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她做了什么？”帕米拉小心翼翼地抱着不住瑟瑟发抖脸上布满冷汗且苍白的小丑女，这甚至让她那姣好面容上的妆都有些花了。
就在刚才她们把她从小丑的身边劫走，在哈莉刚刚不满的叽叽咕咕的抱怨时，黑天鹅突然拿出了一管试剂放在她的鼻下，没有丝毫防备的哈莉吸入那个不明气体后随即便晕了过去，然后就变成了现在这般模样。
“只是一点让她认清现实的道具而已，你的目的不是已经达到了吗？”黑天鹅甚是惊奇的看了她一眼，她却能那双蓝眸深处看到其中满满的带着高高在上的冷酷默然，“等她醒过来，你就会得到一个心里已经没有小丑的心智正常的小丑女，到时候随便你想怎么做。”
“………”帕米拉没有说话，她甚至对这个面容温婉的女人产生了一种不明的惧意，像是被什么强大的庞然大物注视，那是生物本能中的压制感，让她止不住的微微战栗，只想迅速逃离，于是她只是说，“有需要的时候联系我。”
黑天鹅可有可无的点点头，她顺手理了理自己稍显凌乱的黑发，很是无所谓的补充了一句，“最近先别离开哥谭，很快就需要你。”
“……我明白了。”本想先离开哥谭避避风头的帕米拉被看穿了心思，她恭敬的回答，随即带着哈莉消失在了夜幕中，徒留黑天鹅仰望着不见一丝星光的哥谭浓重的夜晚。
“再给你最后一点时间。”她兀自喃喃道，“我亲爱的弗洛伦斯。”
沉寂了几天的黑天鹅突然现身炸了阿卡姆并放出了里面的所有罪犯，根据来自被痛扁的企鹅人的可靠消息，在小丑等一干罪犯离开前，黑天鹅曾经与小丑进行交谈并带走了毒藤女帕米拉。
“她们为什么会突然走在一起”红罗宾快速查询着哥谭的监控，对通讯器里的蝙蝠侠询问到，却只得到了冷硬的“信息不足”的回答。
行吧，谁知道这群精神病们的脑子里到底有什么稀奇古怪的想法呢，红罗宾无奈的念头划过脑海，随即便和刚刚回到哥谭的神谕一起全身心投入到后援与搜寻中。
常年与这些罪犯作斗争的蝙蝠家可以算是经验丰富了，在一番紧张的忙碌后，除了小丑不知所终以及被黑天鹅带走的小丑女和毒藤女外，其余罪犯被尽数抓获。
总算从高度紧张的神经中稍微放松下来的他们总算想起来今晚的夜巡少了一位成员，也许是因为他加入的时间尚且较短，他们竟一时没有想起来让他也加入抓捕罪犯的活动之中。
何况按照西奥多的性格，就算不说他也会在哥谭打击那些罪犯，但今晚谁也没有见到他的身影，不过也只是有可能今晚没出来而已，他们并不是很担心。
直到在回到阿卡姆被黑天鹅爆破的现场搜寻一番时，找到了一串刻在像是骨头材质的物品上的神奇字符。
“我们可解析不出来这个。”红罗宾无奈摊手表示无能为力，“不过看上去是和西奥多使用的文字出于同源，要联系他吗？”
蝙蝠侠出声回应示意红罗宾去取得联络，但通讯器却丝毫没有反应，就连接入的频道也受到了不明力量的干扰而无法显示。
没有丝毫犹豫，蝙蝠侠迅速调出西奥多手中特质通讯器的定位，感谢那些来自外星的高科技和西奥多尚未点满的技能点，这个特质通讯器中的定位感应器至今为止也没有被他发现——但是没有。
这可不寻常，他的脑海里几乎立刻浮现了小丑疯狂的笑脸，他现在正处于行踪不明的状态，简直是一个虽是会带来灾难的炸弹。
因为联想到了小丑曾经对杰森的所作所为，谁也没敢放松警惕，没有再次试图联系西奥多，气氛简直凝固到冰点了。
“难怪今天晚上的行动比平时要迅速。”原本只是把这一次越狱当做家常便饭的义警们并没有过多在意那些超级罪犯们的日常飞跃阿卡姆的行为，但仔细想想今晚越狱闹出来的动静和以往比起来简直是雷声大雨点小。
“他们肯定在密谋着什么。”就如同蝙蝠侠知道这些罪犯一样，他们也相当了解蝙蝠侠，很难说他们是否想将执行者当做对付蝙蝠侠的一枚棋子。
毕竟现在在哥谭稍微有点手段的都知道执行者是蝙蝠侠承认的义警，是在他的翅膀庇护下的小鸟，也就西奥多格外迟钝至今还没注意到。
各种可能性被一一陈列在他们的脑中，气氛越发沉闷——“我找到他了。”红罗宾略显放松的声音从通讯器中传了过来，与此同时传来的还有实时影像，西奥多的身影在钟楼处隐约可见。
他只手扶墙凝望着远方，看上去像是在欣赏哥谭的美景似的，但熟知人体微动作分析的蝙蝠侠敢确定，他是在寻找着什么。
这不对劲，即使他平时不干涉西奥多的夜巡，但他的大致路线是基本固定的，他平日绝不会绕到钟楼这块——尤其是靠近韦恩大厦的这一块，毕竟众所周知这里是蝙蝠侠夜巡时必经之路。
按照西奥多现在对蝙蝠侠这种能避则避的态度，他是不会随随便便撞上蝙蝠侠的夜巡路线的。何况他夜巡的时间虽说不长，但绝不会是这幅茫然无措仿佛第一次来到哥谭的模样。考虑到他被毒藤女操控了的可能性，蝙蝠侠很是谨慎的落在了钟楼的另一侧绕到西奥多的身后。
“执行者。”他刚开口，就见前方的身影受到惊吓似的一抖，随机迅速转过身来并后退了一小步，他半是好奇半是警惕回应道，“Yes”
陌生的态度加上对自己代号的不确定不由得让布鲁斯猜测他是否失去了一些记忆，以至于连打量他人都是如此好奇直白到放肆的程度，给他的感觉竟然有些微妙的像超人那个小镇男孩。但这幅面容确实是西奥多的，眼前的扫描仪也显示，他们的身形重合率为百分之百，这可真是奇怪不是吗。
卡尔还是忍不住对弗洛伦斯父亲所在世界的好奇，于是便趁她去做任务的时候披着西奥多一号的马甲偷偷溜出来打算放会风。
这是为了之后成为正式搭档做准备工作！卡尔理直气不壮得想，可想到弗洛伦斯知道这些事情后因为炸毛可能产生的举动，就没忍住打了个寒颤，她绝对会把他揍上一顿的吧！
而且也不知道弗洛伦斯展现出来的西奥多的人设是怎么样的，他最好还是少说点话，免得暴露了什么，要是打乱了弗洛伦斯的计划就不好了。
何况他还想乘机去看看弗洛伦斯现在的状态，就算知道弗洛伦斯有着S 级别的精神力，但这也不是持续这么久运转人偶的理由啊。本来就不是那么简单粗暴的操控，更不要说把意识分成两部分，总有一天她会坚持不住的。
但是为什么她留下这么多魔力印记，天呐，卡尔苦着一张脸爬上高楼，认命得一处一处望过去，好找到被某个不负责任的小混蛋丢在某个地方的无意识的身体。
不过像他这种即使在装备部这个盛产炸弹狂魔的地方待过也依旧任劳任怨的好搭档可不多啦，卡尔美激滋的想，而且他总会有办法顺毛哒，也可以乘机待弗洛伦斯出去逛逛，免得这个年纪轻轻的工作狂魔整天只知道穿得黑漆漆的埋头做任务，小女孩就要有小女孩的样子嘛，每天愁眉苦脸的一点也不活泼。
但就在他努力搜寻的时候，原本应该是悄无声息的身后却突然传来了一声阴沉嘶哑的低语，呼唤着弗洛伦斯所属执行部的代号，吓得他整个人就是一抖。
天，这么快就遇上熟人了吗？！不要这么快啊，他的表情瞬间无力地跨了下来，他还没有准备好呢！！希望不要被拆穿吧，如果……那么真的只能说对不起了弗洛伦斯！
卡尔僵硬地转过身硬着头皮接下了那声呼唤，用自以为隐蔽的目光打量着突然出现的高大男子，开始胡乱猜测，哇哦——这是弗洛伦斯在这个城市的朋友吗？还是什么其他人？这难道不会是她的父亲吧！
脑中刚刚冒出这个想法就立刻把卡尔说服了，他先前还一直好奇她身上那种不要命的冒险精神是从哪来的呢，现在他到是有了一个想法——明明是个普通人却有勇气披上厚重的战甲于深夜在城市晃荡。
明明作为感官灵敏的混血种，但他甚至连这个男人什么时候来的都不知道，不愧是弗洛伦斯的父亲！他高高兴兴的又吹了一波自己无所不能的小搭档。
不过话说回来——他是不是在哪里见过这个男人，不然为什么总有种莫名其妙的熟悉感，他感觉有些许困惑但卡尔随即便把这种奇怪的熟悉感忘却到脑后——大概是战甲相似的原因吧，这个男人的战甲和弗洛伦斯的战甲竟然有异曲同工之妙，都是黑漆漆外观的还有两对猫耳朵，只是弗洛伦斯的猫耳朵（无线电联络器）在他的私心下折成了一点飞机耳的形状显得她更可爱而已。
而且仔细再看一眼，还是他设计给弗洛伦斯的战甲更好看，黑漆漆中多了点明亮的色彩，还有可爱的蝙蝠小包包，可爱与实力兼备！不愧是他！
卡尔颇为高兴的夸赞了一番设计打造战甲的自己和K ，又吹了一波自己小搭档能打的颜值，他才不管呢，他家搭档就是最好的！他不能给他家搭档丢脸！
于是这个执行者原先透露着满满好奇的小动作突然就消失了，整个人变得冷漠起来，但对于阅人无数的蝙蝠侠来说，其中模仿演戏的感觉很重，以至于连气质上都带了些违和感。
他护目镜下锐利的目光审视着他，嘴上却是软了些许腔调，来了一句：“今晚和我一起回去吗？”在得到他犹豫几秒后肯定的回答后，蝙蝠侠立刻下了判断，要么是他失去记忆，要么……他根本不是西奥多，如果这样的话，那么真正的西奥多去哪了呢。
卡尔开始纠结了，这句话听上去弗洛伦斯和他父亲的关系好像不是很好的样子，但他的态度对于这么一个一看上去就阴沉沉的男人来说又是过分柔和了，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欸——这样看倒像是弗洛伦斯的态度一点都不热络一样，他的脑海里乱七八糟的念头又绕成了几个毛线球球，实在想不出个所以然的他干脆放弃思考直接答应了下来——总会有办法的嘛，他乐观的想。
于是已经巡查过这一片区域的蝙蝠侠一边带着执行者又绕着附近开始夜巡，一边不着痕迹的让他放松并开始转移他的注意力，直到最后他们来到了韦恩庄园，布鲁斯最后的试探场所。
“她的状态很好。”蝙蝠侠用含糊的名称提了一句看上去不明所以的话，但两人都心知肚明他们说的是谁。
即使只是相处了那么一小段时间，但卡尔还是愿意相信他的，不仅是出于莫名的熟悉感，更重要的是弗洛伦斯愿意相信他，他手上甚至还有龙文铭刻的道具呢！
除了是弗洛伦斯主动，不然难道还有谁能从她的手上夺过来吗？于是他很是放松的回答道：“这样啊，那我就放心了。”
也就是在这种安静又显得舒缓的环境下，即使在屋顶处也能感受到弗洛伦斯平稳的魔力波动的卡尔彻底放松了戒心，这也就导致在一道俏皮开朗的问话声插入他们的对话时，他没有一丝防备的就顺势回答了。
“请问执行者去哪里了？今晚都没见到他呢~”
“他在基地里——”卡尔完全是下意识的回答了这个问题，但随即他就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赶紧把后半句“去异世界做任务了”给咽了下去，多米诺面具下的表情逐渐错愕，“等等？你们什么时候发现的”
这句话简直就是直白的推翻了西奥多失忆的猜测，但疑心病已经没有救了的蝙蝠家从不放过任何一个疑点。何况是原本就疑点重重的西奥多，在这个“执行者”才刚刚反应过来的时候，蝙蝠家的成员们已经把他呈半圆形包围了起来。
“你是谁。”大黑猫的声音冰冷得几乎要把卡尔冻住了，连同那道死亡视线的威力叠加，弱小可怜又无助的卡尔这回决定推翻之前弗洛伦斯态度不热络的想法，一定是这个男人的错！
硬邦邦冷冰泳还凶巴巴的！谁受得了啊！！弗洛伦斯救命啊——！！！卡尔内心小人的荷包蛋眼中瞬间流出了宽面条一般的泪水扑在地上哭唧唧的叫喊，但还在度假世界的弗洛伦斯是听不到他绝望的呐喊的，因此他只能坚强的自力更生。
他背过手去，小心得往后退了几步，试图表现自己的无害，“我真的没有恶意。”卡尔就差双手举起投降了，但眼前几人的警锡心丝毫没有放松，反而步步紧逼。
“那就告诉我们基地是怎么回事吧？”那个黑色紧身衣的胸口处有着蓝色“V”字的青年语气还是那么活泼，说出来的话却稳稳戳在了卡尔的死穴上。
消息不对等有时候真的很折磨人啊，卡尔几乎要不顾形象地挠墙了，这几个人到底是谁啊！他对弗洛伦斯又一次隐瞒消息的做法充满了怨念，殊不知蝙蝠家那边也在暗自嘀咕遗憾没有从西奥多那边榨出更多信息来。
“不行——而且我只是好奇而已，”他无奈的一摊手，西奥多人偶的声线因为炼金术的原因总有种莫名的疏离感，这让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冷漠，“毕竟难得看他们有了这么感兴趣的事情。”
“执行者”有些孩子气的抱怨道，“他们失去联系已经一个星期左右了，我都以为他们失踪了呢，害我难过了好久。”
他们一定有一个组织，蝙蝠侠判定道，而且规模不小，不过——“看起来他也没有很信任你们嘛~”
这个有着西奥多外表的人颇为开怀地笑，看上去一点也不在乎自己被包围的处境，但随即他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短促的“啊”了一下，停顿一声便重新开口，语气中带了点仓促慌张，“哎呀——时间差不多要到了！他要回来了，我得先走了，拜拜啦~”
语罢，他干脆向下跃去随即消失在半空，这让蝙蝠侠发射的爪钩枪失去了目标无力地垂落，在半空中晃荡。
好险好险，差点就要超过她回来的时间了，卡尔连忙脱离了在西奥多人偶中的意识，自己咸鱼似的瘫在座椅上，同时命令基地里的Al赶快把那具人偶放进保存舱。
自己则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杵着下巴开始担心自己擅自披着人偶出去逛的行为能藏多久，学院的调令又什么时候下来，啊——平时学校的调令有这么慢的嘛？！
都快把自己头发揪下来几根的卡尔实在是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所以他干脆放弃思考这些未知的东西——总会等到的，他如此宽慰自己，默默蹲在空间转换装置前等到了他的小搭档。
还没想好要找什么借口分散弗洛伦斯的注意力呢，结果却知道了自己居然还有父亲的爆炸性消息，卡尔的注意力却被完全分散了，于是刚刚的小烦恼就被这个心大的男孩完全给放到脑后去了。
但留在原地面面相觑的蝙蝠家成员之间的氛围就没有那么轻松了，蝙蝠侠的嘴角往下垂的厉害，周身的气质比空中那凛冽的寒风都要冰冷刺人几分。
“刚才的影像存了吗。”蝙蝠侠询问道，在得到红罗宾肯定的“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回答后便一言不发直接往蝙蝠洞走，小鸟们也默不作声地跟在后面。
“他说事情已经解决就是指放任自己的克隆人在外面乱跑吗？”罗宾拧眉，无情嘲讽道，“我可真不该相信他说的话。”
“也不一定是克隆人，你要知道魔法测的都是那么不讲道理，难怪之前西奥多说脸不能证明一切，”夜翼原本欢快的声音显得有些心不在焉，似乎心思不在他们这边，“小红有查到什么资料吗？”
“不，没有，那些文字连扎塔娜也无法解析，他的Al建的防火墙也把我拦在外面了，我暂时无法破解。”红罗宾有些疲惫的揉揉眉心，在他们与“执行者”周旋时，他也没闲着，启动了蝙蝠洞的特制的联络频道联系上了那个美艳绝伦的魔法师，但很遗憾，魔法师摇摇头遗憾的表示自己无能为力，但是她提供了一个关键的线索。
“‘这不是地球上已知文字的任何一种’，这可能是宇宙中某个种族的文字，”红罗宾看向蝙蝠侠，征求他的意见，“也许绿灯侠那边会有消息。”没有料想到其中的程度如此复杂，所有人沉默了。
这回是干脆扯到宇宙生物了吗？迪克几乎为这个家庭新兄弟复杂的身世背景惊叹了，“也许我们该坦诚一点和西奥多交换信息？”他提出了一个目前为止最可行的方法。
“不，现在还不到时候。”意料之中的冷冰冰的蝙蝠式回答。
迪克几乎是叹息了:“如果毒藤女用孢子帮助黑天鹅控制他的话呢？非要等到那个时候你才会告诉他吗”
“不，不会。”蝙蝠侠也不看向他，只是冷硬的抛出这样一句话，迪克要被布鲁斯气笑了，“我懂了。”
没有再说什么别的企图让蝙蝠侠改变想法，他立刻转身离开了，即使作为蝙蝠家唯一的犬系，但迪克并不傻，也并不是不知道身份暴露可能带来的后果。但他向来相信只有信任才能换取信任，而他愿意相信西奥多，不论如何，他们是家人不是吗？
在第一代罗宾和蝙蝠侠针锋相对时，没有人愿意插入他们的对话，直到迪克气呼呼的离开，才有人重新开口。
“你有考虑过九头蛇的可能性吗？”红罗宾犹豫了一会，补充道，“毕竟他们为了所谓的理想，那些奇怪的实验也不是没有做过。”说到这里时，他的脸上闪过一丝厌恶的表情，“或许我们应该和钢铁侠交流一下，华竟复仇者联盟才是九头蛇们的老对家。”
“……我会的。”蝙蝠侠沉默了一会，还是答应了，毕竟有那么一个和自己人设高度相仿的人也是不多了，每一次见面都是“腥风血雨”，斯塔克那个幼稚鬼。
至于通过弗洛伦斯寻找解决方法的途径则是默契的被所有人忽略了，如果连这种东西都解决不了还要去求助一个小姑娘，总感觉有点莫名没面子，好歹他们也是见多识广的义警，更何况真正的执行者西奥多和他们接触的机会更多，那对他们来说才是第一突破口。
西奥多对这个夜晚很满意，不仅收获了人偶的新功能而且还找到了回自己世界的通道，还遇上了第一代活泼可爱的罗宾，他可真甜呀，又乖又听话，弄得他都想有一个自己的助手了。
于是他带着愉悦的心情回到了父亲的世界，不过他自己的世界有没有可能有他的父亲呢，西奥多思忖着，毕竟平行世界也是有可能的，说不定现在这个父亲只是平行世界的同位体。他打算抽空去赫尔佐格的基地旧址再搜查一番资料，他需要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人工制造的产物。
这种好心情一直持续到在回安全屋路上的时候被蝙蝠侠拦住，他从身后方突然呼唤了他，本来西奥多不想理他的，但他手中投出显示屏上的身影吸引了他的全部注意力。
“……他是谁。”蝙蝠侠冷冰冰的声音带着对待犯人似的压迫与质问，这种语气让西奥多不舒服极了，于是他也没好气的呛了回去，“这与你无关，你没必要知道。”
他们之间的气氛瞬间凝固，这一小片空间都被剑拔弩张的气势充满，许久，他才重新开口，声音里不带一丝情绪，“这是我的哥谭。”
布鲁斯刚说出这句话就本能的觉得不妙，面具下的眉下意识的紧皱，他的本意不是这样的，他只是担心他——但他得到了出乎意料的回答。
“哼——正好我已经没有必要待在这里了。”执行者笑道，眉眼间带了些许满不在乎，“我已经找到了我要找的东西。”
执行者看着浑身僵直似乎有些不知所措的蝙蝠侠，干脆保证道：“我之后不会在哥谭活动了。”语罢，也不等蝙蝠侠再说些什么，他的身形直接消失了，布鲁斯甚至没来得及挽回一下，只能从耳机里听见管家一声幽幽的恨铁不成钢的无奈叹息。
逃离开蝙蝠侠的西奥多原本的好心情瞬间就被他轻而易举地抹去了，恼怒瞬间充满了他的头脑，连他都不知道自己到底为什么因为一个不那么熟悉的人的质疑那么生气。
但蝙蝠侠的态度真的差劲，他明明什么都没做，凭什么用对待什么穷凶极恶的罪犯一样的态度对他啊，他越想越有些委屈巴巴。
于是在杰森刚结束与黑帮进行的火拼时就听到了这样一声诡异的呼唤，他甚至用华丽的咏叹调的唱了出来，“红头罩红头罩红头罩~”
他狞着一张脸猛地抬头，便看见一只百无聊赖的小黑鸟挂在二楼的栏杆边深情呼唤他，“干什么？”他强行把脑门蹦起的青筋摁回去，没好气的回应道，“小孩子还是不要来这种地方玩比较好吧？”
“我来和你告别呀~”他今晚的语调反常的甜蜜，甚至有点恶心到他了，于是他只是冷酷无情的回道，“哦，你去哪和我有什么关系。”
“别这么说嘛，”执行者笑嘻嘻的，完全忽视了现场横七竖八躺着一圈人的血腥场面，“我们好歹一起被捉回去过嘛。”
提到这个红头罩就生气，脑中被罗宾和红罗宾把住黑历史的回忆立刻蹿入脑海，但念在小姑娘还需要这个一个哥哥的份上他忍住了蠢蠢欲动的手，“快点，你到底要说什么？”
“没什么重要的事情，”他的腿在半空荡来荡去看上去颇为闲适，“我要离开哥谭，只是来给你送个告别礼物，毕竟我们还有一小段堪称塑料的战友情。”
这可是他第一个纯人类队友，而且红头罩这么喜欢和蝙蝠侠闹别扭，他可乐意往上面添一把火，毕竟是小孩子嘛，总是有任性的权利的。
西奥多从储存空间里拿出两把枪，这可是装备部出品的特殊改造过的武器，专门在自由一日的大混战时使用的——毕竟对于同学开枪下手不需要那么重，不过打到人依旧会很疼罢了，这种武器对于爱在心头口难开的红头罩对付蝙蝠侠来说刚刚好。
杰森一脸莫名其妙的收下了来自西奥多赠送的武器，虽然不知道这只小黑鸟突然受了什么刺激，丢下两把枪就离开了。不过他并不介意收下这对双枪，他对这种新式武器可是好奇的紧，市面上可没见过这种样式的枪。
于是抱着试试新武器的想法他打算再在哥谭转上一会儿，要是能遇到现在行踪不明的小丑就好了，他肯定会毫不吝啬的贡献自己的子弹，并且乐意至极。
但他刚走出去没多远就碰上了从旁边晃过来的夜翼，“你有看到执行者吗？”他刚开口就是询问执行者的行踪。
杰森挑眉，好奇逐渐爬上他的面容，感觉今晚执行者如此反常的原因呼之欲出，“他和老蝙蝠吵架了？”
“……对。”迪克无奈的承认，然后就听见杰森瞬间发出了无情的嘲笑，“我就知道！按照他们那个性格能相处的好才怪呢。”
“所以小翅膀你刚刚遇上他了？”
“啊——”杰森拖长了尾音，懒洋洋的应了一声，总结了一番小黑鸟叽里咕噜的一番话，“他说要单飞了，现在应该在离开哥谭的路上。”
“这可真是——”迪克无奈摇头，他的气早在寒风中被吹没了，他忍不住嘀咕了一句，“这算另类的离家出走吗？”
“这不是你开的好头吗？鸟妈妈~”杰森调侃道这位曾经离家出走到隔壁城市的罗宾，要知道可是他开创了蝙蝠家小鸟们离家出走的先河。
迪克接不上话，只是纵容的露出一个属于黄金男孩的灿烂笑容，对他这位叛逆的弟弟道，“今晚回家吗？”
“…………回。”
***
西奥多怒气冲冲的踏回了刚刚离开不久的基地，一眼就瞧见卡尔一脸乖巧规规矩矩地坐在椅子上，满脸纯真无辜的望着他。
可惜对西奥多来说这是没有用的。
“卡尔。”他的脸绷得紧紧的，脸色有些不虞，深邃蔚蓝色的眸子显得阴沉，硬生生把疑问句陈述出来，“可以告诉我你这是在干什么吗。”
他凶巴巴的语气让卡尔浑身一抖，他委委屈屈的对了对手指头，开始哼唧，“我只是好奇你的本体怎么样了嘛！”卡尔看向西奥多，眼中溢满了真诚，他规劝道，“这么连续活动你会受不了的！你该减少对这具人偶的使用时间了！”
“那你呢？”西奥多反问，立马把他噎都死死的，“我们的血统等级不一样，根本不适配的你更不能轻易使用这具人偶，否则你的精神受到的损伤只会比我更大。”
“我知道了嘛~”察觉到他的态度有所软化的卡尔立马接了上去，他试探性的勾了勾搭档的小指，得到了他无奈的一瞥，“所以我已经把它存起来了，但你也该答应我少用这具人偶，我超级认真的，万一你的言灵暴走了怎么办？”
比起他，卡尔对言灵的了解程度确实比他深，毕竟多活几年还是有用的，最近精神状态确实有些萎靡的西奥多果断的答应了。
现在已经没有必要频繁的去那些未知的尼伯龙根探查了，毕竟最初的目的只是找到回自己世界的方法罢了，而现在他已经有了回归的钥匙，也无需担忧一个人被困于异世界。
如此他也没有必要参与在哥谭的夜巡了，既然已经放话就该说到做到，他本就不想也不喜欢在别人的领域里跑来跑去，何况身份什么在这段时间也安排的差不多了，西奥多也已经不需要那么频繁的出场了。
西奥多真的说到做到，第二天夜里他们并没有见到他，他似乎真的离开了哥谭，不仅白日里的那栋房屋也没有人使用的痕迹，就连联络器也失去再一次作用，估计是回了“执行者”所说的基地。这也就导致现在他们唯一现成的突破口只有弗洛伦斯，但谁也不知道到底要怎么和她相处。
自从她被接回韦恩庄园，除去西奥多带她出去的那一次，这个安静到极点的小姑娘从来不不主动向他们提出要求，存在感出乎意料的低，唯一提出的一次请求——饲养那只小黑煤炭似的蝙蝠，可谁也不知道那个神奇的魔法生物到底飞哪里去了。
于是韦恩家的男性们突然陷入了一阵可疑至极的沉默，“我很高兴你们终于发现了这一点。”绅士的老管家阿尔弗雷德潘尼沃斯给窝在蝙蝠洞里的男性们送来夜宵的时候如此说道，“我可怜的小小姐，”他拿出手帕抹了抹其实并没有泪水的眼角，“只能每天捧着书孤零零的呆在书房，她亲爱的父亲也只顾着不务正业。”
布鲁斯心虚的挪开视线，虽然也有在疑点没有被确认之前不能深入接触的谨慎，但尚未真正面对现实，不知道如何和那么一个小姑娘相处的困窘也是货真价实的。
“我会和她多多相处的。”但最后抵不住老管家凌厉眼刀的布鲁斯只能代表韦恩家的男性们如此干巴巴的说。
于是第二天弗洛伦斯惊奇的发现平日里基本上不见人影的家庭成员在她眼前出现的频率突然就高了一些。
达米安是和一位陌生少年一起出现的，黑发蓝眼看上去软绵绵的很好欺负的样子，好奇又惊叹的眼神一下又一下的躲躲闪闪的往她身上瞟，“我是小乔纳森·肯特，”他有些局促的介绍自己，显然不知道如何和她相处，最后只是干巴巴的挤出一句，“你好。”
“你好，”弗洛伦斯也用好奇的眼神望回去，这还是她第一次看到这位脾气不怎么好的哥哥把友人介绍给她，或者说，惊奇的发现这位脾气不怎么好的哥哥居然还有朋友，“我是弗洛伦斯，很高兴认识你。”
“那个……”小乔局促到简直要咬到自己的舌头了，谁能想到罗宾一大早连环call把他叫过来是为了带个苹果派给他妹妹呢？！他还是第一次直面这种贵族小姐似的小姑娘呢，而且她长得还那么像橱窗里的洋娃娃，这对淳朴开朗的小镇小男孩来说有些过于刺激，他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了，“我给给给你带了一个苹果派！这是我我的见面礼——”
不等弗洛伦斯回答，达米安嫌弃的“啧”了一声，直接把小乔攥在手上的袋子塞到了弗洛伦斯的手上，“磨磨唧唧的，”他昂起下巴，直截了当道，“给你的甜点。”
弗洛伦斯微微歪头看他，不是很懂他们到底想干什么，只是茫然的目送不知为何开始恼怒的达米安拉着他的朋友大步流星的离开，他们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她抱着那盒还冒着清甜苹果气息的派往楼下走，居然见到了她那个沉醉美人乡和极限运动的父亲，只不过他看上去也怪怪的，明明是花花公子可面对她的神色居然有些拘谨。
“嗨，弗洛伦斯，”他示意她走过来坐在他身旁，眼神带着些许无措，他犹豫着开口，“我仔细思考了一番，是时候送你去上学了……你觉得哥谭小学怎么样？我曾经也从那里毕业，这是个还不错的学校。”
上学？还是小学？！
弗洛伦斯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她都已经在卡塞尔学院读了几个月的书，是个大学生了，居然让她去读小学？！
你是魔鬼吗？！
本站所有小说均来源于会员自主上传，如侵犯你的权益请联系我们，我们会尽快删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