是不见有动静,才察觉到有些不对劲。
“白公子?
白公子你睡着了吗?
白公子?
白楼主?”
就算是睡着了的人该被叫醒了有回应了才是。
辛蛟州有些担心白离川会出事,没有再犹豫,来到他的床前。
床上的人穿着一身白色的中衣,安静地躺着,好像是睡着了。身上连一片被角都没有盖到,被褥从里往外掀开,搭在床边。
身子正生着病,还这么贪凉,吹了点风就染上了风寒的身子,不盖被子睡觉怎么能行,病情加重了就糟糕了。
辛蛟州伸出手握着原本应该躺在床的里侧的被角,想帮他把被子盖好。
被子刚盖回来一半,一双手臂袭来,缠上了她的腰背,后脑被猛地往下一按,唇边一片温热。
耳边只剩下暧昧的水声和彼此的心跳声。
她的唇瓣被摩擦得酥酥麻麻,舌尖被吮吸得发颤,心跳如鼓,肺中的空气越来越少。
身下的人面染红霞,眼神迷离,唇瓣暂时放开了她,急促地喘息了两下,没等她缓过来,又开始了新一轮的缠弄。
情到深处,美人忍不住轻吟出声,细碎的声音从两人的唇齿间泄出。
“帮帮我——”美人媚眼如丝,仰头说完话,抱着她的后腰,俊脸伏回她的颈窝深重地喘息,盈盈一握的腰身此刻轻轻发颤。
理智在关键时刻回笼,辛蛟州没有犹豫,抽身离开。
床上的人有些懵,美人还没有从刚刚的情.欲中抽离出来。
“白楼主,天色不早了,我先走了,门我给你带上了,想做什么就尽管放心地做吧,没有人会看见的。憋着伤身。”
她离开了。
白离川缓了一会儿后反应过来,气得脸上刚消下去的红云又浮了上来。
他将软枕看似用力地掷向那人离开的方向。
“混蛋!”
枕头软绵绵地碰在门上,连一点声响都没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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