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和真走在街上,闲逛。
路过一家饰品店,太宰和真停下脚步,抬头看看招牌,犹豫片刻进去了。
店很小,只有一位温柔的中年女性在店里坐着,女人看见太宰和真走进来,笑笑:“欢迎光临,小客人。”
她没有站起来迎接,坐在藤椅上懒洋洋的,温柔的眼睛也没有看向太宰和真,只是悠悠地看向窗外,窗外有一棵杏树。
太宰和真抿抿唇,抬起脚尖拿起一串樱粉色花朵与珍珠辉映的耳环,问:“为什么只有一个?这不是耳环吗?”
女人回他:“这就是这么设计的,只有一个,戴在一只耳朵上。”
太宰和真又问:“那这上面的花是什么花?”
女人耐心极了:“这是樱花草。”
太宰和真沉默一会儿,将耳环递给女人:“帮我装起来,我要了。”
走出店门,太宰和真看着耳环,有些纳闷。鬼使神差地就买了,等回过神来已经晚了。
他回到侦探社,随意的将装着耳环的盒子放在桌上,扫视了一圈看见没有太宰治的身影,问:“老爸呢?”
中岛敦停下打字的动作,扭头回他:“太宰先生说是要去一个地方。”
太宰和真皱眉不解:“他能去什么好地方?”
“唔,不知道。但太宰先生说想要去看看美丽的梅丽雪尔塔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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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治还是那一袭风衣,双手插着口袋,哼着小调,悠闲地走着。
他越走越偏僻,拐进了一片荒地,荒地不大但长满了或红或蓝的花。太宰治看着花朵在风中摇曳生姿,也不嫌脏,屈膝席地而坐,白皙修长的手指拂过柔软地花瓣,微笑。
“真美啊。”他轻叹一声,又道,“可惜了,只有我在这里。”
像是在回应他的话,风一下子稍大起来,花儿摇曳的更妩媚动人了。
太宰治坐了很久,没有变过一个姿势,只是痴痴的看着花,嘴角含笑,不知在想些什么。
“喂,老爸你在这里干什么?”太宰和真走到他身边坐下,问。
“哦呀,刚才还在可惜这大好的美色只有我一个欣赏,结果和真你就来了。果然,不愧是我的儿子嘛,如此心意相通~”
太宰和真被他恶心到了,脸色难看:“你一个大男人,能不能不要那么娘,恶心死了!!”
太宰治不可置信地看他,鸢色的眼里满是悲痛:“爸爸那么高,那么帅,那么富有男性魅力,怎么可能会娘呢!”
“呵。”
玩笑过后又是沉默,太宰和真将问题重复了一遍:“来这儿干什么?”
太宰治淡淡地回,看着花枝乱颤:“没什么,就是发现了一个殉情的好地方。”
太宰治说完一顿,问:“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太宰和真冷冷一笑,反问:“我还不了解你?”
太宰治耸耸肩,没说话。
一会儿后,太宰治扭头问太宰和真:“你觉得佑木濑怎么样?”
“还不错,至少比你好,温柔体贴还善良有担当。”
“这样啊。为什么你妈妈没有答应佑木濑呢?在悠雪离开横滨后,佑木濑应该是殷切的追求过悠雪吧,所以你才会对他那么熟悉。”
太宰和真挑挑眉:“确实是,但要真说为什么不答应的话,我也不知道。”
太宰和真难得心平气和地微笑着跟他说话:“我觉得就是你太能说会道了,把妈妈哄得不行,所以才会让她眼睛蒙雾,看不清你是人是鬼。”
太宰和真安静地垂下眼睫,温柔平和:“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一直觉得你是个渣滓,欺骗了妈妈的感情。但经历了这些以后,我却觉得我可能片面了,毕竟一个渣滓是不会明白什么是樱花草的。”
太宰治惊讶地看着他,这次的惊讶没有装,甚至有些反应不过来。
太宰和真嗤笑一声,又慢悠悠的补了一句:“虽然不是渣滓,不过你也不能算得上是个好人,烂人一个吧。”
太宰治轻笑:“这样吗?真让爸爸伤心啊。”
太宰和真站起身来,拍了拍沾灰的下摆:“别整天胡思乱想的,觉得什么要是没有你的话,妈妈会很幸福开心。我猜猜,你是不是已经打算远离妈妈了?”
太宰治不答反问:“不好吗?”
太宰和真用力拍了他的背一巴掌:“当然不好,一天到晚净想些没用的。要是有这时间瞎想,还不如快回去,刚才国木田叔叔告诉我有一个很重要的任务你翘了,他现在可是很生气。”
太宰治语气缥缈:“我觉得很好,要是悠雪离开了我,会找一个更爱她更好的丈夫,一起持家一起辛劳工作。”
“要我看你就是太无聊了,得给你找点事儿做做。”
“和真,我很认真的。”
太宰和真不在扯开话题,一顿:“我知道,但就是知道才更加生气。要是你离开了,那我又从哪里来”
“可是与其活着那么痛苦,还不如一开始就不去拥有才好,不是吗?”太宰治指着前面盛开的花,“就像它们一样,盛开只为枯萎,刹那间的美丽又算什么呢?”
太宰和真笑了,笑意不达眼底:“所以说胆小鬼的言论还真是可笑,自私无聊又愚蠢。无论如何,你真的觉得妈妈远离你才好吗?那如果妈妈真的离开你,嫁给一个家暴男,你觉得他就幸福了?你的假设只是在妈妈远离你后会幸福。那如果假设不成立呢?”
不等太宰治说话,他又道:“给了你一次再来的机会,你就想这些没用的东西?这还真是悲观主义者的孤鸣。虽然我也曾觉得要是没有我的话,妈妈会找一个好人家,恩爱一辈子。但这样的话我就感受不到妈妈的温柔了,我不要!你自私的否定了所有,却从不想想际遇也是一种浪漫。”
太宰治也站起来:“听上去很有道理,似乎是我太过草率了。”
两人打算离开。转身的一瞬间,太宰和真道:“走吧,巴拉利索斯。”
太宰治没动,太宰和真知道他在想什么,回一句:“这里不是适合殉情的好地方吗?”
太宰治鸢色的眼里讶异一闪而过,微微垂眸,阳光灿烂下他温柔一笑,金色的光芒温暖了他所有的锋芒。只是轻轻道一句:“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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