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抱歉，福尔摩斯先生，”琼说道，“你不能进去，boss正在开会。”
“是吗？”夏洛克身体微微前倾，“即使他很快会变成一具尸体，这样也不能吗？”
琼依旧面带合体的微笑：“好的——我报警了。”
“稍等稍等，抱歉，”华生伸出手，“他只是不会说话……”
“不用解释，先生，戴帽子的侦探组合，我认识你们。”琼耸耸肩。
夏洛克嘟囔了句：“那帽子不是我的……而且那看上去太蠢了。”
秘书小姐没有管他，晃了晃手机：“Boss不会见你们……”但她话音一转，“除非你们能说服我，用合理的推测，而不是所谓的死亡预告。”
华生看了眼自己的搭档。
“有人看上了哈代财团正在研究的AI技术，表面上这是一条裙子，暗地里是有人在给哈代挖坑。”
夏洛克：“在我报出亚历山大·哈代昨天和哪些人吃过饭之前我们需要面对面谈谈，且——得到那条裙子，即使那是仿品。”
“事实上，”琼嘴唇抿成一条线，“最后那个要求大概不可能完成了。”
夏洛克：“你们用一天时间把它发射到外太空了吗？据我所知哈代集团没有投资什么宇宙飞船计划。”
“比那糟糕得多。”琼后退一步，但不知想到了什么，她绕过夏洛克走到华生身边——她比华生高——弯下腰，“事情结束后要一起吃晚饭吗，医生？”
“额……”华生客套道，“如果我有时间。”
在琼推门而入后，一直皱着眉的夏洛克突然说：“她喜欢她老板。”
“嗯？什么？”
“她喜欢亚历山大·哈代，所以她是带有目的性的邀请你吃晚饭……注意她的戒圈，缩写是——”
“停、停停！”华生迅速瞥过关上的门，“……我知道了，你不用说出你的推断了。”
夏洛克皱眉。
“毕竟你是夏洛克·福尔摩斯，”华生按住额头，“你总是对的。”
但夏洛克有件事没说：琼是故意邀约的。
为什么？
*
朵勒摘下防护头罩，汗珠顺着她的额头流下，途径下巴，滴落在桌面上。
对着详细的图纸制作并不难，就像是玩拼图。
甚至朵勒用不着自己来，只要她将图纸扫描发给亚历山大。
哥哥会搞定一切的。
“我能搞定一切的，伏尔甘。”朵勒说。
伏尔甘在她完成的瞬间点燃了虚拟屏幕上的小烟花。
红黄蓝绿、茜粉、藕白、银朱、藤黄……各色光影在她周围闪烁，彩色的光线照亮了小主人的瞳孔。
热热闹闹、花里胡哨的。
她小小的笑了下，然后很快收敛表情。
在通过3D打印和一些小技巧制作完毕后，朵勒将爪钩枪装备到手腕上，走到空旷的地方，抬起头。
几秒后，在骤然失重的感受下，她腾跃身体，落在了穹顶下方贯穿式的室内长梁上，可宽度只有三英寸。
现在问题来了，朵勒双手撑住长梁，小心翼翼地换了个舒服的侧坐方式。
——她该怎么下去？
“……伏尔甘？”
感谢可靠的AI，朵勒在移动过来的床垫上滚了好几圈。
她拨开披散着的红发，露出双眼，仰面看向顶部的遮光板。
一点都不淑女。
不够淑女的大小姐单手按住自己的胸口。
“砰砰”“砰砰”……
是心跳声啊。
她偏过头，默默环视整个实验室，这是属于她自己的白色堡垒。
朵勒没有勒令停止，跃动的光影只是从中央区域转移到了边缘地带，并没有消失。
她的AI仿佛小心翼翼讨好主人的小动物，发现朵勒喜欢这些，就让自制的电子小烟花永不停歇地在虚拟的世界盛放。
——期望着至少得到一句夸奖。
*
【你完成任务：完成图纸】
【任务奖励：系统性日常安排】
一张简陋的扇形图出现在屏幕上。
分成三份，但朵勒可以修改比例。
这是让朵勒不操控角色的时候，小精灵也会在系统安排下去做某些事。
这奖励乍一看没什么意义。
难道是想要让小精灵去伪装成真正存在的活物吗？
向谁伪装呢？布鲁西和阿福？
朵勒分成了334，睡觉、偷吃和照顾花园。
但想了想，她又修改成了睡觉占4成。
就像个人类一样。
游戏的时间与显示比例不一样。
即使朵勒不吃不睡地肝游戏，她也不可能随时陪在猫咪身边。
虽然她的猫很自立啦……
虽然她感觉完全是阿福在同时养布鲁西和小精灵啦……
但她就是……很想、很希望自己随时都在啊。
即使什么用都没有，“随时都在”本来就是一种强大的力量。
她洗了个澡，给自己来了个培根煎蛋。
重新回到屏幕前时，朵勒就发现小精灵躲在韦恩庄园的花园里躲懒。
它趴在奶油白的马蹄莲打着卷儿的花瓣上，清风吹得花枝微颤。
小精灵的头一点一点，金色的晨曦洒落温柔的光。
厉害了，原来你睡觉和照顾花园的时间是重合的。
当朵勒看完一章书，再抬头。
韦恩庄园外面下起了细雨。
小精灵盘腿坐在别墅地板上，啃一片明显是特制的小面包。
看样子不用“偷吃”，它身旁还放着有自己半个身体大小的果酱罐子。
感谢阿福。
朵勒舔了舔唇，开始绘制“魔杖”。
魔杖的形象来自《哈利波特》。
——英国人怎么可能没看过这个？
但是……
【任务：你的猫对魔法产生了兴趣】
【任务未完成】
果然，这种投机取巧的方式没有用。
朵勒简直怀疑自己在玩什么解谜游戏。
她咬咬牙，将“魔杖”的比例缩小。
画面中的小精灵一愣，拿起魔杖……或者说一根普通的木杖挥了挥。
然后它快乐地用这新装备翘起了瓶盖。
也许还能在花园打盹的时候用来驱赶飞虫。
魔法书也不用想了，用来垫桌角正好。
朵勒操控吃饱喝足的小精灵去骚扰自己的大猫了。
你快吐个任务出来呀布鲁西！
——————
在第三次被小精灵趴在耳朵边吹气后……
布鲁斯用一个纯金的小雕像压住了对方的斗篷。
斗篷绷直了好几下，终于放弃般在桌面铺开，但靴子还在动来动去，手套浮在半空中。
布鲁斯看了好几眼，然后伸出手指。
小小的手套贴住了他的手指。
他被抱住了。
这种程度的限制轻微到像一阵风。
布鲁斯可以随时离开。
小东西估计也只能眼巴巴的看着。
但蝙蝠侠先生没有动，直到感到手指有些微僵，他收回手，还拿开了雕像。
小斗篷立刻飞了起来，仿佛耀武扬威一样绕着他转圈。
然后，布鲁斯轻笑着摊开手掌，此时的他不是蝙蝠侠，而是布鲁斯·韦恩。
打开的手掌甚至不是个陷阱，因为没有诱饵。
可小精灵就这么飘进了他的掌心。
像是被呼喝着赶走的小野猫，人类不过是招了招手。
她又傻乎乎回来了。
*
是肉垫啊！
诱人的粉色肉垫！
诱饵！这是诱饵！
朵勒操控着小精灵在肉垫上踩来踩去。
呜呜呜呜呜——
好想试试VR视角。
布鲁西平举着摊开的肉垫放在报纸上方。
朵勒注意到，这报纸上除了大片大片的猫爪印之外。
还有一行字、人类的文字。
就像是上次的小丑猫一样，这也许又是游戏特地提供的信息。
【飞翔的格雷森家庭将要进行新的表演。】
【他们会带来怎样的杂技演出呢？让我们拭目以待。】
正专心踩肉垫的朵勒漫不经心地想：
猫猫杂技？会滚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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